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少爷这些年过得这般辛苦,既然如此劳累,为何要让奴婢回家呢不叫奴婢陪在少爷身边”
侍剑领着林毅,在镇上的客栈租了间房,两人本就是主仆,更是心有灵犀,情意相许,哪还有男女之别那林毅却守了君子之礼,并未与侍剑行房,更在子时,在侍剑的陪伴下,修炼了一个时辰的内力,如此休息了一晚,两人相拥之下舍不得离开,抱得舒服了,也干脆舍了午时的修行,就这般躺着,既然起得晚了,早饭午饭连着一同吃。
在客栈里谈了谈这些年分别之后的事儿,听了林毅所言,侍剑心有所感一时忘了动筷子,林毅将一块瘦里带些许肥的卤肉夹到侍剑碗里,会心笑道:“早也习惯了,有什么辛苦的倒是你啊,你那爹爹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如今你离了家,只怕你弟弟不好过。”
侍剑闻言,身子不住晃了晃,心知林毅说的不错,可自己随主人走了,能有什么办法只得强笑道:“只能求阿弟自己想想办法,不要那般脑筋拧拗。”
林毅见侍剑无意于此事多言,心中在此划下一笔,又夹了一块肉放入侍剑碗里。侍剑见左右客人都往少爷和自己这边看,有笑有妒更有鄙夷,赶紧使筷子夹住林毅的筷子,道:“少爷,可不能再夹了,奴婢奴婢再吃可会长胖了。”
林毅只是笑,侍剑忽觉筷子上传来一股柔力,手指一酸,两支筷子便跌落在地,瞧了对面那人的轻笑,怎么不知道是他使的坏不过此间不是私密之所,撒不得娇,侍剑只能低着头,道:“少爷,你又欺负人家,欺负人家没练过什么内力。”
林毅哈哈大笑,将那两支筷子捡起吹了吹,又用袖口内里擦了两遍,递给侍剑,道:“连筷子都拿不稳,哪有力气长胖吃,吃多些,在我身边,不怕你瘦不下来。”
林毅声音不小,这话可叫不少人听见了,有急公好义之人见了侍剑羞涩,沉默不语,只道是那采花贼强取了人家大姑娘的清白,将其驯的顺巧,又见林毅连吃个便饭也叫掌柜端上一盘子闸蟹,自己啃了个干净,人家大姑娘半点也没尝尝,当真是个自私自利,卑鄙无耻的大恶人。
当下这人忍耐不住,往小店外吹了声哨子,外头扔来的一直铜鞭接了,两步上前喝道:“卑鄙淫贼,报上名来!”
在场之人谁知道他喊的是谁林毅左右瞧瞧,见了旁人已是不明所以,只得对侍剑道:“看来就是再说我了,除了你,在场哪还有一个如此秀丽的姑娘”起身朝那人抱拳,问候道:“啊,今个天儿不错,当真是个交朋友的好日子,在下林毅,敢问兄台尊姓大名,从艺哪位英雄好汉”
那人摆出架势,道:“某过彦之不屑与你这等淫贼交朋友!”说着,用尽全身功力使出一招“膻中百疮”,直捣林毅胸口,铜鞭带风,呼呼有声,真是凶猛至极矣。
旁人见了这汉子如此凶猛的招式,有见识的,只道是这年轻人定然经受不住,非得被这铜鞭点透胸口,是死定了,只是如此一来,这人死了倒也没什么,倒可惜了那还算不错的美眼儿姑娘,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嫁是不难嫁,只是名声怕不大好听。
林毅倒是没想那么多,这人与自己功力相差太远,既然是急性子的公义之人,也不欲折了他颜面,伸出手似是轻飘飘的拿住这根铜鞭,按在桌上,笑吟吟瞧着这人。
过彦之大吃一惊,知道自己不是这人对手,手一转,欲扯出铜鞭,可铜鞭动也不动,好似是被林毅握着一般,正要撤手,可铜鞭上传来一股极为阴寒的内力,冻得半边身子也麻了,过彦之这才知道,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顿时没了精神。
林毅见过彦之丧了斗志,手一放,过彦之“哎哟”一声软倒下来,却没摔在地上,原来,侍剑早已在他臀下摆了在椅子,免得他摔着。林毅与侍剑坐下,对过彦之道:“兄台,现在可好说话了”
过彦之垂着脑袋,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叫身子稍稍暖和起来,将椅子搬近了桌子,拱手道:“兄台好内力,过某是服了,还请兄弟来说一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侍剑掩嘴直笑,林毅也不责怪,将两人关系略略说了,胡诌些许,听得过彦之讶然不已,听罢,抱拳道:“木兄,你竟然为了一个奴这位姑娘,竟然放弃了万贯家财,当真是好魄力,好心胸,过某是服了。”
林毅点头致意,叫小二再上了两盘肉菜,等过彦之吃了几口,才问道:“追魂鞭过彦之,名响三省,急公好义,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不知过兄今日来姑苏,有何要事木某在姑苏有些还算得上厉害,若能帮得上忙,过兄不必客气。”
过彦之与林毅过了一招,自然知道林毅不简单,二十来岁能如此轻易的接下自己一记重鞭,这其实寻常人家能供出来的就连号称“南慕容”的慕容复,过彦之道他要接下这一鞭,也得使家传的“斗转星移”卸开招式劲力方可,怎能如此轻松听了林毅这般说,过彦之也不客气,缓缓道来:“敢问木兄可听说过四大恶人穷凶极恶云中鹤”
林毅瞧了侍剑一眼,方知过彦之误会于己的因由,见侍剑亦笑,心中欢愉轻松,想着就是如此玩玩亦可,笑道:“皆有耳闻,只不过我在家经商多年,并不浪迹于江湖,由此不知其恶行。”真不知道么林毅自然是知道的,朽威手下养了许多这般淫贼路匪,专门用来黑吃黑,只是这“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段延庆武功正邪相济,太过厉害,叶二娘刀快心狠,为人小心,这才没叫朽威收服其他两恶。
此时客栈门前来了几个人,有男有女,为首的衣衫褴褛,手持棍锥合一的丈六长锥,过彦之瞧见此人,与林毅告罪一声,向此人行礼道:“见过白长老。”
为首的白长老摆摆手,道:“过老弟不必客气,你从fj赶来助拳,白某已是感激不尽。”过彦之连道“不敢”,这白长老与自己师父一辈,怎敢当他一声“老弟”将几人引进客栈,正要介绍林毅,白世镜早已看见林毅,正要行礼问候,却见了林毅微微摇头,举起的手不禁挠挠头,尴尬笑道:“这位这位小朋友好眼熟,不知在哪见过”
林毅不等过彦之介绍,起身抱拳道:“在下林毅,正是姑苏人,想来白长老在城里哪处见过在下。”
侍剑请小二搬了几张凳子,白世镜不知林毅玩的是哪一遭,不过别人家的事儿,自己也懒得多管,四大恶人的事儿已经叫人头疼不已了,就算自家帮主与这林家的少爷关系再好,有些事儿还得自己操心不是。
众人一同用了饭,期间也谈了些关于四大恶人的事,女子见林毅、侍剑二人只听不说,众人议论时,也只是点头附和,未有半点意见,侍剑姑娘家不说话也罢了,你林毅一个大男人,怎么也不说话心中不喜,面有鄙夷之色,一摇手,偏头问道:“敢问林少侠,您光听我们说,可您一句话也没说,可有什么高见哼不妨说出来叫大家参详还是说,你也就是个银样蜡枪头,是个腌臜货”
林毅见几双眼睛往自己身上飘,除了白世镜与过彦之,似乎皆有同感,当下也不客气,回了个礼,微微笑道:“不满各位说,在下一直在想件事儿,还望诸位英雄为我解答。众所周知,四大恶人,不过是个名头罢了,什么二娘、鳄神、云中鹤,尽是添头,唯有恶贯满盈段延庆,武功高强,杀人如麻,且其武功是从正道,乃是大理皇家的一阳指,却行恶端,正邪并济,着是厉害非凡。敢问各位英雄,在下斗胆敢问,你们何绝艺,或亦是有什么法子能敌过、杀了那段延庆我看若不除那首恶,其他三恶杀了也没什么意思,天下恶人多了去了,段延庆再收几个,那所为恶人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几人听林毅说的厉害,心中实有些不服,可见在座身份最高的白世镜半句话也没说,低头沉思,才知林毅所言非虚。那女子也不愿落了颜面,仍强问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集结了四省武林好手,哪是他四人能比的我们就是挨个上,累也累死他们。”
林毅呵呵直笑,这等人物,自己一根手指一口气便能点死四五十个,有什么叫人能入眼的懒得与这人多说,向白世镜问道:“白长老,不知贵帮乔帮主去何处了若有他在,这四大恶人岂非土石瓦砾”
白世镜犹豫道:“这这我家帮主正在幽州行大事,这事林少爷该是知道的,若有帮主在,这四大恶人又怎敢来姑苏行恶”
言语间在做之人皆有同感,亦是惋惜,更有一人,入了客栈后本就无精打采,听林毅说段延庆厉害,连白世镜似乎也不是他对手,面上更有悲戚,显然是打算整理后事了。
沉默半响,白世镜忽然想起一事,眼中闪出一道精光,朝林毅拱拱手,道:“林少爷,您家财过人,手下更有无数高手,可否”剩下也没多说,勾得同来之人心中瘙痒,过彦之先于林毅谈过,自然知道他家财不少,可却没听林毅说他养了无数高手,不过想想也是,富贵人家若不养些打手护院,岂不是叫那些作恶多端的武林人士当肥羊
林毅一听,摆正了身子,左手在桌子上有一下缓一下的点着,右手不自觉的搓着,侍剑一看,怎么不知道自家少爷要谈条件大要一笔正转过头偷笑,却听林毅“哇呀”一声,赶紧转过头去,却听林毅道:“如今我已出家中,只怕使不动那些家伙。”
白世镜一听怎么不知道这是林毅的推脱之言其他人不知道林毅,他还不知道么当年这林毅为了掌管家族,先借杀父之人慕容博的手杀了不少欠了林家债务之人,可灭了不少家宅;而后又借当时的丐帮长老乔峰之手,几近杀净了家中亲族,若非乔峰心善,这林家可就只剩了林毅这一人了;再后来,这林毅自个儿内功有成,胜了号称“南慕容”的慕容复,名声大振,将阻拦自己的亲族吓得吓,逐的逐,偌大的一个林家,无数人口,变成了他一言堂,就算那一向与林家交好、武功高强的朽威,这人当年与林家老太爷同辈相交,现在也不过是个木塑泥雕,乃是被这小子养的一条恶犬,全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白世镜深深的看着林毅,好声劝道:“这姑苏乃是木少爷的生养之地,亦是成就之所在,若四大恶人在姑苏作恶,害了同乡,贱淫良家,偷取幼儿,只怕木少爷脸上也不好看啊。”
那女子见林毅不做声,更是愤怒,本想大骂,可见白世镜也对这年轻人客客气气,只得喝道:“你这男人,真是无胆!听闻恶行,不做声,不阻止,尚比我一女子也不能,当真无用!”
侍剑一听,面有怒色,正要反驳,却被林毅拉住,只见这姑娘看了几眼,问道:“那我问你,你该怎么对付段延庆”
女子喉头一梗,说不出话来,林毅见她如此,也不多说,只说道:“看吧,说的再好听,对付不了的还是对付不了,看来,还得再想想。”
女子听林毅如此说,气的直抖,指着林毅说不出话来,只可惜有白世镜在座,万万掀不得桌,一跺脚,道:“再想想,再想想,想就能干掉段延庆么我们人多,就算武功低微,我就是死了,也能咬去段延庆一块肉!”
言罢,听得一阵大笑,直往耳朵里钻,女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耳根也红了大半,拔剑在手,往林毅那瞪去,却见林毅面色如故,并非发笑,只听他说道:“别看了,不是我,我坐在这儿,要笑也笑不到门外去。门外那位朋友,可是在这儿听了老久了,你们既然不知道,我也懒得说,大家都装傻得啦。嘿嘿!门外那朋友,轻功不错啊。不过听你笑声,显然是中气不足,气息又不纯,定然肾里发虚;笑而短促,明显的内力不济,气短而久笑,这可就奸人表象啦。嗯,如此说来,想必你便是那四大恶人里的穷凶极恶云中鹤了。”又看这女子愕然呆立,不禁哂笑道:“英雄好汉呐。”
门外那人“忽”的一声跃到客栈二楼,瞅见白世镜左顾右盼、过彦之几人还看着门外,心中实在得意,却又见了林毅微笑看着自己,还拉着他身旁的婢女一起看,指指点点,好似瞧猴戏一般,着实有些恼怒,可听他三言两语,只凭一声笑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内力脏腑如何,可见这人功力、见识不凡,本不欲与他为敌,可他说自己肾不好,但凡是个男人,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当即昂首挺胸,做高人云淡风轻状,只是双肋透着衣衫隐浮,真是说服不了人。
趁着白世镜几人还没转过头,朗声道:“小伙子好眼力,这份眼力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有的,嘿嘿,没错,某正是穷凶极恶云中鹤,识相的,赶紧将你身边的女人让出来,还能留你一条小命,不然嘿嘿”
与白世镜同行的几人见云中鹤轻功如此高明,自己几人一直盯着客栈大门,竟不知道这人是如何进客栈的,见这四大恶人中最次的恶人也如此厉害,想到那“恶贯满盈”段延庆传说更胜其他三恶十倍有余,几人不禁面若死灰。
客栈里的客人见这些人到打架,各自大呼小叫,一溜烟都涌出店里,借此白吃一顿,客栈老板也不急,他认得林毅,也不担心亏了本钱,招呼小二往后间一躲,伸着脑袋要看热闹。
白世镜面不改色,手里的长锥却是握紧了几分,不过就算如此,见云中鹤撵上林毅,白世镜心中已是十分笃定,他看着好似与此事无关的林毅,心中想到:这林少爷乃是能与帮主对放之人,那云中鹤怎能占着便宜得罪了这林家少爷,那云中鹤今日难说走得出这家客栈。
如此想着,白世镜嘴角却是露出了微笑,敲敲长锥,却是坐的更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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