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送侧福晋回去!”
他将她轻轻放下,眼疾手快的丫鬟樱桃将自家主子搀扶好。
而他解下身上的披风罩在李金桂身上,旋即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关雎轩内,乌拉那拉素娴支着脑袋在昏暗的烛火下昏昏欲睡。
“福晋,爷回来了!”
“快快快!我的发髻乱不乱,口脂抹匀了吗?”
乌拉那拉素娴满心欢喜的扯着绣帕,想到待会要发生的事情,脸上竟是沾沾自喜,两朵灼灼桃花于脸颊处盛开。
“福晋吉祥~”
“苏公公?”
她抬眼望了望门口,却并未见到四爷的身影。
“爷回听雪堂歇下了,明儿一早还要到毓庆宫与太子爷议事。”
“爷特地命奴才来通知福晋一声,就怕更深露重,您等的心焦。”
“有劳苏公公!”
四爷回了他自个的院子,并未在壹心斋或者别的侍妾处歇息,这让乌拉那拉素娴心里稍稍好受一些。
第二日清晨,宿醉的李金桂捂着头痛欲裂的脑门,身边空荡荡地没有他的温度。
想来昨夜他定是到乌拉那拉素娴那儿歇息了吧。
她有些失落的起身,陈嬷嬷看着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多少也猜到她的心思。
“主子爷昨儿回了听雪堂,并未在后院任何一位主子那儿歇息~”
“他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与我何干!”
昨夜她睡的并不好,此时就算脸上的胭脂水粉涂抹的再厚,也掩盖不了眼下淡淡的乌青。
出乎意料的是今日乌拉那拉素娴看着也很是憔悴,想来定是昨夜被四爷放了鸽子,心里不舒服。
“妾身给福晋请安~”
她朝着坐在主位的乌拉那拉素娴行了礼,而其余几个侍妾格格也纷纷起身给她这个侧福晋行礼请安。
“侧福晋安~”
“诸位妹妹都坐下吧~”
“福晋!爷来了!”
彩月匆匆忙忙进来报信,这个时辰四爷该去毓庆宫与太子爷议政才对,怎么忽然来了?
乌拉那拉素娴装作从容自若的理了理云鬓。
而此时四爷面无表情地踏入院内,他一进来,从骨子里散发出生人勿进的寒意,让厅内的温度陡然下降许多。
“爷吉祥~”
众人纷纷起身请安,他的眼神亦是带着些许凉薄之意,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向在场的人。
“嗯!”四爷惜字如金,但苏培盛却会意,
“各位主子都起来吧!”
李金桂领命起身,全程都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仿佛那蜀锦花盆底鞋上生了花儿似的。
“福晋,各位主子,这是昨日太子爷送给主子爷的血燕,爷一大早就命厨房做了血燕雪蛤酥酪。”
苏培盛轻一挥手,数名丫鬟端着托盘鱼贯入内。
“侧福晋李氏恃宠而骄,昨日还于如是湖上饮酒宿醉,又多次装病顶撞福晋!”
“是可忍孰不可忍,李氏禁足壹心斋一个月!抄写女则与女训各一百遍!”
“福晋,打理后院不能心慈手软,必须赏罚分明!”
“是妾身的错,妾身谨记!”
没想到他一出口就是一连串指责,李金桂面色铁青,他竟是如此不留情面当这么多人的面训斥她,还罚她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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