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人心》第二章 张小慧的追求

  猫扑中文   莫名好感的师弟,她总会不自觉分出不少注意力给他,像是多花了很多时间教导他基础动作,像是会不时想起他,像是今天中午在街上看到他后一直偷偷注意他。
  她知道自己很反常,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在他和她之间有着一层朦朦胧胧的薄膜。只要轻轻一戳就可以戳破,却没有人愿意戳破它。
  “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有危险”玉师锦不着边际地想着。
  今天真是好险。要不是自己刚好经过那边,看见许欢在大街上晒太阳,又偷偷关注他,他恐怕已经被那群人狠狠得揍一顿了。
  玉师锦想像许欢被人揍成猪头的样子,有点好笑,又有点心疼。
  “不知道那群人都是什么人好像跟他那个同学有关。”
  玉师锦试着想起马文的样子,却只有一头乱糟糟的头,有点想笑,可是想到他说的话,又有点笑不出来。
  那个不要脸的家伙,说话那么难听,可是为什么自己有点点高兴呢呿,表情那么难看,一定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他招惹来的那群人还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呢。虽然自己轻易拿下了他们,但她可是使出了十成功力。那些人虽然没有功夫底子,但都有很深的打斗经验,平常一些学了几年武术的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说不定一些老师傅都可能阴沟里翻船呢。
  “不过那两个人是怎么被他打倒的呢”
  玉师锦终于想起了今天最奇怪的一点,经过她亲身测试,这群人实力都差不多,普通人四五个都不是他们一个的对手,许欢才刚开始基础训练怎么能打倒他们呢
  难道他使了什么卑鄙手段
  玉师锦想了一下出名的敲闷棍拍板砖撒石灰放迷药等招数,却也没头绪,也就不再想了。
  一是现场没有任何痕迹,二是她不愿意怀疑许欢。
  “他的基础动作已经很熟练了。不用我怎么教。要等到他基础训练达到一定程度才能继续。”
  玉师锦想到下次不能亲自指导许欢,竟有些失望。
  其实她今天大半个下午都是在看许欢练习,指导已经比较少了,只是在许欢有意的要求下,她才等到他完全掌握了才离开。
  玉师锦又想到在基础训练场上那个几个看自己没事过来跟自己搭讪的师弟。对于甩飞他们她可是一点愧意也没有。武馆里不少师兄师弟们都吃过她这一招。
  “他就不会这样。”
  玉师锦似乎是在称赞他,又似乎是在责怪他。她的真实想法如何,恐怕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师师啊。你在说什么呢”
  招牌的大嗓门一出现,玉断钢也就接着出现了。
  他一身酒气,刚从朋友的酒会那里回来,似乎有点醉了。
  玉师锦看着自己父亲一双浑浊的眼睛,终于确定他喝醉了,暗中松了口气。
  看来他应该没听见什么。
  “我为什么要担心我又没做什么。”玉师锦暗自对自己说,放下了心事,照料起了醉酒的父亲。
  玉断钢的酒量很好,但他有一个特点,无论喝多少酒,脸都不会红。别人看他脸没有红,就以为他还可以喝很多,一个劲地给他敬酒,一轮下来,他再会喝也要喝醉了。喝醉不打紧,重要的是,他喝醉了别人也看不出来,还一个劲地给他灌酒。玉断钢平时酒品很好,喝醉了也知道醉醺醺的,但是他一旦烂醉到一定就会起酒疯来。他一身功夫惊人,一疯起来还真没几个人制得住。所以他身边的熟人们就学会了一套看到他眼睛来判断他醉酒程度的方法。
  双眼浑浊表示他虽然喝醉了,但不是很严重,不用太担心。
  “许欢现在在干什么呢”
  第十五章 马诗佳的烦恼
  “你说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躺在床上的马文对同样躺在床上的许欢说,已经是熄灯时间了,可是他还是精力旺盛,好像刚才筋疲力尽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你说的是谁啊”
  蒋秦的床正好在两人的床的中间。原本有些倦意的蒋秦被马文口中的“她”吸引了注意。
  “不就我们阿欢的新目标,青春可爱的武术少女,玉师锦小师姐。”马文调笑着许欢,越说声音越妩媚,到最后三个小师姐的时候,都快滴出水来了。
  “我怎么知道。大概在睡觉吧。”许欢不理会马文的调戏,好像没听见他后面那句似的。
  “哦。她长得漂亮不”蒋秦虽然不是色狼,但也难逃男人的本性,马上就问重点。
  “凭我纵横花海多年的功力。玉师锦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也是一个小美女。最重要的是她百分百是个处哦。”马文尽显淫.荡本色,双眼直光,好像看到一件稀世奇珍。
  许欢虽然没有看到马文的眼睛,但也可以听出他淫.荡的意味,忙打断他的话:“我说,小文你今天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了怎么会被人当街追杀完事后又神秘失踪。而且,看你刚才回来时候累得都快变形的样子,也不像是跟异性进行一些身体和灵魂的深入探讨吧。”
  “算你还有眼力。要是跟美女亲密接触我怎么可能会累成这样呢。生龙活虎最,床上丈夫一马文。桀桀……”马文说着,奸笑起来,搞得旁边两人鸡皮疙瘩冒个不停。
  许欢见成功转移两人注意力,也不追究马文含糊其辞的行为,他认为不方便告诉他们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没必要逼他。
  “对了,今天马老师找我问了你的状况,她好像很关心你。”蒋秦被他们搞得睡意全消,想起了今天的事,便对许欢说。
  “像我这么优质的男人,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般,虽然渺小,确实那么显眼。看来马老师终于看到了我的好,要对我展开爱的攻势了。”许欢学着马文的腔调,自我称赞了一番。
  “你可不要跟小坏了。到时候我们宿舍都是淫.棍,我这个纯情少年可混不下去了。”蒋秦笑骂道。
  “纯情少年哈哈……”
  许欢和马文顿时笑成一团。马文更是学着蒋秦女朋友的声音肉麻兮兮地叫了起来。
  “蒋大,蒋大,蒋大……”
  幽怨缠绵,柔情蜜意,如鱼得水,情投意合。这种似是而非的模仿把蒋秦窘得说不出话来。
  夜总是悄悄地来临,为世界披上一层黑幕,将人们带入梦中,带来宁静,然后在清晨第一道阳光中默默退去,消散无踪。
  今天并没有马诗佳的课,不过她还是早早地起来,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收拾了一下,准备去自己带的班看一下。
  吕浩的事情已经在他能量惊人的父亲的作用下平息了。所有出来声讨吕浩的同学都被封了口,一个个守口如瓶,不再出声。不知道他们是被吕家的钱堵住了嘴还是给吕家的势压住了舌头,反正他们现在都安分守己了。学校也不再需要担心吕家的资助和社会舆论起冲突了。
  就连当事人之一的张小慧也因为许欢的劝说,从过去里走了出来,尽管有着过去的阴影,但也不再像一个纸娃娃般,碰都碰不得。时间应该可以帮助她得到新生吧。
  至于另一个人。
  马诗佳心跳不觉加快了少许,血液流通加,俏丽的脸上升起一团红雾,好像随时会消失。
  看着上次自己作着的那张椅子,马诗佳突然有种坐上去的冲动,好像做到了那上面就可以再次体会当时那种血脉喷张的快感。
  自己沉寂多年的身体似乎又恢复了活力。
  “我在想什么呢他可是自己的学生啊。”马诗佳忙对自己说。
  虽然是无力的自欺欺人,但至少可以止住自己渐渐无法控制的。
  “看来自己真的太久没有了。”马诗佳失神地说,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一红,忙四处观察,看有没有人。
  这个她单独的办公室,当然不会有其他人,只是她忍不住担心而已。
  “又不是小姑娘了,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马诗佳试图说服自己,但心里那一关实在过不去,她很在意别人的眼光。
  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毫无羞耻地任意妄为、胡思乱想,但一想到会被人现,她就无法避免地感到羞耻,尤其是想到自己的身份的时候。
  为人师表。自己可绝不能做一个不好的表率啊。
  “也许自己应该再找个男朋友吧。”
  专程来到一年b班今天上课的教室外,马诗佳并没有走进去。现在正在上课,她不想打扰他们,她只是来看一下的而已。
  马诗佳远远从打开的教室门看了一眼教室里的学生,一眼就找到了没精打采的吕浩。
  吕浩平时是一个很嚣张的人,肆意妄为,又有学校的通融,意气风,不把旁人放在眼里。没想到想这样的人也有没精打采的一天,看来上次的事对他打击很大啊。
  马诗佳又找了一下张小慧,在第三排的位置找到了她。
  她今天穿得很随意,跟旁边的女同学差不多,已经看不出以前的骄奢之气了。看来这一次的事情对她来说未必都是坏事。
  从她眉宇间可以看出,她的心结还是没有解开,只是被她压了下去。
  不过,能够对旁边的同学微笑已经说明了她的情况。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至于许欢。
  她又在人群中找了一下,最终在后排的位置看到了他们宿舍三人。
  许欢跟马文调笑着,有一下没一下地看了看讲台,把更多的精力花在聊天上面了。天知道他为什么有那么多话说。到时旁边的蒋秦很认真地听课,只有偶尔插嘴两人的对话,又不至于完全不理两人。看来蒋秦长期下去也许可以练成一心二用的本事。
  “其实自己以前在当学生的时候也挺调皮的。”马诗佳由许欢联想到了自己,蓦然回忆起了纯真的大学时代,以及自己懵懂的初恋。那是一种带着青草香的梦的味道。
  最近许欢变化很大。先前跟张小慧分手后,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但谁都可得出来他失恋了,只是他对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没有给别人造成烦恼。尽管他尽力掩饰,但有眼力且熟悉他的人就可以看出他看似平静,内里却多了一丝阴沉。不过现在,他全身焕然一新,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状况甚至要比以前还要好。
  是因为新的恋情吗
  马诗佳想起昨天从蒋秦那里问到的消息,一面为许欢高兴,一面难掩失望。
  那种火热的,好像从心里流淌出来的巧克力的感觉,那种温暖的,好像全身抛在温泉之中的感觉,那种雀跃的,好像每个细胞都欢欣鼓舞的感觉。
  也许没机会体会到了。
  那天许欢倒在她怀里的瞬间,她感到了这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纯粹的快乐,一直在她心里激荡。
  只是这种快乐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身体上的锁链,打开了她尘封多年的内心,打开了她几乎失去了功能的快感神经,打开了她心里的潘多拉的盒子。
  让她脚软的热流又一次流淌,马诗佳忙快步离开教室楼,以免被别人看到自己出丑。
  这几年的独守空房让她敏感到了极点。许欢一个偶然的碰撞,让她重新体会到了青春的味道,也打开了她身体的阀门,横流。
  “你相信爱情吗我相信。因为它就在我掌心里。”
  第十六章 雨中的心跳
  “下雨是老天在帮整个世界洗澡吗”
  窗外雨潺潺,没有预兆,突然间倾盆而下的水滴溅湿了地面,淋湿了小树,泼湿了行人。熙熙攘攘的人流瞬间就被打散,四处流窜,只有一两个特立独行地人在雨中漫步着。
  透过窗户,许欢看着纷乱的雨滴,心中难得地平静,每一滴水滴中似乎都蕴藏着一个世界,远远地看去,没有一滴水滴中的世界是一样,尽管相似,却绝不相同。一滴水滴落在地上,一个世界破碎,却又融入了一个更大的世界里。
  万流归宗,不管世事怎么变化,最后还是会回到一条道上吧。
  心有所感的许欢有点失神,立刻就头晕目眩、天地颠倒了。
  雨声依旧,眼前景物急转,已经看不见任何水滴,只有不停放大的地板,越来越大。
  “嘭”地一声,许欢摔在了地板上,这一摔并不是很痛,却让他瞬间回过神来。
  苦着一张脸,许欢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揉弄着自己生疼的身体,一边想玉师锦看去。
  来到雄威武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的实力已经有了不小的提升,早就摆脱了枯燥无味的基础训练,正式跟着玉师锦学习了。只是这样的进步在玉师锦面前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十年功夫岂是十天半个月的功夫所能相提并论的。不管他刚才有没有失神,都躲不开玉师锦招牌性的一摔的。
  “许欢,学武的人在练武的时候更应该心无旁骛,专心致志。你下次再这样,我可不只是把你摔出去而已了。”玉师锦认真地对许欢说,她对武术异常地认真,就算是对许欢这个在她心里存下奇特感觉也不例外。
  “小师姐,我知道了。我只是有点担心天气。”许欢指了指外面的磅礴大雨。
  “这样啊。”玉师锦看着外面的大雨,突然有点脸红,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不就是点雨吗。也许等一下就停了。与其担心这种小事,不如多花点心思在练武上。我看你还是很有天赋的,就是不怎么上心。你看其他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有谁会为了这种事分心的”
  许欢看了一下周围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有点无奈地笑了笑。
  虽然武馆有固定的时间表,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按时来练习,有点人只是单纯地想学一下,并不是对武术有多少热情,大多是玩票性质。而在现在这个时间段还会在武馆里的都是真正喜欢武术想学武术的人,他们的专注度当然不可同日而语了。
  “我跟各位师兄师姐不大一样,小师姐你怎么可以用师兄师姐的标准要求我呢”许欢眼帘低垂,眼神幽深,似乎有光华在里面出。
  玉师锦心跳骤然加快,身体隐隐热,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点,似乎有些畏惧许欢的眼睛。
  “你跟师兄师姐们有什么不一样”玉师锦的声音里有着轻微的颤抖,如果不是许欢这段时间对她有了一定了解,还真听不出来。
  她是在害怕,在紧张,还是在期待
  许欢慢慢向玉师锦靠近,动作柔和自然,有点不在状态的玉师锦并没有现。
  “师兄师姐们是来这里练武的,我来这里不只是练武而已……”
  许欢注视着玉师锦,一动不动,捕捉着她脸上每一个小小的表情变化。
  玉师锦似乎感受到许欢身上进攻的气息,不自觉地开始退缩,试图逃避。
  “我来这里是为了你啊。小师姐。”
  许欢突然握住玉师锦的手,低声说。他的声音带着微微颤抖着,似乎有着有着澎湃之情溢出,渐渐无法压抑。
  玉师锦只觉得整个大脑里塞满了炸药,猛然爆炸开,将她的大脑完全粉碎。
  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喜悦从两人牵手处传来。那是如此的纯粹单纯的喜悦,让她整个心脏都浸泡在幸福之中,让她的灵魂沐浴在欢乐的海洋中,每一根头都开始舞动,每一个细胞都开始歌唱,似乎世上一切都在为她伴奏。
  雨声,呼吸声,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是如此的美妙。
  突然,玉师锦甩开了许欢的手,狼狈地逃跑。
  只留下一脸错愕的许欢。
  玉师锦慌不择路,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也不理会周围的师兄师弟的目光,一路驰骋,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卧倒在自己床上的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全身都开始泛红了。
  那种强烈的喜悦已经慢慢淡去了,可是它似乎引出了另一种存在,使得玉师锦开始全身颤抖。
  她好像被告白了,被许欢告白了,一个师弟,一个一直让自己无法忘怀的师弟,一个在自己心里留下了痕迹的人。
  她好像是第一次被别人告白呢。虽然不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表示好感,但他们后来都被她用拳头打跑了,根本无法在她心里留下一点印象。
  她好像是第一次这么高兴呢。从来没有的快乐,比她最喜欢吃的酸梅还要让她开心,比她最喜欢看的武术书籍更令她欢喜,连她现自己的功夫进步时都没有这么雀跃。
  这那一瞬间,她好像变成了一只小麻雀,在阳光下飞翔,在雨滴中闪躲,在树间穿梭,在花间跳动,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令玉师锦麻痹的电流从她心里流窜而出,通遍她全身,麻麻的,酸酸的,甜甜的,涩涩的。
  心跳似乎恢复了正常,规则地跳动,一下,一下,如此强而有力,每一次跳动都有一种似有若无的东西流入她的血液之中,从血管流遍她全身。刺激着她身上每一个细胞,让它们青春焕,更加年轻活力。
  “我是不是喜欢他为什么我这么……这么……”玉师锦羞涩地自言自语着,却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感受。
  当爱情来的时候,又有谁能够清楚地说出自己的感受呢
  玉师锦只知道,许欢已经进到了自己内心的最深处,在那里生了根。
  她回想起自己无法在指导许欢基础动作时的失望,回想起自己在看到许欢自己一个人练习时的失落,回想起自己焦急地等待许欢完成基础训练的心情,回想起自己将许欢从基础训练那里拉出来的喜悦,回想起自己刚才的彷徨。
  她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喜欢上他了。
  “喜欢就喜欢,有什么大不了的。”玉师锦突然大吼起来,从床上站起来,大步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淡淡的回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心里对自己暗暗打气的玉师锦一路前行,直接来到了原来的地方,却没有现许欢。
  玉师锦心里一慌,忙四处寻找,终于现武馆里面已经没什么人了。
  对了,刚好是结束时间了。
  玉师锦心里一跳,急冲冲地跑向大门口。在那里,几个武馆弟子正看着硕大的雨滴,三五成群地聊着天。雨幕中,一把把雨伞在乌云下撑开,有如一朵朵落入小溪的花瓣,慢慢向远方流去。偶尔能看见几个急着回去又没有雨伞的人在雨中奔跑,溅起一朵朵水花。
  雨还在下着,越下越大,但人们不可能因为下雨就什么事也不做。需要做的事就在那里,时间却一直都在流转着,不曾间断。
  这场雨来得有点突然,很多人都没有准备,不过武馆本身备有一些雨具,大多数都借了雨具冒雨回去了,只有一些借不到雨具又不急的人留在那里。
  玉师锦在人群中找到了许欢。他没有急着走,也没有跟别的师兄弟一起,而是自己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淅沥沥的雨水,似乎又在走神了。
  “难道他在生我的气”玉师锦胡思乱想着,却突然失去了理直气壮的勇气,不敢上前去了。
  雨势更大了,雨声敲打在地面,一声声地响着,有如一场盛大的交响乐表演,恢宏博大。
  玉师锦脚下一停,用比来时更快的度往回跑,转眼消失了。
  “爱情这种东西,总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第十七章 雨中的奔跑
  “你不要喜欢我了,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许欢看着突然跑到自己面前的玉师锦,不觉失笑。
  既然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连说个话也脸红成这样如果你不喜欢我,你说话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偷瞄我啊要是你不喜欢眼前这个人,又何必说得这么难过呢
  许欢不知道玉师锦具体在想什么,却也看出她的挣扎和犹豫,不管是因为害羞、害怕、迷惘、迷惑,现在都不适合说破。
  也许需要一点时间让她在想清楚。
  “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了,你不用喜欢我。”许欢笑了笑,在雨幕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清爽。
  玉师锦却好像没有听到许欢的话,慌忙拿出藏在背后的雨伞,塞进许欢的怀里,转身跑了。
  许欢也没想到玉师锦会有这种反应,愣愣地拿着雨伞,久久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周围被玉师锦的话震得动弹不得的人这才恢复了行动能力,纷纷围上了许欢,对他上下打量,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师弟,你还真是有眼光啊,竟然看上玉师姐。”
  “师弟,你好厉害啊,竟然没有被玉师姐狂扁一顿。”
  “师弟,师兄支持你,不要怕玉师姐的拳头,勇敢上。”
  “师弟,师兄给你准备好跌打酒,有需要找我。”
  虽然大家都很热心,但似乎没有人看好许欢,尽管玉师锦表现跟平时很不一样。
  许欢揉了揉太阳穴,对几位师兄笑了笑,多谢他们的关心,撑起雨伞,慢慢地走了出去。
  看着许欢远去的身影,几个无所事事的师兄们又开始讨论起来了,话题直接转到许欢和玉师锦身上。
  “你觉得这个师弟怎么样”
  “以玉师姐的标准,很难……”
  正在说话的人突然停了下来,震惊地看着在身后出现的巨大身形,竟然是玉断钢。
  玉断钢没有说什么,只是爽朗地笑了笑,拍了拍几人的肩膀,深深地看着许欢远去的方向。
  雨很大,玉师锦给的伞却显得有点小,许欢原先还不觉得,但风一来,他就现了。所幸很少起风,这雨虽然大,还是可以勉强挡住的。至少也比没有强。
  刚才从雄威武馆散出来的一朵朵雨伞花已经消失在雨中了,现在街道上已经没有几个人,偶有几个人也是行色匆匆,不愿在雨中多呆,就连之前有着某种特殊闲情逸致的人也已经不见了。雨大成这样,再有闲情逸致也被淋消了。
  许欢紧了紧手中的雨伞,急急往学校而去。
  “好眼熟。”许欢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一个对面马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马诗佳慢悠悠地走在雨中,全身都被雨淋湿了。平时总是绑起来的头此刻肆意地散开在,在雨水的作用下,扭曲得有如章鱼的触手,挂在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原本就很紧身的衣服紧贴着身体,在雨水的湿润下,好像变成透明的了,性感火辣的身材显露无遗,在瓢泼的大雨中时隐时现,扣人心弦。
  许欢看了一下周围,穿过马路,来到马诗佳旁边,将她接入了自己的伞里。
  “马老师,你还好吧。”
  马诗佳睁大迷蒙的大眼睛,从头的缝隙中看到了许欢,心里一热,顿时清醒了过来。
  不过,她才清醒过来,却又宁愿不要清醒过来算了。
  她从没有在这么窘迫的情况下面对一个学生,还是一个点燃了自己心中火焰的学生。
  “马老师,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好了。”许欢见她没有说话,也不在意,接着说。
  马诗佳想拒绝他,可是感到他手心传来的温暖又不说话了。
  好像母亲怀抱的温暖,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了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躺在母亲的怀里,无忧无虑,没有烦恼。这是何等的安宁。
  有点沉醉的马诗佳脸上瞬间恢复血色,稍微整理了一下头,扯了扯黏在身上的衣服,问许欢:“你是不是要送我回家”
  许欢狐疑地看着态度大变的马诗佳,最后还是点头说:“是。”
  马诗佳突然嫣然一笑,在雨中有如少女般清纯。
  “那就走吧。”马诗佳说着,突然用力拉过许欢,在雨中狂奔起来。
  许欢一个反应不及,被马诗佳拖着跑了起来,竟有些追她不上。
  雨越来越大,渐渐起风,许欢跟着马诗佳在雨中狂奔,拿着雨伞的手竟有些抓不住,手上一松,那把雨伞已经飞了出去。
  许欢回头看了一下那把雨伞,却没有去拿回来,因为马诗佳已经拖着他跑开了。
  其实有没有伞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他们一跑起来,那把雨伞又要怎么挡雨呢
  雨越下越大,两人迅消失在雨幕中。大街上,只有一把蓝色的雨伞留在那里。
  “到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马诗佳终于停了下来,指了指旁边的大楼,气喘着对许欢说。
  “马老师,你既然到了,那我就回去了。”
  虽然说要送马诗佳回家,但却被她拉着跑。许欢还真有点搞不清状况,还是快点回去算了。
  “上来坐一下吧。你全身都湿透了。”
  马诗佳好像恢复了平时的稳重,温柔一笑,却不理会许欢的反应,硬是把他拉了上去。
  “这不大好吧。”许欢稍微挣扎了一下,有点害羞地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是你老师。”
  雨很大,大楼的管理人似乎也去休息了,一路向上,两人徒步爬了几层楼,连一个人也没有碰到。雨天的时候,还真没几个人喜欢出门呢。
  一进房间,马诗佳就进了卧室,拿了两套衣服出来,将其中一套扔给许欢,自己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虽然刚才已经被许欢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样子,但女人都不希望被人记住自己难看的样子,所以她要快点美美地出现在许欢面前,让他忘了刚才的自己。
  “不知道他会不会穿”马诗佳想象许欢看清楚自己给他的衣服时的表情,不仅笑了起来。
  她一个人住,又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呢她只能挑一套比较中性给许欢了,不过像她这样的身材,再中性的衣服都能看出一些女人味。久而久之,那些中性的衣服也可以看出女人味来。
  温热的水从莲蓬头中喷出,射在马诗佳身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马诗佳思绪飞舞,从热水想到雨,从雨想到自己之前接到的电话,从之前的电话想到自己丢掉的雨伞,从自己丢掉的雨伞想到许欢,从许欢想到自己刚才爆出来的青春活力,从刚才爆出来的青春活力想到了自己办公室里的椅子,从办公室的椅子想到了……
  马诗佳突然心头一热,全身滚烫,似乎比莲蓬头里喷出的热水还要热。
  温热的液体从她滚烫的皮肤上划过,打湿了地面。
  “马老师,马老师……”许欢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马诗佳全身一个激灵,全身鸡皮疙瘩连连泛起,忙关了热水,拿大浴巾包住自己,问:“怎么了”
  “有电话。”
  没有了水声的掩盖,马诗佳隐隐可以听见客厅那里自己手机的铃声。
  她刚才进来的时候把手机随手放客厅了。
  “是谁的打来的”
  马诗佳想到某种可能,不错的心情突然变差,语气中有着一点怒气。
  “来电显示好像是那个人。”许欢的声音有点惊讶。也难怪他会惊讶,设定这种显示名,主人不是特别讨厌这个人就是特别喜欢这个人。
  马诗佳可没有男朋友。
  “你帮我挂掉。”马诗佳冷冷地说,把披在身上的大浴巾挂到一边,露出自己完美的胴.体,静静地看着浴室里的镜子。
  镜子里的她竟有着一丝疯狂。
  淅沥沥的水声,热水再次飞溅。
  “怎么办呢好想……”
  第十八章 雨中的水声
  “那个人会是谁呢”
  许欢从浴室旁走回客厅,正要把电话挂掉,却现音乐已经停止了。
  看来对方也等得不耐烦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打来呢
  虽然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但许欢直觉告诉自己,那个人一定是个男的。
  坐在沙上,许欢看了看被自己放在桌子上那套马诗佳的衣服,心里浮想联翩。
  窗外的下雨声和浴室里的水流声交织在一起,似乎变成了一曲壮烈与缠绵互相交融的旋律。许欢可以清楚地分辨出彼此,不同于有如一声声破碎的雨声,浴室里的水流声是如此的轻柔,几乎可以听出它溅射在娇嫩的皮肤上美妙的回响,似乎可以听出它在曲线上流转的曼妙,好像可以听出它流入下水道的不舍。
  许欢呼吸不由急促了一些,一个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动,最后他只是拿起了那套干净的衣服盖在自己头上,蒙住自己的耳朵。
  声音变小了,眼前一片黑,鼻子却闻到一阵阵渗入心田的芬芳。
  这好像不是洗衣粉的问道吧。难道是……
  许欢好像又听到了那牵动着他心跳的流水声,他好像看到了热气蒸腾中若隐若现的秘密,他好像闻到了一股女人天生的体香,淡淡,不可捉摸,却又引人入胜。
  “不知道马老师穿着这套衣服会是什么样子的呢”许欢想着,双手伸到胸前,慢慢解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他的动作很慢很轻柔,仿佛他在解的不是自己的扣子一样。
  湿漉漉的衣服被许欢脱掉,冰冷的空气打在他的皮肤上,让他打了一个寒颤,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冰冷的水珠在他身上滴落,带走一丝丝温暖。
  寒冷让许欢全身一震,将马诗佳的衣服从脸上拿起,放到一边,用自己湿掉的衣服轻轻擦拭自己的身体。
  许欢并不是一个很强壮的人,在玉师锦这种习武之人眼里显得瘦弱了些,可是在大学里,他这种身材反而是最均匀的,刚好是很多人的标准。何况,他最近辛苦锻炼,成果虽不明显却还是可以依稀看出一些线条,已经有从大学的标准向大多数人的标准看齐的趋势。如果不是对肌肉有特别要求,恐怕大多数人都会喜欢他这种身材。不胖不瘦,隐隐可以看出肌肉,不会太单薄,也不会太精壮。
  将自己身上的水擦干,许欢拿起那套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穿了起来。
  虽然女气了点,但还是中性的衣服。他还真不想感冒呢。
  马诗佳在给他挑衣服的时候显然有用了心,这套衣服恐怕是马诗佳衣服里面最大码的了,许欢穿上去虽然不大合身,却不至于太小。
  只是上衣胸口的部分特别的宽松,明显是被某种凶器挤压而成。
  “你换好衣服了啊。看上去还不错。要不老师就把这套衣服送给你了。”
  马诗佳从浴室出来,看到许欢的一身造型,有点忍俊不禁,调笑着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许欢顺着马诗佳的话说,他也知道这套衣服不适合他,可是也没有其他选择,他不想感冒又不想光着身子,只能穿了。反正也只有马诗佳一个人看到。
  他跟马诗佳的感觉好像在无形之中拉进了很多,师生的隔膜淡了不少。
  “那就这么说定了。”马诗佳笑了笑,一边偷瞄许欢,一边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条新的毛巾给他,“你也去洗个热水澡吧。不要以为男人就一定比女人强壮。”
  “麻烦你了。”许欢从马诗佳手中结果毛巾,向浴室而去。
  他怎么敢小看女人,玉师锦就比他强壮了很多很多。
  马诗佳见许欢已经进了浴室,马上扑倒在沙上,蒙头大笑,却不敢笑得太大声,让许欢听见。
  许欢实在是一个不适合脂粉味的人,只是有点女气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好像一个络腮胡子的大叔穿比基尼一样,突兀极了,好笑极了,还有一丝丝可爱
  马诗佳笑够了,甩了甩脑袋,暂时把许欢穿着她衣服的样子抛在脑后,走进了厨房,开始做起了姜汤。
  深秋天气,被淋了雨很真是很容易感冒的呢,喝点姜汤暖暖身体,又可以预防一下,方便实用,一举两得。
  把姜汤放在炉上加热,马诗佳从厨房里出来,看了看外面依旧没有一丝减退的雨势,听了听浴室里的水声,心一动,笑一笑,又回到了厨房。
  马诗佳做了两份简单的晚餐,正好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从厨房里冒出来头,正要让许欢等一下,却呆住了,一双眼紧紧地盯住许欢。
  原来许欢早就从马诗佳的眼神中看出自己一身装扮的问题,他在浴室里想来想去,决定不再为了那身衣服被马诗佳笑,于是他干脆没有穿上衣,只穿了裤子,从浴室里出来了。
  也不是第一次见到男人上半身的马诗佳却突然被眼前的画面迷住了,舌头麻,喉咙干渴,鼻子痒痒的,完全忘了正在料理的晚餐。
  “老师你没事吧”闻到焦味的许欢忙走进厨房,关切地问。
  看着近在咫尺的青春,马诗佳蓦然有种罪恶感,忙压下了心里的躁动,把注意力转回了手中的晚餐。
  “没事……哎呀,怎么焦了”
  手忙脚乱了一番,马诗佳终于没有让厨房成为火灾现场。
  两人随便在客厅吃了有点焦的晚餐,喝了有点糊的姜汤,都有点心不在焉。
  “老师你这里有没有雨伞”
  平静而又暗流涌动的诡异气氛终于被许欢打破,外面的雨势依旧,看来短期内不可能停了。
  “雨伞没有。我看雨这么大,你今晚就在这里睡吧。”
  马诗佳尽量不去看许欢光着的上半身,却又忍不住去看,她隐隐感到一种在禁忌边缘游走的快感。明知道不可以,还是忍不住试着去接近。
  “睡这里”许欢眼神闪烁地看着马诗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其中旋转,晃动光影。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竟是有了某种莫名的默契。万千思绪如火花般电射。
  “我是你的老师。”
  有如咒语的一句话,让周围弥漫的气味都消失了,将两人悸动的心锁进了心房。
  “那今晚就打扰你了。马老师。”
  “你平时晚上都干什么”
  收拾了房间的两人正坐在沙上看电视。马诗佳突然转头问许欢。
  电视上播着据说天雷阵阵的电视剧,马诗佳却没有这种感觉,好像一个绝缘体般,不仅没有被这些据说很雷人的剧情很对白雷得皮焦肉嫩,还看得津津有味,差点就感动落泪了。
  如果不是许欢在旁边她可能已经红了眼眶吧。
  尽管很喜欢这部传说中的天雷剧,但许欢的无精打采并没有被她忽视。毕竟已经不是第一个对她说这部剧集的雷人威力,却只有她一个人毫无感觉。
  “最近常跟蒋秦去踢球,有时去找几个围棋社的同学下棋。”许欢终于从电视上解放出来,恢复了点精神,对马诗佳说。
  谁又能想到平时看上去成熟诱人性感稳重的马老师竟然是个天雷剧迷。
  “围棋你会下围棋啊要不要来下一盘”马诗佳眼睛一亮,已经很久没有围棋上的对手了,希望许欢不要让她失望。
  “老师你也会下围棋啊我可是会厉害的哦。”
  “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要不我们就来赌一把,谁输了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第十九章 那个人的电话
  “三局两胜,一决胜负。”
  大雨呼啦啦地下着,好像在欢呼,终于从天上落到地上;棋子噼啪啪地下着,好像在争吵,势要从这边杀到那边。
  一场厮杀在棋盘上开始了。坐在棋盘两边的人神情肃穆,全神贯注,同时表现出异于平时的气势,心中有无数波涛激荡,似乎要将两人刚才没法泄出来的情绪宣泄出来,却没有显示出一丝波动,隐隐有大将之风。
  两人的棋艺都到达了一定程度,一坐到棋盘前就可以瞬间进入状态,展现自己内心的真实面。一子落而战局开,一子落而战局变,攻防有如电光火石,战局变幻不定,虽然只是黑白的棋子,却有无穷杀机,隐见刀光剑影,略闻金戈铁马,不见硝烟,却有血痕。
  别看马诗佳是个女的,她反而是一个极重进攻的人。在她手中,她所有的棋子连接成一条长龙,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浴血奋战,不管是大势相搏还是短兵交接,俱是杀伐果断,没有一丝犹豫,在行兵布阵之间,煞气十足,却又磅礴大气,以势压人,巾帼不让须眉。许欢的棋路却是刚柔并济。强攻时有如破敌长枪,直捣黄龙,却绝不去到尽头,留有余力再进,连绵不绝。防守时有如风中柳絮,随风而动,却不是一味退让,绵里藏针,一旦对手露出破绽,必定给予对方迎头痛击。
  可惜,许欢刚柔的变化之间存在一丝漏洞。进攻虽连绵,却没有足够的退路,一旦攻势被破,极难自救。防守虽蕴含攻击,却不够致命,无法一击致命,给了对手机会。无法达到刚柔相生、千变万化的更高境界。否则这次对弈就不会有太多变数,让许欢完胜马诗佳结束,现在却是旗鼓相当,拼的就是双方的集中度、精神状态、意志力、胜负心等诸多主观因素了。
  “我输了。”
  许欢看着马诗佳突然冒出来的一手,一时无法回过神来。这是一处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变化,有如一把无声的匕,瞬间插进了他的心脏。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马诗佳下的棋。跟她之前三局以来表现出来的堂皇大气不同,这一步极尽机巧,有如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刺客,令人防不胜防。这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难道她一开始就隐藏了这种风格,只为了在最关键的时候使出来,让自己完全没有预料
  “我这一步怎么样,没想到吧。”
  “还真是没想到。老师你竟然诈我。正奇交.合,真是厉害。”许欢叹了一口气,终于从棋盘上抽身而出,看向马诗佳。
  “你也不要把我想得太厉害了。我还是以正攻法为主的,只是这不能说明我就不会奇攻之法。跟你的刚柔之道也只是半斤八两而已。”
  “这是你在棋盘之外的博弈中赢了我。围棋之道不仅在棋盘之上,更在人心。”
  “没想到你对围棋有这么高的领悟,看来这次我赢得侥幸了。”马诗佳说着,笑得更加得意了,赢过一个跟自己实力相当的人当然要比赢一个实力相差很多的人开心。
  更何况,她还赢得了一个没有限制的要求。
  “好吧。老师你赢了。你要我做什么事呢”
  许欢愿赌服输,虽然之前想过赢了马诗佳后提出一些邪恶的要求,但刚才下棋竟然太投入,忘了使出一些非常规的手段,结果马前失蹄,也只好认了。
  “我要你……”马诗佳笑得魅惑众生,眉眼中有云烟缭绕,整个人气势攀升,稳压许欢一头。
  “你要我”许欢故意震惊地看着马诗佳,忙拿起放在一边的上衣披在自己身上,拉紧,好像一个被匪徒挟持地无助少女般瑟瑟抖。
  “你个死小鬼。装什么装。你以为老师我是女色狼啊。”马诗佳笑骂着,将许欢披在身上的衣服扯过来,敲了敲他脑袋,瞅着他的上半身说,“再说看你的样子,实在是没什么搞头。”
  “老师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许欢有点不高兴地说。没搞头这种评价可不能接受。
  “死小鬼,快去睡觉。”马诗佳脸一红,将许欢按倒在沙上,从卧房里拿出多出的被子把他埋在里面,自己走进卧室,锁上了房门。
  “我心跳干什么啊。不是说好不对学生下手了吗”马诗佳忙自己说服自己,却突然想到刚刚赢得的一个要求,心头一阵火热。
  “要是被人知道了就惨了。”马诗佳想到别人的眼光,心头又凉了下来,却又有点不甘心地看着卧室的锁。
  “也许我应该把锁打开。”马诗佳想到某种可能,把手伸向把手,金属的把手散着金属的光泽,冰冷生硬,她却怎么也转动不起来。
  思绪错乱的马诗佳大感头痛,干脆扑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倒在床上并不能让马诗佳感到宁静,她突然想起了许欢的手,在雨中,它让自己感到了温暖,好像回到了母亲的怀里,安宁祥和。当时她真想一直抓着那只手不要放开。她想到了许欢的脸,在办公室里,他深深地埋入自己的怀里,好像一个孩子,寻求着母乳,那一瞬间,她竟然有一种身为人母的幸福感。胸口传来的微痛似乎打开了她多年的自我禁锢,感到久违的冲动,让她全身瘫软。她想起了许欢的胸膛,在外面,他没有穿上衣,并不是她喜欢的厚实身体,却诱惑着她的灵魂,好像撒旦的低声呢喃。
  迷茫中,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马诗佳从床上爬起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明亮的屏幕上,来电显示上清楚地写着“那个人”。
  马诗佳脸一冷,隐隐有红晕散开,她死死地盯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大约过了3o秒,马诗佳一叹气,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你终于接电话了。”厚重的声音有着威严,这个男人显然是一个经常号施令的人。
  “你为什么还要打电话来”马诗佳的声音充满了怨气。
  “我不能关心一下你吗”对方的声音柔和了一些。
  “可以。那你现在关心完了没我要挂电话了。”
  “诗佳,我们就不能好好谈一谈吗”
  “不能。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要再来烦我了。”马诗佳越说越激动,却想起了外面的许欢,又冷静下来。
  “诗佳,我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对方显然也有点生气了,语气变得强硬。
  “你爱决定什么事情就决定什么事情,不关我事。”
  “不管你怎么说,婚礼一定会如期举行的。”
  “你要去结婚就去结啊。不用跟我说。你是我的谁我老爸我老公我情人我又是你的谁你女儿你老婆你情妇”马诗佳说完,狠狠地挂掉电话,将电话扔在床上,一个人坐在床边,呆呆地坐在那里,好像丢了魂。
  卧室里突然陷入了阴森的死寂。
  马诗佳脸上闪过各种表情,眼中转过各种精光,却没有动作,好像失去了行为能力。
  过了好一阵子,马诗佳终于有了动作,从床边站了起来,慢慢往外走去。可是当她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她又停住了。
  一箭步冲回床上,她把手机拿了起来,按出了那个人的号码,拇指放在拨号键上,却迟迟不动。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慢慢走到门前,马诗佳看了看那个门把手,又看了看手中的电话,终于把拇指按了下去。
  “不要逼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第二十章 请假的许欢
  “怎么会这么不舒服”
  许欢艰难地睁开双眼,只觉得双眼好像被胶水胶住了,怎么也睁不开,只能拉开一条缝。
  全身酸痛,好像经历了剧烈运动一般,每一个关节都在哀叫。尤其是下半身,竟有些麻痹了,也不知道是生了什么事情。
  勉强做起身来,许欢这才现自己周围的变化。他已经从客厅的沙跑到一件女人味十足的卧室里了,身下是柔软的床,身上是温暖的被子,鼻子里隐隐闻到比那套衣服浓烈地多的芬芳。
  如果不出意外,这已经是马诗佳的卧室,马诗佳的床,马诗佳的被子,马诗佳的味道。
  “昨晚自己睡着的时候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许欢突然觉得头痛,全身好像散了架般,又倒回了床上。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看到一簇黑,忙向床边望去。
  马诗佳正趴在他脚上,似乎睡着了。也不知道她趴在那里多久了,难怪他下半身这么麻。
  用手摸了摸自己微烫的额头,许欢终于确定自己真的感冒了,不禁有些无奈。也许他昨天不应该为了好看把上衣脱掉的。
  有点无力地床上动了动,他实在起不来,只好作罢,干脆观察起了周围。
  马诗佳的卧房看上去并不像一个女生的卧室,却一眼看出就是一个女生的卧室。整体呈现简约风的装扮令整个房间看上去有种军人的干练,没有多余的修饰,只有实用的东西。不过,所谓的实用东西自然都是女性用品,各种胸罩是吸引许欢最多眼光的存在,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到马老师里面的胸罩呢
  突然,他在床下看到一盘清水和一块手帕,心里一动,往被子里面看去,顿时,被子上突起了一块。
  看来他昨晚还高烧了。马老师为了帮他降温,不仅帮他擦身,还把他的衣服脱了。
  他现在什么也没穿。
  不知道马老师昨天看到这个画面是什么反应。
  许欢觉得全身烫得厉害,不敢继续胡思乱想下去,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也不知道马老师照顾了他多久。许欢有点感动。
  “叮铃铃……”放在床边书桌上的闹钟猛然响了起来,把昏昏欲睡的许欢惊醒,也把马诗佳吵醒了。
  伸手按掉闹钟,许欢有点害羞地对马诗佳笑了笑。
  “你醒了啊。好点了没有”马诗佳有点惊喜,忙伸手去摸许欢的额头。
  许欢有点想闪避,但还是没有闪避。一只冰凉的小手按在他头上,像夏日里的清泉,让他有种想被它摸遍全身的。他现在好热。
  “好多了,现在觉得怎么样”马诗佳的手从额头一直向下,测试着他各处的温度。
  许欢忙抓住马诗佳的手,说:“好多了。就是起不来。”
  马诗佳看到崎岖不平的被子,脸上一红,笑了笑,抽回手,说:“具体怎么样”
  “头晕,有点痛。身体热。四肢无力。全身酸痛。”
  “你先睡一觉。我去弄点吃的。学校那边我帮你请假。先把病养好再走吧。”马诗佳拍了拍许欢的额头,出去准备了。
  许欢看着走出去的马诗佳,心头一暖。
  “人心啊人心。我也是一个人啊。”
  马诗佳走在校园里,清晨的阳光特别的晶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一闪一闪的,耀眼极了。
  雨后的校园显得格外的美丽,花草树木都生机勃勃,吸足了水分的它们在阳光下尽情招展,争分夺秒进行光合作用,让自己看上去更加鲜艳,让周围的空气更加清新。
  一路上连续跟几个老师打招呼,不理会女同事们嫉妒的眼光,不理会男同事们垂涎三尺的丑态,马诗佳独自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做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不一会儿,门外竟然响起了敲门声。
  平时并没有什么人在这个时候来找她,马诗佳不禁有些奇怪,却也去开了门。
  “马老师,我是来替许欢请假的。”蒋秦一脸憨厚地看着马诗佳,很是诚恳。
  马诗佳眼中闪过疑问:“他怎么了”
  许欢生病除了他们两个应该没有人知道吧。难道他刚才打电话蒋秦了可是自己就可以请假了,有必要告诉蒋秦吗
  “他生病了。你知道,昨天雨下得很大。他不小心淋到雨了。现在在床上起不来。”
  马诗佳看着蒋秦自若的神情,竟看不出一丝破绽。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现在在哪里我去看一下他。”马诗佳试探着问。
  蒋秦稍微低了低头,笑着说:“他其实病得不是很重,就是有点不舒服,不用麻烦老师你了。我在这里替他多谢老师的关心。我想他很快就会好了。”
  马诗佳心里了然了,顺着他的话说:“既然如此就算了,我会帮他跟其他老师说一下的。你这个班长这么关心同学老师实在是太欣慰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蒋秦有点狐疑地看着马诗佳,忙向外退走,“我没什么事情了。不打扰老师了。再见。”
  挥别了蒋秦,马诗佳不觉笑了出来,正好她不想让人知道许欢在她那,就让蒋秦帮她挡一挡吧。没想到他竟然会来帮许欢请假假。不过也不能算是假的,许欢还真是淋雨生病了。
  没想到蒋秦编的借口这么好,看他这么老实的样子,难道平时经常骗人
  平常经常和蒋秦在一起的许欢是不是也这样呢
  马诗佳想到许欢,不由想到昨晚那羞人的一幕,就算是她这一个有经验的女人也脸红不已。
  本来昨晚她因为那个人的关系,想让许欢履行一个要求的承诺。
  一个现在她已经说不出口的要求。虽然奔放,但她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没想到许欢竟然毫无反应,她一看才知道他生病了。当时她还真有点不知所措,不过她总算是有过一些经验。
  “我这是怎么了被一个学生迷得团团转”
  马诗佳甩了甩脑袋,却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点爱上许欢了。由一点点开始。
  不过,只是有一点而已。
  马诗佳暂时忘掉这个初步进入她心房的男人,拿出手机,开始拨打一个尘封在记忆中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马诗佳没有太意外,这家伙可是很少早起的,现在一定是醉倒在某个女人的被窝里,想起来却起不来吧。
  “喂,哪个毛不知道你家赵大爷早上没空吗还敢打来。”
  赵天易还是那么暴躁,也不看对象就开骂。不过他也知道他这个手机号码只有自己几个老熟人知道,尽管很不高兴,还是接了起来。
  “小天天,你嘴巴还是这么臭。要不是我有事,我还真不想闻到你的味道。”
  “小野马,原来是你啊。我说今天怎么天气这么好,原来是你要找我啊。有什么事尽管说,我老赵能帮的一定帮。”赵天易马上听出了马诗佳的声音,语气瞬间柔化,甚至有点肉麻兮兮的,听得马诗佳直起鸡皮疙瘩。
  “我的事你也知道。那个人逼得太紧了,帮我顶一顶。”马诗佳跟赵天易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他的态度也算有所预料,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小野马,你也知道那个人……”
  赵天易还想磨上几句,却被熟悉他的马诗佳挂掉了。
  尽管他废话连篇,但他还是会帮她的。谁叫他倒霉地认了她这个死党呢。不过,马诗佳就是不想听他的废话。
  “爱情友情亲情”
  第二十一章 紧追时代潮流的王敢昌
  “最近明明天天锻炼,怎么免疫力反而差了”
  许欢从床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好多了,就是人还是有点迷糊。
  从窗帘边角透出来的光可以看出,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
  吃过感冒药,睡上一觉,他现在竟然觉得无聊,想起来走动一下。
  拿起床边的闹钟,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学校也快下课了。不知道马老师中午会不会回来呢
  放下无谓的猜测,许欢从卧室里出来,在阳台上找到了自己昨天的衣服,终于脱离了用被单裹着自己的尴尬。
  今天天气很快,昨晚刚洗的衣服现在已经干了,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做到沙上,许欢又不想动了,只不过走了几步路,换了套衣服,就好像耗光了他一个早上积蓄的精力。生病的人你伤不起啊。
  顺手在沙上摸到自己的手机,许欢打开一看,还真是琳琅满目。蒋秦和马文连环轰炸了他好几通电话,最后还是马文以一条短信结的尾。
  “不知道在哪里寻欢作乐的阿欢。我在这里祝你被雨淋湿感冒烧,我会帮你向马老师诉说你的悲惨遭遇的,不用担心。”
  “这难道是诅咒吗”许欢有点好笑地想。一看收信时间,早上七点多,心里一动,终于知道是马文又使出了在天桥下摆摊的功夫。看来有空可以找马半仙掐指一算命运呢。
  这个骗人不打草稿的家伙可比那些骗人还要打草稿的家伙强多了。
  “神算马半仙,你真是铁口直段啊。本人对你的敬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不可收拾。请你收我为徒吧。”
  无所事事的许欢顺手了条信息回去,不一会儿就收到回信了。
  虽然现在是上课时间,但马文那个家伙怎么可能乖乖地上课呢
  “阿欢徒儿,你不会真的在医院里躺着吧。让为师去关心一下你。”
  “马半仙,你如果能够算出我现在在哪里,我今晚一定带上拜师礼登门拜访。”
  “阿欢徒儿,拜师礼就算了。为师有的是。如果为师没有算错,你现在所在一定跟马老师脱不了关系。”
  许欢惊奇地看着马文信息后面那个嚣张的笑脸,无言以对。这是怎么办到的
  马老师好像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她家里,应该不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你就蒙吧。看你蒙几次能蒙对。”
  “不可能。蒋老大去给你请假的时候。马老师样子不对,一定有问题。你不要想骗我。”
  “没想到还是被你看破了。没有错。我现在就住在马老师家里。怎么羡慕了嫉妒了”
  “你就吹吧。是不是雨中邂逅,,不幸中招啊。我看最多我们多此一举,你早就跟马老师请假了吧。”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们随便猜吧。许欢会心一笑,继续跟马文有一搭没一搭地调侃着。
  “许欢,你起来了啊。看上去气色不错。看来等你吃了我的营养午餐马上就可以痊愈了。”
  没有过多久,马诗佳就回来了,她双手拿着一袋袋的食物,看来是精心准备了一番啊。
  “老师,你回来了啊。我来帮忙。”许欢站起来,想过去帮马诗佳提袋子,却被马诗佳闪过。
  “病人,快去休息。等一下就有东西吃了。”马诗佳拿出平时老师的气势,将许欢撵去卧室。
  看他们的相处模式,已经远远越了老师跟学生的范畴了呢。
  雄威武馆内,王敢昌正在练拳。作为一个资深弟子,他一直接受玉断钢的训练,现在已经开始在学习玉断钢的成名绝技“崩山十八打”了。这是雄威武馆级别最高的功夫,大多数资深弟子都没有得到传授,只有玉断钢真正的入室弟子才能学习,一旦练成就可以出师了,如果还想留在这里就可以开始指导新人了。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感到一阵兴奋,作为一个真正喜欢武术的人,自己的实力得到肯定令他深感自豪,所以他最近练功总是特别用心。
  突然,他眼前掠过一道娇小的身影。
  王敢昌竟不由自主一停,收了练到一半的拳法,向后退了一步,远远避开对方。
  没办法,这个师妹年纪虽小,却尽得馆主真传,一身功夫青出于蓝,大多数师兄们也不是她的对手。
  更何况这两天玉师锦火气很大,武馆里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都怕引火烧身。她现在就像一颗点燃的火球,谁碰谁着,绝对把你烧成灰。
  说到玉师锦这两天的坏脾气,就不得不提到前天被玉师锦拒绝的师弟了。
  好像是他没来之后,玉师锦才开始变成这样的。
  不过,她不是不喜欢他吗那天可是有不少人亲耳听到的呢。
  王敢昌一边暗中观察玉师锦的动向,一边查看周围师兄弟的位置,一方面保证自己跟她的距离在安全线以外,一方面保证自己可以在生突状况的时候可以从人缝中穿出。
  不过,他很快就放下心来了。因为有一个替死鬼已经不知死活地向玉师锦而去了。
  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不知名的师弟,师兄会为你度的。
  王敢昌在心里为那个师弟暗合十字,同时认真盯着他和玉师锦。也不知道玉师锦摔完他之后还会不会暴走。还是小心一点好了。
  “你这昨天怎么没来”
  这个声音难道是他听错了玉师妹难道是在撒娇为什么自己有种恶寒的感觉
  王敢昌抖了抖,好像要把这股恶寒抖掉,耳朵却没有一刻放松。
  真是精彩的现场直播,要好好听回去跟别的师兄弟分享一下啊。
  “我昨天生病了。你是不是想我了”那个师弟笑得很清爽,看着玉师锦的眼神有点暧昧。
  这个世界是疯了吗刚刚玉师妹变温柔了,现在马上就被人调戏了
  以王敢昌的角度来说,这种程度的话就已经是裸的调戏了。而且,他的周围的师兄弟们也是这么认为的,看他们一个个眼睛亮,耳朵直竖就可以知道了。
  由此可见,大多数热心习武之人还是很“纯洁”的。
  “你乱说什么。我不是说过不喜欢你的吗我只是担心……我担心你耽误了自己的功课。你知道什么叫做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吗你知道什么叫做一日不练十日空吗”玉师锦有点手足无措,不过很就变得大义凛然,一把将那个勇敢的师弟拉走,消失在王敢昌的面前。
  难道这位师弟就是传说中喜欢玉师妹的猛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这个师弟看上去斯斯文文,竟然这么重口味,喜欢玉师妹这种远古暴龙级别的存在。”王敢昌想着,一边为自己得到第一手八卦而高兴,一边为自己紧跟时代,能够运用一些新颖的词汇感到自豪。
  看周围的师兄弟大都只会没天没夜地练武,哪像自己这样跟网络多做接触,与时俱进啊。
  王敢昌想着想着,慢慢失去了练拳的心情,竟不动声色地向玉师妹所在的另一间房间靠了过去。玉师妹究竟会不会把这两天的怒气爆在这个师弟身上还是会突然就消气了还是会在这个师弟走后再爆出来
  为什么最近自己在苦练“崩山十八击”的时候,武馆里生了这么重大的八卦害自己完全落伍了,没能及时追踪到最新情报。
  “一定要好好地追踪报导,要是连这种消失都要从别人口里听说,我就实在是太跟不上时代潮流了。”王敢昌暗中对自己说,加强了对玉师妹两人的观察。
  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忘记要练拳的事了。
  “什么那个师弟竟然跟玉师妹进她闺房去了”
  第二十二章 玉师锦的闺房
  “这样真的可以吗”
  许欢有点迟疑地跟着玉师锦走进她的闺房。
  玉师锦的房间并不大,而且很朴素,完全看不出是女孩子的房间,几乎没有任何梳妆道具。没有化妆品,没有美容保健产品,没有洋娃娃,没有花花绿绿的裙子,只有一些武术书籍,一些零食,一些宽大的衣服。玉师锦的衣服跟武馆的制式衣服一样,追求身体的灵活性,要求不因为衣服而造成行动不便,所以并不是很美观,倒是看上去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
  许欢的眼神在桌上的一包酸梅上停住。玉师锦好像喜欢酸梅来着。
  “你也喜欢吃酸梅吗不过你现在还不能吃,等我做完了再说。”玉师锦松了松衣服,活动了一下,示意许欢躺到床上去。
  许欢有点为难地看着她。他其实有点担心外面那帮师兄弟,尤其是玉断钢。
  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把他劈成两半
  “不用不好意思。很舒服的。”玉师锦见许欢老是不动,双手一伸,把他抓了过去,甩上床,自己也跳上了床,将许欢压在身下。
  “听说会很痛。真的没关系吗”许欢不得不接受现实,却还是有点担心地问。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连我这个女的都快看不下去了。”玉师锦一笑,用力一压许欢,将他的制服脱掉,露出里面的单衣。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许欢一身贴身的单衣,玉师锦还是一阵脸红,不过她稍微一摇头,就恢复了过来,就要去脱许欢的裤子。
  “还是我来吧。你这样我觉得怪怪的。”许欢忙阻止她。
  “也好,你快点。”玉师锦闻言,也有点不好意思,放开了许欢。
  许欢乖巧地脱掉自己的外裤,露出里面的短裤。
  “啊……啊……啊……好舒服……怎么会这么舒服……不是说一开始会很痛的吗……”喘息的声音,因为快感而间断的话语,许欢剧烈地运动着,一边享受着快感一边大口喘气。
  “你们在干什么”房门突然轰然打开,玉断钢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
  正在床上摆着各种动作的两人都被这个突事件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玉断钢,身体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玉师妹,你这是……”王敢昌偷偷从玉断钢背后露出一个脑袋,瞪大眼睛看着玉师锦两人,一脸不敢置信。
  “父亲,你怎么来了”玉师锦从许欢身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玉断钢面前。
  “师父。”许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躺在床上起来也不是,继续躺着也不是。
  “师师,他怎么也是个男人。你怎么可以……”玉断钢看了看玉师锦,又看向一脸尴尬的许欢,接着瞪了一眼王敢昌,最后回到玉师锦身上。
  “我们又没做什么,只是帮他疏通一下筋骨而已。”玉师锦委屈地看着玉断钢,又狠狠地瞪王敢昌。
  这两人一起出现,不用说也是这个敢追时代潮流的师兄的杰作。
  “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平时我不怎么管你跟师兄弟跟在一起,但随便让人进了闺房总不大好。说出去也不好听。”玉断钢见玉师锦的表情,也没了刚才冲进来的气势,有点无力地说。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这种事情很正常的啦。我们又没有做什么。”玉师锦有点不高兴了,将玉断钢推了出去。
  王敢昌也忙跟着玉断钢一起出去,躲避玉师锦杀人的眼神。
  “看来应该找个机会跟王师兄好好切磋一下了。”玉师锦看着远远闪避的王敢昌想着,眼中杀气蒸腾。
  “嗙”,房间门被玉师锦狠狠地甩上,出一声沉痛的哀鸣。它刚才好命没有被玉断钢劈断,现在却差点被玉师锦撞散。真是命运多坎坷啊。
  “我们还来吗”许欢有点不确定地问。被打扰了一次,很是扫兴啊。
  “为什么不我们又没有做什么。”玉师锦强调,一副真金不怕火炼的样子。
  “那你希望跟我做点什么吗”
  玉师锦只觉得一把火从自己心头一直烧到脑袋,将她整个人都点着了。
  原先一直被自己刻意压下去的绮念好像又跑了出来,一些模糊的画面在她眼前晃过。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还能做什么”玉师锦忙收敛心神,跳上床,手上一用力。
  “哎呀……你怎么出这么大力,刚才明明很舒服的。”许欢哀叫连连,终于让玉师锦恢复了正常的力道。
  “你这真的是疏通筋骨的手法吗怎么没听说过这么舒服的”许欢好奇地问。
  “其实疏通筋骨跟按摩是有相通的地方的,我母亲以前身体一直不好,我父亲为了他就去学了按摩的手法,将疏通筋骨和按摩结合在一起,就有了这套手法了。这可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的。”玉师锦说到自己的母亲,不仅有些黯然,自从她母亲生了她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撑了好几年,最后还是去世了。每次想起来她总是觉得好难过,似乎是因为自己才令母亲身体变差,芳华早逝的。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却无法忘怀。
  许欢也看出玉师锦的伤心,不一言地看着她。
  一种淡淡的安宁蓦然笼罩玉师锦的心房。她好像回到了母亲的怀里,在她怀里撒娇,在她怀里哭泣,在她怀里欢笑。她好像听到了母亲常常唱起的摇篮曲,清新飞扬,如梦似幻,抚慰心灵。她好像来到了摇篮曲里的世界,绿草小溪,树间流萤,月下星空,春风拂面,让人沉沉欲睡。
  这是妈妈的感觉吗好熟悉,好陌生,好怀念。
  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记不得妈妈的样子了。虽然有照片,却只有其形没有其神。慢慢消逝在记忆中的味道,今天终于补全了吗
  玉师锦看着许欢,不知道是高兴,喜欢,怀念,还是眷恋,只是非常非常安详。
  “或许师母已经不能陪你了,但你还有师父啊,你还有我啊。”许欢说着,握住了她的手,深情地望着她。
  玉师锦有点失神地看着许欢握着自己的手,心神不再安宁,好像平静无波的心湖开始波动起来,一点点水花四溅,在她心里形成一个喷泉,将自己所有开心快乐都迸不来。
  曾经有过的快乐片段似乎都集结在一起,在这短短一瞬间全部爆。
  第一次学会走路的兴奋,第一次被父亲教导武术的快乐,第一次跟母亲学习弹琴的喜悦,第一次吃到酸梅的高兴,第一次用武术打败对手的雀跃,第一次去上学的开心,第一次交到朋友的欣喜,第一次见义勇为的欢喜,第一次跟父亲较量的愉悦。
  所有的欢欣凝聚成一种让她心跳不止的快感,从她舌头传递到全身每一处。
  为什么是舌头
  玉师锦动了动舌头,感觉到一根暖暖热热的东西,软软的,很灵活,刺激着她的灵魂。
  玉师锦终于意识到生了什么事情,却无力反应。
  许欢紧紧地贴着她,把她深深地拥入怀里。两人面对着面,眼对着眼,鼻子对着鼻子,嘴巴对着嘴巴,好像一对连体婴般,连在一起,难分难舍。
  玉师锦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坏掉了,在自己胸膛乱窜着,似乎要从自己喉咙里挑出来了。一股幸福的电流麻痹了她全身,让她动弹不得,连动一下一根小指头的力量也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似乎都集中到了嘴巴里,凝聚在一根舌头上面。
  “为什么要拒绝快乐呢”
  第二十三章 讨人厌的孙肖平
  “看你满面春风的样子。快说,你前天晚上去哪了”
  今天回来地特别晚的许欢一进宿舍就被马文逮住,严刑逼供。
  “你那天做了什么我就做了什么。”许欢把问题丢给马文,从他的人体束缚中解脱出来,走到自己的床位旁边。
  “那天刮风下雨的,我能做什么”
  “那我又能干什么”
  “我有人证,你问蒋老大,我那天是不是一晚都在宿舍里。”被许欢摆了一道的马文马上举证说明自己的清白。
  “我也有人证,你不相信就打电话去给马老师,问她我有干什么没。”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打。”马文双眼精光四射,威胁地说。
  “那你就打啊。”许欢从衣柜里拿出衣服,不在意地对他甩了甩。
  “我还真就不敢打了。你能奈我何”马文硬是把原本毫无气势的事说得大义凛然,好像敢打电话是多么可耻的事情一样。
  “我不能奈你何,我要去洗澡了。”许欢拿着衣服,往浴室而去。
  马文不依不饶,又跟了上去,趴在浴室门口跟许欢说话。
  “不要以为你可以蒙混过去。昨天放过你只是看你病还没好,今天你病好了可是没有优待的。乖乖从了本大爷吧。”
  “说起来还真奇怪。你最近怎么不出去泡妞了是不是被她们看穿你的骚包本性,已经失宠了啊”水龙头的声音和许欢的声音混在一起,并不是很清楚,却把马文说得哑口无言。
  “我当然有去泡妞了。只是你没机会看到而已。不要转移话题,你前天晚上跑哪去了”
  “难道你真的去泡叶颖茵了不要到时候便宜没占到,自己就玩完了。”
  马文似乎不想再深入这个话题,话锋一转,说:“既然你打死也不说,我也敬佩你是个汉子。这样吧。只要你告诉我你刚才去哪了,我就放过你。”
  许欢突然一顿,浴室里只有水声传来,在宿舍里回荡着,过了片刻,终于有了变化:“难道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马文奸笑几声,一一言。
  “我刚刚去约会了。”
  “跟谁”
  “还能是谁,自然是我们雄威武馆的玉小美人。”
  “那个悍妞!”马文想到马玉锦当天的一摔,至今心有余悸,对她敬而远之。
  “我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你以后不要随便招惹我啊。”现在轮到许欢奸笑了。
  “小文,你在干什么”满头大汗的蒋秦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趴在浴室门上的马文,问道。
  马文一看蒋秦身上脏到了一定境界的球衣,就知道他经历了一场多么惊心动魄的足球比赛。作为学校足球队的队长,蒋秦经常都会组织球队一起训练,有时候,马文和许欢有空也会去凑凑热闹,不过也只是有时候。校队训练起来可谓是激情燃烧、火力四射,对于玩玩的两人来说还真是受不了。看蒋秦现在的模样就可以想象校队是如何的青春热血了。
  “还是美女比较振奋人心。”马文在心里嘀咕着,也没有对这件事表什么意见。
  对于同一件事,每个人的看法不一定相同,但也没必要强迫别人接受自己的看法。
  “我告诉你,阿欢又恋爱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王敢昌自从昨天跟玉断钢打了一个不大符合事实的小报告之后就一直担惊受怕。
  玉师锦关门前那杀气腾腾的眼神一直在他眼前回荡,预示着他今天凄惨的命运。
  他也不敢不来。要是玉师锦的怒气今天没有等到疏解,也许下次他会死得更惨。可是自从他今天来到武馆之后就一直没有看到玉师锦,也不知道她在酝酿什么可怕的手段等着对付他。
  这种强打精神等待受死却一直死不了的状态令他心惊胆战。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长时间的煎熬把他自动领死的勇气都磨光了。
  于是,他偷偷溜进了人群中,企图躲过等一下玉师锦的搜索。
  “对不起。玉师妹,本来我是要乖乖送上门的,可是你一直不来,我只好躲一躲了。”王敢昌在自己心里辩解着,认真地观察周围的风吹草动,以防万一。
  作为一个紧追时代潮流的武术家,王敢昌拥有强大的现最新八卦的洞察力。从今天武馆里的一些蛛丝马迹,他隐隐察觉到:有一个大八卦即将诞生。
  今天武馆里来的学员要比平时多很多。不过这还是可以理解的。很多外围学员只是单纯来学一学,没打算下苦工,连基础训练也不愿意多做。这种学员的流动量是最大的,可能今天来十几个,明天来几十个,完全没办法估计。说不准人家心血来潮就来了。
  相对于正式学员,外围学员的功夫可以说是最差的,不说已经达到一定程度的资深学员,就是由指导师兄指导的中级学员也大都比他们强,甚至有一些还在进行基础训练的初级学员都可能胜过他们。不过,他们的人数却是最多的,是武馆最重要的收入来源。所以虽然这些外围学员大都不认真学习,有时候还会打扰到别人,但正式学员都会尽量不去理会他们。
  毕竟正式学员都是真正喜欢武术的人。
  不过,外围学员里面也有一些让正式学员非常讨厌,近乎无法容忍的存在。孙肖平就是这么一个人。
  孙肖平在来到雄威武馆之前就已经学过一些功夫了,他来到雄威武馆虽然没有怎么学习,却也比一些中级学员强。他没事最喜欢找一些实力较弱的中级学员,挑唆他们跟他切磋,打败他们并百般羞辱。有不少实力群的中级学员都曾因为看不惯他的行为要跟他切磋,没想到他也极聪明,知道不敌,硬是不应战,而且脸皮极厚,完全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有些人得罪他,他知道正面打不过人家,更是在外面勾结一些混混围殴他们。大家虽然都知道是他,但硬是找不到证据,不能对他怎么样。玉断钢虽然有考虑过赶他走,但外围学员的制度是整个南城武术界的共同规范,孙肖平没有违背制度,就算是馆主也不能无顾赶人走。
  孙肖平作为雄威武馆最讨人厌的存在,小坏事不断,大坏事没证据,兼之无赖,实在是令人头痛。要不是有玉师锦这个强悍的师妹存在,他恐怕会经常出现在这里恶心人吧。
  话说孙肖平刚来那段时间搞得武馆乌烟瘴气的,正巧学校放假的玉师锦回来,孙肖平不知道她的底细,竟然以为她是一般的中级学员,向她挑衅。于是,他终于吃了人生中最大的苦头,被玉师锦打得晕头转向,好一阵子不敢来武馆。以后看到玉师锦就躲。
  玉师锦可不像别的师兄弟那样。你不接受切磋要求我硬拉你也要来。
  他恐怕是听说了今天玉师妹不会来的消息才敢来的吧。
  王敢昌正为自己的猜测高兴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孙肖平会带来的麻烦。
  他似乎在等什么人看他旁边几个狐朋狗友的样子,又有什么阴谋了吧。
  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大八卦呢
  王敢昌本来还有些兴奋,但想到这个八卦跟孙肖平有关,就高兴不起来了。
  跟孙肖平有关的八卦都不是什么好事。
  王敢昌更加认真地注意孙肖平,如果太过分,说什么也要阻止他。虽然孙肖平一直很注意把握旁人的心理底线。
  一个孙肖平的狐朋狗友向他耳语了一番,他蓦然从原来的地方走出来,拦住了从门口进来的一个人。
  那个人不就是许欢。
  “师弟,我们来切磋一下怎么样”
  第二十四章 孙肖平的挑衅
  “这位师兄怎么称呼怎么好像没有见过”
  许欢礼貌地笑了笑,对孙肖平和他身后的三个狐朋狗友扫了一眼,心里暗暗警戒。
  这几个家伙不怀好意啊。这么明显。打的是什么主意揍自己一顿
  “我叫孙肖平,你可以叫我孙师兄,旁边这个高个子叫邓颖浩,壮一点的叫姜育,戴眼镜的叫沈白浪,都是你的师兄。我们看你骨骼精奇,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功夫一定不错。不如我们切磋一下如何”孙肖平似乎打算以善心师兄的身份出场,一脸和善,很有点师兄的风范,就是骨子里一股奸险之意让人忘了却步,难以取信于人。
  所谓相由心生,也不知道是老天注定,还是后天养成,孙肖平一脸尖嘴猴腮,一双绿豆眼细小灵动,一见面就给人以奸诈之感。虽然孙肖平为此做了很多努力,但也只能让人稍微顺眼一点,一旦他开始算计别人就无法掩饰他内在的本质了。
  “孙师弟,没想到你这么热心武学。师兄我很高兴。不如我们切磋一下吧。”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接了孙肖平的话茬。
  许欢眼神一转,认出了上次跟玉断钢一起去玉师锦闺房里“抓奸”的王敢昌。
  虽然见过这位师兄,但其实并不认识,他怎么会来帮自己解围呢看其他人对这个孙肖平一脸无奈的样子也知道姓孙的不好搞。难道他这么有同门爱
  “原来是王敢昌王师兄。你可是资深学员,一身功夫了解,跟我这种外围学员完全不在一个等级。跟你这样的高手切磋实在是难以提升啊。还是这位师弟比较适合。”孙肖平没想到王敢昌会出来搅局,但他脸皮出名的厚,对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又拿出自己常用的那一套来。
  “我看许师弟进门才没几天,功夫还太浅了。他跟你切磋不就像你跟我切磋一样。如果你不跟我切磋那也就不要勉强他跟你切磋了。”王敢昌看来是一定要帮许欢的了。
  不过,孙肖平经验丰富,也不跟王敢昌争辩,而是奸笑着对许欢说:“许师弟,你认为你自己的功夫都学到卵蛋上去了吗如果是这样,掏出你的卵蛋让师兄我开开眼界。师兄也不好一丝跟你动手了。”
  说完,他跟三个狐朋狗友一起哄笑起来,对许欢的裤裆瞄来瞄去。
  “孙师弟,那你觉得自己的功夫学到哪里去了”王敢昌也想像孙肖平那样讽刺回去,但终究是个本分人。而且孙肖平无耻之极,别人说得再难听他都不会有反应。
  有一段时间有几个师弟也试着反讽孙肖平,极尽各种辱骂,孙肖平脸色动都不动,毫无反应。
  如果论起不要脸,在场根本没人能跟他比。
  孙肖平之所以嚣张这么久就是因为他无耻,比在场所有人都要无耻,所以人人见而避之。
  “怎么掏不出来听说你跟玉师妹有一腿,不会是被她捏爆了吧。”孙肖平猥亵地大笑,旁边三人更是用不屑的眼神看着许欢,给孙肖平增加气势。
  许欢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微笑,眼一眯,说:“既然孙师兄想指导我功夫,我只好奉陪到底了。”
  “许师弟。”王敢昌有点担心地看着许欢。孙肖平实力不俗,许欢只练了一段时间,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到时候要是伤到了,玉师妹一定会大雷霆的。
  可是,如果不答应,孙肖平会极尽侮辱之能,孰可忍孰不可忍,许欢又怎么能有孙肖平那么厚的脸皮呢。
  “多谢王师兄担心。我想只是同门切磋,不会怎么样。”许欢看着这个刚从孙肖平口中知道姓名的师兄,别有深意地说。
  可惜,在场没有人能出他的弦外之音。
  “就是就是,我们不过为了精进武艺切磋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孙肖平露出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带头到一块空旷的场地上。
  邓、姜、沈则是紧紧盯着许欢,一脸得意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一盘砧板上的肉。
  在场的人都被他们吸引了注意,纷纷围了过来。王敢昌也紧紧跟着许欢,似乎打算在关键时刻酌情出手。
  孙肖平见王敢昌这么紧张许欢,更坚定了对付许欢的决心。
  “看姓王的这么在意这个姓许的小白脸,他跟玉小丫头有一腿的关系果然是真的。哼,玉小丫头敢把你孙爷爷打进那样,今天我非废了这小子的第五肢不可。到时候让你守活寡。”孙肖平越想越得意,仿佛大仇得抱一样。
  “我们可以开始吗”许欢也走到了孙肖平面前,对他询问。
  “来吧。让我好好指导一下你。”孙肖平语气轻柔,却暗带狠劲,听得王敢昌心头一跳。
  “请。”许欢对孙肖平行了一个起手礼。
  孙肖平却没有相应地行礼,反而是咧嘴一笑,一拳打向许欢。他向来无耻惯了,也不在乎偷袭对手。只要能赢,什么都不在乎。
  孙肖平这一拳纯属偷袭,功夫没有达到一定境界根本无法躲过。许欢也不例外。他的只有十几天的功夫,就算是正面冲突都不是孙肖平对手,何况是对手偷袭。
  孙肖平一拳正中许欢腹部,直打得许欢一个哆嗦,却被许欢双手抓住了。
  孙肖平心里一喜,许欢不闪不避,简直就是送上门的靶子,这次可要好好招呼他一番了。
  他脚尖轻提,正要踢向许欢裆部。
  突然,一股莫名的恐惧狠狠的拴住他的心脏,让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脚一软,却是踢不出去了。
  在这一瞬间,许欢似乎化为了洪水猛兽,瘟疫毒魔,成了一种无比恐怖的存在,让他只想远远逃离,却无法逃离。
  他这是怎么了
  孙肖平才回过神来,已经被许欢一拳打在脸上,打得他头昏眼花,眼泪直流。
  孙肖平想反击,对现自己连想也不敢想许欢。孙肖平想闪避,却现自己连动也不能动了。
  拳头好像雨点般频频在孙肖平的身上掉落,打在孙肖平身上。可是他的状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是却被打越是害怕,越是害怕越是被打。
  孙肖平想动起来,却怎么也无法冲开自己心灵深处的恐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欢的拳头一地打在自己身上,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许欢摆弄成各种姿态。
  他似乎感觉不到痛。他明明感到了痛,却不觉得有多痛,恐惧已经占据了他的神经,麻痹了他的感知。
  他好像回到了过去,在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他的妓女母亲每日不停地虐待他,用鞭子抽,有烟头烫,用打火机烧,用棍子打,用他的头去撞地,用他的身体去撞墙,用脚踢他下体,用手掐他的脖子,将他拴在在柱子上,将他推销给喜欢小孩子的客人。
  他好像回到了过去,在他逃离了母亲的时候。他沦落为乞丐,沿路乞讨,捡别人不要的东西吃,用别人施舍的一点钱买一点点东西。他沦落为小偷,走街串巷,割开路人的皮包,从肥羊口袋里掏钱包,潜入住宅里搜索钱财。他沦落为劫匪,东躲西藏,打劫落单的行人,抢劫大意的贵妇,强抢怯懦的百姓。
  恐惧着母亲,恐惧着周围的人,恐惧着一切。
  曾经以为已经忘怀的记忆蜂拥而至,巨大的恐惧似乎唤醒了一点点叫做良知的东西。可惜在铺天盖地的恐惧中,这一点点的东西早已经被淹没了。
  “不要……不要……不要……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第二十五章 睡着的玉师锦
  “如果求饶有用的话,世上就没有那么多恩恩怨怨了。”
  周围的师兄弟们都看呆了。
  孙肖平虽然无耻,但他的功夫确实还是有一套的。更重要的是他有一股杀个人见过血的狠劲,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如果许欢只是打败了孙肖平他们还可以说许欢是学武奇才,但让孙肖平打得哭泣求饶却绝对是天方夜谭了。那个人真的是孙肖平吗
  其中以挡着邓、姜、沈三人的王敢昌最为惊讶了。最为一个武术精深的资深学员,王敢昌可以清楚地看出孙肖平今天的失常。
  偷袭的第一拳完整地展现了他的风格,但是接下来的变化是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许欢用双手抓住孙肖平的拳头的行为是一种严重的错误行为,但孙肖平就没有针对这一点做出任何攻击,而是呆住了。
  为什么会呆住了难道他傻了吗
  接下来的变化更是戏剧。许欢毫无章法的拳头毫无遗漏,拳拳到肉。孙肖平动也不动,任由许欢折腾。
  难道许欢在抓住孙肖平的拳头的时候使出了传说中的绝技“点穴”
  可是,所有武术界的人都知道,武术并不是武功。中动不动将人定住几个时辰的点穴神功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
  难道孙肖平这么倒霉,随便动一动就中风了
  如果真有这么离奇的事,以孙肖平奇差无比的人品,恐怕早就下地府跟牛头马面聊天去了。
  当孙肖平开始哭泣求饶的时候,王敢昌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他不过是挨了许欢一顿打,也不是如何严重,远远比不上他上次被玉师锦蹂躏的惨况。当时他就聪明地及早认输逃命去了。现在不过小儿科,他就求饶了如果真的受不了,干脆认输就好了啊。赶快逃跑许欢也不会去追他。
  不管怎么样,孙肖平哭着向许欢求饶,却没有认输,如果是别人可能因为恻隐之心真的饶了他,但许欢并没有这么做。认输和求饶是两码事,有时候求饶也可能是一种战术。
  看着凄凉到了极点的孙肖平,原本想上去帮忙的邓、姜、沈三人都是一惊,失去了上前的勇气。他们偷偷看了看周围认真观战的师兄弟们,悄悄向武馆外而去,蹑手蹑脚,怕惊动别人。
  王敢昌一直在防范着三人,对三人的离去自然清楚,只是他也不想拦住他们,就随他们而去,只是,看着被许欢打得状似癫狂的孙肖平。他竟然有点不忍心。
  武者,也是仁者,所以他们之前才会被孙肖平这个无赖占了便宜。
  “许师弟,既然他都求饶了,你就放他一马吧。”王敢昌终于看不下去了,红着脸向许欢说。
  虽然孙肖平看上去真的很凄凉,但他之前实在是太讨人厌了,旁边的师兄弟虽有恻隐之心,却也没有帮他说话。王敢昌也为自己为这个家伙说话敢到可耻。
  许欢一听,将孙肖平推倒在地上,揉了揉肚子,不再理会他的悲鸣,而是向王敢昌走了过来。
  “王师兄,刚才真是多谢你出言相助了。”
  “没什么。我也没帮上什么忙。”王敢昌停顿了一下,说,“而且,看你功夫了得,孙师弟完全不是对手,倒是我多心了。”
  其实说出许欢功夫了得这种话,王敢昌还是考虑了一会儿的。说实在的,许欢的功夫真是很一般,但孙肖平输得太奇怪了,也不知道是许师弟的关系还是孙肖平自己的关系。所以他还是昧着良心夸奖了许欢的功夫。
  “王师兄,今天怎么没有看到小师姐平时这个时候她应该在这里的啊”许欢看了看周围,奇怪地问。
  王师兄好像很八卦,应该知道一些消息吧。
  可惜王敢昌今天一直在躲玉师锦,根本不愿意听到她的消息,又怎么会去大听她的消息呢
  “那个……玉师姐好像生病了。”一个许欢不认识的师兄走过来说。
  “什么”王敢昌和许欢同时叫起来,都有点不敢相信玉师锦会生病。
  像这么强悍的人也会生病
  “那她现在在哪里”许欢忙问。王敢昌也侧耳倾听。
  “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吧。”那个师兄不确定地说。
  “多谢你了。”许欢向这位师兄道谢,向玉师锦的闺房而去。王敢昌想了想,还是没敢去自找没趣。
  玉师锦的闺房也在武馆之内,并不远。许欢很快就来到了她的门前。
  许欢正要去敲门,那扇多灾多难的门却自己打开了。
  一个巨大的阴影罩在许欢身上。第一次跟馆主大人贴得这么近的许欢终于明确地认识到玉断钢的高大。不近看不知道,原来许欢只到玉断钢的胸口,身高的差距清晰可见。
  “师父。我是来看望小师姐的。”许欢恭恭敬敬地像玉断钢问好,紧张地看着他。
  玉断钢可不是孙肖平那种货色可比的,要是中了他一拳,他根本没机会挥能力,已经翘辫子了。这种猛人实在是不适合靠近啊。
  “哦。师师正在睡觉。你小声一点。”玉断钢收敛平时洪亮的声音,小声说话。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你等一下到静室找我。”
  “知道了。”许欢心里一松,不再那么提心吊胆地看着玉断钢了。
  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怎么样也是值得尊敬的。
  看着玉断钢慢慢远去的身影,许欢从走进了玉师锦的房间,关上了大门。
  玉师锦的房间实在简陋,许欢一眼就看到了玉师锦。
  她此刻穿着一套白色的睡衣,脸蛋红彤彤的,没有了眉宇之间的英气,显得特别可爱。
  “感冒了难道是我传染给她的”许欢轻轻摸摸玉师锦的额头,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烫手,稍微放心下来。
  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玉师锦,许欢想到昨天那个香甜的亲吻,有点失神。
  突然,玉师锦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脸颊上的红霞好像火焰般燃烧,被窝中的身体开始不安份地扭动,身上隐隐看见汗迹。
  也许她做噩梦了吧。
  “不要害怕。我在这里。”许欢轻柔地说,用手轻触玉师锦额头。
  这句话好像有着魔力。玉师锦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呼吸变得平稳,脸蛋恢复了红润,嘴角更是弯起了一勾月牙,很是快乐。
  许欢把手从玉师锦额头收回,仔细观察着玉师锦的睡颜。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安静的玉师锦,没有了平时澎湃的青春活力,安静地好像一个睡美人,似乎也别有一种魅力。
  许欢和马文一直叫玉师锦小美女,其实并不是因为玉师锦个子小,也不是因为她年纪小,当然也不是因为她不够漂亮,而是因为她身上无时不刻笼罩着的青春活力,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让人们忘了她自身的容貌。
  现在安静的玉师锦并没有失去那种无处不在的青春活力却被一双闭着的眼睛封锁了起来,把她平时难以被人察觉的一面展现出来。那是一种让人想捧在手心呵护的气质。
  就算她是如此的强悍,也是需要一个肩膀的啊。
  许欢心跳微微加快,慢慢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地度着步,似乎有什么难以抉择的问题在困扰着他,让他犹豫不定。
  “我有些疑惑,能让我在确认一下吗”许欢对着无法回答的玉师锦问。
  沉睡的玉师锦自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就算她醒着对着种没头没脑的问题也应该是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吧。
  许欢其实也没有指望玉师锦回答。他只是在问自己罢了。
  轻轻走到床前,将嘴唇附在嘴唇之上,轻轻地碰触在一起。
  “雨后是否能看到彩虹呢”
  第二十六章 喧闹的静室
  “也许只有握在手心的才是真的吧。”
  许欢从玉师锦身上起来,悄悄走了出去,打开房门时有点声音,却最终归于沉寂。
  静室是雄威武馆最特别的地方。在一个热力四射的武馆,为什么会有一间安静的房间呢当外面满是练武的人的时候,静室又要怎么保持安静呢
  许欢并不知道这么多,他没有进过静室,只是听玉师锦介绍过而已。玉师锦本身就是一个不爱安静的人,又怎么会为他解释这么多呢。
  此刻,他第一次走进了静室。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硕大的“静”字,跟武馆大厅上的“威”如出一辙,显然是同一个人的笔墨。玉断钢正盘坐在一个蒲团之上,闭目静气,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许欢走进静室,将房门关上,向玉断钢走了过去。
  玉断钢似乎没有现他进来,仍然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许欢等了一会儿,也不客气,挑了块玉断钢对面的蒲团坐了上去。
  静室其实并不静,它本来就在武馆之内,又没有什么隔音设备。学员们练武的声音毫无妨碍地传进来,很吵闹。
  又坐了一会儿,许欢又点不耐烦了,试着出声提醒玉断钢。
  “师父。”
  许欢试探的声音并不比外面传来的习武声大,也没有引起玉断刚的反应。他心有所动,大声地叫了玉断钢一声:“师父。”
  玉断钢双眼突然睁开,两道精光射出,有如实质,震得许欢心里狂跳。
  “不好意思。刚才睡着了。”玉断钢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脸有点红,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严肃。
  许欢也收拾自己差点歪掉的脸,认真看着玉断钢,等他继续说话。
  “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干什么吧。”
  “难道是为了小师姐的事”除了这件事还能有什么事吗
  “既然你知道那就好。我其实并不介意你跟师师在一起。只是你也知道,我只有师师一个女儿。自从她妈死了之后,我就下定决心一定不让她受苦。可惜我是个大老粗,不能把她教成一个大家闺秀,把她养成了一个假小子。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女儿。我绝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他。就算她的丈夫也不可以。”
  玉断钢说着,眼神深邃地看着许欢,好像一座大山,狠狠地压在许欢心头。
  “师父你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我当然理解。不过我和小师姐还没有开始交往,你现在说会不会太早了一点。”收敛心神,从玉断钢的压力中出来,许欢尽量平和地说。
  “其实,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也知道。师师的心事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其实很喜欢你的。只是她心里有一道坎。能不能让她跨过去就看你的了。”玉断钢叹了一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关于玉师锦的事,愁眉不展。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连自己喜欢的人也要拒绝呢”许欢忙问。其实他早就已经察觉了,只是在他的攻势下,玉师锦有渐渐软化的趋势,让他一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现在听玉断钢的口气,要完全攻略玉师锦还有不少问题。
  “如果她哪天告诉你,也许就是她跨过那条坎的时候了。”玉断钢显然不想直接告诉许欢。
  “师父的话我记住了。不管能不能帮小师姐跨过那道坎,至少我不会让她难过。”许欢说着,站了起来,向一鞠躬,走了出去。
  玉断钢一点头,又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又睡着了。
  当听到许欢从自己闺房里出去的声音的时候,玉师锦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她又手指轻触自己的嘴唇,感受着刚刚的温暖。
  有一种甜甜酸酸涩涩的东西从心里流出来,让她的心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摇头挥去这种莫名的心情,玉师锦摸了摸自己微烫的额头,振作一下精神,随便收拾了一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感冒还没好的她看上去特别的娇弱,有种别于平时的美感,让平时一个个躲着她的师兄弟们都跑了出来,对她频频注目。不过,他们终究摄于她平时的淫威,不敢太靠近她。
  真正的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啊。
  玉师锦并没有被他们吸引去多少心神,只是向静室的方向走去。
  不过,在经过大厅的时候,一个蜷缩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人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孙肖平那个厚颜无耻、死不悔改的败类。他怎么会狼狈成这样以他的无耻习性,就算要博同情也只需要装一阵子就可以了。看他一副可怜相却没人理的样子,恐怕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难道他被谁把白痴了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为什么不干脆打死算了
  这样可是会给精神病院带来麻烦的。
  玉师锦想着,拉了个师兄弟过来,想问一下情况。没想到那个师兄弟突然全身一震,似乎想闪开。她忙手上一用力,硬是把他拉了回来。
  “原来是王敢昌王师兄啊。你怎么看见我就跑啊”玉师锦虽然因为感冒有点迟钝,还是认出了王敢昌。对于这个乱打她小报告的人她可是记忆深刻啊。
  “原来是玉师妹啊。我可不是要跑。我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要去做。你没事的话,我要去忙了。”王敢昌愁眉苦脸,眼珠子直转,似乎在想方法逃跑。
  “我还真有事问你。”玉师锦虽然想要报复王敢昌,但现在身体不适,也暂时放下,先解决现在的疑问,“孙肖平怎么搞成这样了”
  “对了。玉师妹。刚才孙肖平可是想欺负你的许师弟。我这个做师兄的见义勇为,可是仗义执言啊。”王敢昌忙邀功。他仗义执言也不就是为了在现在邀功。
  “然后呢”玉师锦对他所谓的仗义执言实在是没有兴趣。
  “然后他就被许师弟打成这样了。”王敢昌无奈地说,邀功没成功。
  “许欢能把他打成这样不可能。”玉师锦可是许欢的指导师姐,对他的实力最是清楚了。
  “我也觉得奇怪。可是真的是这样。”王敢昌开始连绵不断地把刚才生的事告诉玉师锦,还不忘一个劲地塑造自己高大威武的形象。
  玉师锦听完了,也不表意见,直接往静室去了。
  这种没头没脑的事情实在是无解。只要许欢没事就好。还是去偷听许欢和父亲的对话重要。
  从王敢昌那里来到静室的时候,许欢才刚吵醒了睡着的玉断钢,玉师锦忙躲进静室一旁的暗缝,竖起耳朵来听。
  “师师,你可以出来了吧。生病不要乱跑。”看着许欢离开静室的玉断钢突然开口,叫破了玉师锦的行藏。
  “父亲,你为什么要那样对许欢说”玉师锦暗暗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尽量平静地说。
  “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我怎么也无法赞同。我想他也不会赞同的。”玉断钢无奈地说,双眼盯着玉师锦,“你就它当作一道坎,跨过去吧。”
  “不要,那不是一道坎。那是我的梦想。我的原则。我绝对不能改变。”玉师锦第一次大声对自己父亲说话,感冒的身体让她的声音有点沙哑,让玉断钢一阵心疼。
  可正是对她的心疼才要阻止她啊。
  “师师,人活着就是为了要追求幸福。如果你跟许欢在一起,还记得那件事,你又怎么幸福得起来呢”
  “我不喜欢许欢。你不要乱说。”玉师锦本来就红的脸更加红了,像一颗喜蛋。
  “你喜不喜欢他。我会看不出来。你还是回去想清楚吧。不要骗自己。”
  “放弃一切去追求爱情,最后一无所有也值得吗”
  第二十七章 河堤的月光
  “静下心来看月亮,你会看到什么”
  许欢坐在河堤旁,看着天空中高挂的明月,心里突然有种柔软。
  月亮总是那么明亮,就算在我们的眼里暗淡了,但其实它根本就没有变,变的恐怕是周围的环境和自己的心吧。它从不光,但在我们眼里却是如此明亮。它坑坑洼洼,但在我们眼里却是如此美丽。其实不管月亮是怎么样的,只要我们喜欢它,它就是美的,只要我们心情愉悦,那么它就是带来快乐的使者。
  脚下是缓缓流动的小河,河水并不是很清,但月光荡漾,在河面上洒下一片片金黄,好像一片片金色鱼鳞,仿佛一只巨大金色龙鱼在水中游动,有着一种梦幻的美感。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靠近,许欢向后看去,果然看到了玉师锦。
  才一天不见,她的感冒已经完好了,神清气爽,青春洋溢,好似一道灼目的阳光。
  “小师姐,你来了啊。”许欢站起来,走到了玉师锦面前。
  这应该算是第一次正式约会吧。
  “你来很久了吗”玉师锦有点不自然地说,眼神闪烁,看着小河,眼中映着水中的月光,迷离若失。
  “不会。我们先坐下来吧。”许欢突然拉起了玉师锦的手,将她拖到河堤旁。
  玉师锦似乎不想被他抓住手,却还是没有躲开他。
  坐在河堤上,玉师锦莫名地笑了起来,好像很开心,却又很苦恼。她有些别扭地睁开许欢的手,扳过身子,跟许欢对视着。
  “怎么了”许欢眼神一暗,有点担心地问。
  “我好像喜欢你,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玉师锦眼神变幻着,还是说出了口。
  “为什么”许欢身体一僵,双手不安地在自己大腿上移动着,不是很意外,却难以接受。
  “我听到昨天你跟父亲的话了。”
  许欢有点惊讶地看着玉师锦,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其实父亲也知道的。我有一个愿意为止付出一切的愿望。在他看来那或许是我心里的一道坎,但在我看来,那是我人生的一道坎。我不走上这条路,我是无法跨过去的。”
  玉师锦眼神中着少许的伤感,却有着无比的坚持,让许欢敬畏。
  “那到底是什么”许欢试着让自己做个忠实听众,却还是问了出来。
  “你听说过武术的最高境界吗”玉师锦没有回答许欢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没有。”静下心来,许欢安静地等待着玉师锦的解释。
  “武术的最高境界就是意识与拳头的结合,可以用拳头打出自己所有的意识,将对手的意识和一齐粉碎。”玉师锦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可是要练到这种境界,需要学武之人放弃外在的感情,纯化自己的意识,达到心中只有拳头的地步。”
  “你的愿望就是达到这种境界宁愿放弃感情”许欢有点坐不住了,难以置信地说。
  怎么会有人想追求这么一种境界就算有也不应该是玉师锦,她虽然热爱武术,却不是一个愿意为了武术放弃一切的人。
  “我的愿望不是这个。但我的愿望需要我达到这种境界才能实现。”玉师锦闭上双眼,蓦然睁开,精光四射,“我的愿望是得到这次真龙赛的冠军。”
  武术界最高赛事“真龙赛”,类似中“华山论剑”的存在,是所有武术大师的追求。
  “值得吗”
  “值得。”玉师锦站起来,一股惊人的气势散,仿佛猛虎抬头,小河里几只靠近他们的小鱼猛然一惊,惊慌失措地向远处逃跑而去。
  许欢看了看玉师锦,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叹了一口气,不再追问,只是静静看着小河流水。
  玉师锦有是复杂地看着他,不疾不徐地向来时路走去。
  月光明亮,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退让了。”
  …………
  “你真的这么决定了吗”玉断钢在河堤之外等着玉师锦,低声说。
  “早在七年前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怀疑我的决心。”玉师锦双眼一震,眼神一凝,一股连玉断钢都惊骇的锋芒从中射出。
  “你没必要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我不会开心的。师师,我这一辈子就希望的事就是让你幸福。你母亲也一定是这么认为的。”玉断钢看着这样的玉师锦,明知不可能,还是说出了最后一次劝解。
  “这不仅仅是为了你们,也是我自己的选择。”玉师锦一笑,依然是那么青春无敌,却已经有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变化。
  “已经作出了选择就没有必要后悔,因为那根本没有用。”
  …………
  “许欢跟小情人约会,我来这里干什么呢”马诗佳在河堤外的小树林间徘徊着,心里一阵迷糊,这个叫许欢的小男孩不知何时已经在她心里生了根,让她牵肠挂肚。
  这已经不是开启她身体饥渴的深刻回忆了,而是一种似有若无的愁肠,勾着她的心。
  她知道这种感觉,她懂得这种感觉。只是她拒绝这种感觉。
  可是她还是来到了这里。
  想到从蒋秦那里套来的消息,她就无法平静。
  越是禁忌越是迷人,越是无法得到越是珍贵。
  “不是已经想好了吗为什么又退缩了爱情真是奇怪的东西。”马诗佳终于一甩脑袋,作出了决定,“我是谁我可不是一个小姑娘。我是马诗佳啊。”
  带着坚定之心,马诗佳从小树林中走了出来,在月光下摇曳着身姿,向许欢所在荡漾而去。
  今天马诗佳穿着一件露出一边肩膀的紫色小礼服,雪白的右肩白皙得仿佛透明,在月光中,有如淡金色的琥珀,惑人心神。极短的紧身裙摆下一双修长优美,没有一丝瑕疵,有若艺术品。一双高挑的高跟鞋将她整个人再撑高,有着常人难以察觉的强势萦绕着她,隐隐透出一种挑衅感。
  让人不由自主想去征服,想去拥有。
  预料中的小女朋友并没有在许欢身边,只有许欢一个人痴痴地看着眼前不休的河水。
  马诗佳有点高兴,又有点难过,却没有表露出来,好像意外碰面般,说:“许欢,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欢抬起头来,看着马诗佳,眼睛一亮,随即恢复暗淡,惊讶地说:“原来是马老师,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许欢,你知道什么叫礼貌吗好像是我先问的问题吧。”马诗佳在许欢身边坐下,靠在许欢身上,在他耳边吐着气。
  许欢没有如马诗佳预料的那般吓一跳,反而凑近了马诗佳,看着她红润的双唇,在她耳边轻轻说:“我本是来约会的,可惜,公主把我这个王子丢在这了。不知道皇后陛下有没有兴趣接收我这个没人要的王子呢”
  湿热的吐息在耳边流转着,马诗佳心一荡,转了过去,用嘴巴封住了许欢的嘴巴。
  两人开始用力的吸吮着,好像在吃一份即将融化的冰激淋,急地,用力地,火热地。
  马诗佳从来没有如此沉迷于接吻。不同于任何回味无穷的技巧,许欢的吻技可以称得上青涩,并不像是一个有过经验的人,反而像是一个没有经验的初哥。可是,仅仅是跟他接吻,她就无法形容地快乐,是什么在她心里作祟,是爱情吗
  马诗佳回想以前曾有过的恋爱,却没有如此激动的时刻。
  她似乎要溺死在这张嘴巴里了。
  “在爱情面前,感觉真的比技巧重要吗”
  第二十八章 新来的老师
  “快乐才是活着的意义吧。”
  许欢躺在熟悉的床上,回想着昨晚的绮梦,一股热流从腹部升起。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诱人的气味,昭示着他昨晚的激动,也印证了长久的忍耐。
  枕边无人,只有一缕暗香。许欢靠着另一边枕头趴着,似乎那个人还在。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许欢一声叹息,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
  从地上随便捡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许欢一把拉开窗栏,让阳光射入这件房间,带来清新的空气。
  街上已经有不少行人了,路边的小贩们也早已经准备好了营业的工具。一群白鸽在远处飞过,好一个生机勃勃的画面。
  清晨的阳光别有一番滋味,许欢正在享受,却突然想到一件事。
  嗖地一声将窗帘拉上许欢忙顺着地上一件件衣服形成的小路跑,终于在沙上找到了目标。
  已经完全清醒了的许欢开始慢慢把衣服整整齐齐地穿起来,在房间里到处乱窜。
  才两天没来,这里的布置并没有什么变化。许欢随意走动着,等着出去买早餐的马诗佳。
  早餐店有那么远吗随便在楼下买不就行了。
  许欢正想着,房间里的闹钟响了起来,他暂时放下,走进了房间,将闹钟关掉。
  “这是……”许欢看向闹钟,现它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把它抽了出来。
  迅将纸条看完,许欢脸色一变,手上一松,任由它从手中飘落。
  “走了”许欢的好心情完全消失,双手插入头,挡住了脸。
  “真是太好了……”
  原本充满了美丽光影的房间此刻好像变成了冷冻室,安静,冰冷,空无一物。
  一个优美的旋律突然响起,许欢一震,在床头摸索了一阵,终于抓到了自己的手机。
  “喂,阿欢,你终于接电话了。你现在在哪里怎么还不来今天第一堂课可是老古董的课,是不是想当科啊”马文的声音有点紧张,看来是真的为他着急了。
  “我怎么忘了。我马上到。”许欢一笑,一惊,急忙忙冲了出去,离开了这个房间,离开了这座大楼,离开了这条街。
  “哇,你这是从哪里跑来的怎么全身大汗”马文惊讶地看着突然冲进教室坐在他旁边的许欢。上课的铃声蓦然响起。
  “阿欢,你最近怎么了被爱情冲昏头脑了”蒋秦也奇怪地看着他,以前他跟张小慧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很正常的啊。
  “爱什么情啊。小美人昨晚把我飞了。”许欢无奈地说,大口喘着气。从马诗佳家里到学校不远不近,他一顿狂跑下来,还真是吃不消。要不是最近练了点功夫,现在恐怕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吧。
  “不是吧。难道你昨晚被她一拳打到北半球去了现在才回来”马文惊讶地说。他们两个不是进展地不错吗他还以为他们昨晚去那个什么什么了呢。
  “那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蒋秦关心问。虽然他不像马文那么猥亵,却也跟他一个想法。
  “我昨晚找了个小姐,开房间去了。”许欢一脸自豪地说,好像真的似的。
  “我看八成是借酒浇愁去了。”马文一脸不信地说。
  蒋秦嗅了嗅许欢身上的衣服,皱了皱眉头,说:“还真有一股女人的味道,不过,这股味道好熟悉,不像是哪种人的。”
  “蒋老大,你的鼻子怎么这么灵太厉害了。不过,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那些小姐呢她们可是伟大的服务业者啊。没有她们,世界上的犯罪率一定大幅度上升。她们为社会付出这么多,还要被人们看不起。你也不同情人家。”许欢一脸悲天悯人地对蒋秦说。
  蒋秦被他说地词穷,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后面那位说话最大声的同学,你能回答我这个问题吗”老古董低沉有若乌云的声音突然传来,将他们三个吓了一跳。
  一时说得高兴,竟然忘了是最严厉的老古董的课了。
  在同学们同情的目光中,许欢慢慢地站了起来。
  方克己慢慢地在学校教学楼的走廊上走着,虽然上课时间过去了一点,但他一点也不着急,反而对学校的风景很感兴趣,还在一路漫游。
  不过,这条路也没多长,他还是来到了这堂课一年b班上课的地方。
  看着里面吵杂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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