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正事还不是和秋亦寒有关,行了,问吧,什么事?”唐子衣哼了哼。
“我问你,秋亦寒的帝华金控除了他以外,还有没有别人能发号施令?”
“有啊,”唐子衣扬眉,“帝华金控隶属于帝华财阀,帝华财阀隶属于墨洛温家族,墨洛温家族是欧洲最神秘的豪门,手里握着欧洲经济的命脉,区区几个亿对他们来说,可比喝凉水还消化的容易。”
“墨洛温家族……”叶落茗喃喃自语。
唐子衣一看她就是啥也不懂,心里翻了个白眼,“我早就告诉你,墨洛温家族不能惹,你偏不听,叶小茗,趁着秋亦寒现在护着你,别去碰墨洛温,适可而止,见好就收吧,反正叶家现在是完了。”
叶落茗蹙眉看她,“你也以为我的最终目标是让叶家完蛋?”
唐子衣一顿,无奈道:“你从来就没在乎过叶家,他们兴盛的时候你不在乎,他们完蛋了你也无所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叶小茗,现在已经不是叶家这么简单了,叶静牵扯出了多少你比我清楚,你如果一定要刨根问题,你就不怕秋亦寒也保不住你?”
“笑话!”叶落茗冷笑,“我什么时候需要秋亦寒来保护我了!”
“叶小茗!”唐子衣严肃地看她,“你自己说说,这么多年你招惹了多少不能招惹的人,如果不是有云封和你们局长担着,你以为你能活蹦乱跳到现在?还有叶家,你能查到这些,秋亦寒功不可没吧?如果没有秋亦寒,你觉得你能这么顺利扳倒叶家吗?”
叶落茗没说话,她本就是警察,人情世故怎么会不懂。
“墨洛温家族支脉复杂,关系乱的像一团麻,秋亦寒现在是墨洛温的首席继承人,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你如果一定要查下去对他也不见得有好处,更别提你自己了。”唐子衣苦口婆心地劝,叶落茗或许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但她肯定会考虑秋亦寒,恋爱中的女人都是这样。
叶落茗确实犹豫了,事不关已,可她没办法好好挂起。
对秋亦寒的了解太少,更别提什么墨洛温了,叶落茗抿了抿唇,问道:“墨洛温,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子衣一翻白眼,她就知道,叶落茗是个固执的人,不管怎么说都不能打消她的念头。
“墨洛温是欧洲的一个家族,法兰西帝国的时候墨洛温家族就已经很有名了,到了近代许多当时的名门望族都衰败了,只有墨洛温,不但没有退出舞台,反而迅速累计财富,墨洛温是欧洲举足轻重的金融世家,控制着欧洲的经济,不过墨洛温家族向来低调,家族里的人也很少会出现在公众面前,至于他们家的秘密,外人当然就不知道了。”
“你是外人,你也不知道?”轻蔑地看着她,叶落茗可不信唐子衣不知道。
唐子衣倨傲一哼,“我当然知道,那一家子可都是极品,弟弟干掉了哥哥,儿子灭了老子,侄子推倒了叔叔……你男人一开始是没有继承权的,可惜,有继承权的人撕成了面条,一根儿一根儿的都下了锅,被你男人给得利了,哎,叶小茗,你觉得这是偶然吗?”
叶落茗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别人撕成面条关他什么事?”
“傻!”唐子衣瞪她,“那么大的墨洛温家族,青年才俊多的跟饺子似的,可好好的饺子就无缘无故撕成了面条,最后继承权落在了你男人身上,我和你打赌,要是没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绝对没有你男人的今天。”
“……你是说,墨洛温会撕成面条是因为秋亦寒?”叶落茗微微蹙眉,想了想自家那个沉默寡言又高冷优雅的总裁大人,觉得这件事基本不用猜了。
“不然呢,秋亦寒成了顺位第一继承人,地位稳固了就把那几个兄弟子侄通通撤了权,软禁在法国不让他们出来,不过百密一疏,墨洛温毕竟是的大家族,明争暗斗的戏码天天都在上演,说不定就有那么几个人利用墨洛温的势力洗钱敛财,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叶落茗若有所思,“这件事还是和墨洛温,和秋亦寒有关系。”
“不然呢?”唐子衣哼哼了一声,“我可听说了,秋亦寒为了你给调查叶静,把港岛的银行都筛了一遍,这么大张旗鼓,土豪的爱我不懂哎。”
“什么土豪的爱,脑补太多是病!”
“怎么不是土豪的爱,秋亦寒明知道叶静的钱是在帝华财阀控股的银行里洗掉,这件事和帝华财阀和他都脱不了关系,他居然还愿意帮你,啧啧,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是爱啊?”
“……我怎么知道。”叶落茗站起身,有些气短的大声道,“好了好了,我准备回去了,你给我炸一盒豆腐我给我儿子带回去吃。”
“呦,秋家的小少爷还能吃我小摊子的炸豆腐……”话是这么说,唐子衣还是起火炸了一盒给叶落茗带走。
秋明悠原本确实嘴刁,可惜被叶落茗各种食物给喂得再刁的嘴也麻木了,何况唐子衣的炸豆腐确实不错。
咬着一块炸豆腐,秋明悠抬眼看着叶落茗,从进家门开始,叶落茗的眼光就直勾勾落在自己脸上。
“嗯?怎么,不好吃啊?”看见秋明悠瞧自己,叶落茗疑声问了句。
秋明悠餐做礼仪满分,细嚼慢咽把几块钱的炸豆腐硬生生吃出了高雅的感觉,咽下后才开口说话,“妈咪,你是不是有事要问我?”
“嘿,聪明,”叶落茗打了个指响,笑眯眯道:“我问你,在墨洛温,有没有什么人是会和你爹地作对,而且非常没有原则的。”
“有,”秋明悠肯定地回答。
叶落茗眼前一亮,“谁?”
“除了我爹地和伊恩叔叔以外,都是这样的人。”
“……那,大概有多少?”
“几十个吧,更远一点的我不知道,我爹地有十几个兄弟姐妹,十几个侄子祖亲。”
叶落茗觉得自己脑袋上有一只乌鸦飞过,留下三个省略号——这范围会不会有点太大了!
晚上叶落茗没什么元气地在阳台上发呆,秋亦寒处理完公务走过去,见她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便坐过去,低声道:“怎么了?”
叶落茗垂下眼睫,“秋亦寒,你为什么愿意帮我查港岛那边的记录?”
这个问题问出,秋亦寒立刻就明白了,浅薄的唇淡淡一扬,声音清澈低沉,“因为你需要,你需要我就会出手,哪怕结果很可能对我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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