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坐在坐便上看着n裤上的血迹,就知道今天绝对是自己的倒霉日,大姨妈就挑了今天这个黄道吉日来了。
乔荞没嫁给蒋晨的时候身上没这毛病,不知道是因为流产还是什么原因弄的,痛经,只要疼起来就是钻心玩命的痛,至少五个小时内是别想消停的,哪怕就是吃了止疼药也不见什么效果,从结婚就一直在看医生,中医西医看了一通,还是没治好,小腹一抽一抽的疼,自己强撑着站起来在里面换了衣服才出来,脑门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一圈汗了。
曾经有个医生告诉乔荞,这痛经跟心理也是有一定关系的,你不去想它疼自然就没那么疼,乔荞后来就差没把那个庸医生辰八字写到一张纸上然后拿着拖鞋底子抽,这是想了不疼就能不疼的疼的她都要抽抽过去了,她还告诉自己不疼,她脑子有病吧。
深深呼吸一口气,孙国慧从房间里出来,她不在房间里待着,乔荞做人家儿媳妇的总不能就回房间躺着吧强打着精神陪着婆婆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高度集中精神,生怕哪一句就让眼前的人听不顺耳了,乔荞心想,每个女孩儿都希望自己嫁一个高富帅,做梦都想要这样的老公,她老公蒋晨一米七四可能除了身高不算是高,其余的两点全部都占据了,可附赠的妈却不怎么和善,她从结婚就打怵这婆婆,这都几年了看见还是依然打怵。
这就好像婆婆攥着一个把柄,你要防备她随时进攻自己就要提高注意力,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弄个热水袋等着疼痛赶紧的消失。
生硬的聊着天,婆婆是爱答不理的,好在蒋晨回来的是快,几乎门铃响乔荞立马就起身去开门了,肯定是蒋晨。
乔荞一个月里从二十号开始总有几天会处在那么天崩地裂的情绪里,要是蒋晨遇上了,难免就要被她掐几把作几次的,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看着眼前开门的老婆这脸色,蒋晨就猜的不离十了。
“妈……”
蒋晨的司机把行李箱放到地上人就下去了,蒋晨把自己的行李箱往里推推,乔荞恼怒地出手,因为两个人在门口,婆婆是看不见这个方向的动作的,乔荞丝毫没留情,手摸进蒋晨的西装里把他的衬衫从西装裤里给扯出来,手紧跟着摸了进去,拇指和食指狠狠拧了一圈,满脸的恼怒,挑着眉眼:“我是你妈呀”蒋晨皮糙肉厚的,凑到老婆的耳边压低声音:“我可没那么重的胃口,留着回来掐,晚上随便掐。”好久没看见老婆了,蒋晨一直都认为乔荞生气的时候好看,就像是仓鼠,总想逗逗她,自己的唇贴了过去,总要找点便宜占吧,乔荞躲开了被他亲到头发上了。
蒋晨收起来脸上的玩笑神色换了拖鞋进了客厅,坐着的那位不是他妈还能是谁。
“你看我就说这里不好,飞机落地还要跑一个小时才能到家,一个小时的时间都浪费在了路上。”
乔荞就低眉顺眼的跟在蒋晨的身后,反正挡箭牌回来了,你愿意嘟囔你就嘟囔个够吧,她就当听不见,小腹又是一抽,乔荞闭着眼睛,又来了又来了。
可能是因为知道姨妈报道了,不仅小腹抽疼就连腰也跟着凑热闹。
“走吧吃饭去,她就不去了,叫她帮我收拾行李。”蒋晨对着自己妈笑笑,孙国慧没好气的看着儿子,可能没脑子的人会认为儿子这是在压儿媳妇,蒋晨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天天捧他老婆臭脚,她老婆说这个是香的他就绝对不会说这个是臭的偏偏这货还是自己给养出来的。
“一起去吧。”
“她不去了,我行李还没收拾呢。”
孙国慧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乔荞,乔荞也不愿意蒋晨难做,只能撑着笑,吃就吃吧,反正吃不死人。
孙国慧走在前面,蒋晨去勾乔荞的手,乔荞只顾着疼了哪里有心思叫他拉,烦都烦死他了。
这人最没劲儿了,好像就跟自己过不去一样,两年多的时间,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寸,每一次回来就一定能赶上她姨妈,她姨妈的时间还不算是准,如果这个月往后挪动了两天,他必定就是那两天才回来的,然后待不到姨妈离开的时候他就走了,新婚的时候他每次可怜兮兮的凑近她,乔荞也推不过,那一阵几乎就都是在大姨妈里相互厮杀,后来身体出问题,蒋晨这算是重视起来了,彻底把这毛病给改了,其实那一年他也有点不顺,乔荞就说过,她看过一个电视剧,说的就是这种时候有点晦气的,偏偏他不听,回来一次就赶上这样的时候在回来说不定就是下月下下月,可怜兮兮的往她身上蹭,她能怎么办
去的是蒋晨喜欢的那一家,乔荞的汗全部都藏在头帘里,一层的汗珠子,拿着筷子食不知味,哪里有胃口吃东西啊,每次一来姨妈的第一天只要蒋晨遇上了那他就有事儿干了,又是哄又是求的,就这样她都不见得能吃进去一口饭。
“你们今年是不打算要孩子了”蒋晨静静听着母亲的话,脸上略有惆怅,乔荞这身体都要垮了,原来多健康的元气少女,现在都成黛玉了,外表看不出来可身体虚的很,不是补这个就是补那个,身体情况糟糕的很,说到底还是流产次数太多伤了身体把底子也伤了,要不到你还能掐着她脖子叫她吐一个孩子给你
蒋晨不是不想要孩子,可没有这个条件能怎么办老婆身体不好只能可着老婆先开。
“妈,你别管了。”
孙国慧撂下筷子:“我不管你们结婚我就没管,我说过一句什么你们俩原本就是不合适……”
“行了,合适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这都几年了,乔荞你把帐去结了。”蒋晨想抽根烟,但是乔荞讨厌烟的味儿,她鼻子比狗鼻子都灵,稍微有点味道冲进鼻子里就难受。
乔荞起身,自己宛如坐在水上一样,飘飘荡荡的,果然龙卷风又来了,这次当着蒋晨的面就进攻了。
拿着包去结账,签了字慢吞吞的往回走,小腹更疼了,她现在就想找个地方赶紧的躺下来,她很难受。
蒋晨点了一根烟,烟掉在唇边,抽烟的姿势有些轻佻,蒋晨跟蒋放模样都遗传孙国慧,兄弟俩都好看,是招女人喜欢的那一种。
“这话你说的不腻我听的都腻了。”全年至少有一百天都在说孩子的事儿,能不腻吗蒋晨吸了两口算着乔荞回来的时间,将香烟侵入到水杯里,白色的烟雾飘渺了起来然后降落。
“她不生你就这么跟她过一辈子你们俩总得想点办法吧,做试管还是找代孕或者你就在外面养一个”乔荞不在包房里,孙国慧就干脆把话挑明了说,依着自己来看,这样的儿媳妇自己就要不起,作为女人最起码你得会生孩子吧不能生孩子要你干什么
蒋晨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漫不经心的看着孙国慧。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习惯性流产,她不是不能怀孕,做什么试管她也不大。”
孙国慧将手中的水杯摆在一侧,镯子不知道怎么跟杯子碰触到了一起,很是清脆的声响绕了一周。
“我让她习惯性流产的现在的女孩子就是不够洁身自好,没结婚之前你又知道她跟谁同居过”
蒋晨拢拢西装自己就起身漫不经心的挑挑唇笑笑:“她跟我的时候是我破的处。”
跟谁同居若真是要找一个罪魁祸首的话,那个人只能是他,这就是命,那么多打胎的人打了多少次依旧能怀上,偏着乔荞就掉了那么一次以后怎么要就是要不到,蒋晨就愿意叫乔荞拧他,他每次都嬉皮笑脸的,这点疼算是什么,他老婆掉了几次孩子了
这就是没的谈了。
乔荞还没有回来,蒋晨就已经出去了,走了一个对面碰,蒋晨搂着她,他身上有烟的味道,乔荞拧着眉头:“抽烟了”
他就说过的,她鼻子比狗都灵,这绝对是夸奖的话。
蒋晨搂着乔荞的肩膀,三个人回家,蒋晨冲洗过后,自己穿着浴袍就进卧室里了,里面真空,回到家了还穿的那么拘谨干什么,乔荞在床上躺着呢,捂的一身都是汗,可是不捂着她会觉得小肚子更加的疼,自己侧着身将脸埋在被子里,脸上鼻尖都是汗珠子,蒋晨才洗过澡身上温度还算是可以,从下面被子里伸进去手,慢慢给她揉着腿。
“还疼前段不是说吃好了吗”
她这毛病吃过不少的药,谁说什么好使立马就跟风,一个最有效的就撑了两个月然后第三个月被打回原形了,他不是不心疼,可到底他也不是医生,看了那么多就是找不出来一个好的方法,乔荞转过身,脸色有些青白,嘴紧紧的抿着,蒋晨就见不到她这样,自己动动身体把她整个人都抱到了怀里:“要不让我替你疼吧。”说着替她疼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儿,他以前听丈母娘跟开玩笑似的提过一句说吃鹿胎好像有点作用,蒋晨一个男的,哪里知道张丽敏说的是鹿胎膏。
“你妈说吃鹿胎能管点用,每次都疼成这样不然就试试吧。”就算是张丽敏说吃胎盘能管用,蒋晨都有心想叫她试了,只要她不疼就行。
乔荞这迷迷蒙蒙的,想睡睡不着,他不回来还好,自己咬咬牙也能挺过去,挺不过去就吃药,他要是在的话肯定就是撑不过去的,眼泪淌了一脸,一听他说鹿胎直接就呕了。
“可怜的孩子……”蒋晨给她拍着后背,就这毛病,别人要是说什么东西,可能正常人听听不会有反应,乔荞接收到信号之后都是成图的直接映入脑子里,还是来回点播的那种,吃饭讲恶心人的笑话,别人不中枪,乔荞是一次一个准,并且不只是当时这顿饭吃不下去,就连下一餐吃的时候她脑子里就自动补脑,神经过于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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