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常乐重生了,回到了七岁的冬天
父母还没离婚,姐姐还没嫁人,老婆的j,i,an夫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小屁孩
常乐想,都挺好
直到养的崽子将他扑倒
常乐:说好的j,i,an夫呢,说好的不孕不育呢?
j,i,an夫:娶了老婆才会不孕不育,你注定该是我的
阅读指南:
1.1v1,生子文
2.当架空看,小bug请无视
3.慢热日常文
新文《相亲相错攻》求个预收
被自个妈逼着相亲相怕了的夏言,只想找个顺眼的男人赶紧结婚。
夏妈妈说,这次相亲对象姓赵,是个医生,长的很不错
夏言看到人第一眼问:赵先生吗?
赵乐行挑了挑眉:是的
夏言:听说你是医生
赵乐行:上回是电视剧客串了医生
相亲相错对象第十天
夏言:要不我们定下来吧
赵先生:这,太快了吧
相亲相错对象第n天
赵先生:要不我们先把结婚证领了
夏言:我再考虑考虑
文艺青年攻x实用主义受
内容标签: 年下 边缘恋歌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第 1 章
九八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年三十晚上下了一场雪,持续低温天气几日里也没见着个晴天,直到初五时还能在瓦楞上看到星星点点的白色残雪。
“叫你看好弟弟,你看到哪里去了?”只刮了一层大白腻子的屋子里,方红梅紧皱着眉头低声数落着垂着头站在墙边的小女孩,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地不满,“多大的孩子了,还这么不懂事。”
屋子不大,只一个堂屋加左右两个房间,正值新年,这会儿家里人凑得齐全,方红梅沉着脸坐在堂屋里训孩子,外头好几个小脑袋扒着大门探头探脑。
“妈,悦悦才十岁,这年纪孩子都贪玩,你怪她干什么。”坐在一旁抽烟的男人起身,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出去玩吧。”
小姑娘红着眼儿抬头,眼眶中蓄着点硬憋住的泪,满脸的委屈模样,闻言偷眼朝方红梅方向看了一眼,抬手抹了一把眼睛转身往外跑。
“什么叫才十岁,你小的时候还不是你姐带着,她那会儿还没十岁呢,也没见给你带沟里去。”男人的话倒是叫方红梅双眉间的沟壑瞬间拢得更紧了些,不满地提高了声音后忽地反应过来,“合着就我一人着急呢,摔沟里的那不是你儿子?”
儿子是亲儿子,女儿也是亲女儿不是,而且一个水塘怎么就叫沟了。
“哪能不急啊,”常兴见自个老娘开始较真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这不是听到消息立马就回来了,再说了,乐乐不是没事儿么。”
“那可是我们老常家的独苗,真有事儿了那还来得及么!?”方红梅一拍桌子,朝着两步远的房门看了一眼后,压低声音开始叨咕,“我就说他们老赵家带不好孩子,一个丫头片子宠的跟什么似的,这么大了还什么都不会,就会瞎玩儿。”
这些话,方红梅这些年了没少叨叨,常兴第一回 听了心里还有些不舒服,毕竟常悦虽是个女孩,到底是他第一个孩子,哪儿又有不喜欢的道理,回头却被自家老娘明着暗着嫌弃。
之前常兴还会反驳两句,如今这些话听了近十年,常兴早没什么感觉了,懒得继续听她叨咕,将嘴里的烟屁股往外头一扔,留下一句“我再去看看乐乐”,抬脚进了隔壁房间。
“儿子哎,你这回厉害了,大冬天下水游泳,你爸都不敢。”
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个老旧的大木柜子,一眼便能看全了。
一个女人正从柜子里拿了衣服往床上扔,床边的脚踏上搁着一堆s-hi哒哒的衣裳,被收拾的平整的像展示品的棉被在床沿边儿上微微凸起一小团。
常乐迷迷瞪瞪醒过神来时,首先听到的便是这么句促狭的话,再抬眼时便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这会儿天色还亮着,房间前后各一扇窗户,光线透过磨砂的玻璃窗照进屋里头,算的上亮堂。
拉下他蒙住半张脸的被子,笑着揉搓着他的头男人不就是他几年都没见的亲爹吗,还是年轻版的。
他这是酒没醒还是在做梦?
假酒!
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屋子里冰冷的空气让光着身子缩在被子里的男孩打了个冷颤,顿时脸上掩饰不住的不可思议之色更浓了些。
“怎么了,冻傻了?”见被子里的小男孩直愣愣的瞅着自己,常兴笑问。
常乐完全没办法这么快就缓过神来,他很清楚的记得昨天跟贺明远打了一架后,去超市买了两瓶52度的白酒,在家里喝的晕乎乎还不忘洗澡爬床上睡了,他甚至还记得买的酒牌子是牛栏山。
他爸常兴跟他妈早就离婚了,而他跟他妈搬了家后,除了结婚时后来就没怎么见过他爸。
每段记忆都那么清晰,绝对不可能是他凭空幻想出来的。
那头常兴话音一落,便被人拿着衣服打了一下,女人嗔怪的声音从边上传来,“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么。”
常兴哈哈笑着让到一边,取而代之的是赵文英年轻又生动的脸。
她手里拿了件明显是儿童尺寸的棉毛衫,坐到床边,也不管常乐还躺着,直接照着他脑门套了进去,完了伸手从被子里抓了常乐的手往袖子里拉。
“要不我们明天就回阳泽吧。”赵文英一边利索的给床上发呆的常乐穿衣服,一边低声跟靠着柜子站在一旁看着的男人说着话,“回去还有时间收拾收拾东西。”
赵文英的手有些冷,拉着常乐的胳膊时,冰的他起了一阵j-i皮疙瘩,也叫他终于回了神。
作为一个九零后,怎么会没看过两部穿越,重生之类的小说或者电视剧。
常乐看着眼前指甲缝里带着几分脏污的小手,听着年轻父母平和地说着话,也想不出还有其他的解释了。
他重生了,重生到还是熊孩子时期,不知道是几岁的小时候。
目光在年轻的父母脸上划过,又转眼打量了一眼周围,陈旧的摆设,斑驳的墙面,常乐估摸着自己大概是在奶奶方红梅家里。
这会儿大概他爸常兴还没赚到什么钱,老家还没盖上新房子。
按耐住心中复杂的情绪,常兴冷静的思考着。
只是与他的惊讶,不可置信一样,他的冷静也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赵文英卡着他腋下,准备将他从被子里拎起来的动作给打破了。
这么一会,他年轻的妈已经给他穿好了上衣,这会儿正打算给他穿裤子。
看着赵文英年轻漂亮的脸,常乐赶紧伸手死死拽住了被沿,叫道:“裤子我自己穿!”
他下半身可是挂着空档!
即便他这会儿是个孩子,按着赵文英抱他的轻松程度,别说毛都没长齐,大概r-u牙都还没换,只是生理上没成熟,但心理上,他大概跟他年轻的妈是一个水平的。
亲妈是亲妈,但他依然没办法那么坦蛋蛋。
年少时的记忆,他早记不太清了,这会儿脑子中也不过一些零碎的记忆,瞥到被随意丢在一旁的s-hi衣服,他倒是想起来一些。
具体几岁的时候是忘了,只记得有一年过年时,他摔进了老房子不远处的水塘里,那水塘平常专门给人洗衣服用的,一米见方,很小,也不深。
水塘边上都是房子,过年时,旁边的小路上更是人来人往,即便摔进里头,大概也马上被人捞上来了,结合现在的状况,想来小时候最多也就喝了几口水,吓了一跳吧。
“哟,我们家乐乐知道害臊啦。”
“过了年又大了一岁了,长大了,长大了。”
常兴,赵文英夫妻两见小儿子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满脸紧张,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被子遮住下身,两人不由得都笑起来。
赵文英也没坚持,把儿童小内裤,小棉裤都放被子上,“行,那你自己穿。”说完拿了床边s-hi衣服出去洗。
“要不要爸爸也出去啊?”常兴笑问。
见常乐点头,他索性也转身出去,只是房间的门依旧大开着。
这年头,在他们这样的小镇上,除非出门,不然没有关门的习惯。
微微掀开被子朝下面看了一眼,迷你版小象让常乐脸上表情变得有些滑稽,两秒后拿了被子上小裤头穿了起来。
等不是很放心的常兴五分钟后进来时,他已经穿好了鞋子站在床边上了。
常兴“哦哟”一声,两步上前卡着他的腋下就是一个用力。
小小的身影毫无防备地往上飞了起来,不到一秒又迅速落下,被底下一双大手稳稳地接住,常兴用夸张的语气夸奖道:“都能自己穿衣服了,不愧是我儿子,真厉害!”
有着30岁灵魂的小男孩,被自个儿亲爸抱在怀里,僵成一根木头。
一会儿后,洗好衣服的赵文英回来,知道常乐真的自己穿好了裤子鞋子,又是一顿的夸。
九八年的时候,冰箱,电视都还是稀罕玩意儿,想知道日子就看挂历,想知道时间只能看钟表。
堂屋的墙上也挂了一本老黄历,上头的时间是一九八七年农历一月初五,整版绿色字体,左下角的小框框里“诸事不宜”四个小字显示着今天确实不是个好日子。
常乐一九九二年年底出生,过了年刚刚七岁,虚岁,实际五周岁加三个月不到。
重生前,他三十二岁,有车,有工作,有存款,房贷马上就要还完了,刚离异,昨儿白天碰上才跟他离婚几天的前妻当街跟好兄弟抱在一起,打了一架后回家灌下半瓶白酒后睡下。
然后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重生了。
若是常乐自己能选,他其实不愿意再回到小时候,非得重来一回的话,他也希望时间点是在他高中的时候。
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个头还不到赵文英腰际的小男孩,面无表情地被年越五十的方红梅抱在怀里,一块接着一块的r_ou_夹到他面前的碗里。
“听爸爸说衣服都会自己穿了,我的乖孙子就是聪明,你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还要奶奶帮着穿呢,”方红梅脸上的脸上扬着笑容,嘴里夸奖着,手下不停,“多吃r_ou_,长得快。”
常乐轻轻叹了口气,自打常兴跟赵文英离婚,方红梅连着对他也变了个脸,就因为小时候将他当眼珠子疼,后来对他爱答不理的对比才越发叫他心寒。
一脸婴儿肥,圆脸粉唇的小娃娃,一脸沉重,似模似样地叹着气,这场面,在大人们眼里,即觉得可爱无比,又惹人发笑。
“哈哈哈哈哈。”
“哦哟,这小模样,还真招人疼。”
“这么点儿大,想什么人生大事呢!”
满桌子的笑声,让刚还有点伤感的常乐瞬间满脸地莫名其妙。
眨巴着一双漂亮的大眼,乌溜溜地眼珠左右转动,满脸茫然地模样叫围着桌子一起吃饭的大人笑的越发厉害。
再没法子做忧郁花美孩的常乐:“......”
作者有话要说:
常乐(懵逼脸):告诉我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众人:你整个人就是笑点
开新文啦啦啦,正常日更,偶尔请假
第2章 第 2 章
早些年,一般小城镇里,男婚女嫁常常都在一个镇的各个村子里自我消化,很少有嫁娶外乡媳妇的,常乐他爸妈在其中算的上距离远的了。
虽然出生地都属于阳泽县下的小镇,但即便十几年后,阳泽县变成阳泽市,路也修的好了,两个镇的距离也算不上近,开车还得花上近两小时,如今这会儿坐个车还得转个两三回车,来回一天怕是都不够的。
要不是两人都在县里的皮包场上班,怕也凑不到一起。
听赵文英后来说起来,当初两人家里也是不大同意的,赵文英娘家就她一个女儿,另外三都是儿子,家里可不是将她当宝贝似的疼着,哪儿愿意她嫁那么远。
当然,最后也没拗过她,年轻人嘛,谈起恋爱来都一样想不到别的,更不用说他爸常兴长的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用他爸的话来说,整个皮包场也找不出比他更俊的了,是个女的都得多看他一眼。
这当然是夸张的说法,但不可否认也有一定的真实性。
只是长相到底不能当饭吃。
常乐手里提着个带把手的老式的炭盆安静的坐在小板凳上,看着桌上喝着酒,说着话,一个个都年轻了许多的长辈们走着神。
初中之前,他家跟许多家庭一样,条件算不上多好,家里偶尔为了些j-i毛蒜皮的小事吵上两句,日子过的算是清贫又平凡,家里都盼着将日子过得好一些。
只是等日子真的好起来却又搞上了大事。
他爸外头给他弄了个弟弟出来,他妈性格看着绵软,知道后没多久倒是马上跟他爸离了婚,当时给他姥姥姥爷给气的,直接想带了三个舅舅上门要一个说法,只是最后却也不知怎么的不了了之了。
两家人原本就离不近,这么一来,更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当年常乐他也就是个孩子,父母离婚,长辈态度大变,对他的打击可是不小。
再后来,父母都有了各自的新家,而他自己也结了婚,工作上也算的上顺遂,年纪也渐渐大了。
父母对于子女的爱可能是无私的,但是子女对于父母的需求却会随着年纪的增长,阅历的增长越来越少。
自打常乐上了大学,他爸娶了小三,他就再没有让父母复婚的想法,而等他走上社会他妈也结了婚,各自生活也算的上不错后,常乐对他爸出轨的事儿都差不多释然了。
时间是一剂良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这个时候再把他扔回小时候,是什么意思,又是想要他怎么样?
让他守着他爸别出轨?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常乐只觉得脑壳疼。
每年年节里,一到晚上,外头吃过晚饭的小孩子闹腾声,烟花爆竹声络绎不绝。
一弯明月自东边升起,这会儿屋里屋外都热闹的让人烦躁,堂屋里的圆桌上,喝酒的男人们在划拳吹牛,不喝酒的女人们吃完陆续从桌上转移到一旁说着话。
看常乐一人坐着,说话时还偶尔分点注意给他。
“乐乐,手可不要伸到火盆里。”
“乐乐真乖。”
“乐乐,糖要不要呀?”
常乐拎了火盆想要转移,又一点面子也没有地被不放心的大人给抱了回来。
是的,就是抱回来。
常乐面无表情地坐在板凳上,小孩子没有人权了是吗!
“这个给你吃。”
穿了一身喜庆红的小姑娘,一直手伸到常乐面前,摊开在他面前的手心上,摆了个用金箔纸包着的,比一元硬币大上两圈的巧克力片。
几十年后最廉价的巧克力,在当初也是难得才能吃上的糖果。
才十岁的小姑娘已经有些懂事了,只是到底年纪不大还不懂掩饰。
抬眼看着自家小屁孩姐姐明明对自己说着话,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手心,常乐叹气道:“你自己吃吧。”
小姑娘一听,立即喜滋滋地收回手,跟着蹲在了他面前,“弟弟,你是不是还冷呀?”
总是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玩的弟弟,突然不笑也跟来玩了,小姑娘有点担心,虽然白天被奶奶骂了,却还是拿了一直舍不得吃的糖果出来哄弟弟。
常乐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答道:“不冷。”
“那姐姐带你去看烟花好不好?”小姑娘眨着一双跟弟弟一样的大眼睛,软声开口。
虽然父母离婚,但是常乐和常悦姐弟却还是常常见面,看着眼前的小号姐姐,常乐笑了笑,从兜兜里掏出两块巧克力给她,“你自己去吧,我坐在这里看就好了。”
小姑娘推拒了下,在常乐坚持下收下糖果,开开心心走了。
每年拜年过后,住在附近的亲戚会轮流请客吃饭,今天轮到了三姑姑家,一大帮子大人喝酒聊天,小孩们也凑到一起疯玩。
常乐不是大人,也不是小孩。
方红梅去灶头灌了壶水回来,见着自家小孙子安安静静的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外头,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伸手去摸小孩的脑门。
正是七八岁惹人嫌的年纪,往日里没事都要找点事儿出来,这会儿突然就能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半天不动了,免不了让知道他性子的大人多想。
“乐乐,饭饭吃饱了没有?”手下孩子脑门温度正常,看着却没什么j-i,ng神,方红梅蹲下身子,“怎么不去外面跟姐姐们玩呀?”
常乐:“......”
常乐虽然没有小孩,但是他住的小区不远处就有个幼儿园,每天上班下班都能经过,靠路边就是带着滑滑梯等幼儿设施的c,ao场,用铁栏杆围着,偶尔碰上幼师带着小孩们在那儿玩时,常乐能听到年轻的老师跟小孩们说话。
用的就是方红梅这会儿的这个腔调。
之前听着很有爱,只是这会儿这哄小孩的绵软腔调冲着自己来了,常乐只觉得眼角抽搐,一口老血梗在了喉头,看着方红梅半晌没说出话来。
“让姐姐带你去买烟花玩好不好?”方红梅倒是不用他回应,接着问道。
一个人安静的呆着怎么就那么难呢!
常乐无奈点头,“好。”
不做孩子好多年,他已经不知道怎么用孩童的方式应对长辈了。
“带弟弟去买烟花,”将在门口看人家放烟花的常悦叫了回来,方红梅在兜里掏出钱,犹豫了一会儿,抽出一张二十来递给常悦,“这次带好弟弟知不知道。”
常悦接过钱来赶紧点头。
这会儿,镇上的小孩子一天最多一块零用钱,二十块钱可算的上巨款了。
常乐不情不愿地起身,被兴高采烈地常悦牵了手往外走,“别拉着我,我自己走。”
“不行,你要是摔倒,奶奶又要骂我了。”
用力抽了抽手,惹得常悦更用力的反握住后,常乐也发现了,别说大人们一手能给他拎起来,连常悦这么个小丫头,他也根本拿她没辙。
望着眼前一片晕出昏黄灯光的老旧房屋,常乐对于自己之后的日子,无比忧心。
冬天的晚上比起白天来更冷一些,凛冽的北风在各个房屋的间隙里呼啸着穿梭。
缩着脖子生无可恋地陪着常悦玩了大半天的仙女木奉,常乐这才等来了终于吃完饭唠完嗑的家长,来把他领回家。
“乐乐是不是吓着了,刚才吃饭的时候就没一点j-i,ng神头也没有。”方红梅说。
这话一出,立马常乐便又被四个大人给围住了,这个摸摸额头,那个摸摸背。
不等他开口说什么,赵文英伸手一下便将他给抱了起来,手托着他屁股问道:“乐乐是不是想睡觉了呀?”
双腿被分开卡在他亲妈腰部两侧,常乐的脸跟赵文英只有一拳头距离,这姿势...
常乐脸绿了,“妈,放我下去,我自己会走。”
“这孩子!”
小孩子的想法一会儿一个样,赵文英倒是没多想,又把常乐给放下了,只是原本皮的厉害的孩子,突然安静下来,总是叫家长们看了心理不踏实。
这年老家的房间不多,只有三间房,一间还是另外盖的,家里女孩都嫁了出去,而常乐一家子平常都是住县里,其中一间就当了仓库,留下两间能住的屋子。
好在一间屋子摆了两张床,总算一家四口睡着不会挤。
常乐年纪小,一般跟常悦和赵文英睡一张床,常兴一人睡一张。
洗漱完,常乐的目光在常兴和赵文英之间一转,果断地爬上常兴的床。
“儿子,今天跟爸爸睡吗?”常兴一边脱衣一边笑问。
“恩。”
“那等会儿可别又爬过去找你妈。”屋里两张床是老式木床,床尾对着床尾摆放,只要跨过床位的栏杆就能爬到另外一张床上。
“不会。”常乐说。
而常兴也就是这么一说,常乐从小赵文英带着,一直跟赵文英睡一块,之前想让他自个儿睡都哭了半宿,也只有跟他姐玩高兴了还能一道睡,不然是非得粘着他妈的。
反正常兴是不相信他半夜不会爬床。
连赵文英都是笑着摇头,“那你可别半夜哭着爬过来。”
常乐不说话了。
等一家子洗漱完都上了床,方红梅拿了一碗米,c-h-a了跟筷子敲了门进来。
“妈,有事儿吗?”
“乐乐这回掉水里肯定是吓着了,话都不爱说了,我给他叫叫魂。”
常乐:“......”
还有叫魂这种c,ao作吗?
赵文英跟常兴两夫妻都是读过高中的,虽然比不得大学生,当时在宁乡镇上也算的上是高学历了,对于叫魂这种迷/信行为都是不信的。
只是这会儿阻止方红梅,她指不定要说什么,两人对视一眼,都没吭声。
常乐盯着方红梅手里的碗心想,他都能重生了,指不定方红梅这叫魂能把小常乐的魂给叫回来,那他说不准就能回到二十几年后。
这是第一回 ,常乐抱着满心期待地看别人搞封/建/迷信活动。
按方红梅说,就是先叫“乐乐,回家了”多叫几回,然后把筷子c-h-a在带了少量米的米水里,只要筷子不倒,那就是成功了。
当然,最后筷子还是倒了,但是方红梅似乎也不在意。
一波c,ao作后收了东西,“明天起来再看看有没有好点,不行我再找巧姐来给他再念念经。”
巧姐是方红梅的老姐妹,住在镇子不远半山腰的土地庙,镇子里有白事啊,拜神什么的都会让她来念念经。
常乐:“......”
没见过这么忽悠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常乐:奶奶,你忽悠我吗?
t_t,想要定时更新,怎么这么困难
第3章 第 3 章
方红梅一走,常乐立马倒头就睡了,完全没像往常一样,闹腾一阵还得他妈连骂带哄的才肯睡。
重生什么的是个大事儿,这小半天的哪儿能一下子消化了,常乐抱着一觉醒来回到二十几年后的心思闭上眼的。
儿子不闹了,赵文英两夫妻又有空说些话了。
赵文英低声说:“明天你记得跟妈一下我们提前一天回阳泽的事儿。”
“这早一天晚一天的不都一样,”常兴跟赵文英背靠着背,对于赵文英坚持要早一天去县城这想法有些不能理解,“你也不用上班,在老家多住几天也不打紧,才几天,家里也没什么要收拾的。”
赵文英一听他提上班这事儿,立马不高兴了,“我是因为什么才不上班的!”
“好好好,不说不说,睡觉睡觉。”常兴见苗头不对,立即拉了被子躺下不打算说了。
见赵文英胳膊手架在床栏上瞪着自己,常兴忍不住开口:“妈要帮你带乐乐,是你自己不乐意,你这也怪不着别人不是。”
赵文英原本跟常兴一起在皮包厂里上班,生完常悦也没打算辞职,当初原本想让奶奶方红梅帮忙带一带的,谁曾想,常家公婆听说赵文英生了个女娃,只叫人带了点j-i蛋过来,看都没来看一眼,月子也是常乐她姥姥伺候。
这一下给赵文英气的,转头还被她妈给数落了一顿,毕竟当初家里可是反对的,是赵文英硬是认定了常兴。
而常悦上幼儿园前也一直都是姥姥带着,方红梅根本没带过一天。
直到生下常乐,方红梅这下是愿意带了,但是赵文英却不肯了,也不好老是劳烦她妈,毕竟她还有三个嫂子在。
就为赌一口气,赵文英辞了工作也要自己带常乐。
当然,这些话肯定不能对常兴说的,说了常兴也理解不了,只当赵文英小心眼。
就当她小心眼吧。
“你懂什么,”赵文英懒得跟他说这个,“反正我不想在老家住着,你是放假了什么事儿都不管,只顾跟兄弟一起快活了,不说我吧,你看悦悦,我养的好好的闺女,过个年还得帮忙洗碗,她才几岁啊,手都要冻出冻疮了,你倒是一点不心疼,有本事你去跟你妈说说。”
常兴只觉得自个儿左右不是人了,一个说他不心疼儿子,一个说他不心疼女儿,只能一拉被子妥协了,“行行行,我去跟我妈说,明天走,明天走行了吧。”
听着父母轻声说着话,常乐原本以为自己有可能睡不着,只是小孩子的身体有时候j-i,ng力充沛地能让许多家长头大,却也更容易累着。
不知不觉他便睡着了,还做了个杂乱无章的梦。
梦里方红梅一会儿抱着他叫着宝贝儿,转脸却把他扔进了水里,好在常乐会游泳啊,他也没怕,就是老觉得有人拖着他的腿,游半天就是冒不了头,等他终于从水里出来了,就看到他年轻的爸在岸上哈哈哈大笑着说“儿子你游泳比你爸厉害,来教教你爸。”
等常乐终于从水里出来,一抬头常兴不见了,代替他的是穿着一身西装人模狗样的贺明远,他手里却抱着个装水果的箱子,上头很土地印着红富士三个红字,他说:“笑口常开,苹果给你,你老婆给我吧。”
气的常乐梦里都忍不住骂道:“贺小明,我特么揍死你!”
这是新年里难得的好天气,清晨的阳光透过简易的磨砂玻璃照进屋里。
常乐挥着拳头猛地坐起身,冬季早上冷冽地空气迅速从掀开的被子边缘涌进被子里头,冻得只穿了内衣的小男孩就是一个哆嗦,猛地睁开眼睛。
懵了好一会儿,这才转头朝周围看了一圈,又“咚”一下躺回床上。
屋子里除了还在睡着的常悦,两个大人早已经不见人影了,常乐没想到自己能睡这么死,漫无边际地想着他的神经原来这么粗。
哈地叹出一口长气,睁着眼盯了屋顶半晌,听着外头也隐隐传来说话声,常乐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赵文英刚从外头进来,就看见床上凸起一个小包,小虫爬动似的慢吞吞地从床头挪到床尾,一个小脑袋从被子尾端冒了出来,摇摇头笑着上去拍了拍被面。
“可以起来吃早饭了,吃完我们就回家。”
她的声音没有收着,显然一早起来常兴就打过招呼了。
老家的屋子都是平房,堂屋跟房间不过就隔着一道薄薄的墙,坐在堂屋的方红梅哪儿会听不到,起身就跟着进了房。
“乐乐上学还早呢,现在这里玩伴这么多,要么让他在这里多玩几天,到时候想回去了再让你爸送回去得了。”
这话里话外的,像是完全把常悦撇到了一边,即便赵文英早听习惯了,心里依旧忍不住觉得不太舒服。
当然,即便叫她把常悦一起留下来,她自己都不放心。
“乐乐太闹腾了。”赵文英拿了床尾的衣服准备从被子里将小儿子拉出来,要给他穿衣服,“悦悦,可以起来了,自己穿衣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子里太闷了,常乐只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手脚都有些软绵绵的,听着他妈跟他奶说着话,倒是没拒绝他妈伸过来的手。
“哪儿闹腾了,我家乐乐最乖了,比起他二爷爷家的小浩不知乖多少。”方红梅说。
不过这会儿赵文英倒是没心思管婆婆说的是什么了,拿手探了探常乐的脑门,“妈,我手冷,你来摸摸乐乐是不是有点儿烧。”
方红梅闻言上前抓了常乐的手,又摸了摸他的脑门,“好像是有点,你等等,我去拿体温计。”
常乐配和这赵文英抬腿,伸手,抽空抬手摸了摸自个儿脑门,没感觉什么热来,见方红梅拿了根水银的体温计,抬手让赵文英夹在了腋下。
五分钟后拿出来,赵文英举起对着窗户看了眼说:“37度8。”
“肯定是昨天冻着了,我就说他一点j-i,ng神气儿都没有。”方红梅一拍大腿。
赵文英倒是不怎么着急,毕竟带了两孩子,“低烧,吃点药就好了,妈你别担心。”
宁乡镇不大,镇子里还只有个小诊所,方红梅不放心,这下她倒是不留常乐了,反倒是催着赵文英早点出发,带常乐去县里的医院看看。
吃了早饭去外头等车的时候,还塞了个红纸包到常乐的兜兜里,里头包着五十块钱。
被他爸抱在怀里,常□□过车窗看着头顶白了一片的老妇人,心里没来由的有些不是滋味。
常家爷爷不管事,大部分事儿都是方红梅做主。
他爸妈离婚时,他初三刚毕业,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当然有能力背着他妈去看看爷爷奶奶,那会儿方红梅见到他时,态度很奇怪。
说高兴也不是,说不高兴也不是,常乐形容不出来,只是不管高兴不高兴到最后都化作了冷淡,好像父母离婚,他也不再是她的孙子一样。
有一回去时见着她抱着常康平,他那个弟弟,一副有孙万事足的模样,自那后常乐就再没去看过她,她似乎也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常乐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感觉,想了想还是趴到窗口,“奶奶再见,我放假会来看你的。”
小孩子的声音又脆又甜,像是沾了蜜似的,一句话哄得车边得老妇人喜笑颜开,“那奶奶等着你啊 。”
大巴车启动了,常乐远远看着老妇人在路边站了好一会才转身,收回了目光,大概年纪大了,心里装的事儿多了,就不像年少时对什么事儿都耿耿于怀。
常兴笑着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夸赞:“乐乐真乖。”
常乐看了他一眼,放松身体靠在自个儿老爸怀里。
既然回不去了,那他总归是要习惯的。
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原因,大巴车晃悠没一会儿,常乐眼皮慢慢就重了起来,睡着前,今早上做的梦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贺小明这会儿,应该跟他前后门住着吧。
给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字儿太少,都不好意思求留言求收藏,我再攒攒
第4章 第 4 章
大巴车摇摇晃晃一个多小时,终于到县城时,常乐的体温似忽又升了些,脑门摸着都有些烫手了,常兴两夫妻家也没回,拖着一堆行李就直接抱了儿子去了医院。
一去就先测体温,38度8。
这下常乐都能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脑袋晕乎乎。
验血,拿化验单,打退烧针,配药。
再从医院里头出来,饭点都过了,一家人只能随意在路边买了点吃的垫肚子,常兴没胃口就没吃。
“我来抱一会儿吧。”跟在一边牵着女儿的赵文英说。
一路上,常乐大部分时间都被他爸抱着,脚都没怎么沾地儿。
虽然才五周岁,到底也不是小婴儿了,这会儿也有三十多斤,大半天抱下来,大冷天常兴累的出了一身的汗。
“没事。”
常乐怔了怔,听着耳边有些粗重的喘息声,转头看着一颗汗珠从常兴的脑门上滚下来。
时间太久了,他其实早把他爸的好,他爸的不好都尽丢在过去的时光里,近些年甚至都不怎么会想起这个缺失了他大半人生的亲人了。
拽着袖子给他擦了擦,常乐动了动身子开口:“放我下去吧,我自己会走。”
常兴长的不错,赵文英也挺漂亮,继承了两人优点的常乐更不用说了。
这会儿虽然不如一两岁三头身时可爱,但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体贴地给常兴擦汗的样子,依旧煞到了常兴这颗老父亲的心。
吧唧一下在常乐小脸蛋上香了一记,“你爸我厉害着呢,一点都不累。”
常乐:“......”
三十岁的男人被他老父亲亲一口是什么感觉?
面无表情地抹了把脸,反正常乐已经什么都不想管了。
有人说,小孩子闹起来是恶魔,乖起来就像天使,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什么好的都送到他手里。
见小儿子不吵不闹乖的要命地又趴回自己肩膀上,常兴这会儿就觉着自家孩子可爱的像个天使,别说出点汗了,这会儿累死都愿意。
而常乐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我是小孩,我是小孩,这是亲爹,这是亲爹。
头顶是今年难得的太阳,虽说风有点冷,但被常兴挡了大半,趴在自家亲爹肩膀上,常兴觉得这会儿自己就像只在太阳底下晒毛的猫,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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