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真正意义上反映军校大学生生活的小说红色道路》第 2 部分阅读

  炼应该是科学的人性化的。我暗暗感到庆幸但之后的事实表明我还太幼稚，后来我和老歪给老白的科学化人性化训练作了个补充，意思变得清晰明了体育锻炼应该是科学化的人性化的，但人是有奴性的惰性的，要养成自觉锻炼身体的好习惯首先不是要人性化是要不仁道，人性化是以后的事。老白跟其他人样，在这所学校里的老师都有严字当头的职业病，据说老白要带我们四年，那天我和老歪郁闷了个下午。
  按老白的话说，前几堂课的主要教学目标是要全体同志的体重恢复到正常人的平均水平。第堂课就有5公里跑的项目，老白许诺这次及格的同志以后不用再跑。我又找到了几个月前的感觉，我发现我高考前对大学生活的憧憬同不用跑步的体育课的憧憬同样强烈。同志们窝蜂从出发，争先恐后，老歪在后面不慌不忙，冷哼了声说全他妈弱智。这次大家的表现不幸让老歪言中，但老歪的本意是没有这个必要，老白是傻冒儿，不管他怎么说，不用搭理他。同志们缺乏经验，不知道5千什么概念，当作百米跑，开始就舍命搏，很快就没有了吃奶的气力。起跑时我就觉得不对劲，我觉得5千不该是这样跑，这个速度冲后面肯定没力气，但我还是冲得最快，我回头看，后面人个个诚惶诚恐不相上下，有点像刚解散的难民营。
  这次及格人数寥寥，大多数人的命运将会和老歪样，老白只管结果。
  次，老歪在电话中自豪的对人说，我们这儿体育课我是代表性人物。
  老白怒不可歇给这堂课的评语是，热情有余后劲不足，个个跟挣笼而出的鸡样。
  第二堂课，老白还是全体总动员，引起片只敢藏在心里的不满，老白的解释是第堂课及格的同志是为了不跑而跑，目的性太强，所以并不能说明有着良好的身体基础，有必要再检验次。这课纯粹是买方市场，老白说了算，我们不得不跑，我们跑的话，还有点希望。课后老歪感叹，中国人民逆来顺受习惯了。
  第三堂课，照例是全民参与，老白的说法是人不能太自私尤其是革命同志，要团结友爱互相帮助，革命队伍是个大集体，走在队伍前列的同志要积极主动帮助他人，有了榜样落后的同志才不至于掉队。这时候我已经及格，成为少数人中的员。
  这堂课上老歪发了两句牢马蚤，被老白听到叫了过去。
  老白：“你说我出尔反尔”
  嬉皮笑脸的老歪：“没有，我说严师出高徒。教员，我还没跑完呢，不能半途而废，您忙您的，看准时间，我先走了”
  老歪反应挺快。
  这次我可以作证，老歪确实没说老白出尔反尔，老歪说的是强民意。
  我也看老白不爽，我挺反感老白。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对个人的为人不能只凭借短时间的接触就盖棺定论。我小腿上有块疮，奇痒，得抹“达克宁”或“皮康王”，每年十月必复发。我省下了段时间吃牛肉干的钱，买了几管药膏严阵以待，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次它居然没来。我想来想去，估计这是免疫力增强内分泌恢复正常的缘故。我高兴把几管药都送给了老歪，老歪有脚气，没想到老歪手挥说不用了，我正纳闷呢脚气它自己就好了。
  这里三天两头还有劳动课，学校的说法是这是个育人的过程。在次劳动课上，我不小心挂彩小腿划破道口子，流出的是新鲜的血液不再带有脓毒，人好像获得了新生。我对老白的感觉于是变得很复杂，老白给了我不少东西又总是不断有新的花样，叫人又爱又恨，庆幸的是四年以后我和老白之间的爱恨情仇最终以爱的表现形式驻留。我还发现，劳动也确实让我强壮了很多，我的身材由绿豆芽变成了黄豆芽，我找到了男人的感觉，照此下去，可以发展成为豆角。总的来说，运动与劳动我比以前积极，但我不愿意承认是从老白的训练中受益，我宁愿跑步时装作脸爽快的对人说，毛主席说过生命在于运动。
  每次上课前老白必说句话：“现在的严将来的爱，现在的宽将来的害。”
  这句雷打不动的开场白直是老白统领体育课的根本宗旨，从头到尾，他坚决贯彻，坚决杜绝形式主义。
  然而很长段时间，每当老白说完这句话，下面的嘀咕声此起彼伏，浪高过浪：“老白，你就害我吧。”
  后来，针对这股自虐风，老白专门开展了几次整风运动，老白严肃的告诫同志们，不能向困难投降，王明式的右倾投降主义悲剧决不能再次上演。
  好几次课后，老歪等人还是没有及格，老白就逐渐开始施展自己的绝活。老白嗜骂，骂人有瘾。老白习惯脸对脸鼻孔对鼻孔指桑骂桑指槐骂槐，开骂时踮脚伸颈。为此老歪向所有说汉语的女同胞作了个保证，老歪保证骂街再狠的也骂不过老白，老白的骂是国骂，属于国学的部分。老歪相信自己很快能及格，因为老歪从前几届同志那打听到现在的老白和以前相比已经收敛了很多，人性化了很多。
  老歪没办法，开始拿睡觉蓄意打呼噜，每天根蒙牛牛奶提子冰棍等诸多方式对我进行威逼利诱。我被迫经常陪跑，每次400米跑道12圈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