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无异于平地惊雷,而且还是接二连三。
“这位大婶,你这样辱骂我儿子,中伤我老婆,真的好么?容我想想……”声音微微一顿,“上一个骂我的人,想必坟上都已经长了草,或许你想试试?”
人群自动分开。
不!应该说是退避三舍,唯恐避之而无不及。
萧暮缇皱眉,看向朝着她走来的男人。
一头参差不齐的中长碎发肆意的披在肩上,修长的刘海半遮着那双的妖娆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翘,半眯着眸子,愈发显得眼睛细而长,妖冶和氤氲愈发的浓烈。一双男人极为少见的烈焰红唇,厚薄适中,唇形绝美,性感而诱惑。他双手插在风衣两侧的口袋里,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笑里藏冷缓缓走来,步伐优雅,如闲庭漫步一般。哪怕他周身寒气肆虐,连笑容都是冷的,却是妖娆天成,诱人心弛荡漾。
萧暮缇不得不承认,有一种人经看,每一次都会比上一次更惊艳,更震撼。而容锐,就是这样的人。第二次见面,容锐给她的震撼更大。这一刻的容锐,让她想到一种花——毒罂粟:绝美,妖娆,却也极度危险。
一年后的今天,她对容锐并不像初见时一无所知,却也所知无几。在这一年里,她多次请侦信社调查过容锐,可搜集到的信息不外乎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那些传闻。
传闻容锐男生女相,是个人妖。出生时就被遗弃,是狼养大的。容家上下称他——禽兽,养不熟的白眼狼;传闻容锐有隐疾,可举但举不起来。凡是与他那啥啥的女人,都会死;传闻容锐是个煞星专业户:出生时克死母亲,成年后杀兄弑父……
这样一个危险,成谜的男人,哪怕是来当她儿子的便宜爹,她也是敬谢不敏!
“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容锐抬眸看向萧暮缇,凤眼里不见丝毫怒气,而是笑意盈盈,声音温柔似水。
“老婆,都是我的错,你就别再和我怄气了,好吗?”
萧暮缇只觉鸡皮疙瘩掉一地,第一反应就是避开。可是容锐却比她更快,她的右脚才挪开,就已经被容锐拥进了怀里。
“不认识我?嗯?”
俯在她的耳边,薄唇轻启,吐气如兰。
这一举动,又惊呆了一众人。众所周知,容锐是个洁癖狂,而且洁癖到人神共愤。据说他从不与人共处一室超过半小时,用他的话说,混浊的空气让他呼吸困难。更别说,会与人这样搂搂抱抱了。当然,今天他会出现在这里是个例外。而且他的怀里竟然抱着一个女人,更是例外中的例外。
“放开!”
在别人看来,萧暮缇是被容锐亲昵的抱在怀里。其实,在别人看不到地方,她的双手被容锐死死的扣住,动弹不得。
“老婆,你要是再不原谅我,我就把你当年强取豪夺老子的那一晚,告诉所有人。”
容锐笑得妖异,眼里满满都是无辜,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周围阵阵抽气声响起,看向萧暮缇的的目光充满了崇拜。
容锐何许人也?
——京都一害。
不是说凡是与他那啥啥的女人都会死吗?现在不但有人破了传言,而且还是凤在上,萧家的这位大小姐勇气可嘉,值得敬佩。
强取豪夺你妹!
那一晚,我差点被你害死。
萧暮缇差点咬碎了一口牙齿,这绝对是故意的!
“混蛋,你到底想干什么?”
“记起来了么?”容锐勾唇一笑,艳若桃李。“小狐狸,一年前的那份证据,我能送给你,自然也能收回来。”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萧暮缇很想跳起来,咬死容锐,但是最后她忍住了。
“老公,现在连只阿猫阿狗都能欺负我……”
她顺势依偎进容锐怀里,声音娇滴滴的,带着哭腔。
演戏谁不会呢?想演戏是吧?绝对的奉陪到底。姐光脚的,难道还怕你穿鞋的不成?
既然他死皮赖脸硬是要来当她儿子的便宜爹,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容锐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萧暮缇的背,以示安慰。低头看向靠在他怀里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女人,抵唇轻咳忍住笑,看向谭曼贞,冷声道:“咦?今天这样的好日子,怎么不见萧家的小少爷呢?我听说他前几天在水榭俱乐部谈成了一笔大生意……”
谭曼贞脸色剧变,从震惊变成害怕。尔后,哀求的看向萧振海,欲言又止。
“萧谈振呀?”萧暮缇猝然抬眸,目光一亮。后面的话,不用容锐再说,联想到前世萧谈振的作风,她自然能猜出一个大概来。她挑眉看向萧振海,似笑非笑的道:“爸爸,真是恭喜,您的儿子这么出色。”
前世的这一天,她喝下了萧紫棋送到她手上混入激素药的橙汁,从而患上了肥胖症。也是在这一天,谭曼贞利用她未婚先孕开始大作文章,将矛头直接温以柔,让她的妈妈在京都成为一个笑柄。
而今天,她要让谭曼贞的这一双儿女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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