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大阿哥大多数时候虽也在壹心斋,但他认床,所以睡觉的时候只能由乳母带回关雎轩内。
“苏培盛,去将大阿哥的床榻搬过来!”
既然他认床,那就干脆将床榻搬到壹心斋好了,反正壹心斋空房间多,容下一张床绰绰有余。
弘晖烧的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用帕子在替他降温,这是哪里?他的房间没有这种幔帐。
“醒了?来,将这退烧汤药喝了。”
“我不喝!叫乳母来!”
额娘说这女人蛇蝎心肠,谁知道这汤药里有没有古怪。
“你的乳母被你阿玛打了三十大板,正趴在柴房动弹不得呢,这只有我!”
小孩子都怕吃苦药,只能硬着头皮强灌,待会给他喂些麦芽糖就好了。
“毒妇,你想毒死我,阿玛!救命!”
李金桂无语,没想到这孩子不肯喝药竟是因为这种荒谬的理由。一时之间无法解释清楚,药凉了就没药效了。
李金桂也怕喝苦药,但仍是捏着鼻子当着弘晖的面抿了一口汤药。
“看到了么?我先替你尝过了,若是有毒,先死的肯定是我,放心了吗?”
弘晖被她这干脆利落的解释方式震慑住了,一时之间愣在那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趁着他分神之际,李金桂捏着他的下巴将剩下的汤药灌进了他嘴里。
“咳咳..苦~”
“呜呜呜呜...唔~”
猝不及防间,口中被塞进甜腻的麦芽糖,正好中和汤药的苦涩,弘晖顿时止住哭声。
他很喜欢生病,因为生病的时候才有甜甜的糖吃....
连着几日,李金桂都衣不解带的照料这小弘晖,最后小弘晖的风寒好了,但她却病倒了。
“喝药~”
胤禛端着伤寒药沉着脸站在床榻前,头疼,她只要一生病就像个哄不住的孩子。
“不要,好苦~”
“我不喝昂,被子蒙着出一身汗就好了,爷..”
“胤禛~人家不喝呢~”
卖萌,打滚,她在被窝里缩着只露出两只滴溜溜的眼睛。
胤禛扶额,径直俯身将那小赖皮从被子里拎出来。
他将汤药含在嘴里,嘴对嘴的将苦涩的汤药喂进她嘴里。
“呜呜呜~”
站在大门口的弘晖将准备好的麦芽糖藏在袖中,有阿玛在,看来这麦芽糖有些多余。
....
“四嫂~”
胤祥气喘吁吁的跑进壹心斋,他一大早的就跟着四爷上早朝去了,怎么这会却一个人回来了?
“四嫂,四哥出事儿了!”
“他出什么事了?”
“皇阿玛...命..命四哥负责收回国库欠款。”
胤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拍着胸口断断续续的说道。
“国库的欠款都是六部经年累月以各种名义的公项挪用,但却只见到六部打的欠条,却总不见他们还银子。”
这可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整个京城的部衙哪一个没有伸手朝国库要经费?
户部掌管着大清朝的财政大权,而四爷则负责监管户部。
若四爷按照万岁爷的旨意催收欠款,四爷一定会将整个京城的官场都得罪完了。那么他将彻底成为大清朝第一孤臣。
“四嫂..太子爷掌管的刑部与兵部,是最大头的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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