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去四爷面前告黑状了?”
这孩子,她都没说什么,他却反咬她一口,李金桂有些寒心。
“四爷信了?”
昨日乌拉那拉素娴将大阿哥送到她这,她就对大阿哥好吃好喝当菩萨似的供着,手指头都没碰过他一下,又何来虐打一说?
“大阿哥只在奴才面前哭哭啼啼的说您暗地里掐他,给他吃馊饭菜。”
“哦!小苏子,你去将大阿哥所说的话原样与四爷说一遍。”
李金桂生气了,定是这孩子在乌拉那拉素娴的撺掇下,想要颠倒是非黑白对付她。
重要的是,四爷的态度,她不想解释,栽赃陷害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只要四爷不信,那始作俑者也会渐渐淡了这份闲心,至少会收敛许多。
晚膳的时候,胤禛听过苏培盛回报之后,匆匆赶到壹心斋,他朝服都未换,径直走到正在用膳的大阿哥面前。
“去书房面壁思过,不准用晚膳!”
他板着脸严肃教训人的表情总让人不寒而栗。大阿哥顿时揉着眼睛嚎啕大哭。
“爷,大阿哥还是孩子,有什么事情好好说。”
“阿玛,晖儿做错了什么?晖儿今日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受罚?”
“爷..”
李金桂拽着四爷的胳膊,将正在气头上的四爷拽到隔壁书房内。
“只是个孩子而已,不必动怒,你信我就好。”
“这孩子被乌拉那拉氏教导的有些骄纵跋扈,若是不将他扳回正道,这孩子怕是废了。”
胤禛有些无奈地叹息道,聪明是一种天赋,而善良则是一种选择。
这孩子虽聪慧但若是将来被乌拉那拉氏教导的心术不正,怕是会养虎为患。
“嗯哼,明日开始,我要开始揍这臭小子了,我先和爷知会一声,别到时候见我教训他,爷反而来责备我。”
“都交给你。”
胤禛知道李金桂是个天性善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若她能学会心狠一些,很多事情他也不必煞费苦心去斡旋。
弘晖从教习先生那下课之后,就如往常般来到壹心斋用早膳。
人呢?他抬腿走到饭桌边,脚下却传来一声脆响,糟糕!这是阿玛专用的白玉勺子。
“呦,大阿哥,你竟是将贝勒爷的白玉勺子摔碎了!”
李金桂叉着腰站在小弘晖身后,小家伙吓得面色铁青,不住的摇头摆手。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怎么会知道阿玛的白玉勺子掉在地上,惨了惨了,这个讨厌的奴才定会到阿玛面前告状。
“在聊什么?”
糟糕,阿玛来了,弘晖不想让阿玛发现勺子碎片,于是下意识将那碎片踹进桌子底下。
李金桂只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看着他在清理犯罪痕迹。
“阿..阿玛,晖儿在等您一道用早膳。”
“嗯~”
四爷径直走到主位落座,李金桂刚想坐到四爷的左手边,小弘晖却迈开腿先她一步抢先落座。
除主位之外,主位两侧的位置是以左为尊,平日里只有身为嫡福晋的额娘才有资格坐在阿玛的左手边,弘晖下意识不想让这个女人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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