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秋凡离翻白眼,“别以为有儿子就不是处男,你那点事儿我还不知道吗。”
“我少说一个字,”秋亦寒淡淡启唇,“了。”
了?
那什么意思?
没等秋凡离问,秋亦寒已经拿着文件走人了。
秋凡离从地毯上爬起来,弹了弹裤子衣服上的毛绒,抓了抓头发,又是神清气爽的一枚帅哥!
魅力无边,身家千亿,这才是他伊恩凡墨洛温的人生啊!
虽然秋亦寒不许他出国,可秋亦寒也没说不许他在国内采花啊,法国的美人儿,少爷我来了!
哈哈——不对!
刚迈出一只脚,秋凡离整个人像是被雷劈到一样,僵硬在了原地。
刚刚秋亦寒是怎么说的?
我不是处男……了。
“我不是处男了?”秋凡离脱口而出,又连忙摇摇头,不对,他不是处男了,他哥竟然不是处男了!
三十一年的处男人生被终结掉了?
卧槽,卧槽,卧槽!
粗话足足在嘴边绕了三圈,秋凡离整个人还处在惊愕的状态。
秋亦寒不是处男了,当然,这是个对等的关系,他不是处男,那么相对的,另一个自然也就不是……咳咳。
叶落茗早上准时睁开眼,直勾勾看着雕花细致的天花板,用了半分钟时间恍惚。
这是……哪里……
不是唐子衣家吧。
恍惚了一下后,立马清醒了,坐起身看了看熟悉的卧室,揉了揉太阳穴,对了,这是秋亦寒的卧室,她昨晚住在秋亦寒的别墅了。
转头看了看,大床的另一边放着个枕头,平整得连睡过的痕迹都没有。
叶落茗是受过训的人,睡觉向来规矩,只睡够自己翻身的一个小空间,这张床太大,以至于本该是秋亦寒躺的地方一点褶皱都没有。
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带着一点怨念,叶落茗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敲了敲秋明悠的房门,“悠悠,该起床上学了。”
房间里一点声音也没传出来。
拧开房门,就看见四散的书籍,一张床上鼓起了个包,被子外露出点茶色的头发。
秋明悠小少爷什么都好,唯有懒床这个毛病真的是……不可救药了。
叶落茗走过去,把被子拉下来,睡得粉扑扑的小脸露了出来。
“悠悠,起床了。”叶落茗戳了戳他圆鼓鼓的小脸。
“嗯……”秋明悠没动弹,发出了微弱的抗议声。
叶落茗见他懒床懒定的架势,左右手个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脸颊的左边戳一下。
秋明悠的小手无意识地挥赶着左边的脸,叶落茗又立刻用右手手指戳他右边的脸。
果然,秋明悠的小手又开始往右边挥赶。
叶落茗忍着笑,左右开弓,戳戳戳,戳戳戳,戳的秋明悠终于发出了懊恼声。
一双紫眸缓缓睁开,水雾迷茫,显然没睡醒。
“起床啦。”叶落茗笑着轻喊了声。
“妈咪……”喃喃自语着,秋明悠挣扎坐起来,一把抱住了叶落茗的腰,“妈咪。”
开始那声叶落茗还没听清,后面这声她倒是听见了。
小孩软糯糯的声音里有着强烈的依赖,叶落茗心里酥软了一片。
“好了,你乖一点,现在起床换衣服,我去给你做早餐。”叶落茗拍了拍他的小脸。
“……哦。”秋明悠叫完第二声妈咪就基本清醒了,有点别扭地低下头小声答应了。
骄傲的臭小鬼。
叶落茗笑了一下,低头在他软软的小脸上亲了一下,“起床吧。”
说完,笑着走了。
秋明悠捂着被她亲的地方,耳尖迅速红起来,红晕沿着耳尖大有往脸上蹿的趋势。
被叶落茗亲的地方像火一样烧起来,秋明悠咬着下唇,又扑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起来,悄悄的笑着。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亲他。
第一次,妈咪亲他。
与智商不符,但和年纪贴切,六岁的孩子终于知道害羞和喜悦。
叶落茗烧菜堪称毁灭性,但做早餐还是难不倒她的。
烤了面包,热了牛奶,再切了一盘水果,搞定!
简简单单,毫无新意,至少能吃……
对叶落茗来说,只要能吃就是胜利。
吃完饭开车把秋明悠送到了学校,嘱咐着中午来给他送便当,要乖乖上课,不能给老师难堪后,叶落茗准时上班。
一进办公室就发现气氛不太对。
所有人都盯着她看,眼神中有浓浓的鄙视和责备。
她……最近没揍人,为什么这样看着她。
奇怪于大家的眼神,叶落茗坐在位置上,抽出昨天看了一半的口供。
正看着,旁边的小干警终于忍不住了,凑来问了句,“叶副队,昨天你为什么要放人家鸽子啊?”
“放鸽子,谁?”叶落茗一愣。
“就是那个长的很漂亮的傻……男人,”小干警挤眉弄眼,“他从昨天中午就在这里等你,一直等到晚上呢,你再怎么样也不能骗一个智商有问题的人吧。”
很漂亮的傻子说的肯定是蔺楼了。
昨天蔺楼等了她很久?
她不是告诉蔺楼有事不要再等了吗,为什么蔺楼还要等她?
小干警虽然很怕被叶落茗揍,可当警察的,谁还没有点儿正义感,那傻子长得确实好看,这几天又收买了整个重案组办公室的人,现在叶落茗把人家晾了大半天,自然是要激起民愤了。
“叶副队,不是我说你,人家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也不能这么对人家吧。”
叶落茗无语,她怎么对蔺楼了……
怎么才一天时间,整个重案组都倒戈了。
云封站在办公室门口,一脸平静的扬声喊了句,“叶落茗,进来一下。”
“哦,好。”叶落茗终于从大家鄙视责备的眼神中逃脱了。
云封让叶落茗坐在沙发上,把手里一个文件档递给她,“这是今早西区分局送来的,关于上次你报案说西区分局辖区内发生枪击案,已经有技术人员去现场取证,这是报告。”
叶落茗神色一凝,迅速拆开看。
秋亦寒虽然走了,可危险还在,如果说秋亦寒在法国并不安全,那他迟早要回临海也一定不会比法国安全。
法国太远,她鞭长莫及,但她至少得保证秋亦寒在临海的绝对安全。
云封说道:“报告里写的很清楚,现场除了那棵被击穿的树,没有发现其他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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