世上的事,福祸总相依。
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人生里会遇上什么?
这不?
江一水刚进家门。
抬眼一瞧。
徐汉生来了。
他是江一水订了婚的丈夫……原本就是个地道的农民,因为家里拖了些关系,进城上了几个月的班,就有点儿要嘚瑟上天的意思了。
此刻,原本该在县政府工作的他,正穿了一身城里人的干部服,人模狗样的坐在椅子里,“一水,你回来了?我有话想跟你说!”
顿了顿,“咱们解除婚约吧!”
这话刚出口。
他立刻就又后悔了……江一水可是十里八村最出名的大美人,心灵手巧模样俊,能说会道身段好,当初自己可是费尽了一番心机,好不容易才和人家订上了婚,连碰都没碰一下呢,这就要退了?
可……
仕途仿佛更重要!
他咬了咬牙。
又强自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一水,虽然咱们村里的观念还是比较保守,可你要想开些,现在时代不同了,女人被退婚并不可怕,只要你足够坚强,你还是会遇见更合适的人嘛!”
哈?
这逼装的!
江一水淡定的掸了掸裤腿,往炕沿儿上一坐,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傲气的暼着他,“徐汉生,别唱高调了!你就直说……你是不是和刘县长的女儿好上了?”
“嗯?没!没好上!”徐汉生支支吾吾的搪塞,“一水,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就只喜欢你,要不然,当初我也不能“头拱地”的来你家求婚。可那个刘翠花利用她爸的职权,硬逼着我结婚。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如果想要继续在县政府上班,就只能……唉!我真不是趋炎附势攀高枝,我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呸!
牛若不喝水?
谁能强摁头?
这男人,关键时刻露出本性了!
当了陈世美,还要立牌坊?
明明想借着女人往上爬,竟然还不承认!
江一水不屑的挑了挑眉,“行了!别说了!我同意!退婚吧!”
“啊?你同意了?”
徐汉生一下子愣住了。
他原本以为……凭藉着自己殷实的家境,“英俊”的外貌,还有初中毕业的“高”学历,江一水会像身边大多数的女人一样,趋之若鹜的粘着他,会讨好的试着挽回这场婚事,或者跪下来恳求自己不要走,甚至把他当成可以依靠的“天”,甘愿为他做二房。
结果……对方却这么硬气的一口答应退婚了。
这有点超出他的想象,“一水,你,你不再和你爹商量商量?他会不会……”
“没啥可商量的!”江一水自信的提高了声调,嗓音清脆通透,“用不着问我爹!我说了就算!这事就这么定了!从今天开始,你我各不相干!没了你,我肯定能过得更好。”
没错!
花香蝶自来!
谁离开谁活不了啊?
两年前她之所以会答应这门婚事,也是因为父亲病重入院,四处借钱不果,正巧徐汉生上赶着送过来礼金,她只能迫不得已点头了,原本也是打算好好过日子的……
可现在?
怎么过?
渣男还拽着不松手?
非把自己弄成秦香莲?
扯淡!
江一水站起身,走到门边,“不送!”
徐汉生在后面瞧着她窈窕的身形……细腰长腿,肩削背挺,两条又浓又黑的大辫子一直垂到了腰际,真不愧是十里八乡的大美人儿,光看个背影,就让人眼热。
再往脸上瞧……五官如画,肤白胜雪,柳叶弯眉桃花眼,樱桃小口红润润,正是18岁的年纪,她就像是枚还没摘下树的鲜果子,嫩得让人垂涎。
徐汉生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站起身,舔着脸的笑,“一水,你先别急嘛!你听我说!那个刘翠花,她根本就是又胖又丑,为人粗鄙不堪,跟你简直没法比!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呢?我刚刚的意思是,如果你同意,你我的关系就可以转到地下,我先敷衍着她,等过些日子,我的工作转正了,我就一脚把她踢开,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娶你的!”
“……”
“我是说真的!我在城里上班,一个月工资加奖金,乱七八糟的也有十多块呢,我可以养着你,咱俩就在乡下悄悄的过,我每星期回来一两天,只要不让刘翠花知道……嗯?你就从了我吧!”
话音刚落。
就急不可待往前蹭了一步,张开双臂就向她抱了过来。
江一水略皱了皱眉,麻利的一侧身。
徐汉生这一下就扑空了。
可他还不死心……干脆又急色色的把她堵到门边,身子向她压了过去,“一水,你太漂亮了!我,我做梦都想着你~”
啥意思?
要享齐人之福?
这就渣男了!
必须得教训。
江一水故意微垂下眼皮,一双乌黑的长睫毛,呼闪呼闪着,像两只灵动的小蝴蝶,衬着她娇嫩雪白的肌肤,黑白分明的诱人。
徐汉生以为对方这是答应了。
美得啊……
鼻涕泡都能当灯点了!
手忙脚乱的就要往上扑。
忽觉一条长腿猛踢下腹,疼得他“嗷”的一声惨叫,整个人立刻就弓成一只虾米了。
江一水冷冷一哼,“徐汉生,你以为自己是谁?还想左拥右抱,脚踩两只船?呸!我告诉你,我家虽然穷,可我没你想的那么贱,更没打算给谁做二房,你少异想天开了,你每月赚的那十几块钱,干脆就留着养伤吧!”
她回手就在炕头的针线篓里,抓起了一把剪刀,“我现在就先废了你,一会儿等警察来了,我再告你个意图不轨的流氓罪,不但让你下半辈子都动不了歪心思,还要蹲大狱……”
这下厉害了!
流氓未遂罪?
判个十年八年都有可能。
还外加下身残疾……
徐汉生心里直突突。
余光再一瞄。
江一水好像还真不是空嘴吓唬人。
话还没说完。
剪刀已经寒光闪闪的扎过来了……
徐汉生也顾不上疼了,“妈呀”一声,捂着小腹就往外跑。
人还没出大门,一头正撞进了个铁山似的怀里,只听着耳边仿佛响起了一声炸雷,“咋的了这是?”
徐汉生抬眼一瞧来人。
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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