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太子爷微服前来,如今人在花厅内…”
“嗯!”
原本由他来主理追缴库银之事,以他与太子爷的关系,很多事情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今主理此事的是八弟,八弟与太子爷素来不睦,又如何会轻易放过扳倒太子爷的机会。
他称病推搪,而太子爷竟是亲自来府里,定是来兴师问罪。
“你歇着,爷去去就来。”
“苏培盛,叫李府医来一趟。”
……
花厅内,胤礽慵懒的坐在主位上,连日来老八穷追猛打之下,他为保实力,竟是只能丢车保帅连损几员心腹。
“咳咳咳…胤禛参见太子爷…”
此时胤禛面色憔悴没有血色,未见其人却先闻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四弟,本宫听说你病了,特带了太医院张院判前来瞧瞧你。”
“早些好起来,皇阿玛与本宫还要仪仗你办差出力。”
胤礽虚怀若谷亲自搀扶着胤禛落座,此时张太医也开始替四贝勒诊脉。
“如何,张太医!”
“启禀太子殿下,四贝勒风寒入体,再加上近来似乎忧思过度,没有好好将歇,身子有些虚弱。”
“怕是要将养半个月左右,待奴才开副调理身体的方子。”
还真病倒了,半个月啊!到时黄花菜都凉了,老八到时候怕是将他在刑部的心腹都剪除干净了!
不行,为今之计,他只能动用自己的私库将刑部与兵部亏欠的库银补齐。
那可是一百多万两银子啊!他险些气窒的吐血。
“太子爷,是胤禛无用,关键时刻身子不争气!咳咳咳咳咳…”
“四弟,没什么比你的健康更重要,剩下的事情由自有本宫坐镇处理,等你养好身子再说!”
“胤禛谢太子爷体恤!”
恭送太子爷之后,苏培盛第一时间端来一盆清水,以清水拂面之后,原本憔悴的面容顿时消失殆尽。
而此时李金桂披着斗篷坐在壹心斋大门口翘首以盼,也不知道太子爷是否刁难四爷。
好想去前院瞧瞧情况,她焦急地起身来回踱步,犹豫着要不要悄悄去前院看看情况。
“在干嘛?”
身后传来他熟悉的清冷声音,李金桂刚一转身,却整个人腾空而起。
“风大,回屋!”
胤禛将这任性不听话的女人抱在怀中紧贴着他,径直朝着卧房内走去。
她伸手挽着他的脖子,却见他仍是面无表情的不瞧她一眼。
他这样子比对她破口大骂还让她难受,她宁愿四爷此时对她厉声呵斥,总好过将怨怼埋藏在心底。
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才是最残忍的惩罚。
“爷还在怪我?”
“你知道爷为何生气?”
胤禛垂眸盯着她的眼睛,反问道。
“爷在怪妾身牝鸡司晨。”
“哼!”
胤禛有些失落,她竟是连他为何生气都不知道。
“谁让你替爷挡剑!”
原来他竟是因为这个微不足道的原因才大发雷霆?李金桂有些哭笑不得。
此时他将她放回到床榻上,转身就要离开,李金桂揪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掌放在心口处。
“感受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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