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三十》第4章 家庭战争

  陈彬见老婆这般摸样，就知道她和那个男人在外面过得相当滋润，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冷漠地看着她，质问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才回家？”
  苏小红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时针已经指向深夜12点。
  这的确有点晚了！
  苏小红一点也没有自己在外面与男人出轨的觉悟，居然理直气壮地说：
  “我不是在电话里跟你讲过了，我在外面陪客户吃饭吗？”
  “吃一顿饭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陈彬质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点思？”苏小红皱眉问。
  “没什么意思，”陈彬直视着苏小红的眼睛，说道：“我只是想问问，你到底和什么样的客户吃饭？”
  “笑话，我陪什么样的客户吃饭，还用向你汇报吗？”苏小红瞥了陈彬一眼，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只要这笔业务谈成了，我将会拿到一笔不菲的提成！”
  “为了这笔提成，你不能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肉体呀？”陈彬的话到嘴边，忽然想起自己的计划，便将话咽了回去，只是一脸茫然地望着她。
  苏小红见陈彬没有吱声，误以为他对自己的事情是毫不知情，一脸睥睨地说：
  “你以为就你挣那点工资，能养活我和孩子吗？”
  “我已经够努力的了，你还想让我怎样？”陈彬一脸幽怨地看着苏小红，语气中有些无奈，也有点不甘。
  “你少跟我说这些，我要的是结果！”苏小红一脸冷漠地说。
  陈彬被苏小红这句话给噎住了。
  足足愣了半分钟，陈彬才开口说道：“什……什么结果？照你这么说，我应该像马云那样成功，那么有钱，才能让你满意了？”
  “哼，”苏小红冷哼一声，一脸轻蔑地说：“像你这种窝囊废，就是去给马云提鞋都不配，也不撒泼尿照一照，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
  苏小红的话彻底将陈彬激怒了，想起她在外面给自己戴绿帽子这件事，就气就不打一处来。
  “苏小红，你他娘的少在我面前说这些风凉话了，想当初，老子有钱的时候，你整天只知道疑神疑鬼，胡乱花钱，现在没钱了，你就开始嫌弃老子了，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陈彬厉声说道。
  苏小红毫不示弱地说：“我就是没有良心，就嫌弃你了，怎么啦？你有种的话，就和我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呀！”
  “你……”陈彬被苏小红气糊涂了。
  他很想将苏小红先后与那个男人去凯旋国际大酒店和名典会所鬼混的话说出来，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两人在客厅里吵架的声音很高，将正在主卧室里睡觉的女儿惊醒了。
  在听见客厅里的吵闹声后，陈婷婷翻身起床，走到卧室门口。
  小女孩拉开卧室的房门，见父母像斗鸡似的站在客厅中央，表现出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顿时就吓了一跳。
  她走到两人跟前，大声询问道：“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呀？”
  苏小红将目光投向女儿，说道：“婷婷，我在和这个窝囊废说话，这里没你的事儿，快回屋睡觉去！”
  “妈妈，你胡说，”陈婷婷急忙替父亲打抱不平说：“我爸爸不是窝囊废，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闭嘴！”苏小红厉声吼道。
  陈婷婷顿时就被苏小红吓住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苏小红，你疯啦，”陈彬怒喝一声，厉声说道：“你有什么气就冲我来，别拿孩子来撒气！”
  说完，他狠狠地瞪了苏小红一眼，一把将女儿抱进怀里，宽慰道：“婷婷，别哭，你妈妈是在骂我，没有骂你……”
  “看样子，你们还真是父女情深啊，”苏小红白了陈彬一眼，一脸睥睨地说：“离婚后，就让婷婷跟你好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窝囊废拿什么来养活她？”
  言毕，她转身走进主卧室，然后“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
  “呜呜，”陈婷婷见母亲将自己关在门外，便趴在陈彬的肩膀上，抽泣起来：“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陈彬用手拍了拍女儿的后背，宽慰道：“别怕，如果你妈妈和我离婚，她不要你了，还有我呢，爸爸永远不会抛下你！”
  “我不嘛，”陈婷婷用手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我不要你和妈妈离婚，我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好，”陈彬点点头，违心地说：“听乖女儿的，我不和你妈妈离婚，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他不知道自己与苏小红这样一个势利眼，水性杨花女人的婚姻还能维持多久，主要是用这句话来宽女儿的心，说话很没有底气。
  “嘻嘻，”陈婷婷听完父亲的话后，这才破涕为笑，说道：“我就知道爸爸不愿意和妈妈离婚……”
  陈彬用手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子，笑着说道：“你这古怪精灵的小东西，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那是，”小女孩扬起小脑袋，一脸得意地说：“知女莫过父嘛！”
  “你才多大啊，就知道这些？”陈彬撇撇嘴，问道：“是谁告诉你的？”
  “嘻嘻，”小女孩诡秘一笑，说道：“是蒋阿姨告诉我的！”
  “看来，你们蒋阿姨懂得蛮多的嘛！”陈彬笑着说。
  “那是！”陈婷婷一脸得意地看着父亲。
  “少贫嘴了，”陈彬心情不好，不想谈别的，催促道：“婷婷，时候不早了，快回房睡觉吧！”
  “爸爸，妈妈好凶哟，我害怕，”陈婷婷看了一眼主卧室里那扇关闭的房门，撅起小嘴，一脸恳切地说：“今天晚上，我要跟你一起睡！”
  “好啊，”陈彬爽快地说：“走，爸爸现在就带你去我房间睡觉去！”说完，他抱着女儿走进了自己那间副卧室，将她放到自己的床上。
  陈婷婷确实有点困，闭上眼睛没多长时间，就沉沉睡去了。
  望着女儿那张稚气的脸，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陈彬顿觉心潮起伏，思绪万千——
  曾经，苏小红是那么爱他，那么死心塌地跟着他，特别是女儿出生之后，一家人在一起共同度过那些欢乐岁月，浪漫时光，令他感到无比欣慰。
  如今，陈彬的公司破产，陷入人生低谷的时候，苏小红却变了，变得非常势力，背着他在外面与男人鬼混不说，还提出与他离婚，又令他感到异常苦恼。
  “苏小红真的想和我离婚吗？”
  “她真的是为了得到那笔提成，才与那个老男人在一起鬼混的吗？”
  “那个老男人到底是谁？”
  ……
  一连串的问题在陈彬的脑子里萦绕，就像是无数坐大山压在他身上，几乎让他喘不过起来。
  这令陈彬身心疲惫，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