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美金,合计六千多万。
这笔钱全部用来做善事?
唐子衣笑了笑,根本不是秋亦寒的作风嘛,看来又是因为叶落茗咯。
现场的人被自家总裁大人感动的无话可说,同时,几乎所有人都用感激的目光看叶落茗,语言表情是这样的——亲人啊!
要知道,以前的秋亦寒是个完全的利己主义者。
什么放假,什么慈善,什么福利,统统没有!
帝华财阀掌握着全球半数经济,总裁秋亦寒杀伐决断连眼睛都不眨。
可自从他来临海就变了,开始知道开会的时候给大家喘息空间,开始知道增加员工福利,开始知道给大家放假,甚至开始做慈善。
这是因为什么?
还用猜吗,肯定是夫人呗。
于是,大家更坚定了以拥护叶落茗为中心的思想,只要有叶落茗在的一天,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一天。
在秋亦寒说出要建立基金会的时候,叶落茗也很意外,毕竟这件事连前兆都没有。
秋亦寒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对在场的人说:“是她告诉我,能力越大责任,我愿意为了她改变,也许我做不到她的亲力亲为,至少,我要为她,为她所重视的这个社会做些什么,基金会成立后,我每年都会以个人名义最少捐出一千万,不受上限,只希望能让这个社会更加温暖,这样,也许也是帮她减轻负担的一个办法。”
说完,不轻易对外人展露的笑容更加深刻温柔了一些,握着叶落茗的手没有再松开。
叶落茗不再抗拒,而是以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目光看着秋亦寒在灯下熠熠发光的眼睛。
很久以前她曾经对他说过,能力越大责任,当时也只是说说。
她愿意当警察,愿意背负这个社会的责任是她的事情,她从来不曾强迫秋亦寒,秋亦寒是商人,商人重利,这本来就没什么不对。
可秋亦寒竟然是……愿意这样改变,这样做。
他说过许多次爱她,也做过许多宠她的事情,唯有这件,真真实实地在她心上敲下了一枚属于秋亦寒的印记。
哪怕时光流转,哪怕岁月不再,她永远记得,这一天,秋亦寒为她做了这件永难相忘的事情。
很……爱他。
秋亦寒这段话是比表白更深更沉,在场众人都带着艳羡的目光看叶落茗。
秋明悠则是人小鬼大地叹气,看吧,不就是秀恩爱,他都习惯了。
至于唐子衣嘛,咬着根叉子,继续那个问题:叶落茗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吗?
……
尾牙结束,唐子衣挥了挥手,“我可不想看你们联手虐狗,我走了,拜拜。”
秀恩爱虐狗什么的,最讨厌了,尤其她还是一个曾经被感情伤过的女人,哎。
叶落茗坐秋亦寒的车,路上也不说话,任由秋亦寒单手开车,一手握着她。
秋明悠小朋友从后座看见这一幕,瘪瘪嘴,随便啦,这种程度他已经完全免疫。
晚上睡觉的时候,叶落茗洗漱完推开门,秋亦寒正靠在床上,手里是一本书。
暖黄的灯光盈盈一室,软化了他淡漠的眉眼,多了几分温柔深情。
深吸一口气,叶落茗掀开被子躺进去,背对着秋亦寒,心里其实还是有点紧张的。
至于为什么紧张嘛……
过了一会,秋亦寒关掉了暖灯,躺在床上伸手把背对自己的叶落茗抱在怀里。
叶落茗的头枕在他肩膀上,片刻后,轻声道:“……谢谢。”
就这么两个字,她紧张了一个晚上。
煽情什么的,真心不适合她,所以这句谢谢来的很迟,也很正式。
谢谢你愿意为了我改变,谢谢你愿意把我的话,我的责任也当做你的责任,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秋亦寒没说话,只是把人抱得更紧了,闭上眼,睡觉。
……
秋明悠小朋友的寒假过的一点也不开心,因为……
“妈咪,我为什么要学这种傻兮兮的东西啊?”
仰头看着二楼玻璃上那“书法培训”的几个字,秋明悠不知道要用什么姿势叹气比较好。
书法,那是什么,能吃吗?
“因为快过年了啊,”叶落茗理所因当的说,“过年要写对联,对联你知道吗?我大中华文明五千年源远流长,你这种外国小鬼头肯定不知道,对了,还有那个琳达,她鄙视我很多次了,秀血统吗?开玩笑,我们中国人称王称帝的时候,她们国家还没建立起来呢,和我秀血统,分分钟秀死她!”
叶落茗其实知道,很多外国人都歧视黄种人。
呵呵,简直冷笑。
中国是世界文明古国,历史文化写成书能活埋了她,自己都没说她是外国佬,她凭什么鄙视自己是黄种人啊。
黄种人吃她家大米了?
站在我大中国的地界上鄙视中国人,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总之,提起琳达叶落茗的火大。
秋明悠倒是没把琳达放在心上,他觉得不对劲的是另一件事:“所以,妈咪,对联到底是什么?”
“……”叶落茗翻白眼,“不知道的话,就和我上去慢慢学!”
于是,当秋明悠抓着根毛笔,嫌弃地看着那黑漆漆的墨汁,小心翼翼沾了点,生怕弄到自己衣服上时,叶落茗就不客气地嘲笑他了。
“我说什么来着,不懂了吧,看看你的表情,那是墨汁,又不是毒药,你至于吗?”
秋明悠这种小傲娇有点轻微洁癖,墨汁这种东西,简直是大敌!
这家书法培训班在过年的时候别出心裁推出书法速成,速度快到什么地步呢,上午来学,下午就能出师。
当然了,什么笔锋啊,什么意境啊,就完全没有。
能四四方方写出字就不错了。
尤其是对叶落茗这种学渣,和秋明悠这种洁癖外国人来说。
等叶落茗和秋明悠从培训班出来的时候,一人手上拿了一卷红纸,那是他们今天的成果。
秋亦寒回家时展开看了看,俊眉轻扬,居然还说,“不错。”
秋明悠转过头看了看,那是他写的,粗粗细细的线条连写的是什么都不明显,也难为秋亦寒能说出不错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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