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婚纱照上的穿白色西装的“我”说的话,让我震惊不已。望着他,我内心中渐渐涌起担忧。关于他的存在,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绝对已经把他当成朋友看待了。因为他至少是一个耐心又认真和我讲话的人。
对于我这种人来说,能有一个朋友是最珍贵的。
“金拾,你怎么了?这种眼神……”婚纱照上穿白色西装的“我”有些疑惑的样子。
“我怕你会死!”
“死?我怎么会死?”婚纱照上穿白色西装的“我”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咧开嘴笑了。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
他笑得很是自信。
我想到了二舅。二舅本来好端端的,就是因为看到那个头上戴瓦罐子的人的一张脸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才很快死掉了。
“难道你不会死?”我说。
婚纱照上穿白色西装的“我”只是笑着,既不否定也不肯定。
“我家狼狗的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是欧阳日月的吗?”我问。
“欧阳日月?他怎么可能跟一只畜生发生媾和关系!肯定不是他的!”
“那是谁的?”
“是那只黄皮子的!你那天夜里看见一个不穿衣服的人带着狼狗围绕你父亲的尸体转圈子,然后那不穿衣服的人又跟狼狗发生交媾。其实也是你产生了幻觉。那不穿衣服的人就是黄皮子。畜生跟畜生交媾,就没什么好稀罕的了!至于围绕你父亲的尸体转圈子,应该是故弄玄虚吧!”婚纱照上穿白西装的“我”说。
我不吭声了,总觉得他这番解释牵强。只是那时我没想到。后来我通过狼狗肚子里的孩子找到了一个十分关键的破绽。
接下来,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要说的了。好像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我出了家门,来到了大街上。
今天阳光明媚,气候宜人。有几个村民正在墙根底下放倒着的一根电线杆子上坐着拉呱。见我来了。他们停止说笑,俱是注目看我。那种异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令我感到极不舒服。
当我快要从他们身边过去的时候。有一个人喊住我。并站起来朝我走近,伸手递给我一样东西:“金拾,吃块蛋糕吧!”
我看着他手上黄澄澄的蛋糕,不禁愣住了,然后又非常感动,说:“看这成色,是新打的蛋糕?”
“是新打的,还热乎着呢!赶快吃吧!”那人笑着说,将拿蛋糕的手又往上抬了抬。
我慢慢伸过手,从他手里捡起蛋糕,放到张大的嘴上往里一摁,一口将整个蛋糕吞进嘴里了,快速嚼了很多下,用力咽下去了,说:“这蛋糕真甜,好吃得很!”
“好吃吗?再给你一个!”又一个人走过来,递给我一个黄澄澄的蛋糕。我不拒,伸手接过,并连忙说了一声谢谢。
就因为这两块蛋糕。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了。竟然有人送给我东西吃。而且送东西的人竟是一向瞧不起我的村民。
那时,我并没有过多地去想他们为什么突然变得尊重我了。只顾沉浸在喜悦中。捧着那块蛋糕回家了。
我搬张凳子坐在院子里,一手仍然捧着那块蛋糕。
“金拾!”有个人喊我。
他已经站在我的跟前了。穿着一身黑色笔挺的中山装。头上梳着整齐的中分,留的头发不算短对于一个男的来说,齐耳。面相既苍白又格外的英俊。脖子上戴着一根黑绳子,绳子上栓着一个黑色的相机。
他看我的眼神里带有一种深沉。那种深沉给我的感觉竟然是心痛。不知他为何会这样。
“吃蛋糕吗?”我心情大好,伸手递过去,希望他能跟我一起分享喜悦。
“不吃!谁给你的蛋糕?”他问。
“村里的人给的!村里的人好着呢!”我说。
“看来你很在意他们的尊重!”
“尊重无价!”我说。
“唉!”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举起胸前的黑色相机对准我,问:“金拾,我能给你拍张相片吗?”
“拍吧!”我将手里捧着的蛋糕举到胸前,笑得大咧咧道。
咔嚓!明光一闪。这一刻被定格了。
他用的是一种拍立得的相机。刚拍下,就从相机里吐出照片。一分钟后,照片上显示出了影像。他将照片递给我。并问我:“金拾,你从照片上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照片上的自己笑得格外灿烂,便说:“我看到了我的高兴!”
他取出一支笔递给我,说:“金拾,你在这张照片的背后签上名字和日期吧!”我没有拒绝,便执笔在照片空白的背后认真写下:金拾炫耀村民赠送的爱心蛋糕,于二零零六年农历九月十六。
然后我把蛋糕放到嘴上咬住,又让他给我拍了一张。并在照片背后签上:金拾吃村民赠送的爱心蛋糕,于二零零六年农历九月十六。
那时只顾着开心的我,怎么也没想到,在将来的一天,我会从这两张照片上看到了残酷的现实。
穿黑色中山服梳中分头的那人接下来没有怎么逗留,收起照片就走了。好像他这趟子来,专门是为了给我拍照。
我将吃剩下的半块蛋糕继续用一只手捧着,来到了西屋里,对着墙壁上挂着的婚纱照说:“看看,我得到了什么?”
想不到。婚纱照上穿白色西装的“我”却流下了眼泪。没有说话。
我将蛋糕吃完。又从家里来到了大街上。
街上已经围聚了很多村民。议论纷纷的,好像在讨论着什么事情。俱是脸上带着惊讶和恐惧。
我走过去问发生了什么。
有一个人告诉瞪着眼跟我说:“赵黄寨,也就是你老丈人家那村的。你猜发生了啥事儿?”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一村的人在一夜间全都死光了。对了,不算全部死光。有一家人活下来了。那就是你老丈人家!”
“真的假的?”我吃惊不已,眼珠子快瞪下来了。
“真的不骗你!谁也想不明白,为啥赵黄寨就你老丈人家的五口子活下来了,其余的人都死光了!”
“咋死的?”我又问。
“哎呀!老多警察过去了。还有武警部队,持枪将赵黄寨团团包围了。有几十个法医挨个将村民的尸体解剖开看了,发现所有人的死法都一个样儿。表面上瞧不出来身上有啥伤痕,人就像平时睡着了一样,但胸腔内的心脏却从血管上掉下来了。那血积满了一胸腔!连法医们都犯愁啊,谁也不知道人的身体本来好端端的咋会发生这种情况!”
“会不会是哪个武林高手,用隔山打牛的武功,把村民一个个的给震得心脏从血管上掉下来了?”有人猜测。
“不知道哇!可能是吧!不知是哪个武林高手如此的心狠手辣,对赵黄寨的村民有着那么深的仇恨呢!连老少都不放过!”
“我认为,那武林高手肯定和金拾他老丈人家的人认识,而且关系好着呢!要不然为啥把别人都杀了,唯独留下了他家的人!”
“那武林高手不会就是金拾吧!”有人开玩笑道。
村民都看着我,发出一阵哄笑。有人故作严肃地大声喝问我:“金拾,你给我老实交代!赵黄寨的村民到底是不是你杀死的?”
我没有吭声,只是扯动嘴角笑了笑。
村民还在议论纷纷着的时候,我回家了。去到堂屋里,在地铺上躺了下来。没过多大一会儿,便闭目睡着了。
“金拾!金拾……你睁眼醒醒!”有人喊我并给我一阵摇晃,把我给聒醒了。
原来是爷爷过来了。不止他自己。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高祖奶奶胡世珍。
只见胡世珍的一张带有两块烧痕的老脸作得十分严肃。
我从地铺上坐起来,揉揉惺忪的眼,问咋啦。
爷爷说:“你知不知道,赵黄寨的村民,在昨天夜里都死光了,光剩下你老丈人家的人还活着!”
“嗯,听说了。咋了?”
爷爷看了看瞎子胡世珍,又对我说:“金拾,你高祖奶奶有话要问你!”
“问吧!”我表现得挺干脆。
胡世珍说:“金拾,你跟我老实讲,赵黄寨的村民到底是不是你弄死的?”
“怎么会是我弄死的!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苦笑道。
爷爷加强语气说:“不可能是金拾杀死的。昨天夜里我一直守着他呢!他睡着了的时候我都没敢瞌睡。眼睛从没离开过他!一直等到天亮了我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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