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规之恋》第四章初次约会

  距离格林威治村不远的广场空地,停着一辆房车。房车的门禁闭着,窗户用深绿色的窗帘阻挡住扁线,似乎没有人,然而里面确是另一幅景象:亮得刺眼的灯泡,就要被零食掩埋的精密仪器,悬在半空的吊床上躺着的狄德罗佐约,坐在摇椅上手捧一本厚得可以砸死人的书细看的简,同时还有另外的声音从仪器里传出…
  “费南德,你们用不着着急回来吃晚餐,要痛痛快快地玩个够。”
  “我们不会错过品尝您手艺的机会的。”
  “呵呵,你的嘴吧还是那么甜,普通就是这样被你骗到的吧”
  “再见,玛利亚。”
  “她在说什么”不停“喀嚓”薯片的狄德罗问。
  “阿拉伯语,意思是再见,亲爱的,她是埃及人。”简回答。
  “为啥不用英语或者意大利语”
  “埃及女人比较含蓄吧,毕竟有外人在旁边。”
  “普通是铁定听不懂,这我知道。费南德呢”
  “他当然听得懂,所以他是执行这次任务最合适的人选。”简轻弹了下淡紫色的指甲“我和他搭档过两次,他是个很怪异的男人,难以琢磨,有时彬彬有礼、有时尖刻犀利,深沉稳重下掩饰的是骨子里的孤僻和冷漠,普通又跟他是水火不相溶,嘿嘿,让他们两个人约会,真是绝妙的建议。”
  “会很精彩,可惜我忘了在普通的身上动些手脚了。”
  “那你要做好再次被她追杀的准备。”
  “唔…这的确&x5f88;&x6050;怖。”狄德罗心有余悸地缩了缩脖子,他不害怕死,只是害怕破财。
  在玛利亚祝福的目光中,两个人并肩而去,背影美好和谐,而转到前面一看,费南德是斜眼戏谑地笑看着普通,后者毫不示弱地用眼神砍了他十万八千刀。两人“眉目传情”地较着劲,硬是目不斜视、如胶似漆地穿过了三条小巷,两道大街。
  疾步快进,腹火中烧的普通微感有些口干了,看见一台自动贩售机,她大喜地跑过去,低头在运动裤的口袋里翻找了半天,愣是没翻出半毛钱,她傻了眼。
  一只大手凭空出现,拿着一枚小小的硬币,越过她投入到这“只认钱不认人”的玩意儿肚里,在她怔怔的呆视下“喀哒”一声,吐出一罐冰凉的可口可乐。目光追随着这罐饮料,普通再次不幸地看到那张害她口干舌燥的元凶笑脸。
  “要喝吗”费南德挑眉,无声无息地用眼询问,普通呆愣的神情,带给他极大的快乐。
  没吭声,普通以超音速的速度一把抢过饮料,拉开拉环“呼噜噜”一饮而尽。清凉浓厚的味道,酣畅淋漓的感觉。喝完了,她用右手背一抹嘴角,左手一抛,抬右脚一踢…罐子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准确地落入不远的垃圾箱中。
  得意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普通双手叉腰狂笑着道:“哈哈,不喝的人才是白痴!”
  “噼里啪啦…”四下一阵掌声,是热情的纽约人为普通的“妙点”喝彩!
  这下更助长了普通的气焰,她翘首仰天,自信十足地问:“怎么样,像我这样的天才是不是绝无仅有的”
  “没错,像你这么自恋的白痴实在是独一无二。”打击普通已演变成为费南德的一种本能反应。得偿所愿地见到她霍然睁大的眼睛后,他愉快地笑了。
  “费南德!”这个惹人生厌、讨厌至极的男人笑得太可恨了。更可怕的是她好像被讽刺习惯了,竟然不那么生气了。普通怨声载道地抱怨“我这是流年不利,还是撞到衰神了,倒了八辈子霉了我,居然和你搭帮。”
  “我觉得这是我们的缘分。”费南德刻意放柔的语音里尽是调侃的味道。
  那肯定是孽缘!倘若能把他一脚踢到天狼星该多好!幻想着普通由怨转喜、展露笑靥。
  白痴又在做白日梦了!心中暗暗嘲弄着,费南德注视着普通,却不知自己的眼中渐渐蕴藏起多少宠溺、多少柔情。
  普通不想荒废光阴,开口问:“喂,费南德,咱们干点儿什么别跟无头苍蝇似的瞎转悠。”
  无头苍蝇她可真会比喻,和她在一起想保持平静的心态很难。费南德耸耸肩回答:“我是第一次来纽约,不过我听说过纽约的大都会博物馆、古根汉博物馆、自然博物馆都是些不错的观光景点。”
  “切…那些地方有什么好的,光&x80fd;&x770b;不能拿,白白浪费钞票。”
  “那我们去百老汇看看有什么好剧目”费南德继续提议。
  “不去,”普通的头猛地摇晃“我会无聊睡着的。”
  “那你说我们干什么”应该一开始就让她考虑这个问题,费南德自嘲地想。
  普通的眼睛微眯了起来,面部的表情在说:你早该问我了…“纽约时报广场边有一家法式餐厅,那里的海鳗汤、奶汁海带、茭白虾冻、吧黎卷心菜、菠萝莴笋味道棒极了;第五大道街角边的墨西哥墨式沙律奇特无比,入口清爽,你要再配上墨式鸡尾酒,更是爽毙了;还有,百老汇大街的印度饭馆的咖喱角、印度薄脆、抛饼,也很有特色;再不然,我们可以尝尝日本料理,牛肉柳川风、漆匠萝卜、炸猪排、时蔬天妇罗,不过每回我都要吃两人份的才能吃精…”看到睁着蓝眸,神情古怪,一语不发的费南德,她感到疑惑,难道自己介绍了这么多家,他都不喜欢吗噢,对了!她恍然大悟道:“再不然,我们去吃第42街的意大利菜,虽然那里风化不好,但意大利菜做得地道:磨坊主妇小龙虾、田园沙拉、烟肉番茄贝壳面、什锦蔬菜螺丝粉,总有一样你爱吃的。华人街我是不能带你去了,那儿的老板我都混熟了,不收我的钱也就算了,不收你的钱,我就不好意思了。”
  呆愕,费南德的惟一感触。已经将她圈定到一个特殊的范围内了,结果还是他“低估”了她“哈哈、哈哈…”他朗声大笑。
  莫名其妙的男人,他自己才是个傻瓜呢,她有说什么搞笑的东西吗瞧他前仰后合的样子,真是神经病!
  “喂,你发够神经了没有!到底去哪”普通高声喝问。
  费南德又露出了让普通看来很欠揍的笑容回答:“你请客的话,去哪儿都无所谓。”
  空气冻结,数秒的沉默后,普通感觉她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再和他多相处一秒钟都是对她的严重摧残,她粗声咒骂:“该死的,你明明知道我兜里半拉子都没!”
  朦胧的笑意笼罩在费南德的脸上,那种绝对可以称作“得意”的表情让普通觉得自己甚至有些可怜。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请你了”
  忍、忍、忍,再忍!忍字头上一把刀,总有一天…普通再次温习了一遍世界各国记录在案的酷刑,咬下嘴唇,踌躇地说:“你不请算了。”
  “得了,就用我微薄的薪水请你一顿好了,省得你在心里偷骂我。”把她气疯了,今后就没得玩了。
  他怎么知道她在心里骂他,不管了,只要有人请客,普通就happy了,回蹦一步,她揪着费南德的袖子道:“你说的,不行反悔。”
  “你不相信我,我干吗还请你”费南德作势要甩开普通的手。
  普通赶忙拉紧了说:“我相信,相信,费南德是个大好人。”
  费南德斜眼睨着死拽着他袖子不放的普通,心说,没想到单请她吃顿饭,她就“不记前嫌”了,他竟然连顿饭都不如!他口气假装微愠地说:“放手!撕坏了你可要赔我!”
  “哇!”普通紧忙撒手“你别讹我!”她现在听到赔字就怕怕,再说类似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上次她就不小心“轻轻”地拽烂了“花孔雀”的一件褶皱霓裳,虽然他没叫赔,但光他哀怨的眼神就够她恶寒的了。
  瞧她紧张的样子,有趣!苞她在一起真的不开心都难,费南德又一次扬起唇角。瞅了瞅表,他说:“我们才吃完早餐,不如先找地方消化消化。”
  “也对,不然吃不下就糟了。”普通略一思忖,展颜粲笑,打了个响指道“我知道一个好去处。”
  位于33和34街间的第五大道上的帝国大厦,是现今纽约最高的建筑物,也是鸟瞰纽约的最佳地点。经过安检,普通和费南德在第86楼换乘另一部电梯到达楼顶。
  “4美金,381米的高度,你可以从东西南北各个角度眺望纽约,物美价廉,超值奉献!”在凉而强劲的冷风吹拂下,普通的短发恣意飞扬,她张开的双臂,笑容可掬地望着费南德,像是在等待他的嘉奖。
  “的确不错,你可以去做广告了。”费南德大方地说。
  有点儿差强人意,但比起讥讽要悦耳得多。普通耸耸肩说:“走吧,趁着人少,咱们看个够。其实我是喜欢爬楼梯上来的,那样才有成就感。”
  极目四望,仿若白云在握,纽约市貌一览无遗。登此高台,应是心旷神怡、荣辱皆忘,只是费南德眼望那嶙峋高楼,心中纠结已久的郁闷反而愈发清晰。
  “你不喜欢登高望远吗”普通趴在栏杆上歪头盯着那张因为灰暗而失去光彩的面容。
  “你很喜欢吗”费南德也扶上栏杆反问。
  “喜欢。只是不大喜欢这幅景象,像是儿童堆积起来的玩具城。”普通毫不客气地批评着,接着面对晴空深>吸>一口气说“我喜欢眺望的是可以纵情驰骋的草原、一望无垠的沙漠、操湿神秘的热带雨林,当然,还有大海,宽阔而无边际…在那一刻,你什么都忘了,忘记了思考、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我。”
  没有嘲弄她变成了浪漫主义诗人,费南德又问:“这是你所向往的”
  “理想、现实,有时真不明白该为自己是人类而自豪还是苦恼,咬文嚼字是其他物种一辈子都学不来的。”普通充满生气地笑了“那是我的理想,偶尔为之还行。除了真正纯粹在自然中诞生、成长的人,任何外来人都无法再溶入到自然中。我的好友说:这叫排他性。”
  谤本想不到,会从她嘴里听到如此“深奥”得赋有“知性感”的语句,费南德幽默地问:“你是自然保护协会的会员”
  “扑哧!”普通笑了,乐呵呵地道“什么嘛,我才不是呢。”
  “被关在笼子里供人欣赏的不再是草原的猎豹;无法振翅翱翔不再是苍天的雄鹰。什么叫保护剥夺了原有的乐土,再给予小小的恩惠,就想以拯救者自居,人聪明得总是有点儿过了头。人的创造力和破坏力总成正比,就好比原本耸立在那里的第一高楼…”
  费南德随即望去…那里应该是纽约曾经引以为傲的“双子塔”作为一个旁观者,费南德的心操微微起伏,惋惜地感叹:“纽约人的悲哀,也是人性的悲哀。”
  “这算什么,比起被战火硝烟弥漫的那些国家,比起终日在炮火洗礼中彷徨麻木的人们,这又算什么”正立着身板,普通的黑眸炯炯有神“我不相信鬼神报应之说,但我相信杀人者,人恒杀之。”
  “如果你的亲人被人伤害,甚至…杀害。你会怎么做”费南德的神情突然变得格外严肃冷漠。
  莞尔一笑,普通轻快地回答:“折磨他!而且要一点一点来,先把他的牙拔光,手脚筋挑断,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再鞭打他,往伤口撒上油盐酱醋,最后花九九八十一天把他的肉一块一块地削掉…喂,你干吗冒冷汗武侠小说都这么写,我这只不过是初级手段…”
  “行了!”费南德僵着脸,给她比了个终止的手势,他在考虑今后自己再逗她的时候是不是该小心点了,千万不要真把她气疯了。
  终于反将他一军,普通大感扬眉吐气,她欢跃地说:“老实说,没经历过的事情,我想象不出来。我表哥让车子撞过,不过是他违章驾驶在先,不占理儿。如果是亲人朋友被杀害,那太严重了,我想我一定会很恨杀害他们的人,甚至想杀了他们,但是那样死去的人也活不过来了。中国有句名言叫以鼻还鼻,以嘴还嘴是以眼还眼,以眼还眼,吴智慧手持如意金箍棒决心打死这个侮辱中国文学的文盲,所以该干的还是要干的,做错事了就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
  好比从乌鸦的嘴里听到百灵鸟叫,真怀疑眼前这个出口成句的人是不是那个“白痴”普通。她的话令他感触颇深,然而…最后的那句“以鼻还鼻,以嘴还嘴”怎么理解都像是在描写情侣接吻。
  无巧不成书,普通恰好在此时想到一则趣闻,她仰首笑意盈盈地看着费南德道:“再告诉你一件有意思的事,在帝国大厦顶上有一种奇特的现象,每当天气变化时,由于云层静电含量增大,人与人身体接触,就会产生触电的感觉,据说还附带有啪的一声放电的声响,所以有不少的情侣,特别挑了日子,来这儿深深一吻,以便享受那种被电的滋味,被称为shogkisses。有机会你可以和女朋友来此试试。”
  “是吗…”
  看着那一张一翕的娇艳红唇,费南德仿佛被什么蛊惑了心神,操纵了身体,着了魔般偎近普通面前,低下头去…
  当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趣闻的普通瞟到费南德色泽加深的幽蓝眼眸时,她的大脑运作已然变得迟缓;当那温热的气息顶着凉风扑面袭来时,她的呼>吸>几乎停止;当另一张唇覆盖上她的唇瓣时,她的世界一片五彩斑斓…
  “噢!”费南德的一声痛叫,为两人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划上完美的句号。
  在以“佛山无影脚”重踹费南德左小腿后,普通后退两步,扭头往地上啐了口痰,粗暴地用手背搓擦着嘴,脸烫得可以烤馍片了。心脏的跳动赛过最猛烈的鼓点,阵阵的心悸让她甚至忘记了追究费南德的“罪过”
  较之普通的过敏反应,费南德对自己脱轨的举动更感惊讶和心虚,他竟突然对这个没有诱惑力的女人产生了微妙的感情,还做出了唐突的举动,叫他一时间也懵了,但懵了之余还不忘为普通擦嘴的动作生气…他的吻有那么糟吗
  蓝与黑的瞳孔足足互盯了九秒。
  爱情实在是个难解之谜。再出色的化学家也分析不出爱情在人体里属于何种化学反应,它常常使得人们变得不再像是自己。
  在凝视中,首先示弱的倒是有理的普通,浑身不自在的她脸上的红操蔓延至耳根后。当羞赧淹过头顶转化为恼怒时,她粗暴地抡起拳头…费南德伫立着一动不动,仍旧神情泰然自若地注视着她。
  见到他那若无其事的模样,普通举起的拳头又不甘地重重落下,愤然道:“这算什么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吧。”
  “是我不对。”虽这么回答,但费南德的语气里没有分毫的愧疚。他想通了,清楚这不是玩笑,是情不自禁的情感驱使他这么做,在他的理智来不及阻止他的时候。至于导致情不自禁的原因,简单明了…他喜欢上了她。而她只把这当成他恶劣的玩笑吧!第一次喜欢上个女人,就选了这么特别的,他的爱好未免古怪了些。
  这够不够得上性騒扰的罪名能不能索取些精神损失费千万不能让认识她的人知道她毫无反抗力地被人偷占了便宜,太丢人了!这可是天才的她,空前绝后、刻骨铭“肺”的奇“齿”大辱!本能厌恶动脑的普通却又脑不由己地胡思乱想起来,想了一圈,独忘了去思考他为什么吻她
  “下不为例!下次,我会扁死你的!我说到做到!要试就去找你女朋友试。”普通举起拳头冲费南德挥动着以示警告。
  她的白痴脑子就认为他是为了尝试那见鬼的“shog
  kisses”吗希望她这么想,又该死地痛恨她这么想,费南德涩然地挑衅说:“你不就是我的女朋友吗”
  “你脑壳没坏掉吧”普通狐疑地瞅着他。
  “没什么,我太入戏了,抱歉。”恢复自制力的费南德又恢复了他淡漠的神态。
  听了他的话,普通感觉到自己的心情有些窒闷,不高兴,又不明白为什么,态度客气的费南德简直像是一个陌生人,他不愧是典型的双子座男人。
  两人一路无声地来到第42大街。
  选择了较近的意大利餐厅,点了磨坊主妇小龙虾、田园沙拉、烟肉番茄贝壳面、什锦蔬菜螺丝粉等等普通爱吃的菜说实话要找出她不爱吃的较为困难。
  当第一道菜端上来时,普通小脸上的阴云霎时一扫而空。
  她的笑容就像故乡那不勒斯海港夏日里最灿烂的阳光。凝视着那笑容的费南德的眼瞳,也仿佛沐浴于阳光下的地中海海水般湛蓝、温柔。但&x5f88;&x5feb;那温柔被惊叹替代。
  在不需要伪装的情况下,普通风卷残云似的向美餐发起进攻,先品尝一小口白葡萄酒,吃了一些田园沙拉,露出满意的表情后,又喝了一口红酒,接着配合默契的刀叉扑向烟肉番茄贝壳面,在大口咀嚼吞咽的同时,脸上的表情是无比的幸福。
  对食物没有特别喜好的费南德光是看她吃,就觉得食欲大增。
  “呜…你要是吃不完,拨给我。”见费南德半天才动一动叉子,普通好心地提议。
  费南德无可奈何地说:“不够吃的话可以再点。”
  普通挺实在地点点头爽快地回答:“我不会客气的。”
  呃,她还真坦白!
  酒足饭精。普通的心情特好,看着费南德的目光也友善多了。
  “其实你人除了头发变态点,嘴吧恶毒点,脾气古怪点,心眼小一点,基本上也蛮好的。”
  她连夸赞人的方式都是那么“白痴”!费南德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冷不防地问:“倘若我没请你吃这顿饭,你会如此赞美我吗”
  “切,当然不可能,我又不是吃精了撑的。”普通边答边利索地将最后一块蛋塔送入口中,一脸满足。
  费南德耸了下眉头,她的“坦白”在他意料之中。
  秉承浪费就是可耻的普通喝干最后一口红酒,擦擦嘴,利落地说:“好了。”
  “不想再来些别的”费南德出于礼貌地问。
  “等你下回请客了再说。”
  纵使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进化为直立行走,也别期待她学会含蓄和矜持…费南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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