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鸡毛的爱情》二次上演

  16）大家看见刘松岩和他爸爸来了，自动让出一条路来，就看见凉亭台上盘腿坐着一个色彩艳丽的女人。刘松岩爸爸疑惑的看了刘松岩一眼，刘松岩小声说：“是曲东后妈。”
  曲东后妈看见刘松岩和他旁边的中年男人，猜到是他爸爸，一点不留情面，“终于露面了，嫌我说话难听了，我这还是捡好听的说，你们家做的下流事我说出来怕脏了大家耳朵。”
  刘松岩到底年轻，气愤的说：“你不了解情况，别在这瞎说，你让曲东来和我说。”
  “这还是有教养的文化人，连个妈都不知道叫了。哼！”曲东后妈冷笑，“你妈天天给我闺女立规矩说家法的，就教养的你这么个下三滥。我在不济也是你丈母娘，把姑娘养大了白给你，你就这么和我说话。欺负我们闺女家里没人，告诉你我一个电话能叫来一卡车的人。收拾你这种畜生，我都没拿出手段。我闺女讲道理可她看错了人，差点让你和那野女人祸害死。”
  刘松岩让曲东后妈骂的脸都绿了，砸吧着嘴说不出话来，在那气的詾肌暴涨。
  刘松岩爸爸冷静多了，知道这种能坐在村口撒泼的农村妇女最不好纠缠了。她们无理搅三分，有理上墙头，耍刁放赖什么都不怕，工作中就触这种滚刀内似的人。曲东那孩子知书达理，他还挺喜欢，怎么有这么一个妈，家庭关系还那么复杂。本来儿子和儿媳闹成这样，他还挺可惜。现在觉得老伴和儿子的决定是正确的，这一有事就跑家里大闹，影响太坏了，太影响儿子的前途了。这两出闹的短时期内大家是忘不了了，出来进去都是邻居同事，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可不好受。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赶紧把眼前这事处理了，不能任由事态展下去了。
  刘松岩爸爸顶着曲东后妈的吐沫星子走上前，欠身对曲东后妈说：“大姐，你说的都对，都是我们教养孩子无方，给你家女儿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和岩岩妈也很难过。要不这样，咱们是不是回家坐下来好好谈谈，看怎么把伤害降到最低。这里实在不是谈话的地方，你看呢？”
  刘松岩爸爸领导做久了，拿出了给下属做思想工作的劲头，放低了姿态，说着场面上的话。周围的听众也是赞同说，是啊！是啊！回家去说吧！在这闹也解决不了问题。都是孩子的事，家里老人也不是太清楚，说清楚就好了，以后还是要好好过曰子，别伤了和气云云。
  大家都忘了，曲东后妈可是纯纯的农村妇女，她可不觉得大庭广众下撒泼是丢人的事。反倒认为不闹出个结果来是自己没本事，才是丢脸的事。所以这个城乡差异还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大家也都在劝说曲东后妈和刘松岩爸爸一起回家谈谈，不想画风突变。
  曲东后妈袅袅婷婷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刘松岩爸爸松了口气，还在可控制范围内。人群外的高峰看着心惊，这曲东亲妈后妈都这么彪悍，一点不怯场还越战越勇了。
  只见曲东后妈看着刘松岩爸爸轻蔑的说：“到底是做领导的，说话就是有水平。最低伤害，我闺女被你儿子害得流产自杀，终生不能生育，你说这个伤害怎么降到最低。我一个没文化的农村妇女都知道这是什么伤害，把你儿子阉了还是送他去坐监狱才是最低伤害。不伤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啊！这缺德丧良心的，我那苦命的闺女被你这臭流氓儿子毁了，这辈子可怎么过呀！”
  刘松岩爸爸没想到曲东后妈放出大招，又坐在地下拿出农村妇女哭丧那动静，又哭又喊得唱戏一样。那橘红色长丝巾甩来甩去像耍水袖似的，那画面把大家都看懵了。曲东后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问候了刘松岩的各路长辈，各种国骂三字经也在哭骂声中6续出炉。骂的那爷俩面如土色，口不能言，刘松岩爸爸也没想到曲东后妈攻击姓这么强，一是愣在了当场。
  周围的听众也被这画面刺激的想笑不敢笑，这都是电影电视里出现的画面，眼睁睁的在面前上演。大家对事件里的姑娘抱有深切的同情，有的大妈都抹上眼泪了，说不愿人家妈找上门来，人家姑娘下半辈子可怎么办，都是邻里邻居也都说老刘家这事做的太缺德。
  高峰在外面一听见曲东后妈的哭骂声，心里就一个字完了。这场景太熟悉了，村里地头、村口、院门口经常上演。这时候就会有村长或德高望重说话有分量的人出来调节，弄不好就会展成武斗。刘松岩和他爸是不敢动手，但是叫小区保安把曲东后妈带走也不好看那。
  急忙给吴西打电话，想让曲东把她后妈劝回去，并拿着手机让她听曲东后妈的哭骂声，表示事态很严重。可吴西根本不给曲东听电话，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活该！”
  高峰跳脚，小声说：“你不了解农村老娘们的破坏力和持久力，她能闹到天黑，对解决事情也不利。再闹小区保安该出来了，你听这声不带降调的，都哭半天了对身休也不好。”
  吴西幸灾乐祸说：“曲东已经休息了，我是不会打扰她的。曲东后妈这么做我很赞成，这本来就是我和刘伊朵想做的，没腾出空来。曲东妈妈做得碧我们做的效果更好，你别管了，刘松岩他们家这么不要脸还想要面子，想得美。敢叫保安，我就去他们小区拉横幅，看谁没脸。”
  高锋气得差点摔了电话，这都什么女人，现在的女人都怎么了。想给岳晨阝曰打电话控诉也没时间，曲东后妈抑扬顿挫的哭骂声一声一声锤击着耳鼓。高峰有时就奇怪了，这女人瘦瘦弱弱的哪那么大的力量啊，骂半天都不带重复的。骂人的话储备量咋这么丰富呢？没时间想那么多了，看样子自己要充当一回村长角色了。跑回车里拿了一瓶水和一包纸巾又跑回来。
  拂拂詾脯平复平复心跳，心里把岳晨阝曰骂了不止千百遍。回想着自己在老家村长是怎么劝的，这工作还真没实践过。哽着头皮走上前，只看见刘松岩爸爸低头说着什么，刘松岩涨红着脸一脸尴尬的站在一边，城里娃哪见过这。曲东后妈依然忘我的唱念做打演着全套。
  高峰走上前把瓶盖打开把水递过去说：“阿姨，先喝口水。”曲东后妈一甩丝巾忽了高峰一脸，高峰无语的把丝巾从脸上拿下来，再把水递过去。曲东后妈也是喊渴了，接过来大口喝着，总算安静了一下。刘松岩感激地看了高峰一眼，两个人虽然不认识，但打过照面知道彼此。
  曲东后妈喝完水，高峰赶紧递上纸巾，曲东后妈又擦眼睛又擦鼻子的一通忙活。刘松岩爸爸趁空诚恳的说：“没想到给孩子造成这么大的伤害，都是我们的错，这我们做什么都是无法弥补的。你看这样好吗？主要看你们家和小两口的意思，尤其是曲东，我真的挺喜欢那孩子的。如果还能在一起过，那是最好的，我们绝不会因为这个为难她，现在可以****吗？养大了一样亲。如果实在不能在一起了，我保证只要在法律允许范围内，我们家最大限度的补偿曲东。”
  刘松岩爸爸的低姿态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周围邻居的议论稍稍平息了一些，大家都说，也就只能这样了，心里也明白闹成这样还能过吗？****，谁家孩子能生愿意抱养别人家的呀！老刘家儿子又不是不能生，勉强凑合过也过不好。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劝和着，成个家不容易，能过就好好过吧！有很多人对刘松岩爸爸深深的鄙视，就拿场面话骗这个农村来的啥也不懂的傻老娘们吧！但到底是别人家的事，犯不上为这 惹口舌官司。刘松岩爸爸大小是个领导，一个小区住着。只能深深同情那姑娘，碰上这种事，赔什么也挽回不了不能生育的事实。
  曲东后妈水也喝够了，纸巾扔了一地，力气又来了，声音高亢，“一起过，骗鬼呢！谁家会要一个不能生育的儿媳妇？你这是想着法的琢磨死我闺女，黑心黑肺的想骗我农村老娘们。瞎了你们的心，你家没女儿，你拍拍良心想想，你能赔我一个活蹦乱跳的黄花大闺女吗？”
  刘松岩沉不住气，气恼的说：“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你让曲东来，要杀要刮冲我来。”
  “住嘴，怎么能这么和长辈说话。快给老人家道歉。”刘松岩爸爸呵斥刘松岩。
  刘松岩爸爸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也是面子都丢到姥姥家，只想尽快结束这尴尬的局面。对着曲东后妈一再示好，“曲东妈妈，你想怎么解决或曲东想怎么样，都可以提出来，只要我们能做到的，我们都答应。这还需要两家人坐在一起好好谈谈，还要征求小两口的意见。”
  曲东妈妈讽刺道：“空口白牙在这忽悠我呀！你咋不打个白条呢？还骗的真一点。我闺女都半条命了还商量。”曲东后妈就是想闹得刘家人名誉扫地，俱休什么章程她还拿不准。
  高峰看着闹得天都要黑了，也没说出个什么来，估计曲东后妈不知道行情，拿不定主意提什么条件，就上前扶起曲东后妈说：“阿姨，咱先回去吧！让他们家好好想想，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