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亦是提着一壶酒,边执笔画着孩子们和她,边畅怀饮酒,慵懒中带着一丝矜贵之气。
“好了!”
这还是他第一回替李金桂和孩子们画像,胤禛虽然对自己的画技有信心,但仍是忐忑不已。
总觉得难以表达孩子们和金桂万分之一的好。
李金桂被四爷慌乱的眼神看的如坐针毡,于是缓缓起身准备瞧瞧四爷画的如何。
“爷画的真像!”
孩子们可爱的模样跃然纸上,而李金桂的只觉得对着画中的自己,好像在照镜子般。
“爷坐好!妾身替爷和孩子们画一张全家福。”
胤禛瘪瘪嘴,她连字儿都写不好,还画全家福?
但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于是胤禛配合的走到孩子们中间落座。
看着她认真作画的样子,倒也赏心悦目,不一会儿,就看见她得意洋洋的朝着他招了招手。
他兴高采烈的走到画轴前,嘶!他就不该对她的画技抱有太大的期待!
此时胤禛看着宣纸上快要溢出纸面的浓眉,他有那么丑吗?
而两个孩子倒是画的还行,只不过看着还是让人不忍直视。
关雎轩内,乌拉那拉素娴正在灯下发呆,不时地朝着门口处张望。
“福晋,苏公公刚传话说贝勒爷今夜歇在壹心斋。”
“可恶,她为什么就能如此好运气,接连有子嗣,而我如此虔诚的求神拜佛,却仍是膝下空空!”
乌拉那拉素娴越想越难过,明明她才是真心喜欢四爷的人,上天真是不长眼。
那个女人顶着一张死人脸嚣张不可一世,试问这世间能有谁斗得过一个死人?
乌拉那拉素娴从梳妆台的暗格里取出一个人偶,细看之下,那人偶竟是腹部隆起,身上似乎还写着字。
此时那人偶从头到脚都插着森寒的银针。尤其是肚子上,那银针都摞在一块再无别的缝隙下针了。
“一定要死啊,该死的李锦姒,最好一尸两命!快死啊……”
五更天之时,胤禛幽幽转醒。外头传来脚步声,他很不想早起上朝。
“爷,该起来准备上朝了!”
苏培盛在门外低声提醒,胤禛淡淡应了一声,蹑手蹑脚将她放在枕边。
“贝勒爷…”
苏培盛见四爷仍是没有动静,于是壮着胆子再次低低唤了一声。
“聒噪!”
他轻手轻脚起身到外间,此时苏培盛端着贝勒爷的朝服等待许久。
胤禛接过陈嬷嬷呈到面前的棉巾简单梳洗。
“让她多睡会!”
“奴才遵命!”
壹心斋的奴才们早已经形成默契,侧福晋不是个懒怠之人,凡事总有前因后果不是。
“贝勒爷,妾身送爷上朝!”
胤禛喜欢骑马上朝,一大早竟是在大门口遇见乌拉那拉氏,他垂眸,脸上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乌拉那拉素娴早就习惯四爷这幅模样,一大早的站在门口吹冷风,就想唤起他心底一丝半点心疼。
只不过她不在他的心上,他又怎么会心疼?
他心上呆着的,是个早已化为一抔黄土细沙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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