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凌沐然没有再继续打扰陆戈的休养,只是在暗自筹划着如何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别以为事情就会这么简单的过去,鸠占鹊巢,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凌沐然攥着水杯的手被滚烫的温度烫到红肿而不自知。
“你好些了吗”迟城穿着简简单单的格子衫,端着从食堂打回来的饭,笑容爽朗好似他就是那个温暖的太阳。
“这是爸爸以前最爱吃的,是我害死了他。”以前父亲最爱吃的就是这几样菜,可是如今……
凌沐然看着熟悉的饭菜,就着眼泪大口大口的吃了下去。
迟城的手在半空中犹豫了许久,到底还是放了下来,罢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她自己明白才行。
“办出院吧,我想回去了。”凌沐然突然的开口让正在游神天外的迟城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忙不迭的答应着。
老人们常说冤家路窄,这句话放在凌沐然和凌俞然之间,简直就是再贴切不过了,他们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这些年明争暗斗可不少。
“姐姐看起来身体恢复的不错,不过一无所有的滋味应该不错!”凌俞然看到迎面走来的迟城两人,特意挽住陆戈的手臂,轻轻在她耳边开口道,说罢又转身,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身边。
“托你的福,还活着,不过比不得你,鸠占鹊巢也这么心安理得。”凌沐然说的心就像是一把刀子在来回的划着,目光直直的停留在陆戈的脸上。
眼中的希冀仿佛沸腾的火焰让陆戈全身都不舒服。
为什么这个目光如此熟悉为什么看到这个女人,自己的心会抽痛一下
下一秒迟城动作熟稔的将凌沐然揽入怀中,用眼神制止了她挣扎的动作,语气温柔:“我们走吧。”
“当然了,不过一大早就看见恶心的女人,真是倒胃口。”
凌沐然停止挣扎,与迟城十指紧扣,脸上的笑容明媚而讽刺。
“你不要太过分!”
凌俞然咬牙切齿的说着,该死的女人,她究竟凭什么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只见凌沐然依偎在迟城的怀里,犹如一个幸福的小女人,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可要小心,这张面具别被我撕破了。”
这番话让凌俞然整个人为之一震,呼吸突然急促身体微微颤抖,僵硬着转头看向陆戈。
陆戈眼睛微微睁大,心中讶异,却到底没有说话。
“那个,我刚才情绪有点失控。”
凌俞然只觉得口干舌燥,但是现在的解释明显就是在欲盖弥彰。
所幸,陆戈并没有放在心上,两人携手离开医院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凌沐然双眼布满了血丝。
趁着陆戈他们还没有回家,凌沐然特意拐弯潜伏在以前房子的外面。
这里本来是陆戈的家,两人为了行程方便,早就同居在了一起,屋内摆设也都是按照凌沐然的喜好来做的。
“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陆戈温柔体贴的话语仿佛还回荡在耳边,凌沐然双手抚上心脏的位置,没关系,我一定会让你想起来的!我保证!
葱葱郁郁的小道两旁种满了槐杨树,院子里面的牡丹花早就被人全部连根拔起,换成了雏菊。
下意识的掏兜才发现钥匙早就不见了!
之前放钥匙的地方如今也只剩下空荡荡的花盆。
这下怎么办凌沐然不停搜寻着附近能够爬进去的地方。
突然,她眼中精光一闪,以前这里可是有个缺口的!
“咚”,沉闷的落地声在空荡的院子里面显得尤为清楚,凌沐然紧闭双眼,紧张的心脏“咚咚”狂跳,确定没人听见,蹑手蹑脚溜了进去。
欧式的家具风格,空气中令人作呕的香水味,阳台上的花也被人悉数撤掉,就连厨房里忙碌的佣人都换了新面孔!
凌俞然,你做的还真是够全套的!
不死心的凌沐然生怕发出任何的声响,蹑手蹑脚的向着自己原来的房间跑去,家里的佣人明显比之前多了一些,到处都是忙碌着的眼线。
她一路东躲西藏来到自己房间门前,“咔嚓”拧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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