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并不狭隘的空间,位于郊区的别院下的地下室,那里生活着母子两个!谁也不会想到是妙龄的女子,在那里蜗居了好多年,那么些年的时间,活在地下,从未想过抱怨什么!什么事情都经不起波澜。
苏烟站在那个惟一可以看见天空的窗户,犹如井底之蛙看着只有窗户大小的天空。好像有点久了,自从住在这里之后,有好些年了吧!苏秋都已经六岁了。
刚刚想到儿子苏秋,他就回来了,稚嫩的童声随着推门的声音响起,”妈妈,我回来了!今天也是没有出去吗!刚才九爷爷和我说了!”
悉悉索索放下书包,苏烟今天没有应答儿子,静静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等他来找她,果不其然,心智有些早熟的苏秋马上就进来了。
乖巧的脑袋率先探了进来,漂亮的桃花眼无辜的眨巴两下,他还小,不知道为什么妈妈总是那样,站在那个窗户下,那里的阳光不是很好啊!还带点奶里奶气的,“妈妈,你又在看天吗!和我到上面找九爷爷好不好,九奶奶说了,她做了很多好吃给我和妈妈!”
苏秋不高的身量勉强可以拽到苏烟的手,软软的触感,苏烟惟一的牵绊,她不想拒绝儿子的要求,放下刚才一度沉重的心情,蹲下身,把小小的儿子抱入怀里,“自己去好不好,妈妈,吃过了!”她现在不想面对外面的光明,一点都不想。
摸了摸儿子的头,苏烟还是老套的在他耳边哄骗道,“你和九爷爷,九奶奶吃,好不好~~”两位老人的两个女儿都出嫁了,两个人相伴着在这座宅院里面,倒是身体健朗,老得自在。苏秋的降生,为他们的生活添了不少乐趣,在他们眼里,苏烟是个特别的人,不是个孤僻的人,却是锁着自己的。
“不好!”妈妈,你不要每次都这样子对我好不好!苏秋的脾气又起来了,挣了一下苏烟的怀抱,不依不饶,”妈妈,你就答应我好不好!”我不想再还是一个月才可以和妈妈到外面去了,我不要妈妈在呆在这里。
小嘴一瘪,苏秋这一次没有妥协,而是选择自己小小的意见,一定要带妈妈离开这个黑暗的地方。他推开苏烟的双手,“如果妈妈不和我上去,还是要自己一个人呆着,我就离开妈妈!”妈妈。你和我是一样的吗!我不能没有了你,你也不能没有了我!我们之间没有爸爸,从来就没有!
儿子,妈妈对不起你,自始至终都是!现在你也要离开我吗苏烟蹲下来的身子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支撑,缓缓的当着儿子苏秋的面,跪坐在了地上,”你也不要妈妈了吗!妈妈是不是很失败……”怎么会弄到现在这个地步的,我怎么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就是因为一个男人吗!
心里的疼痛入潮水一样,涌上来,苏烟难受的捂住脸,还是希望徒劳无功的在儿子苏秋面前掩盖住懦弱,“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儿子,我唯一活着的信念,我怎么可以当着你的面这样呢!
小孩子的心性是敏感的,苏烟的一瞬间崩溃,让苏秋很自责,“妈妈,阿秋开玩笑的,不是这样的,阿秋爱妈妈,永远也不会离开妈妈的!”妈妈,我不想你再哭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最不该说的话,苏秋主动张开双手求苏烟抱,“妈妈,抱……”小手找到苏烟的眸眼,轻轻地为她擦拭眼泪,“我们不去外面了,阿秋陪着妈妈,在这里!”妈妈……深深的自责随着苏秋摸到妈妈苏烟的眼泪更重了。
你才几岁啊,就知道安慰我了,妈妈,真的是,太不称职了……抱着儿子弱小的肩头,苏烟抽泣了一小会而,打破了自己亲手捏制的悲戚,“九爷爷和九奶奶做好的饭菜邀请我们,怎么可以不去呢!”去就去吧,没什么的,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要围着儿子转,打破原则又怎样。
“妈妈,我们可以不用勉强的,我可以和九爷爷,九奶奶说的……”妈妈,我是你的儿子,不会勉强你的,我要坚强起来,不用妈妈再迁就我了,我发誓,再也不用。
刚才苏烟被到几乎崩溃的一下子,苏秋就决定了,他的妈妈由他来守护,那个没有见面的父亲,所谓的爸爸,不需要了的!
妈妈不需要你来撑着自己,妈妈也是可以的,苏烟收起眼泪,握住苏秋的肩膀,破涕为笑,“阿秋,我是妈妈,你的妈妈,不需要迁就妈妈的,你可以给妈妈提要求的,那是你的权利,独一无二的权利!”妈妈不会让你替我坚强的,妈妈会和你一起坚强。
妈妈……
“好!”答应苏烟的话,同时是万分坚定心里的想法,“妈妈,我们去吃饭吧!九爷爷还在等着我们呢!”苏秋恢复过来,执起苏烟地手,就要拉着她往外走,离开这里,阴凉的地下室。
“等一下妈妈,妈妈要换一件衣服,这样子去见九爷爷他们,会不好的,去外面等妈妈一会儿好吗!”苏烟的体恤上沾着咸苦的泪水,有些狼狈,不适合让两位老人家看见。
“嗯!”苏秋顺从的放开了妈妈苏烟的手,小小的身子转身,往房间门口走去,在外面等待着。
他是一个大小孩的了,已经是可以独自睡觉的了,不需要妈妈的安眠曲。但是他每每都可以看见,听见妈妈失眠,哭泣的声音,但是他不敢动,不想妈妈再担心自己了,所以他在五岁的时候就知道了,分清了很多东西。
没有两分钟,苏烟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还是一件黑色的衣裳,苏烟从生下苏秋之后就格外喜欢包容所有色彩的黑色。
“走吧!去品尝九爷爷的美食!”勾起嘴角的笑,苏烟牵起儿子的手,心里是无限满足的,去赴餐了。
九爷爷和九奶奶是苏烟着五年来的房东,也是这五年来给予她们母子俩个无限关爱的老人。她们也是打心眼里面喜欢着这俩个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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