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连亚丽》第一章

  人往往到了某个年纪就会被逼迫著去做某些事，比如年轻时你就得青春可爱，年纪大了一点你就要温柔妩媚，要是年纪再大了那么一点点…你就要担心自己是不是会没有男朋友。
  你没结婚已经很惨了，如果还没有男友，简直就可以去申请社会救助，因为这跟肢体残缺没什么两样，你连男友都找不到，如果不是生理上有问题，就一定是心理上有问题！
  “我有个朋友大学毕业后接连考上两个公职，住的是公宅，平常开销也不大，薪水又很高，但她却还是一个人。她想找一个条件比她好的男人，要是条件比她差的她也看不上，还要求对方的薪水一定得比她高，而且必须对老婆或女友很大方，她可以给对方养，自己的钱又可以存下来，如果遇不上这样条件的男人，她宁可一个人过日子还比较轻松愉快。”路人甲在捷运列车上对著路人乙说道。
  “用这种方式来解释自己不结婚好像不太对吧”感情不是应该由爱来构成，哪是先衡量经济再决定呢路人乙觉得其中必定有诈。“她提出的条件根本就不太可能实现啊！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原因”
  “你的意思不会是说她是同性恋吧”路人甲惊讶的问。
  两人开始讨论起那位不婚女性的难言之隐，坐在一旁的花无缺冷著脸，真想开口制止他们，但最后还是隐忍了下来。
  抵达朋友聚餐的会场，花无缺把刚刚在车上听见的讨论拿出来说，马上引起一阵同仇敌忾的臭骂。
  “他们凭什么那么说没结婚、没男友就一定要被说成有病一样，难道这犯著他们了”花无缺气呼呼的说道。
  “难道要我跟人家说我才不管对方有没有钱，只要我爱他，就算要我养他都甘愿我要是一说，搞不好人家以为我只要是男人都可以，马上又会被转化成另一种哈男人哈得要死的意思，谁敢那么说啊！”安妮点头赞同。
  “对啊！尤其是跟已经结过婚的女人讲话时，还得面对她们那种隐藏在笑脸里的胜利姿态，好像她们已经结了婚就此你高出一截！”维珍也跟著发言。
  “最惹人厌的就是那种明知道你没男友，还要一直问你怎么不交个男朋友，每见一次面就要问一次，问到你发火！”这才是花无缺的最痛，她几乎每隔几天就要被人问上一次。
  “对啊！如果每个男人都那么好，我们为什么不交男朋友就是因为找不到好男人啊！每次见面都要问，简直是故意找麻烦。”维珍也有相同的困扰。
  “你要是说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对象，对方一定会说：还不就是你太挑了！好像你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上床一起睡觉生小孩似的，还不许你挑！真不晓得那些人心里在想什么”花无缺忍不住越讲越激动。
  “你的生活要是过得好一点，不像那些黄脸婆又丑又胖，对方还会说你外表光鲜亮丽，但内心一定…”
  “很、空、虚！”所有人很有默契地一起咬牙切齿讲出这三个字。
  花无缺拨拨头发，忽略掉别桌几个男士望过来的倾慕眼神，她们这群女生本来就很引人注目，早已习惯旁人的目光，她神色自若的继续加入朋友的讨论话题。
  “对，也许有时夜深人静是很寂寞没错，但是我们真要为了伯寂寞而随便找个人陪伴吗”她们也不是不承认自己的孤单，只是就为了不想寂寞而去找个男人来陪，那根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现在情杀案那么多，不要说感情没培养出来，最后还分手分不清、惹得一身腥，连命都搞丢了才倒楣。”安妮可是很伯自己变成情杀案主角。
  “最气人的是那些人都又老又丑，生活也不见得如意，却还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对我们说那种话，这才是我最呕的部分！”花无缺最无法平衡的就是这个，如果今天是个漂亮的家庭主妇说这种话也就算了，偏偏用高姿态说话的人多半是些痴肥的黄脸婆，自己都弄得蓬头垢面竟然还有睑来嘲笑比她们年轻貌美的未婚女子。
  “别提了，我才惨咧…”ry一脸困扰的望着伙伴们。“你们知道我买了房子之后，我那个已婚的朋友阿玲硬要说房子是乔治买给我的，还用那种不怀好意的口气跟我说：别不承认了，大家都是这么好的朋友，干嘛不跟我说实话…后来我不是很火的回答：对啦！是他买给我的！”
  众人纷纷点头，都听过ry提过这件事，当时ry也只能自我解嘲，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人认为她的姿色足以让男人甘心买楼给她，她不承认的话好像辜负了对方的期待，干脆点头满足对方的猜测。
  事实上，她们这群朋友都知道ry为了买房子努力了多少年，只是长得太漂亮，就会有人觉得她一定是被包养的，非要抹杀她的努力不可。
  “结果最近我再遇见阿玲，她居然问我：你怎么都不敢带男朋友来给我看，是不是你男朋友长得又矮又丑又肥又秃头，所以你才不敢带他来。”
  “太过分了吧”所有人连声惊呼。“是啊，我哪有空专程带著乔治去给她看，再说哪个人会无聊到天天带著男友去跟朋友献宝我们忙著工作连见面的机会都不多，能够在一起的时间那么少了，我还要牺牲两人相聚的时光把乔治带去给她评分这…真是强人所难！”
  “别理她了，那种人肯定不是什么好朋友，真是好朋友的话又怎么会做这种恶毒的猜测呢”
  “你不觉得已婚的女性都这样吗如果不把那些漂亮的未婚女性妖魔化，她们的心理就无法平衡，所以一定要把你想到最差的情况去她们才能好过一点。”花无缺开口解释。
  “你们也知道我实在咽不下那口气，我有次跟乔治经过那附近，就要求他跟我去见见阿玲，可是我告诉乔治原因之后，乔治说他不想做这么愚蠢的事，他认为去了只有被评分的份，而他为什么要被那种恶毒的女人评分他还要我别去在意那种话，除了她以外我还有其他的朋友，没必要为了争一口气去跟那种人瞎搅和。即使我知道乔治说的话没错，心里还是很不舒坦…你们能了解吗我甚至还没跟乔治串通好要他说那房子是他买给我的，要是我这么说，他一定会觉得我疯了，自己努力那么久的成就竟然要推给他去承担…”
  “我们当然可以了解。”
  大家同情的看了ry一眼，她可是众人当中唯一有男友的，但她没有想过要结婚，再加上他们两人工作都忙，虽然名义上是男女朋友，可是大家都感觉得出来他们早已经不是热恋期的男女，维持这份情感多少是为了不希望被当成异类。
  ry甚至说过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随时等著乔治遇上喜欢的人跟她提出分手，因为她老早就知道他们的感情只剩下形式而已，而她之所以愿意维持这个形式，只是不希望有人问到她有没有男友时要委屈的说没有，接著还要去面对那些人荒谬的揣测。
  “这么想想，我们好像很悲哀似的…”
  “也别这么说啊，你想想有多少人可以像我们这么开心自在”花无缺露出手上的小钻戒，得意的说：“我宁可为了要买哪件衣服烦恼，而不是为了老公和小孩操劳。”
  “我也是！”众人再一次异口同声，接著笑成一团。
  欢乐的单身女子聚会和以往一样，总是笑声满点，不过骂声也没少过。结束聚会之后，花无缺和ry一起走向商圈。
  “乔治有个朋友最近回台湾，是个主管级的人物，我见过了觉得人很不错…”
  花无缺停住脚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ry。“你该不会是要帮我牵红线吧”
  “我…我只是想介绍你们认识。”ry有些心虚的说。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维珍帮我介绍男人，结果差点搞到我们友谊破裂”
  “她刚刚还是跟我们一起坐在那儿喝咖啡聊是非啊！”“但是那时候我几乎有三个月都不想跟她说话。”
  因为维珍介绍的那个男人是被亲戚强迫推销来的，当时她为了拒绝就跟那个急著想结婚的二愣子说她还有很多未婚的女性友人，然后又在某次和花无缺见面的时候也约了那个二百五，紧接而来就是一连串的黏人攻势，搞到花无缺差点去报警。
  “她也不是故意的啊，都是那男的有病。”
  “你跟这位乔治的朋友又有多熟如果他也有毛病，而我不幸认识了他，接著会不会再发生同样的惨事”
  “无缺…别这样嘛，算我求你了，我只要你陪我去参加乔治他们公司的聚会，只要陪我去一趟就好了。”
  极少这般委曲求全的ry竟然开口求她出帝，花无缺皱起眉，直觉就是她和乔治之间有了点问题。
  “是乔治要你约我去的吗”
  “对，他觉得如果约了其他的女人一起去，可能会降低他的审美眼光，而那位朋友最近跟他们公司有些合作，乔治希望自己可以表现出一副优越的雅痞形象，最好是连他身边的朋友也可以层次高一点…”
  ry越说越心虚，她觉得这样不太好，可是当乔治提出时她实在说不出反对理由，毕竟乔治很少会要求她什么，她身为乔治的女友不帮忙好像也说不过去。
  “我可从来都不觉得我的层次有多高。”
  “你是啊！你就是！”ry连续两句肯定。“我知道我这么说很现实，可是我承认乔治的眼光没有错，你既成熟又世故，你面对那种人的时候一定可以很自在，而且他的等级也很高，所以不会像维珍上回介绍的人那样死缠烂打，这点我可以保证，因为他跟乔治一样…也是个大忙人。”
  说到乔治很忙的时候，ry脸上有著黯然，她其实不介意乔治那么忙，她知道乔治不会有时间和其他女人乱搞，但他们的感情也一直停滞不前，甚至在面对乔治要求她带无缺出席时，她也没办法不答应。
  有时她真怀疑，这样的感情有必要继续吗可是她又害怕自己会像其他好友一样，在面对外人询问有没有男友时，得像做了亏心事一样说没有，至少乔治拿出来撑撑场面还挺好用的。
  “你觉得我应该跟乔治分手吗”
  “干嘛”花无缺愣了一下“你才在为了乔治求我出席聚会，怎么下一秒就问我分手的事”
  “我只是问问…”ry叹口气。“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要维持这样的状况多久，热恋的时候偶尔还会为他脸红心跳，但现在我真的没有感觉了，而我不敢跟他分手的原因只是我不想变成真正的single。”
  “这种事我不敢给你意见。其实乔治有时候也满好用的，比如我们几个姊妹出去玩得晚了点，他若是在场就会顺便送我们回家，我们倒还满缺这种苦力的。”花无缺试著用玩笑来化解ry脸上的严肃。
  “你哪会缺苦力随便一个弹指，哪个男人不马上过来当哈吧狗再说乔治也只有送过大家两次。”
  “那种男人都是别有居心啊，乔治肯送就已经不错了，我看他一副累得要死的样子，还肯帮你把朋友一一安全送到家，这应该满让人感动了吧”
  “或许吧，就是因为他也帮过我一些忙，所以我面对他提出这要求时才拒绝不了…”
  看吧，话题又绕回那个聚会了。花无缺一副受不了她的模样，随手挥了挥。
  “好了好了，你总归一句就是希望我去，我去就是了！”
  “无缺，你别太勉强，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我可以想办法跟乔治说。”
  “你能想什么办法还不就是掰些我出差的谎话，那他下次一定还会再约，到时你又要掰另一个谎话，多麻烦。”花无缺都可以想像得出来ry会怎么应对。
  “我去就是了，到时你再打电话跟我确认时间地点。”
  “陶先生，已经到了。”
  司机的叫唤让陶越森睁开眼，叹了口气起身；他好不容易才抓到时间在车上稍微眯了一下，连续忙了一个星期，让他累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还好参加完这个派对后他就可以直接回家好好睡觉，这已经是他这星期最后一个行程了，明后天他可以真正享受所谓的周末假期，天晓得他已经有多久没好好放过一次假了…
  整理好身上的衣物，伸手在手表的位置调整了一下，下车后他的一双鹰眼马上恢复炯炯有神的状态，没人看得出来他真的累坏了。
  “越森！”乔治远远的就看见这位贵宾，这是公司办的派对，他理所当然的当起了招待人。“你精神不错喔！”
  看来他的伪装还不错，至少骗过了乔治。陶越森打算停留一个小时就走人，接著他只想回到家中那张大床上，好好的睡到自然醒。
  “你也是。”
  “我女朋友今天带了她的好友来，你记得我跟你提过要介绍朋友给你认识的事吧”
  “你还真当一回事”陶越森当时只是随口应了声“好”没想到乔治会真的把那女孩约来。
  “当然。”乔治一点也不想怠慢陶越森，因为陶越森一直是他向往的目标，他希望自己有天也能和陶越森一样。
  只不过男人表现欣赏的方式不一样，他希望对方知道自己的等级也不差，这不是炫耀，只是种证明，证明他可以和陶越森一样，满足他的虚荣心。而他认为花无缺也是这种等级的女性，如果有机会让她和陶越森认识彼此，也许大家的交情可以再好上一些…这世界就是这样，你会发现帅哥美女身边多的也是帅哥美女，这社会总有看不见的阶级制度在区隔人们。
  叫来了ry，乔治热情的向陶越森介绍自己的女友，然后才是今天的女主角。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她的名字真的叫花无缺。”
  “花无缺”陶越森又念了一遍，眼睛望着那位下吧微微仰起的美丽姑娘，他倒不觉得奇怪，因为这女孩本来就长得一副与众不同的模样，名字怪一点也好像是应该的。
  “我爸认为姓花的女孩很难取名字，取得不好容易招蜂引蝶或是变得太好笑，所以干脆就用这名字来当我的名字。”花无缺解释著。
  “其实名字只是个代号，重要的是人。”陶越森接话。
  花无缺听得懂他的意思，看来陶越森并不像其他人那么执著于她名字的有趣，以往每回向人介绍自己时，她总要花上十分钟跟对方讨论“有趣的名字”这话题，但对于他来说，这话题显然已经结束了。
  “这话倒没错。”花无缺对他露齿一笑。
  乔治和ry嘴里说著还要去跟其他人打招呼，就留下了他们两个自己聊，花无缺和陶越森当然都明白这只是借口而已，还不就是想制造一点机会给他们。
  “你知道他们想干嘛吧”花无缺首先表态。
  “大概猜得出来。”陶越森觉得这样的直接很适合她，花无缺看起来就不像是个会迂回的人。
  “那我们也假装聊一下让他们安心好了。”
  “这点倒不用假装，我很乐意多和你聊聊天。”很久没遇到聪明的女性，偶尔与这样既美丽又有脑子的对象聊天也不错。
  “是吗我觉得你看起来还满累的，所以我刚刚还想该怎么让你多说点话才奵。”花无缺抬头看了他一眼，真诚的说道。
  “刚才乔治还说我挺有精神的。”
  “你眼里有血丝，我猜你应该没睡好，你有时会深呼>吸>，我想那应该是想压住你的呵欠吧”她可都看出来了。
  “你注意得真仔细。”陶越森不得不承认她说的都对。
  “男人跟女人注意的不一样。”她一边说还一边露出笑容，不知情的人远远看米，会以为他们聊得很愉快。“你想我们要假装聊得很愉快多久比较适当我真的个想扫乔治的兴。”
  “我们是真的聊得挺愉快的啊。”
  “这些充其量只是社交对话，就像我一进门的时候遇上好几个不熟的朋友，一直对著我说我今天很漂亮，我都在想：真的吗也许听了会有点虚荣，但仔细想想
  …那也不过就是社交对话而已，我居然差点被自己的虚荣心给骗了。”花无缺很努力的找话题，不想让气氛变得太冷，尤其是站在一个大帅哥身边，就算这位帅哥对她没兴趣，也不能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否则可是会损及她的自尊心。
  “你是真的很漂亮。”陶越森由衷承认站在他眼前是一个出奇美丽的女子。
  花无缺懂得打扮却不会太过夸张，满屋子的女人如果全穿上一模一样的衣服，她一定也会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因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
  花无缺用一脸“我知道你是在说客套话”的表情说道：“我的虚荣心今天已经收摊了。”
  “我说的不是社交辞令。”他认真的澄清。
  “那我也只能隐藏住我的怀疑跟你说谢谢啰。”
  “你为什么要怀疑自己你这么不能肯定这个事实吗”
  “因为我确定你是个需要休息的男人，人在想睡觉的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语言系统。”
  “你怎么知道你看过这方面的医学报导”
  “没看过…不过我自己想睡觉的时候是这样。”她再一次对著陶越森微笑，想出了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带你在会场绕一圈，如果没有碰上你想打招呼的人，我就编个谎话跟你一起溜出去，你回家睡觉，我回家敷睑，你觉得怎么样”
  “还不错…不过我其实没那么累。”他还想跟这女孩过招，碰上她这样的对手已经让他清醒了大半。
  “别逞强了，你又不是十几岁的少年郎，人老了体力总是有差。”花无缺仰起下吧，一副不相信他的模样。
  他都还不到三十五，有必要把他说成外强中干的中年人吗陶越森马上打起精神，免得被美女看轻。
  “我真的没那么累。”
  “我很想相信你，不过我相信你有比跟我耗下去更重要的事情想做。走吧！我们去绕一圈，然后各自回家，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们总还会再见面的。”
  她说得一派自然，即使陶越森真的还想跟她聊下去，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没错，他想再找到这女孩并不难，以后多的是机会。
  “我想我是不可能忘掉你的名字，不过你真的还会给我机会吗”
  “你怎么会这么问呢机会是自己找的，哪是我给的”花无缺再度对他施展迷人笑靥。
  “那我们约明晚一起吃饭”
  花无缺愣了一下，她只是想快速作战把今晚的任务给解决掉，好让ry向乔治交差，怎么这男人还会真的提出邀约呢
  “我明晚的行程已经满了。”她装出遗憾的表情。
  不是她不给机会，只是她不认为这样是好的。陶越森的条件很不赖，长得又高又帅，品味也不错，难怪乔治会把他当榜样。看他这么忙，应该也赚了不少钱才对，ry还告诉她陶越森任职美商公司亚洲区的负责人，经常在亚洲各地四处跑，听起来的确是个事业有成的大忙人。
  “那后天呢星期日。”这两天是他近期内唯一空下来的时间，他的生活全给工作占满了，过了这两天之后又是一连串的忙碌，所以打铁要趁热，他已经单身一段时间了，在他见到眼前这位女子之后，又有了想找回感情生活的意愿。
  “你怎么会有空”花无缺反问他。
  “事实上我只有这两天有空，而我怕接下来我遇不上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所以我很想把握住这个机会。”
  陶越森说得很直接，跟著就托起了她的手肘走向人群。
  “走吧！我尽早回去睡个好觉，也许明天中午前我就可以起床，把整个下午的时间都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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