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是一名医生。
准确地说,是一名欲医:对金钱、名利尤其是异性身体充满了欲望的医生。
让我们先来看看他好色到了什么程度:
“王雨,王雨!”
“啊。”贪婪地看着面前美女的王雨猛然醒过神来,可是眼前留连不去的,仍然是美女清秀的脸蛋、高耸的胸脯、盈盈一握的纤腰,以致于校花班长吴清影无论说什么,王雨都是一个字:好。
“明天跟中医系联欢,你们宿舍可不能再缺席了。”
“好。”
“少了一个,敲扁你的头。”
“好。”
“打断你的腿。”
“好。”
“把你扔解剖室陪尸体睡觉。”
“好。”
“好你个头。”
“好。”
砰,王雨的头很荣幸地与美女的小拳头来了个亲密接触,满天的小星星终于把王雨从丰胸、纤腰里拽了回来。看着吴清影袅娜的背影,王雨悲愤地摸着头:长得美不是你的错,穿得性感是你的自由,可是跑出来迷人魂魄就太过分了。
这是王雨大学时的表现,工作以后,随着经验的丰富,王雨已经能做到不动声色,yy于无形之中:
“王雨。”
“小的在。”
“把我的洗发水拿进来。”
“遵命。”
吴清影丢三拉四是老毛病了,自打与她同居以来,王雨已经不知为她拿了多少次洗发水、毛巾、浴液甚至内衣在她洗澡的时候。
请别误会,虽然由于同学同乡又同事的三同关系,加上刚毕业钱包空空,两人为了省钱而合租一屋,由三同升级到四同,但二人是清清白白。当然王雨是很想白里透红一下的,奈何每当他有不轨意图时,总被吴清影一句话就弄得萎顿下去:就你准备让我住哪儿
唉,中国的房子应该得诺贝尔和平奖,它不知成功地缴了多少勇士的枪。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虽然也曾发射多次,但从没有击中过对手,不对,应该说是对手不同意让他们击中,比如王雨。
王雨兴冲冲举着洗发水猛扑向浴室,眼前出现朦胧的雾气,一个曼妙的身躯正躺在雾气中,纤手轻轻滑过自己优美的曲线……。
停!
浴室紧闭的门横亘在王雨眼前,美好的想象曳然而止。他有意重重敲了敲门,用不耐烦来表现自己的正气凛然:“开门开门,洗发水来了。”
门照例开了条小缝,半截白皙光滑的手臂从门背后绕了出来,掌心向上,等待洗发水空降下来。
以往都是王雨的手臂抓着洗发水伸进去,但由于那只手极其地不配合,老喜欢乱挥乱动,总不能痛痛快快地交出东西缩回去,于是美女规定:你的手不准进来。
王雨的手依依不舍地离开洗发水,暗自想象着玉臂后面的风景,嘴里凭空“啵”了一声,惹来美女的一顿臭骂。
完成任务后,王雨照例窝在沙发上,等待欣赏美女出浴的风光。在这一点上,美女向来不令他失望。没多久,吴清影就披散着一头如云的秀发,裹着大浴巾走出浴室,照例在他面前轻盈地转了个圈:“我漂亮吗”
废话,这还用问真是人如其名,就象是月中仙子在起舞弄清影。而且仙子怎能有如此的性感,根本是仙子与魔鬼的复合体。王雨的心一下被撩拨得火烧火燎起来,脸上却挂出讥讽的笑:“比如花漂亮多了。”
短暂的停顿。
“王雨!”
“小的在。”但这次王雨在回答的同时高举双臂挡在身前。
果然一个抱枕狠狠地砸在王雨身上。
“哎呀,谋杀亲夫啦,救命啊。”王雨抱着脑袋倒了下去,心里不无遗憾地想:为什么砸过来的不是浴巾呢
其实呢,迷恋美色也是人之常情,不迷恋倒有点不太正常。但我们的小王大夫可不是一直停留在yy的层面,日后,他终将由yy进展到真刀实枪的搏斗,甚至悠游花海,引无数美女尽承欢,成为该医院又一名“出色”的欲医,将该院的光荣传统很好地继承了下来。
不过,这可不是王雨天生好色,在社会大环境和周围各色人等小气候的影响下,又怎么可能不好这个这不:
“不好了,小老弟快帮我看看下面。”这是医院所在街道著名的老痞子阿荣。说他老,是因为他年纪不大,痞龄不短,甚至已经由痞转雅:一只脚踏入商海,一本正经做起了买卖。用他的老大本市黑道大哥之一、以有文化著称的三刀的话说:是黑白不分,误入歧途两头不撇清,两头做不好。身为老痞子,在上的见识自然也不少,所以如果他也开始着急下面那宝贝了,一准非同寻常。
这家伙得梅毒了要不就是大流脓水王雨恶毒地想着,脸上笑道:“怎么了,到这边来。”他把阿荣拉到屏风后的诊察台边:“我看看。”
阿荣一把扯下裤子,王雨本能地屏一口气,一眼瞥去,并无红点脓水,缓缓放松鼻翼,果然没有臭气,于是俯身细看,却毫无异常。
“怎么不好”
“我碰到白虎了。”阿荣暂时忘却恐惧,沉浸在美妙的回忆中:
“荣哥,她们都回家了,今晚宿舍就我一个人。”本市月光艺术学校舞蹈班学生美如羞答答地看着阿荣。
美如名副其实,美且不说,身材尤其是胸部,那一个美,怎一个“丰”字了得。阿荣是在沙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了,阅美无数,一颗心却还是砰砰直跳。毕竟,人家是在校学生,还是搞艺术的,要不是这两年赚了些钱,开上了二手奔驰,这种美女怎么会主动邀请自己。想当年尚未漂白时强行上过月光话剧班的一个,要不是三刀大哥命令弟兄们用匕首子弹问候她的父母,又甩出大把钞票,自己现在还蹲在大牢里头呢。
“好好好,哥哥我一定到。”
宿舍那朦胧的灯光下,阿荣骤见白虎,心中大喜且惊,黑道文化对白虎的描绘丰富多彩,要命的是,阿荣不幸碰到了一个“小”白虎。
“她那儿实在是太紧了,我用力急了点,下面就出血。上白虎时出血,9天后精遗不止,三九27天后精尽人亡。天啊,老子还没活够哪。”
你小子当然没活够,香车美人,爽得很呐。我上这么多年学,大部头书不知啃了多少,才挣几个钱。王雨很不平衡地想着,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啥”阿荣很不爽。
“荣哥啊,以后没事多请兄弟喝几次酒,多跟我聊几次你就再不会这样疑神疑鬼了。”
“怎么说”
“什么白虎出血精尽人亡,全没这回事,放心吧。”
“没事”
“没事,27天后照旧快活。”
“这就好。”阿荣将信将疑,心里却舒坦不少,诡笑着拍拍王雨肩头:“小老弟,下次跟老哥去见识见识,叫她好好服侍服侍兄弟,包你爽。”
“啊,这个就不必了吧。”
“什么不必,咱是兄弟不”黑道上的哥们潇洒快活,下面那“小弟”尤其舒爽。爽多了,那“小弟”就难免头疼脑热的。荣哥带手下兄弟找王雨看过几次下面那话儿,王雨是药到“小弟”爽,于是他见王雨就叫老弟。
“啊,是。”王雨心里并不愿意认这个名声远扬的兄弟。可是不认行吗,人家看得起你叫你声兄弟,惹毛了说不准马上就掏家伙给你一下子。虽说王雨家传武功,身手着实了得,可是也犯不着为个称呼就得罪地头蛇吧。
于是27天后,安然无恙又言出必践的兄弟果然把王雨带到会宾楼。包厢里,果然有一只“黄莺”伴着一只“白虎”等着。黄莺是这座酒店的陪酒兼陪浴小姐,花名黄莺,娇声呖呖,勾人魂魄。白虎小姐更是出尘脱俗,一看就知道是搞艺术的跟明星生产专家、著名影人老某子的女主角们一样,从眼神到身段都摆明了:为了“艺术”愿意牺牲一切。
今天,为了“金钱的艺术”,她又将牺牲给王雨。
于是,三人心照不宣地猛灌王雨。黄莺尤其发挥特长,将王雨捧成是天上少有文曲星地下无双状元郎。捧得王雨根本就忘记了自己不过是一小小大专生,倒象是北大清华争抢、哈佛剑桥力邀的高才生,不知不觉间话多了起来:“当年我是家乡著名的神童,上课只嫌老师讲得太简单太罗嗦,初二暑假自学完初三课程,拿去年中考卷子考就考到平均95分。”
黄莺看看荣哥,笑着附和:“是啊是啊,真是神童。”
“可惜家里没钱只好上了东大附属中专,那时中专分数线比重点高中都高,最后在校读了大专,要不准是博士毕业了。”
这次三人都会意地对视一眼,齐声笑着附和:“可惜,真是可惜,咱国家又少了一名博士。”
“虽然没上本科没读研究生,但一起分来的那些本科生技术都不如我,凭什么我工资要比他们少一级”
“是啊真不公平。”
王雨只觉得碰到知音,喝得更爽快。尤其是白虎小姐偎依在他身旁,小手酥软,吐气如兰,殷勤劝酒,劝得他杯到酒干,全然忘记了自己有几分酒量。渐渐舌头大了起来:“我,我,一定,可以,成为,名,名,医!”
他的身子开始向桌下歪去,荣哥使个眼色,“小”白虎与黄莺架住王雨就往里间床上拖,王雨兀自手舞足蹈地挣扎着:“喝,我,我还要,喝!”
咕咚,他栽倒在床上。黄莺娇笑着搂住荣哥,走向鸳鸯浴包厢。白虎小姐关上门,准备好好服侍这位未来的名医。
可是呼机不知趣地响了起来。王雨已经在急诊中心工作了一段时间,严格的急诊工作制度使他对呼机铃声高度敏感,立即抓过床边的电话拨过去:“喂。”
“发生特大斗欧事件,立即赶回医院参加抢救。”
斗欧!特大!王雨的头脑象被什么敲了一下,马上清醒了不少,一骨碌跳下床,拉开门就走。白小姐在后面直叫:“哎,等等,急什么。”王雨嘴里不知咕哝了句什么,人影已经不见。
读者们且莫为王雨着急,这次虽然没有成功,但他的处男证早晚会被我没收滴。除了荣哥,更有诸多也好这个的前辈同事垂范,有无孔不入的药商们劝说,还有只要花钱包您满意的小姐们市场经济的供求理论在此行业得到了充分的论证。尽管法律公德约束谴责,国家机器左抓右压,小姐们的队伍仍然蓬勃发展向太阳,且形成了完善的服务体系。如果读者中有未曾亲身经历过,或者未曾全面经历过的,今后可以随着小王大夫一起畅游这个公开的秘密行业。
话说回来,欲医们共同信奉的信条是:该玩要玩得痛快,该看病也要看得认真。这不,王雨摇摇晃晃地下了出租车,冲向急诊中心,未进门,已经看见几乎所有轮到休息的同事都到了,正在忙碌着。还有很多横眉冷目的人挥舞着拳头大叫大嚷,好象随时准备对抢救不力的医生们动手的样子。他猛冲进去,砰!一个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在头上,他一声没吭就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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