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幸言坐在卡座中间,左右手揽着两个身材惹火的女人,旁边一个穿着时尚花俏的英俊男人,正叫嚣着要跟他再来一局骰子。
我愣了神,时隔多日,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和他相遇。
幽暗的灯光下,他突然抬起头,那双黑眸明亮极了,我们俩的视线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撞在了一起。
心猛地一颤,我别过头去,正犹豫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当面说声谢谢,毛蓉蓉撑着笑凑过来,压低声说,“发什么呆啊,快跟王总和李总打招呼啊。”
我这才回神,看向坐在那些公主中间的西装男和秃头男,温和一笑,“王总好,李总好,我是毛主管的助理,严脂。”
那个西装男打量了我一下,笑着调侃,“和毛主管一样,果然都是美女,来,过来坐。”
他腾开些地方,让我坐他身边。
我瞥了眼已经回头继续和其他人喝酒聊天的薄幸言,场面的笑着坐了下来。
“别那么拘谨,喝点酒放松一下。”西装男倒了一杯威士忌,凑了过来。
“不好意思王总,我不会喝酒。”我向后挪开身子,说的也是实话,我确实是个沾酒就倒的人,以前陪客户都是助理帮我挡酒。
毛蓉蓉知道这个,就过来帮我打圆场,“王总,我助理真的不会喝酒,这酒还是我喝吧。”
“毛主管,你还是喝我这杯酒吧,别扫王总的面子。”旁边的秃头男一脸奸猾的拉过毛蓉蓉坐在了他旁边。
话都到这了,这酒是非喝不可了。
想到我爸的医药费,我咬咬牙,接过了杯子,仰头喝了下去。
辛辣的酒水就像一道火线穿过我的食道,的我忍不住咳嗽出来。
惹的王总连连发笑,伸手拍着我后背。
秃头男一看,来了劲,搂上毛蓉蓉肩膀,换来大杯,把桌上那两瓶威士忌,全都倒在了杯子里,又撤走了旁边那几个作陪的公主,说道,“今儿这酒,全是你们俩的了,喝吧。”
我有点发晕的揉了下额角,心里知道他们是想灌我们俩酒,却不能明说。
毛蓉蓉瞥了我一眼,挣开秃头男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笑不达眼底的看着他,“李总,咱不能光顾着喝酒啊,要是喝醉了,还怎么谈合同的事啊。”
“合同的事,喝好了就签!”王总把酒推了过来,手揽住了我肩膀,眼神赤.裸的看着我。
我微微皱眉,挪开身子,视线刚好落到薄幸言的贵宾隔间,除了那两个坐台公主,却没见他身影。
难道,他走了
心莫名的有些落空,我拿过酒杯,仰头喝了下去,却呛得差点吐了出来。
我捂上嘴,起身要去卫生间,王总却一把将我拉倒怀里,“才喝这么点就想当逃兵,还怎么签合同!”
“王总!请你放尊重一点!”我声严厉色的挣扎着,可他反而抱得更紧,还把手伸进我胸口里。
我急了,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臭表子!给你脸了是不!”他被惹恼,反手就要打我,却被人抓住手,一拳打翻了过去。
我抬头,看着站在我面前的薄幸言,讶异了眼神,“你,你没走”
薄幸言一笑,伸过沾染血迹的手,把我从沙发上捞起,搂在了怀里,气息温润的说道,“老婆大人还在这里工作,我怎么敢走呢”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犹如电流穿耳而过,明知道他不是说给我听的,可我的心还是忍不住激荡起来。
这时,王总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脸上有血,当即怒火中烧的指着薄幸言,“你特么谁啊,竟敢打我!”
“我是谁,关你屁事!”
他很强势的把我护在怀里,黑眸流转起轻蔑,“只不过是盛丰集团旗下公司的经理人,就敢这么嚣张,我看你的位置是坐到头了!”
王总眼神暗了暗,诧异的看了他几秒,拎起了酒瓶子,“那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冲了过来。
薄幸言冷笑,揽着我肩膀旋身一转,就将王总手里的酒瓶踢飞,顺势转身猛地抓住了他胳膊,向后退开,只听嘎嘣一声,他的手腕断了。
可还没等他呼痛,就被毛蓉蓉和穿着蓝衬衫的男人,给同时踹趴下了。
“敢在老子地盘撒野,都不想活了是吧!今晚一个都别想走!给我往死里打!”蓝衬衫男说完,转头冲毛蓉蓉邪气的一挑眉,“美女,身手不错呀!找时间,切磋一下!”
灯光正好打过来,我这才看清,他是那晚送车过来的那个帅哥,当时听薄幸言好像叫他,许堔
“磋个屁!”毛蓉蓉心不顺的呛了他一句,走到我身边来,检查我有没有事。
看薄幸言把我抱得那么紧,她暧昧的看着我,一副我懂了的样子,站到了我旁边去。
薄幸言深意的勾动唇角,更紧了怀抱。
许堔手底下的人,抄了家伙,围了过去。
李总见势不妙,过来扶起王总,指着毛蓉蓉吼道,“你个臭表子!今天你要是再敢动我和王总一下,我就让你再也进不了企胜的大门!”
毛蓉蓉冷哼一声,也抄起了酒瓶子,“随你的便,反正老娘早就不想干了!”
“蓉蓉!”我在意的抓住她手,不想她因为我丢了工作,更不想把事情闹大,“还是算了吧。”
毛蓉蓉皱了下眉头,看向许堔,“那就放过这两条狗吧。”
许堔看了眼薄幸言,嬉笑着扔掉了手里的酒瓶,“好,美女发话,我照办!”
李总一看,赶紧拉着王总走了。
我有些发晕的在薄幸言怀里趔趄了下。
“没事吧”他扶住我问。
我摇摇头,捂上嘴冲进了卫生间,把一直在胃里翻滚的恶心,通通吐了个干净。
刚一出来,毛蓉蓉就递过纸巾来,“说吧,你和外面那个帅哥什么情况,你不是说他只是个好心人么,怎么这会儿你又成他嘴里的老婆大人了”
薄幸言说这话时,周围人几乎都听到了,而且依她的性子,能忍到现在才问我,已经是奇迹了。
我接过纸巾擦着嘴和眼泪,“什么老婆大人,他那是帮我时,顺口那么一说,你还真信啊!”
“是么可我看他那样子,看你的眼神都快融化了,完全不像是顺口一说。”
“那是你眼花啦!”我走到洗手池边笑了笑,不管薄幸言当时怎么看我的,这话都不可能是真的!
毛蓉蓉看我这坚持的态度,就没再质疑下去。
随后我和她出了卫生间,却在转弯的时候,在一间包房里,看到沈傲生正抱着韩楚楚,啃的正来劲,连门都忘了关。
本以为已经麻木的心,看到这一幕,还是不由得被戳痛。
我冷笑,方才外面闹成那样,好多客人闻风都跑掉了,他们俩倒是没影响到兴致,依旧在这里激.情忘我,就差撕包杜蕾斯了。
也不知道韩楚楚把他逼到什么份上了,让他前脚还忧心刘萍的事,跑来找我,这会儿就跑这里,用下半身哄她了。
“还真是属狗的,从来都不挑场合!简直让人反胃!”毛蓉蓉撸起袖子,要借他们俩出气的架势。
我拉住她,看了眼里面,“今天闹的够烦了,别给自己添堵了,走吧。”
她想了想,不情愿的反拉上我手,“也就你能忍得了吧。”
我和毛蓉蓉回了宾客厅,许堔看到毛蓉蓉,殷勤的让开了座位。
毛蓉蓉看我坐在薄幸言那里,也不好过来挤,就只好坐在了他旁边。
“好些了么”薄幸言捻灭了烟头,问我。
我扶着还冲着酒劲的额头,点点头,想了想,对他说道,“今天的事,谢谢你。”
“谢我”他一笑,黑眸漾起暧.昧的凑过来,看着我,“你是我未来的老婆,帮你解决那些欺负你的人,是天经地义的事,还用得着说谢么”
我有些不自然的侧了侧身子,想说戏都演完了就别开玩笑了,却见毛蓉蓉和许堔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幸言,你该不会是真要和这个陌生女人来真的吧”许琛诧异的看着薄幸言,问道。
“她不是陌生女人,那天晚上,你送车过来时,见过。”薄幸言别过身去倒了杯酒。
听他这么说,许堔仔细打量了我一下,瞬间恍悟的拍上脑门,“我去!你该不会就是那晚被幸言干……阿不,是那晚那个大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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