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和我哥一样,都不是那种会很容易动感情的人,我哥也是单身三十年,宁缺毋滥,最后幸运才遇到了我七嫂,你想想,像我七嫂这种特别的女人,全世界能有多少?去掉那些已经嫁人的,你遇不到的,遇到了也没感觉的,剩下的少得可怜,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说完,很沉重的怜悯云疏影,“云哥,我觉得你会和我七嫂一样,孤独终老啊。”
云疏影忽然就笑了,白皙的俊脸淡然,银边眼镜下,凤眸细长,轻轻一垂,“孤独……终老吗……”
……
邵家别墅。
花园里,邵惜趴在祁墨的腿上,眼睫微垂,像是睡着了一样。
祁墨轻抚她的头发,一双黑瞳看向不远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眸光锐利沉稳,让人不敢直视。
午后的阳光稀薄,安静的花园里只听见一声一声蝉鸣。
“祁墨。”邵惜没睁眼,就只是忽然开口问,“你想去临海吗?”
抚摸她头发的动作没停,祁墨似乎没有听见这句话,也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邵惜睁开眼,微微抬头看着他丑陋的侧脸,“墨洛温的其中一个人已经到了临海,他一定是有很大把握,否则不会出现,叶落茗身边有再多人也不能接下这次的麻烦。”
修长的手指白皙无伤,将她一缕发丝拂开,黑眸微垂,淡淡看着邵惜。
“如果她接不下来,帝华财阀很有可能易主,”邵惜漂亮的眼睛看着他,缓声道:“我一定比她有能力,帝华财阀我也要从她手中拿回来,我不在乎钱,但我要拿回帝华财阀,不计代价的拿回来,祁墨,我要去临海。”
祁墨的唇角微微动一下,最终也没能说出话来。
“我不怕,”邵惜笑了,“我不怕叶落茗,因为她不是个聪明人,所以我会带你去,让你知道,我和她之间,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祁墨看着邵惜,片刻后,轻轻移开了目光。
邵惜继续趴在他腿上,闭上眼,让他温柔轻抚。
过了好久,才缓缓道:“祁墨,只要有你在,没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
祁墨是一手为太和集团和远东集团建立合作的人,但邵惜却和宫翎有了另外的协议。
他们都想要帝华财阀。
帝华财阀不是一般的公司,那是可以用钱生钱,源源不断的金山。
谁有了帝华财阀,谁就能一步登天。
宫翎没能得到唐子衣的承诺,选择和邵惜联合也是一种办法,最关键的是,邵惜身边的这个祁墨,是个很厉害的人。
有他在,他多了几分把握能拿下帝华财阀。
唐子衣在s市眼线太多,宫翎和邵惜一动,她立刻就知道。
“怎么办?”唐子衣看了眼叶落茗,“宫翎和邵惜这次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打算怎么应付。”
叶落茗不在意宫翎和邵惜,倒是关心另一件事,“祁墨也来吗?”
唐子衣翻白眼,“我说,你到底要幻想到什么时候?祁墨就算来,那也是敌人啊!你以为邵惜凭什么蹦跶这么欢,宫翎凭什么和她合作,那都是因为这个祁墨!我告诉你,这次可不是让你做梦的时候了,祁墨是大敌!想拿下邵惜,就必须先解决祁墨!”
擒贼先擒王,邵惜不算什么,只要搞定祁墨,就凭她还不够看。
“就是说啊,”秋凡离帮腔,“七嫂,现在可不是在s市了,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要是还让他们占了便宜,那还搞毛?你千万不能因为那个祁墨就叛变!邵惜把他带来,八成就是美男计。”
虽然祁墨实在没有什么美色,奈何叶落茗吃他这套。
可见邵惜这人也是无耻。
“我不会因为祁墨就放过邵惜,”叶落茗先是很确定的给所有人来了个保证,保证完,又小声道:“我只是想最后确定一下……万一是呢?”
秋凡离崩溃,“不会有什么万一!一万,万一,他都不会是我哥,我求你了,七嫂,你真的不能再这么没有根据的联想,会出问题的呀!”
现在秋亦寒死了,秋明悠重伤,帝华财阀生死存亡之际,要是叶落茗乱了,他们这些人本事再大也只能认输。
“我知道了。”叶落茗淡淡点头。
但心里已经下了决定,既然是送上门的,她一定要验证一下才死心。
别人都说祁墨不是秋亦寒。
她不信别人,她只信自己的感觉。
眼睛可能被假象蒙蔽,只有感觉不会骗人。
……
宫翎和邵惜出现在帝华财阀的时候,叶落茗在会客室已经恭候多时了。
“叶局,怎么你会在这里?”邵惜看沙发上的叶落茗,据她所知,叶落茗从来不管商界的事情。
“知道你们要来,我当然得早早迎接了,”叶落茗一摆手,“请坐。”
宫翎看了看叶落茗身边慵懒媚笑的唐子衣,坐在了离唐子衣最近的位置上,笑着对叶落茗说,“如果不是知道叶局和秋总裁的关系,我还以为这里是叶局的呢。”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叶落茗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商场的尔虞我诈,更不喜欢笑里藏刀半天说不到重点,既然你们来了,既然我也早知道你们会来,大家不如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想怎么样?”
“既然叶局这么说,”宫翎笑了,“其实我们想和帝华财阀谈一谈合作,毕竟我们都是做实业的,资金再怎么宽裕也需要储备风险基金,万一哪天资金链断了,可就麻烦了。”
“合作……”叶落茗冷笑了一声,“怎么合作?”
宫翎轻笑,“只是希望帝华财阀能放出一点股份给我们,让我们成为股东,将来万一出现了其他问题,也好能抽调资金去救急。”
唐子衣听懂了,也笑起来,“别说的这么隐晦,简单来说,就希望金库给你们配一把备用钥匙,将来让你们自由的搬进搬出,爱怎么拿怎么拿,想拿多少拿多少,对吧?”
“唐小姐的话好像是过了点吧,”邵惜柔美一笑,“我们只是想成为股东,并没有要搬空帝华财阀的意思。”
“哦,我是说错了,抱歉,”唐子衣咬着红唇,媚眼如丝,缓声道:“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请邵小姐为我解答。”
“唐小姐请问。”
“邵小姐和宫先生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脸皮厚到这种地步,把不要脸三个字当成了本钱吧,烂肉就算裹着香菜,本质上还是烂肉,话说的再动听,也还是废话!”唐子衣说完,笑吟吟的看向了邵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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