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微笑》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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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之三有个职位,很适合你!
  咏云看着阿哲的脸色不甚明朗,轻声试探道:怎么啦不开心呀聚餐后的二人,决定散步回家,反正距离不太远,散散步可帮助消化,两人亲腻的手牵手,漫步在马路边。
  只是有点…阿哲还在想志远拿着自已的事业与前途冒险,也要得知他决议的那件事-选总裁。
  什么咏云不明白,虽然刚才的气氛有些尴尬与冷场,但能感觉得出来那伙人跟阿哲的感情很深厚,是熟识多年的工作伙伴。
  嗯…烦恼如果他要回去选总裁,他势必得作回“俞昊哲”,作回那一身西装笔挺而且总是一丝不苟的“微笑假面”。
  我不能理解的那种咏云看着阿哲英挺的眉毛都快打结了,似乎心中真的非常苦恼与进退维谷。
  阿哲轻声叹息:只是一些…选择说穿了,就是在咏云与总裁之位中间,作出一个抉择来,如果只考虑自已的话,他毫不迟疑的选择咏云。
  要是他投入竞选总裁一职,分身乏术的他,极有可能忙中有错,无法好好维持他的“俞成哲”身份,更别提选上了之后,他身为远扬集团的总裁,他的脸会时常见报、上电视,想要不曝光他的伪装也很难。
  他不介意当个一头金发的猛男总裁,但咏云能接受他修车工摇身变总裁吗
  而现在,还不到他对着咏云坦承一切的时候,对于这段恋情中,咏云心中那一份肯定不变的感觉,阿哲始终很不擅于补捉,亦或说总是自信满满的阿哲,他胆怯退缩了,他付不出有可能失去咏云的代价,所以他不愿去赌。
  选什么呀让阿哲举棋不定的成因之一,傻傻的开口问道。
  选…阿哲说不出口,当他看着咏云水灵清透的眼眸,叫他怎么说得出口,承认自已是个满身谎言的男人说他除了爱咏云的心是真的,其它全是捏造瞎掰出来的。
  你别告诉我,你为了要选厂长,得娶老板的女儿呦!嘻嘻现在是八点时准时开播的肥皂剧吗顽皮的咏云忍俊不禁失笑。
  老板没有女儿…阿哲轻轻摇头,他有一个哥哥跟一个弟弟,没有姐妹,现任总裁-俞任豪虽然是他父亲,但决定权还是在那些股东们身上,嗜钱如命的他们,只想选一个能带领他们赚更多钱的新总裁,姓俞、姓江…无所谓。
  犯懒的咏云走得有些累了,便对着阿哲柔声要求:背我…
  阿哲面带宠腻的淡笑,无声允许,咏云熟练的跳上阿哲宽广大背,双手勾着他的肩膀,感受着他温暖的身躯,咏云就像个小女孩那般,时常对着阿哲撒娇,动不动就要阿哲背她、抱她。
  你工厂里的事情我不懂,但我知道你很重视这些同事,也很照顾他们,不论你作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咏云窝在阿哲的背上,轻声说着她的想法与感受。
  我很想照顾他们,但我不想管别人阿哲背着娇小轻盈的咏云,语重心长地述说着他的真实心意,现在的远扬集团,g本是一块被寄生虫蛀得千疮百孔的起司,总有一天,会让这些贪心的蛆虫们啃得摇摇欲坠,然后分崩离析,面临解体。
  若有一天他上位了,要彻底刨除这些害虫,又是一番苦战,更别提还得跟“亲江派”的人马相抗衡,远扬集团需要彻底的整顿一番,这些堆积如山的待决事务,压得阿哲望而怯步,他不想再把命卖在远扬集团里了。
  他宁愿拿这些时间,陪咏云听音乐、逛街,心无挂罣的享受二人世界。
  嗯那你要带着他们,自组工作室吗咏云天真的提问,她不太清楚阿哲工厂内部的事务,但她相信阿哲的办事能力,还有他那些看起来就很聪明睿智的同事们,看阿哲把lunatic乐团的事务规画得有条不紊,就知道他是个有才略本领的男人。
  心如悬旌的阿哲听咏云这么说,忽地停下了脚步。
  嗯怎么啦我随便说的啦!呵呵咏云小鸟依人地赖在阿哲背上,见阿哲突然不再前进,心想不懂其中利害关系的她,大概说错了什么。
  如果我要带着他们独立创业,你会支持我吗阿哲让咏云的天外飞来一笔,点得如梦初醒,眼前的道路豁然开朗。
  我不懂修车耶!但我可以帮忙出资,还有煮饭给大家吃咏云双手圈着阿哲的脖子,态度真切地回应着阿哲的询问,她有一堆值钱的名牌可以变卖,亦有不少存款与动产。
  如果开成了,有个职位很适合你阿哲扯动着嘴角浅笑,他这叫当局者迷吗他苦思许久毫无对策的事情,咏云只花了三十秒,就帮他解决了。
  管饭的欧巴桑吗呵呵咏云笑声如银铃地打趣着自已,她这个连电钻也不晓得长啥样子的彻底门外汉,也只剩下备膳这最后一点价值,没想到她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商管硕士学位,现下毫无用武之地。
  老板娘阿哲再度迈开自已的脚步,一步一步的缓慢移动着,屏息以待咏云的答案。
  我不管哦!就算你当不成老板,我也要当你身边唯一的女人!咏云听见阿哲拐弯抹角的求婚,她兴奋的羞红着小脸蛋,稍稍收紧了手臂的力道,对着阿哲告白她的心意。
  第八章之一宰了你,再弄成是意外!
  哥哥叫sam一起来!快!开心到快要一飞冲天的咏云,在抵达住所之后,马上开了skype跟远在法国的浩羽聊天,不管那边正好是中午时分,贤慧的煮夫正在下厨。
  依然是一头长发的浩羽,俊秀着他一张白皙的脸,转头呼唤着厨房里的sam,沉浸在幸福里的sam,大方围着一条围裙就登场,对着远在台湾的咏云打招呼:嗨!云云,最近如何
  幸福!幸福到要炸开来了!呵呵咏云滚烫着她的红润脸颊,坐在电脑前对着二人粲然微笑,打算与哥哥还有sam,分享她觅得如意郎君的好消息。
  嗯!云云,哥哥很开心…浩羽凝视着镜头那端的咏云,她脸上的甜蜜笑容,那喜上眉梢的愉悦神情,怎么也假不了。
  是谁啊这么好运,居然掳获我们家咏云公主的芳心介绍给sam哥认识一下吧!远在法国的sam并没有留意台湾这边的动向,但他的前任特助会定时回报消息,咏云在公司里的情况很稳定,没什么特别的问题。
  等等哦!咏云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去敲了阿哲的房间。
  嗯阿哲正在房间里作扶地挺身,他运动时有分心想事情的坏习惯,没想到久而久之,竟然一考虑起重要事项,就会不自觉的想搭配一下运动。
  疴…又来了…阿哲那光芒万丈的结实x肌与腹肌,又突然华丽登场了!肌理清晰纹路明显,还带着诱惑人心的晶莹汗珠!虽然两人已有肌肤相亲的关系,但咏云怎么也看不习惯,顿时脸上又燥热了几许。
  阿哲见咏云呆若木地直盯着他的腹肌非礼,他倾身轻啄吻咏云的脸颊:怎么啦亲亲小兔抱也抱了,m也m了…还这么生疏呀!
  我介绍你给我哥哥认识!急x子的咏云,拉着阿哲的手就想往她房间里冲。
  等等…我穿件上衣这小妞也太心急了吧!哭笑不得的阿哲轻轻放开咏云的手,折回房里套上t恤,随着咏云雀跃的步伐,进了咏云的房间。
  哥!sam哥!这是俞成哲,我男朋友!他对我超好的呦!咏云拉着阿哲坐在她位置上,接着一屁股坐在阿哲的大腿上,态度自然不扭怩,两人之间的甜蜜与默契,与日俱增。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是真心想照顾咏云一辈子的阿哲拉开微笑,神情真诚直接。
  你好啊!云云很小孩子脾气的,你多担待了…浩羽看着阿哲英姿焕发,明亮眼眸炯炯有神,言行适情率意不失礼节,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
  不会,咏云很可爱,很好!阿哲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怀中的咏云,轻抚着她一头秀发。
  一双结实手臂轻轻环抱浩羽腰际的sam,轻松神情里藏着一抹深不可测,淡定地扯动着嘴角:你发现咏云的优点了吗看来他在法国过得太悠哉了,忘记分神关注一下咏云呢!sam暗自忖思着。
  阿哲一听sam这么暗示他,即刻明了sam当场识破他的身份,却不戳坏:咏云真的很好,好得…让我配不上她即使他的外貌已然判若两人,sam还是一眼就看穿他的虚实,这个男人…果然不简单。
  咏云一见阿哲脸色蓦地黯淡,还以为阿哲介意起自已的出身卑微,连忙出声捍卫她心爱的男人:臭sam哥!不许欺负我的阿哲!她举臂搂紧了阿哲的脖子,紧紧倚偎着阿哲,想让他安心些。
  嗯好好待她,你要是敢伤她的心,我会宰了你,然后弄成是一桩意外!哈哈哈sam爽朗异常的仰头大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弄得浩羽跟咏云都不明白sam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云云,德国的马可总算来了,你交接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吧!sam别有目的地提醒着快要变回米虫的咏云。
  我现在不太想去法国耶…当初咏云要回来台湾的时候,直喳呼着要赶紧结束在台湾的事务,旋即飞回法国展开新生活,她的“姐妹淘”andy,也有意聘请咏云去他的公司上班,差那么一丁点儿,咏云就在法国直接定居了。
  小兔云,你本来打算要离开台湾吗阿哲一听咏云这么说,心都慌了,一双手臂搂抱着怀里的咏云,就怕咏云会随风消失不见。
  本来是想最疼我的哥哥在法国,所以想住法国的嘛!现在认识了你,你这么疼我,我当然继续留在台湾呀!在法国的日子虽然很开心,但那毕竟不是她的家,台湾有蚵仔煎、珍珠n茶,还有她深爱的阿哲,台湾对她的吸引力大点儿。
  sam透过镜头,看着阿哲眼底那份浓浓的深情与眷恋,心情甚好的sam决定帮他一把:还不打算来法国,那就当回原来的企画部经理吧!日子过得太闲呀!脑袋就会变笨,加减赚自已的嫁妆呀!
  哦!好呀!咏云爽快直接的答应下来,她也不喜欢闲闲待在家里养肥r,有份工作能让她保持活力与作息稳定。
  别走…阿哲转瞬凝视着她,轻声央求着怀里的咏云,要是咏云像上次一样,一声不响跑去国外,现下的他分身乏术着,无法即刻抛下一切追过去。
  哪都不去呀!傻瓜咏云嫣然一笑,对着阿哲送上甜甜一吻,星眸柔情似水。
  啧啧…这是不是人家说的:女大不中留呀十足的外国人sam,c着字正腔圆的中文,说起俗谚捉狭着热恋中的咏云,画面乱不搭嘎的,不晓得的还以为有幕后配音员在帮忙。
  你敢笑话我简直找死!信不信我一句话就撂倒你呀!咏云听着sam的挖苦嘲讽,马上显露出她泼辣本色,怎么不还击几句,真当她是无嘴的hello kitty呀!
  哪一句你要代替月亮逞罚我吗哈哈sam不客气地反唇相讥,这两个愈吵感情愈好的家伙一旦碰上了,不斗个嘴就混身不对劲。
  咏云转转骨碌碌的水润大眼,对着镜头那端的浩羽,低声下气的恳求:哥,我好想你哦!你回来台湾陪我好不好一个人回来咏云眨眨灵活美目,当场将了sam一军,死棋。
  喂!你太狠心了吧!这不是要我的命吗sam一听咏云这么要求,吓得面如土色,他知道浩羽有多疼惜这唯一的妹妹,爱入骨髓,他心想非得赶紧找个对的男人,把她给嫁出去不可!省得老是跟他争夺心爱的浩羽。
  心如明镜的浩羽斜睨sam一眼,责怪他吃撑着又去招惹咏云:你无聊!云云,等你要结婚的时候,哥哥就会回去了,哥哥也很想你!
  嗯…说起结婚,咏云无奈地撇撇嘴角,她那个唯利是图的老爸,一定无法接受阿哲当他唯一的女婿。
  怎么在想你老爸呀看大哥跟二哥,被他搞成啥样了!别理他,挑你想嫁的!浩羽看着咏云的怪异神情,知道咏云的顾虑为何,当年早有意中人与交往对象的大哥与二哥,被老头这么一c弄终生归宿,变成只会醉生梦死的活死人。
  咏云极其无奈的回话:是啊!你也知道你老爸的x格嘛!亲情放两旁,利字摆中间一对双胞胎兄妹,语带不屑地把老爸推来推去,光是旁听就知道亲子关系很差劲。
  伯父他…阿哲不太清楚齐家的家务事,但他跟咏云认识这么久,咏云没提过回家一事,也不见她惦记着家中父亲。
  提起他我就一肚子火!我住院的时候,明知道我差点死了!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就只会催我赶快回家,好量身订制礼服,说他急着要召开记者会,发布我跟猪头小开的喜讯,真是可恨!咏云回想起这桩往事,气得牙痒痒的。
  呵呵真的好妙哦…真知灼见的sam,突然忘情放声大笑,看咏云当着本人的面,说他是“猪头小开”还不得反驳澄清。
  嗯…亦是当事人的阿哲,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原来齐老头打算先揭露消息,将他们二人赶鸭子上架硬凑成对,这么将事情全兜起来,他还得感谢咏云当时的“胡作非为”呢!
  他的终生大事,何时轮到齐老头来作主。
  第八章之二为什么你会这么生气
  又是一个两人放假,甜蜜腻在家里的悠哉星期日,阿哲抱着自已的电吉他,手指不停地拨弄着琴弦,动作流利又快速,看得咏云的眼都快花掉了。
  哇好利害哦!咏云窝在沙发上,对着坐在旁边的阿哲出声赞叹道,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都快变成爱心形状了,这个男朋友有脑袋、有才华还有肌r,让她佩服又爱慕。
  阿哲微笑不语,手指不停的忙碌着,把握时间练习着lunatic创作的第四首曲子-信念,下个礼拜要开成果发表会了。
  咏云水润大眼转了转,心血来潮的冲回房间里,拿出她新买的数位相机,对着阿哲连拍了好几张相片,想试用一下功能,顺便记录下阿哲的英姿。
  阿哲一看见闪光灯狂闪,当场y沉着脸色:不准拍!马上洗掉!他把自已的吉他丢一边,立马站直身子,对着咏云厉声要求。
  为什么这么生气咏云吓傻了,阿哲从来没有这么凶的看她,也不曾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仓皇不安的阿哲,疾步走向咏云身边,一把夺过咏云手中的相机,将咏云刚才拍的相片通通洗掉,再三确认过没有其它他的相片后,才把相机放在桌上。
  委屈不已的咏云大感不平:为什么要洗掉我用手机拍的时候,你都没生气,为什么不能用相机拍咏云被阿哲突如其来的行为弄得混头混脑,不明白为何阿哲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阿哲放下心中的忧虑,对着咏云轻声解释:你用手机拍的不会外流,你用数位相机拍的,可能会流传开来…我不喜欢!咏云非常保护她的手机,因为里头有许多她的珍贵回忆,也有浩羽与sam的亲蜜合照,除了阿哲,没人可以动咏云的手机。
  每次他在台上表演的时候,总是低着头,pub的灯光昏暗摇曳,他不担心那种糊到不行的相片,会让其它人认出他是“俞昊哲”,但刚才咏云拍的那些,是光天化日下的正面照。
  任何有心人士只要拿这些相片,跟“俞昊哲”的相片放一起比对,他的隐藏身份,昭然若揭。
  流传开来又怎样你长得又不丑,为什么要这样闪闪躲躲的呀你很奇怪耶!咏云怎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明了阿哲是怕他的身份被揭穿在防范未然,忿忿不平的她抓着相机,掉头就走回房间里。
  亲亲小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这么凶的,你原谅我阿哲明了他刚才耍狠的冷酷模样,已经吓到无辜的咏云。
  怔忡不安的他,紧跟在咏云的身后,想进咏云的房间,气呼呼的咏云正巧想锁上门不让阿哲进来,打算来个相应不理的冷暴力,阿哲心一急伸手去拦,不偏不倚地夹中阿哲的左手:嘶…吃痛的阿哲低呼了一声,这一下…夹得不轻。
  啊…对不起!对不起!咏云看着自已一时气急,居然夹伤了阿哲的手指,马上开了门让阿哲进房间,她冲到冰箱的冷冻柜里拿出冰枕,替阿哲冷敷着他的手指。
  阿哲看着咏云慌张后悔的模样,低声解释着他的苦衷:我家里的人,不赞同我的生活方式,他们不懂我想追求的,如果让他们发现我,我会失去lunatic,我会失去你…他假扮乐手扮到爱上摇滚乐,阿哲的家人混然不知,只当他窝在家里休养。
  阿哲在志平的挺力掩护之下,仍保有办公决策的能力,家人自然是不太注意到“似乎无异常”的他,但是若他这副金发褐肤的模样流传开来,让他父母知道他丢着正事不办,在搞摇滚乐团玩电吉他,肯定又要闹得满城风雨。
  咏云回想起阿哲与她同居这么久,从来没有提及自已家里的事情,似乎能了解为何阿哲不想拍照的动机,现在的路资讯实在是太泛滥了,虽然她是想贴在自已的路相本里,但谁晓得到底是何方人马来浏览过锁密码都能被破解了!
  小兔兔,原谅我好吗我只是很怕会失去现在的生活,我爱你,也爱现在的日子…阿哲低声下气地对着咏云求情,深怕咏云心存芥蒂。
  咏云只是嘟着小嘴,手里忙着帮阿哲冰敷,她已经谅解了阿哲的行为,但心里就是有点不平衡,耍嘴硬。
  我最可爱的亲亲小兔,原谅你的笨蛋大野狼好吗阿哲再接再厉地对着咏云撒娇,咏云的情绪已经软化,但似乎还是有口气咽不下。
  阿哲轻声邀请着咏云:待会儿带你去金山吃鸭r、逛老街,好不好看着她都快偷笑出来的表情,阿哲突然觉得咏云真的藏不住心情,瞧她会说话的眼睛都笑了,嘴巴却还在耍硬。
  不、去!咏云听着阿哲的邀请,其实她心动了。
  为什么不去呀阿哲柔声询问着。
  耍、任、x、呀!咏云字句清明地述说着,还有点不甘心的她,就是想听阿哲再甜言蜜语的哄她几句。
  呵呵我真服了你!小兔兔,怎样你才肯原谅我,不再耍、任、x、呀哭笑不得的阿哲,学着咏云的傲娇语气,趁机打趣着她。
  吼你作弄我,不理你了啦!咏云气得丢下冰枕,窝到床上去生闷气,亏她还怕阿哲的手指受伤,感到懊悔不已。
  阿哲心生一计地甩掉手上水珠,想恶作剧整整咏云,他用着依然冷凉的手指,忽地抚上咏云的大腿,只穿着短裤的咏云,被阿哲这么一碰,吓得弹跳了起来,挟紧了双腿,坐在床上杏眼圆瞪:吓死我了!你用什么东西弄我
  我的手指呀…哪有什么阿哲扯动着嘴角坏笑,舒展着自已的手指,应当是无啥大碍。
  咏云抚着自已的心口,暗自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想用啥怪东西捅我咧!
  我用怪东西捅你阿哲挑高了一边眉,趣味盎然地盯着床上的咏云。
  咏云红着双颊,期期艾艾的辩驳着:我…我不是说…说那个哦!这么一解释下去,变得更加弥章欲印,阿哲啥都没说,是她自已心里有鬼兼思想污秽。
  好呀!说我用怪东西捅你!看我怎么整你!阿哲拉过一边的棉被,盖住两人的身躯,想证明他从来没有用过“怪东西”捅咏云,甜蜜嬉笑玩闹的二人,窝在大床上,渡过悠哉假期,混然不觉一场风暴缓缓成形,并向逐渐他们移来。
  第八章之三让咏云嫁给你下辈子吧!
  这个…是你阿哲怀里搂着咏云,修长手指比着相片里的小人儿。
  猜错罗这个是我哥!呵咏云巧笑倩兮摇头否认,她昨天趁着齐老爹出国去,偷跑回家把她的相本拿过来现在的住所,还特地交待家里的帮佣们,说绝对不许泄漏她已经回台的消息。
  这阵子她之所以能过得悠游自在,如鱼得水,全因为那为钱奔波为财忙,为富宁愿爆肝脏的齐老爹,以为咏云还在法国跟sam培养感情,聪明睿智的sam投其所好,指派同样喜欢赚钱的叔父,去跟齐老爹周旋交际,两个一样嗜钱如命的工作狂,正在纽约开会,商谈合作新开发案的细节。
  你们长的好像阿哲翻阅着咏云与浩羽的童年相本,这对兄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怪他们感情这么好。
  嗯!我们小时候形影不离呢!其实啊!一直到我哥哥出国留学前,我们都还睡在同一张床上俏皮的咏云吐吐丁香小舌,对着阿哲坦承,虽然齐老爹觉得这样不妥,早早就给他们各自的房间,但咏云就是黏哥哥,每每咏云失眠、作恶梦,就会拖着她的布娃娃,偷溜到浩羽床上。
  真好…我跟我的兄弟们,不太相近呢!阿哲看着人家兄妹情深,感叹着他家三兄弟形同陌路,一年碰不上几次面,别甭提谈心。
  咏云难得听阿哲提起家里的事,好奇地追问:也还好啦!我跟大哥、二哥就挺疏远的,年纪有差嘛!那你呢为什么呀齐家老大与老二,跟咏云相差了八岁、五岁,不太亲近自是可以理解。
  我大哥不喜欢经商,很早就离开家里了!阿哲回忆着他大哥,一直很有主见也很叛逆,大学都没念完,就背起行囊独立生活去了,现下的他,是个快乐的冶金师傅,开了个艺术教室,自给自足。
  我弟弟年纪比较小,还在念书阿哲扯动着嘴角失笑,他跟这个小弟差了十岁,要不是避孕失败,而笃信佛教的母亲不想堕胎,他也不会有一个还在念研究所的弟弟。
  咏云眨眨水润双眸:你家里是作生意的呀难怪阿哲这么有经商管理的头脑,他身兼lunatic的团长与经纪人异常称职,原来是从小耳濡目染呀!
  是啊!我本来也是,后来很腻了,不想再当生意人阿哲轻声叹息着,若有似无地,透露着他的真实经历。
  人各有志嘛!为什么一定要继承父母亲的衣钵呢不怕不怕,人才多得是!让有心的人去经营呀!咏云轻拍着阿哲的肩膀,安慰着感慨万千的阿哲,难怪阿哲怕被家人发现,莫非他是叛逆的小开好微妙呦!
  其实我…正当阿哲顺水推舟地,想坦承他是远扬集团少东时,对讲机响起了。
  嗯好像有访客,你等等呦!咏云偏着脑袋,不明白来者何人,她手脚灵活地蹦向对讲机旁边,看着楼下门房与访客,一同出现在摄影机镜头下,准许门房放行访客上楼来。
  咏云拉开门板,对着门外的人热情招呼:金斯你怎么来了进来坐呀!许久没联络的金斯出现了,自从咏云心有所属后,她再也不当挡箭牌,咏云也四、五个月没见过金斯,今天金斯忽然登门造访,她是一头雾水。
  金斯手里抓着一本杂志,脸色有些惨白地张望着沙发上的男人:不好意思!你有客人,我打扰到你们了吗一脸憔悴的金斯看起来老了好几岁,往昔的风度翩翩,潇洒自若不复见。
  咏云招呼着金斯坐在沙发上,怎么金斯看起来很不妥当,发生什么大事她没注意到吗怎么跟我这么客套快进来坐!怎么啦!金斯让热情的咏云带到沙发边坐好,依然脸色沉重。
  你好,我是咏云的朋友-金斯金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着阿哲释放善意,心想这大概是咏云曾经提及的“男友阿哲”,今天这么一碰面,才发现是lunatic乐团的团长。
  你好,我好像看过你…在j.s pub里,不过你大概没注意到我吧!呵呵我是阿哲,咏云的男朋友阿哲早就知道金斯的身份,他曾经是咏云“传闻中的男友之一”,他略为升起敌意地防卫着。
  咏云碰巧去厨房倒水出来,没瞧见两个男人暗潮汹涌的自我介绍:金斯,怎么啦好久没见你,怎么你会…看起来像是被洗劫一空的那种落魄样,惨毙了。
  金斯未语先叹气,丢了一本杂志出来:你看…
  咏云手脚利落地拿起那本杂志,那八挂杂志的封面,大喇喇地刊着金斯与leo在车里相拥的相片,标题很耸动地写着“旅游业鉅子,真实x向成谜多年同x恋情全面揭秘”。
  哇怎么会!咏云大呼意外的翻阅着内容,又是那种看图说故事的“自说自话”,也不过就拍到一张“疑似在接吻”的相片,说得二人情深意重互许终身呀!虽然私底下真的是,不过两人隐藏的很好,理应不会被识破。
  嗯阿哲探头探脑地偷瞄着,十分好奇,率x直爽的咏云,一把将那没营养的杂志塞进阿哲怀里,要看给他看个够。
  那现在怎么办你们有没有否认到底咏云慌慌张张地追问着。
  有!当然有!这是我们的私事,不是人家茶馀饭后聊天的话题!可是那些该死的媒体一直跟着我不放,刚才还有狗仔跟着我到你家楼下金斯修长手指缓缓c进发中,忧心如焚,他被这群犹如秃鹰般的媒体记者,追了整整两天。
  我nn看了…她气到住院了!她一直逼问我跟leo的关系,我当然否认,可是她不信,怎么也不信!她逼我…逼我…金斯语调艰涩,百般为难地无法将话一次说完。
  逼你怎样咏云睁着圆呼呼的双眼,看着身心俱疲的金斯。
  马上娶你,好辟谣金斯字句清晰地吐出nn下的最后通碟,她心想金斯与咏云都交往这么久了,感情稳定,这孙媳妇家世清白,心地单纯善良,她要定了!她疾言厉色地告诫金斯,若是不娶咏云过门,她老人家要搬到养老院去等死!
  金斯一向是孝顺的孩子,一听nn这么逼迫他,整个人都快疯了。
  不可能!咏云不会嫁给你,我不会让她这么作!原本坐在一旁,讪讪地翻阅着八挂杂志的阿哲,一听金斯上门来求亲,立马跳出来捍卫他心爱的小兔云。
  我老实跟你说吧!leo是我交往六年的恋人,我求求你帮忙说服咏云嫁给我,我保证绝对不会为难咏云,也不会碰她的!我还可以给你很多钱,你帮帮我!六神无主的金斯慌了,他几天都没睡好,回忆起他那固执要胁,他怎能袖手旁观,看着他nn搬去养老院。
  咏云的终生幸福,可以用金钱来衡量买卖的吗不要逼我照着你的脸一拳揍下去阿哲恨恨地咬着牙,隐忍着金斯此刻对他的污辱与轻蔑。
  阿哲,金斯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很彷徨无助,他nn很疼他的!咏云马上跳出来为金斯说情,金斯跟leo像大哥哥一样呵护、照顾自已,她怎么也不可能看着金斯这般煎熬折磨却见死不救,但嫁给金斯…她真的办不到。
  阿哲听见咏云的柔声央求,回忆着金斯的自白,沉淀自已思绪,不声不响着。
  颦眉蹙额的咏云挽着阿哲,拚命为金斯美言、求情:阿哲…别生气嘛!金斯就像哥哥一样照顾我,他nn也很疼我耶…咏云水灵灵大眼满布着怜悯,直瞅着怒气冲天的阿哲。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除了给你钱,我不知道还能怎么补偿你,我感觉得出来,你真的很爱咏云金斯今天是第一次跟阿哲有接触,他哪晓得该怎么收买拢络只好很铜臭的搬出老法子来。
  我从小就是nn最疼我,我舍不得她八十岁了,还为了跟我赌气搬去养老院,我不能这么不孝!生x谦恭的金斯说到激动处,忍不住眼眶泛红,他现在是手足无措,进退两难呀!
  阿哲看着金斯眉头不展,寝食难安的落寞模样,他动了恻隐之心:我可能有办法可以帮你…阿哲从口袋里,掏出他另一支手机出来。
  金斯欣喜若狂,宛若重获新生:真的吗你愿意让咏云跟我结婚
  你想太多,下辈子吧!按着手机数字键的阿哲,瞪了金斯一眼,要他彻底死了这条心,阿哲早下定主意,这辈子除了咏云以外,他不娶。
  阿乔,跟你探听一个人阿哲看着那杂志上的名字,与阿乔低声交谈着。
  咏云与金斯面面相觑,不明白阿哲能怎么帮助金斯,复制一个咏云出来,嫁给金斯吗两人识相地噤声,看着阿哲大展神通。
  第九章之一急转直下的剧情...
  一个星期过后,当初爆料金斯大搞同志恋曲的那位记者,被某报记者独家爆料,举证历历他是捏造新闻的熟手,还会安排假目击证人来配合采访,说他最擅长自编、自导、自演,欺骗社会大众,最爱消费名人。
  霎时间这假新闻事件,闹得举国皆知,素行不良的他,还被挖出许多肮脏往昔,一桩接着一桩浮出水面来,犹如骨牌效应,顿时他说过的话、报导过的事件,比厕所里用过的卫生纸还不如。
  许多让他跟拍过的名人,无不藉此机会,对着他穷追猛打,藉此平反他们当初惨遭冤枉的真相,出版社抵挡不了这堆积如山的与论压力,还有庞大的求偿金额与告诉,已经开了记者会慎重道歉,并且宣告无限期停业。
  而金斯那小小的花边新闻,早就被这假新闻事件转移了注意力,变成昨日黄花,无人再追踪谈论。
  咏云在金斯的陪伴之下,带了束nn最爱的百合花,相协到医院来探望nn,两人已经彩排过兼套好招,打算对着nn软硬兼施,要求nn搬回家里团聚,让金斯好好尽孝道。
  nn云云来看您罗!咏云巧笑倩兮的推开病房门,随即将要送给百合花,主动c在花瓶里,沉默不语的金斯,尾随着咏云的脚步,步入了病房。
  欸云云,你来啦!nn看看!金斯的nnj气神十足地躺在病床上,看见咏云来探访,眼睛都亮了,她亲热地拖着咏云的手,又搂又抱的,完全无视杵在一旁的金斯。
  你来干麻!金斯的nn瞪他一眼,她明明交待过金斯,如果没能把婚事谈成,让她抱曾孙有指望的话,她再也不想看见他的,现在又来讨骂吗她刚才吃很饱,现在j神特好!
  我…金斯被他nn这么一骂,顿时语塞。
  nn别这么凶嘛!金斯哥都被你吓坏了!想把他骂哭吗呵呵咏云掩着嘴低声笑,金nn果然不减当年的杀气呀!听说nn年轻的时候是职业军人,巾帼不让须眉呀!
  我见他就一肚子火!这么大个人还不会想,让那些下流杂志拍到那种相片!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儿!金斯的nn冷哼一声,对着金斯毫不留情的开骂。
  金斯听见他nn这么指责他,眼眶都红了,委屈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呆在一旁罚站也不敢坐。
  nn不要生气生气会伤身体,伤身体咏云舍不得呢!咏云连忙抱住nn硬朗的身体,拚命的撒娇安抚,内心暗自忖思着金斯真可怜,就是有这种硬派守旧的nn,他跟leo的感情才得藏一辈子。
  金斯的nn轻拍咏云的背,她就是禁不住这小女娃撒娇:好好不气不气,云云丫头,什么时候当孙媳妇呀nn会很疼你的呦!nn转瞬盯着怀里的咏云,好声好气的征询着,变脸比换电视频道还快。
  其实我比较想当孙女耶…咏云窝在怀里,慢慢将话锋导入正题。
  你嫁给我们家金斯,也等于是我的孙女呀!呵呵金斯的nn有十几个男孙,却没半个孙女,她想要个贴心的丫头嘘寒问暖,语调甜腻地喊她“nn”已经等十几年了,依然没着落。
  可是云云还不想结婚,而且我跟金斯早就分手了耶!咏云倏地坐直身子,与金斯的nn四目相交。
  为免金斯的nn真把金斯骂哭,咏云赶紧抢白道:nn,咏云才二十六岁,不想太早结婚,我从法国回来后,才发现这个世界很大,我还没走完!我不想这么早定下来呀!咏云嘟着嘴撒娇,真挚诚恳地对着金nn解释。
  所以我从法国回来后,就跟金斯哥协议分手了,金斯哥已经三十七岁,我不想耽误他呀!让他去找更合适的女孩,不过我们仍然是好朋友,以后我还是会常来看,nn不用担心!咏云甜甜微笑,对着金斯的nn猛灌安心汤。
  你个臭小子!这么好的女孩,你抓不紧在手里让她飞了,我要你干什么!眼看着就快到手的鸭子啊…不是!是孙媳妇,就这么从指缝里溜走,金斯的nn恨极了!为什么现在的年青人,都这么晚婚!她还能活几年她急着想抱曾孙呀!
  金斯的nn一时情绪失控,猛地抓起一旁柜子上的水杯,要往很歹命的长孙金斯身上砸过去,一抹身影即时出现,替金斯挡下了这一记突如其来的攻击!
  曼青!你没事吧你还好吗怵目惊心的金斯,看曼青眼捷手快的替他挡下水杯,洒得她名贵套装都是水渍,吓得瞠目结舌,这个女孩果然是强势又独立。
  我没事曼青绽放微笑如花,装束得体端庄的她,先对着金斯的nn行了个礼,也对咏云点点头,示意该轮到她上场了。
  咏云悄悄把接力b交给曼青:nn我跟您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好朋友曼青,也是金斯哥现在的女朋友!曼青用着最诚恳的表情,走近金斯nn床畔,动作轻柔地坐在另一边。
  nn您好!我是畲曼青,您叫我小曼就行了,请多指教!她轻轻握住手,一双水灵清彻的星眸,直勾勾地盯着nn。
  小曼这剧情急转直下的太快,金斯的nn还跟不太上变化。
  嗯!云云说的果然是对的,nn是这世界上最和蔼可亲的nn呢!不过有件事云云好像记错了,nn您真的八十岁了吗怎么看起来只有六十岁呀整个人j神奕奕呢!曼青在公关界打混这么多年,可不是混假的,奉承讨好长辈,亦是她的强项之一。
  啊是吗呵呵金斯的nn捧着自已的脸,有些不好意思,这丫头嘴巴还真甜,比起咏云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nn,我们交往五个多月了,我知道您一直很喜欢咏云,我怕您会排斥曼青,一直不敢带回来给您看,其实我跟曼青很想结婚了,怕您不同意!金斯缓缓走近曼青身边,一手搭在曼青的肩头,显示两人感情稳固,默契十足。
  你…你们很想结婚了金斯的nn一听见金斯这么说,连忙坐直身子,惊喜的眼珠子差点没凸出来。
  是呀!nn小曼在职场上打滚这么久,才遇到金斯这么好的男人,小曼想与他相伴一生,给他生几个胖小子呢!小曼已经三十二岁,不年轻了…小曼委屈地咬咬下唇,一脸“我真的很想嫁”,就怕她老人家不买帐。
  你姓畲呀!这个姓氏不常见呢…nnj明干练的脑袋,开始在脑海里搜寻着相关记忆,虽然有人肯嫁她这个笨孙子,她开心的不得了,但也得考虑是否门当户对。
  是呀!我爷爷是畲纪生,我常跟人家说我的畲,是畲纪生的畲,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好像都听不懂耶!呵呵小曼掩嘴轻笑,提起她爷爷的名号,与有荣焉,想当年她爷爷在军界,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呢!
  你是畲将军的孙女!金斯的nn一听见畲纪生这名讳,立马联想起当初她从军时,很照顾她的那位老长官。
  nn有听过我爷爷的名字吗也是啦!我爷爷如果还活着,也九十五岁了!曼青是畲家最小的孙女,他爷爷也是疼她疼得要命,只可惜十三年前爷爷过逝了。
  这一定是天意!是天意呀!小曼,你跟金斯的婚事,nn同意!金斯,马上帮我办出院,我还躺什么躺呀我!一堆事情等着我发落呢!nn轻握着曼青的手,激动的无以复加,没想到这么多年后,让她有机会回报当初长官对着她的照顾之恩。
  金斯与曼青是一头雾水,异口同声道:啊他们还以为得花上好一阵子,才能让倔x子的nn转而接纳曼青,俩人已有长期抗战的准备,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
  小曼,当初nn投笔从戎,加入军队行列的时候,多少人看不起我!讥笑我放着大学生不作,跑来当什么军人,只有你爷爷!他一路对我的提携照顾,如兄如父!让nn永生难忘呀!小曼!这一定是天意,老天爷要让我将这个莫大的恩情,还诸于你呀!
  nn紧紧地搂着曼青,回想起几十年前,那段动荡不安的岁月,她凭恃着一身傲骨,加入军队却受到百般阻挠,连父母都质疑她是三分钟热度,当时她的长官-畲纪生,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能奈与决心,还时常鼓励她女子也能顶起一片天,要她好好的加油。
  是…是吗曼青偏着脑袋怎么也想不到,世间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她记得以前爷爷在生时,总是有些伯伯们会定时来请安问候,爷爷对下属们一直都很照顾,他总说当军人苦,所以要更加爱惜身边的每一个人,因为可能明天,就见不到他了。
  小斯还杵着干麻办出院呀!我要回家啦!小曼,你现在就跟着我回家!我要跟所有人介绍你是我的孙媳妇,哪个敢有异议的,我就赶他出家门!金斯的nn心急地牵着小曼的手就想离开,连身上的睡衣都还没换下来。
  咏云掩嘴偷笑,看着如堕五里迷雾的小曼与金斯,被nn使唤得团团转,一边感叹于阿哲的本领过人,小曼这个有女朋友的,跟金斯这个有男朋友的,恰好一拍即合,当起了彼此的挡箭牌,两人还约好要买相邻的公寓,将来结婚了以后,住左右隔壁相互掩护。
  乐见其成的咏云,好意想出言提醒曼青,要不要回家换套衣服再去的时候,她突然偏着脑袋,喃喃自语道:这一套,我好像也有…这应该是当季新出的套装,身为车厂小会计的曼青,为什么买起得这种一套十几万的衣服…
  第九章之二令人讨厌的事情发生了…
  正当如堕烟海的咏云,还在为曼青的阔绰手笔,找个合适解释的时候,一件很讨人厌的事情发生了!咏云规规矩矩地停着红绿灯,后头有个冒失鬼量不准距离,从她的车尾巴结结实实的撞上。
  啊!想吓死我呀!原本心不在焉的咏云,被唤回了心智,还好她有拉手煞车的习惯,不然铁定被撞到移位越线。
  哇咏云打了双警灯,下了车审视着她的后保险杆,裂了!连车尾灯的灯壳也碎了,咏云并没有很生气,反正车子有全额保险,她了不起浪费一些时间去警局作笔录。
  啊!小姐,真的很抱歉!对不起!对不起!那名开着小货车的男子,跳下了汽车,还穿着连身工作服的他,对着咏云拼命鞠躬道歉,看着咏云的昂贵座驾,一想到要赔给人家的庞大维修费,还是学徒收入微薄的他,都快晕死过去了。
  你是修车师傅啊!咏云上下打量着他的装束,没头没脑地就爆出这一句。
  是啊…半技工而已啦!师傅叫我出来拿一些零件,我赶着回去,怕晚了被师傅骂,所以…他一只满是脏污的大手,搔着自已的后脑袋,脸上满是尴尬与歉意,额前鬓边满是汗滴,已经很黑的脸,又更黑了些。
  对啊…汽修技工,就该长这个样子嘛…咏云双手环x,审视着眼前这名二十出头岁的青年,一套脏兮兮的连身工作服,一双旧球鞋,还有手指上那就算用棕刷来死命洗,仍然会残存着黑色油污的指缝。
  啊那名青年正盘算着这十几万的修车费,他要去哪里找来赔偿费给人家的时候,咏云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恩惠:这样吧!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待会儿警察来了,我说是我急紧踩煞车,害你撞上我的,不用你赔
  真的吗真的那名青年满脸的感激与惊喜,不敢相信咏云是一个这么好的人,这分明是他的过错。
  咏云一脸正经,看起来不像是说笑道:嗯!不过你不可以骗我呦!我问的问题,你要照实回答!
  好!别说几个,一百个、一千个任你问!那名青年用力的点着头,看是要身家调查还是查他祖宗十八代,他都愿意配合,这昂贵的奥迪跑车,他喝一年西北风也赔不起呀!
  你们在车厂,都用什么洗手啊咏云眨眨自已灵活漂亮的双眼,煞是正经的问道。
  那名青年顿时有些茫然,不解咏云问这要作啥,却也照实回答:啊洗手膏啊…这种强烈顽污,一定要这种好物来洗呀!
  咏云皱紧了眉头:没有例外吗用肥皂不好她曾经问过阿哲,为什么他的手指这么干净,阿哲说他们都用一种进口的特殊肥皀。
  那青年瞪大了眼,理直气壮道:用洗手膏才划算啊!用肥皂一块是能洗几次!老板自已印台币的哦!其实不管用什么洗,还是会有残留,手指头也会有点泛黑褐,日积月累的经常x接触,皮肤会被油污染色,戴手套也没有用。
  你的手我看!心直口快的咏云,对着那名青年出声要求。
  那名青年按照咏云的要求,把双手摊给她看,在警察来之前,咏云对着那名青年问了好几个有关于修车厂的事情,一些日常生活的琐事,翻来覆去地把他的手看了好几回,甚至还闻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
  咏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待警察来的时候,她很坦荡的说自已突然踩煞车,害后面的驾驶撞上自已,原因为了闪躲一只低飞的麻雀。
  警察虽然有些啼笑皆非,却也照足规定进行测量与拍照,进了警局作笔录时,咏云一个劲儿的把错把身上全揽了,完全不要那名青年负责或赔偿。
  当天两人就顺便签下和解书,那名青年红着眼眶,对着咏云再三道谢,还把自已的电话抄给咏云,说以后咏云要保养、修车,甚至半路抛锚了!不管是远在阳明山、玉山,知恩图报的他都愿意去救援。
  咏云转了转骨碌碌大眼,从他小货车后面的置物箱里,跟他要了一样很怪异的东西当回礼。
  第九章之三破坏了她生活平衡的…
  我回来了!你今天不用练团吗在那段不短的时间里,她跟那位青年聊了很多,她的心里确定了某些事情,也推翻了某些定论,忽地冒出许多疑问。
  嗯…山猪跟石头要加班,今天没练比咏云还早到家的阿哲,刚好坐在客厅里剪指甲,爱干净的他,小心翼翼地就着垃圾筒,不让指甲屑掉在地上。
  咏云坐在阿哲身旁,对着阿哲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阿哲…咏云打量着他干净、漂亮的手指头,内心有些感慨与不安。
  嗯阿哲将指甲剪收好,专心望着咏云,她似乎不太开心,阿哲还以为金斯的问题摆平后,咏云的笑容就会回来。
  这个给你!咏云从自已的皮包里,拿出存款与印章,还有提款卡。
  这是阿哲看着咏云,不解地打量着她手里的物品。
  密码是你的生日!你不是要开修车厂吗应该会需要资金周转吧!咏云自然的笑,她已经把那些过季的名牌都卖掉了,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呀!她没啥好遗憾的。
  阿哲默不作声,拿过了咏云的存折,看着里头的八位数字:这你要存很久吧不用了…我有!阿哲很感谢咏云的好意,但他不缺资金,他将存折塞还给咏云,脸上带着感动的浅笑。
  要的…不是钱吗要钱的话,她可以满足阿哲的需求,猜测有误的咏云,顿时陷入另一种迷思与落寞。
  那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你…你想要什么咏云蓦然抬望眼,与阿哲四目相交,星眸里全是凄苦与无措。
  阿哲看出咏云的心事重重:怎么啦你看起来不太对劲咏云本来就不是藏得住事情的人,单纯直爽的她,连看连续剧看到正j彩的时候,被切断得等到明天,她都能恨得牙痒加连声抱怨。
  我只是不懂,我对你来说是什么咏云从皮包里拿出那样小东西,悄然放在阿哲的手心里。
  这是啥阿哲凝视着那有点类似砝码的银白色小铅块,上头还标示着30g。
  这是轮胎专用的配重铅块,是修车厂里必备的消耗品呀!阿哲,你不是修车技师,你为什么会不懂我刚才在电梯里捡到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想问你…算了!反正不重要,呵呵咏云口是心非的面带微笑,眼泪不受控制地迅速累积在眼眶里。
  她将存折、印章收回自已的皮包里,还有那个破坏了她生活平衡的配重砝。
  你怎么会这么问你是我心爱的小兔云,是我的准老婆呀!你这个小傻瓜阿哲温柔地在咏云额头上印下轻浅一吻,不明白为何咏云看来,心绪如麻千愁万虑。
  咏云听着阿哲含情脉脉的哄她,眼泪犹似溃堤般崩落:傻瓜…我是傻瓜!她探手紧紧搂抱住阿哲的腰,嗅闻着专属于阿哲的体香,他身上只有一股很淡雅的沐浴r味道,完全没有油污味或是洗手膏的味道。
  阿哲轻轻捧着咏云的脸,姆指轻抹去她的眼泪:小兔兔为什么要哭怎么了曼青跟金斯的事,被识破了吗他的原意是让阿乔整垮那名记者而已,从旁协助的曼青,一听闻金斯与leo是对恋人,算盘打得又j又响的她,自已私底下跑去找金斯。
  曼青与金斯在一场恳谈后,顿时有种“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相见恨晚感,迅速建立起非凡的友谊,当天稍晚,便介绍了自已的另一半,给对方认识。
  咏云眼泪扑漱漱的流,轻轻摇头不语,一个修车工,哪来这样的人脉,能在这么短的时日之内,探索挖掘出一个人那么不堪的过往是不是她过得太幸福了,让这一阵化名为爱情的浓雾,弥漫了她的眼界与理智。
  阿哲,你爱不爱我说真的,不要骗我…咏云哽噎着细致语调,低声下气的问着他。
  我真的,真的爱你!不爱你的话,我怎么会…阿哲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绒盒,他带了十几天,现在大概是最好的时机吧!他悄然翻开酒红色的盒盖,里头有一只色泽纯净的心形美钻。
  我想正式求婚,想很久了!嫁给我阿哲轻执着咏云的手,不明白咏云的眼泪所为何来,莫非她发现自已正在追的那部连续剧,到最后女主角死掉了那可真是糟糕了,他心爱的迷糊小兔,常看影集太投入剧情,眼睛总是红通通的呢!
  咏云看着那只戒指,眼泪不但没有收敛的趋势,现下简直像是山洪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我…我真的不懂,你这么爱我,为什么要骗我你是修车工你还有什么暪着我
  咏云糊涂了,她一向很有分析事情的能力与冷静,可是她过得好幸福,幸福到不敢开口质问这一切,就怕阿哲一旦知晓自已被识破,原形毕露的他,可能会一声不响地走。
  说好,说不好的话,就换我哭哦!阿哲掀着唇角,轻声打趣着哭到肩膀一抽一抽的咏云。
  不…不可以反悔哦!我…我一定要嫁给你!我要陪在你身边一辈子哦!傻瓜就傻瓜吧!不管你是修车工、乐手,甚至是骗婚的高手,我都嫁定你了!咏云在心内暗自忖思着。
  阿哲的脸庞堆满兴奋神情,眉飞色舞地将戒指戴上咏云的无名指:好!一辈子他探手捧住咏云的脸颊,看着她哭得娇俏的鼻尖都泛红了,多么惹人怜爱。
  小兔云,其实我…正当阿哲想坦承他是俞昊浩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略为厌恶地盯着手机:可恨!为什么每当我想说的时候…有些无奈的他按下通话键,接听着电话。
  是志平打来的,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事,脸色凝重的阿哲,略带歉意地轻吻了咏云一下之后,拿着电话走进了他的房间里。
  咏云抹抹脸上的眼泪,低头看着手指上的钻戒,扪心自问着:这样的男人,有这么多的秘密,他们能相安无事的走一辈子吗她能自欺欺人的活多久
  咏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她幸福的生活,此刻却像梦一样不实在。
  怎么会这样的!阿哲拿着手机,听着志平与自已通报此桩坏消息。
  刚才开股东大会的时候,姓江的一口咬定老爷子行贿与收回扣,不晓得从哪弄来了所谓的证据,当场要其它股东们附议,逼老爷子退位,老爷子让姓江的气到当场昏倒,送到医院去了志平一边开着车,一边与阿哲交谈着,他正要赶往医院去探望俞任豪。
  姓江的说了,决议有效,七天后的股东大会,要提早选总裁,要是让姓江的当上总裁,那我们都别混了!志平一干人等,已经接到阿哲的指示,大家打算另起炉灶,但现在离开还太早,他们需要的资料,还没有收集完整。
  七天吗气愤不已的阿哲撩撩一头金发,副总裁-俞昊哲在家养病调息太久了,江志彻想趁着他不在的时候,一举拿下总裁之位,但阿哲没料到姓江的,会使这么肮脏手法。
  七天后的股东大会,我会到,我不会让他们逼老爷子退位的!俞任豪的身体一向很硬朗,年届七十的他,每天都能跑一小时马拉松,会让江志彻气到当场昏倒,大概是那些所谓的证据,真的很瞎。
  悻悻然的阿哲咬咬牙,这下子非离开咏云一阵子不可了。
  阿哲跟咏云说家里出了点事情,他得回去住几天,坐镇家中主持大局,他不晓得这些烦人的事情要搞多久,他答应咏云会每天打电话跟她报平安、道晚安,要咏云乖乖的等他回来。
  阿哲意味深远的说等他回来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咏云。
  咏云温驯地点点头,看着手上晶亮的钻戒,频频安慰自已,要对阿哲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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