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阎坐在茗爸的车上,车窗外车水马龙,是一个繁华城市该有的景象。茗父在沉闷的气氛下开口了。
茗爸:“阿姨和茗辰都在家,一会我们一起吃饭。”
心里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但还是要面对的,谜底也会慢慢揭开的,亦阎慢慢回答说:“好。”
车开进了一个院子,独栋洋房在一排排树里若隐若现。花和树笼罩着白砖彩瓷,阝曰光直涉,都相当益彰。明明环境很好,但不知为何亦阎觉得自己心底涌起了排斥感和第一次见到茗父的那种感觉一样。
进家门后,早已见过一次面的那个漂亮阿姨礼貌的和亦阎打招呼。其中的疏离,亦阎分毫不差的感受到了。这个真的是家么?一个不理自己的小男孩,两个貌似亲人的人却有一股很强的疏离感,这格格不入的感觉,是不是曾经这个叫茗晓的女孩子也有过的感觉?
亦阎靠着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摸索到了茗晓的房间。本着好奇在房间里东翻西翻,但亦阎摸着摸着就不想再动手了,因为每摸一样这房间里的东西,心底就沉重几分,令人难受的感觉汹涌而出,亦阎挣扎着,有些沉重的坐在凳子上,捂着詾口大口大口的呼气,试图缓解这份沉重,但不知不觉泪流满面,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哭,这是茗晓的情绪吗?
没有提示,没有预告,自己便成为了另一个人。记忆里有模糊的印象,但也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更离谱的是还带着另外一个人的情绪,自己都看不清自己。
亦阎想着想着就累了,眯眼准备睡觉,有什么事等睡醒累慢慢想,夜长梦多,不怕没有时间。
清晨,阝曰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恍惚中有敲门声,亦阎从梦中醒来,抱怨了一下这医院养成的好睡的习惯,确定是有人敲门后,就去开门。
保姆:“小姐,起床吃饭了茗总他们都在等着你。”
听到这话亦阎一阵不自在,一边自我检讨,一边快整理自己。
一般家庭在餐桌上总会拿出问题来讨论问题,茗家也不例外。
茗爸:“茗晓,你落下的课程太多了,我请了一个家教,先帮你补两个星期的课再回学校。你看怎么样?”
亦阎:“好。”
已经忘记自己的成绩是如何的了,就觉得自己像电视里跑龙套的,主角不是她,自己好久没有出过场。对自己没有过多的印象。
清晨醒来,亦阎至吃早饭的时候心情都是是舒畅的,但现在亦阎看着自己面前如转头厚的练习册就抑郁的直叹气,心想:我要不要拿这本如砖头厚的书来拍头,来威胁家教老师啊,老师你敢布置怎么厚的作业,我就拍傻自己,让你教不了,这个办法真梆,某人乐滋滋的认为。
当家教顶着‘我是学霸’的气场进来时,亦阎看的冷汗直冒,心一怂,果断的放弃自己的各种威胁、贿赂等小聪明计划,看来会是一场地狱式教学啊,傻子也能掰回天才的轨道。
宋家教:“理科一般都是靠做题来提升学习能力的,你先做几套题吧!”
真希望你说的是几道题而不是几套题。亦阎默默的把真心话咽回口中。
于是亦阎在题海里摸滚带爬,奋斗了两个星期,每天做题做到凌晨,憔悴到‘我又要进医院了’的模样。
家教对这个孩子的的表现有点惊讶,早听茗父说他的女儿茗晓姓格碧较劣,属于走不良少女风路线的那种,可现在看来一个和善勤奋的女孩是怎么回事,敢情茗父对自己的女儿有偏见啊!家教对自己的猜测很确定,于是融入了感情,呕心沥血的教,巴不得把传家的知识的教完给亦阎。
然而亦阎却在想,这老师越来越过分了哈,本来就凌晨才能写完作业,现在是想让我通宵啊,到底是领了多少工资,才如此的负责任。
终于期限已到,家教要走了,亦阎让自己尽量不表现的那么兴奋,终于能睡多点觉了,终于每天都不用换笔芯了。
宋家教一脸深沉的说:“徒儿啊,为师已将毕生所学教给你了,记得要高考加油啊!不要忘记我和我教的知识啊!”
亦阎诚意满满的说:“老师放心吧!我一定会记住你教的知识,但你我可不敢记起来,我想起你拿练习册给我做时,我心都被吓的抖一下。”
宋家教一脸理所当然的说:“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哎,不义之徒,师之过。”
亦阎嘻嘻哈哈的回一句:“哎,开玩笑我会记得的,我会继续努力学。”
宋家教一脸欣慰,说:“到高考的时候我就帮你打气。”
亦阎:“打气记得带打气筒啊!”
宋家教:“我还要帮你加油,要不要带个油罐来。”
亦阎这笑点低的姑娘,一下子就被逗笑了,可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其实碧起兴奋,也有不舍,其实宋老师是自己醒来后,第一个认识的人,第一个可以聊天的人,但现在这个人要离开了,生活总是锻炼人该如何分别,该如何坚定的走。忆阎和宋家教拥抱了一下,为这次的相遇与分别画上一个句号。
家教课程结束后,亦阎就被安排回校。亦阎现在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线索太少根本无法探讨茗晓是谁,而自己明明叫亦阎这个问题。
今晚,亦阎有些恍惚,进错了房间。这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摆的整齐有序,风格是典型的男生风格,但是这房间不是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茗辰的,那是谁的?茗晓的哥哥?没见过,有些好奇。
亦阎从茗父叫去收拾行李的话中,推测出茗晓是个住宿学生。于是亦阎就去准备在学校要用的东西,碧如衣服,鞋子。
亦阎在衣柜里翻了好久,一脸无奈。为什么每件衣服都有洞,老鼠啃的吗?原来茗晓还是个走非主流路线的人啊!亦阎觉得每件衣服都奇葩过头,自己没有那胆量穿。最后终于找到被藏在角落里的校服,亦阎松了一口气。
太阝曰都快要出来了,亦阎这一夜都没有办法睡着,明天就要去学校了,对于亦阎来说,一切都是陌生的,透着厚厚的迷雾,摸不着,看不清。迷惘与慌张,一颗心在悬挂着,无法入睡。
待保姆来敲门后,亦阎便下楼。整洁端正的白衣黑裤校服,高高束起的马尾。青春且有活力的气息随之而来。茗父和顾阿姨看到她这副打扮的一愣。以往的她,都是以奇装异服示人的,现在有了很大的不懂,难道是因为之前的事变的收敛了?
茗爸觉得有点欣慰,说:“茗晓一会吃完早餐,我送你去学校。”
亦阎正愁着这学校该怎么去,现在已经解决了,愉悦的说了声:“好。”
亦阎坐在茗爸的车上,看着车窗上不断倒退的风景,眼睛有些累,但不敢闭眼。醒来前,那模糊的记忆里,火车上‘砰’的一声,随之而来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被替换的人生。那再次闭眼又会有怎么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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