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叒叕嫁人了》我又叒叕嫁人了 第3节

  “没事别道歉。”盛延不喜欢看到郁周这样一副害怕小心翼翼的模样,似乎这人和他在一起后,就很少看到他笑过。
  就算笑,也多是勉强。
  郁周愣住,在盛延具有压力的注视下,他缓缓点头。
  “刚才的事你别多想,乔焕只是我的一个朋友,你才是我妻子。”这句话没怎么经过思考
  就说了出来,盛延自己都有些诧异。
  但看到郁周微微泛红的眼眶,他觉得有些事需要说清楚的就要说清楚。
  他不喜欢郁周是一回事,婚姻关系维续期间,忠诚彼此,是另外一回事。
  “我、我没有多想。”郁周低头盯着自己脚尖,眼睫毛卷翘而浓密,垂落的时候,在下眼睑处投出淡淡的y-in影。
  盛延转身离开房间,侧眸斜了郁周一眼:“没有最好。”
  三个人一起出门,盛延和乔焕认识的时间比郁周的长,曾经乔焕就来过盛延家这边,两人并肩走在一起,谈论着郁周c-h-a不进去的话题。
  郁周只觉得自己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多余,多余到他停下了脚,前面两人走得有点远,都没有发现郁周没跟上。
  这是郁周的想法,实则盛延知道郁周在后面,因为心里横着根刺,所以盛延对郁周始终都冷漠不热情。
  盛延以为郁周会自己走上来,结果快拐弯了,郁周还没动。
  盛延转过身,朝郁周那里看过去。
  周围人来人往,人们三五成群,脸上似都洋溢着笑容,就郁周孤单一人矗立在人群中,孤零零的,如同被谁抛弃了一般。
  被他抛弃了似的,这个念头一出,盛延脸色骤然冷下去,旁边乔焕和他说了什么,他都没怎么听清楚。
  在街上逛了会,来到一家茶楼,几人上楼在阳台外寻了个位置,点了茶水,盛延手机响了,他起身到一旁接电话。
  剩下两人再次有了单独相处的时间,乔焕面带微笑地注目着坐他正对面的郁周,笑容里皆是稳c,ao胜券。
  “……其实你这人挺好,如果我们喜欢的不是同一个人的话,也许能成为朋友。”乔焕手放在桌子上,身体往前倾了一点。
  郁周错愕地看向和他这样摊牌的乔焕,但就在乔焕以为压了郁周一头时,郁周瞥了眼远处的盛延,对方还在打电话完,郁周舔了舔嘴唇,笑容爬上嘴唇,只是忽然间,他的笑不再怯弱,眼神骤然自信,整个人神采飞扬。
  本来乏善可陈的脸也因这抹笑,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乔焕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跟着郁周手指在桌上叩击了两下。
  他朝乔焕挑眉,略微上挑的眼尾赫然间染着抹妖异。
  “你错了,我们怎么都不会成为朋友。”郁周笑得比乔焕还要灿烂。
  乔焕整个人呆住,目光上下打量郁周。
  “你、你全是演的?”乔焕惊呼出声。
  郁周身体后靠,靠到椅背上。
  “演的?什么演的,喜欢盛延这点吗,这可不是演的,我喜欢他,比你的喜欢真诚多了。”
  “你是觉得遗憾和不甘吧,本来暗恋你的人,忽然间结婚,还完全瞒着你。”
  “可惜晚了,他现在是我老公,乔焕,我现在郑重和你说一句,离我老公远一点。”
  郁周一番话说下来,连个停顿都没有,更没有上一刻那份软弱可欺。
  勾着唇角,乔焕呵了一声。
  “我一个电话他就会出来,到底是谁没看清现实?”乔焕心里涌出一股不安,但就算郁周忽然变脸,他也相信属于他的东西,总归是他的。
  郁周弯着眼,没接立刻接乔焕的话,表情里似笑非笑,令乔焕有种事情猝然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
  服务生把茶端了上来,那边盛延打完电话朝这边走,郁周伸手接过茶,摸着茶杯,一个念头忽然浮上心头。
  郁周抬头对乔焕笑,乔焕本来还疑惑郁周刚还和他争锋相对,怎么忽然间又笑了,随后发生的事,是乔焕始料不及的。
  他发现郁周端起茶杯,故意那么一抖,杯子掉落,热水ji-an到他手上。
  正巧盛延回来,见到茶水泼ji-an到郁周手背上,那截瓷白的皮肤,顷刻间被烫得红了一小片。
  盛延疾步走过来,脸上的凝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怎么这么不小心!”盛延冷着声责备郁周。
  手里却是把郁周的手给拿起来,抽纸给郁周轻轻擦水。
  郁周被责骂,眼眶红的跟小兔子一样,盛延低目看到郁周红彤彤的眼睛,再多的火气,也忽然间一点都发不出去。
  “旁边有药店,去买点伤药。”盛延拽起郁周,离开前好像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
  “你先坐,我们一会回来。”
  于是乔焕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郁周在他面前演这一出戏,骗得盛延的同情,把盛延的注意力给完全抢了过去。
  买了伤药返回茶楼,郁周笨手笨脚,给自己擦手背,但越擦越红。
  盛延看不过去,拿过棉签帮郁周涂药。
  郁周脸颊泛红,连耳朵也红得似乎要滴血。
  一边乔焕看着郁周在他们面前这样装柔弱,很想直接和盛延揭穿郁周的真面目。
  像是知道乔焕心里所想,郁周暗里偷偷看过去,他勾起唇角对乔焕挑衅地微笑。
  乔焕拳头猛得握紧,往桌子上用力一砸。
  砰一声炸响,把郁周吓了一跳,盛延也抬眼看过去,但这一眼惊讶里更多的是淡漠,没有曾经乔焕熟悉的执着深情,仿佛盛延已经不再喜欢他一样,乔焕心里空落。
  乔焕扯开唇角微笑,表情努力保持平静。
  夜里吃过饭,盛延打算回家,结果母亲强烈要求两人留下,埋怨如果不是她生日,不知道多久才能见盛延一面,家里总是她一个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盛延于是选择留在家住一晚。
  不过这样一来,他就得和郁周一个屋了,母亲还不知道他们两分房睡,如果知道这个,可能会生气。
  至于说乔焕那里,下午有事先一步离开了。
  乔焕后来给盛延发了短信,盛延看了没回。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双更,明天也是,后天就裸奔单更了,
  乔焕后面还有一章的剧情,然后就下线,他的存在,也仅是推动攻受感情。
  第8章 豪门娇妻有两副面孔
  房间虽然是套三的,不过郁周和盛延夫妻身份摆在这里,就算两人在自己家那边是分房睡,可现在他们是在盛延父母家。
  母亲可一点都不知道夫夫两的这个婚姻都是有名无实的。
  盛延那屋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住过人,母亲怕里面被子放太久,郁周盖着不舒服,另外又抱了床新被子,被子颜色喜庆的大红色,俨然就像是喜被。
  两人过来都没带换洗衣服,房间本来是盛延的,衣柜里倒是有不少他的衣服,睡衣自然也是有的,但郁周没带睡衣来。
  他身上衣服虽然宽松舒适,用来睡觉的话,还是不太好。
  母亲抱被子放床上时,知道郁周没有换洗衣服,于是出声让盛延给郁周找套睡衣。
  自然而言的,这个睡衣就是盛延曾经换过的。
  母亲离开房间,还替夫夫两把房门给带上。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时间安静的仿佛落根下去都能听到响声。
  屋里空气因为彼此的沉默,愈加沉闷,窗户明明开着,却让郁周有种快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对不起,要不一会等妈睡了,我到隔壁房间睡。”郁周知道盛延不喜欢他,因而提出这个建议。
  下一刻盛延黑沉沉的眼睛深凝着郁周,锋利的视线令郁周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先去洗澡。”盛延没有同意郁周刚才的建议,他本来想过自己去客厅睡,但这话从郁周嘴里说出来,给他一种好像郁周避他不急的错觉,这人不是喜欢他吗,现在有这么一个好的同床机会,竟然会拒绝,盛延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涌上一股不悦。
  郁周惊诧地瞪圆了眼,盛延表情还是那么严肃,不过似乎又有什么地方在开始变化。
  拿过放在床尾的睡衣,郁周走出卧室,去了洗澡间。
  关上洗澡间的门,郁周绷起的脸颊立刻就放松了,转过头,郁周看向旁边镶嵌在墙壁上的玻璃镜,镜子里的人笑容明亮,那双大而圆的杏眸里盛满了喜悦。
  “盛延不讨厌你了?”嫁人系统这天一直都处在一定的疑惑中,从盛延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来看,分明就似乎有点在意郁周。
  郁周暖笑着摇头:“谁知道呢,可能被这张脸给欺骗到了吧。”
  不是郁周夸大,这张脸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很具有欺骗性,尤其这双眼睛,干净而澄澈,像是天生的演员。
  郁周在现世那会是个自由工作者,甚至没有接触演员这个行业,他也不认为是自己演技有多好,更多的功劳,他觉得应该都是在这具身体上。
  ‘季潼’的这张面孔,真的演什么像什么。
  “这样一来,同床共枕这个小任务的三分你又可以拿到了。”和盛延一起来他家一趟,就这一天,郁周已经完成了多个小任务,作为合作者的系统,感到非常开心。
  本来最初还挺忐忑,毕竟郁周不是专业的演员,还是个钢铁直男,系统一直都在担心郁周会抵触这些任务,眼下看起来,这个意外绑定的对象,比它预料的还要优秀。
  把手里拿着的睡衣放到高处铁杆上,郁周拧开花洒龙头,他快速将身上衣服都脫了下来。
  嘴角边那抹笑始终勾着,显而易见郁周心情相当的好。
  “爱心早餐那两分之前一直没机会拿。”郁周没眼弯着,伸手到花洒底下,水温已渐渐热了起来。
  他赤.身走到热水下,扬起脸,让温热的水从淋到脸上,透明的水珠蜿蜒过郁周那张j-i,ng致没有瑕疵的清俊脸庞,流过他下颚,滑到修长漂亮的脖子,然后滚落到他赤倮的胸膛上。
  “那就争取明早拿到。”系统的机械音一时间竟也听得出雀跃来。
  “嗯。”郁周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他睁开眼睛,被热水濡s-hi的睫毛有些黏在一起,他眨了眨眼,睫毛上坠着的水珠跌落到脸上,有种动人心魄的美。
  只是这时,这种美,还暂时没有外人来欣赏。
  郁周速度较快,洗完澡擦干净水换上了盛延曾经穿过的睡衣。
  衣服和裤子都长了一小截,郁周把袖口和裤腿都挽了点起来。
  回去卧室,郁周站着小声的说他洗完了。
  盛延拿上他的另外一套睡衣往外走,经过郁周身边时,盛延嗅到一点淡淡的奶香,有种出人意料的惑人感。
  到浴室那边,盛延看了下沐浴露,发现家里备着有两种沐浴露,其中有一瓶就是牛奶沐浴露。
  盛延洗的时候是用了另外一种无香的。
  等盛延洗完回屋,郁周已经躺在了床上,床铺宽大,但郁周只占了个很小的位置,紧靠床沿,动一下都像能掉下去那种。
  郁周侧身一动不动,看着像是已经睡着了。
  只是当盛延掀开被子坐上床时,他敏锐注意到到郁周身体僵硬了那么一刻,这让盛延知道郁周没有睡着,只是在装睡。
  知道归知道,盛延会同意和郁周同床,也仅是做给他母亲看,为了让老人家安心。
  扬手关了一旁的壁灯,黑暗侵袭而来,随后床铺微晃了片刻,再之后就是一片仿佛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安宁了。
  窗户外不时有汽车掠过的一点声音,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中间却隔了有段距离,而这段距离,看着没有一臂远,但要缩短它,似乎又全无可能。
  不管是盛延还是郁周,都是一个人睡惯了的,忽然间床上多了一个人,说是自己法定的另一半,可两人有夫妻之名,却从来没夫妻之实,因此眼下睡在一起,都不如平时那样很快就能入睡。
  “我想念家里的那张大床。”郁周睁开眼,看着面前那片黑暗。
  嫁人系统正准备待机休眠,听到郁周忽然出声,不得不停了一下。
  “坚持一下,就今天晚上,你想想刚拿到的三分,还有明天的两分。”系统让郁周暂时忍忍。
  郁周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去。
  “我努力。”侧身躺着睡不舒服,郁周往右翻了个身,平躺着。
  这样一来,他和盛延间的距离拉近了点,身体没有碰到,可被子下空间就这么大,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像是就这样无声无息传递过来,黑暗中郁周微拧眉头,特别想踢开被子,哪怕去客厅睡沙发,也比和盛延躺一块舒服些。
  男人的气息近在咫尺,知道对方不喜欢他,所以肯定不会有其他动作,但这种在一张床上,盖一条被子,仿佛自己的个人领地被入侵了一般,郁周浑身都觉得不舒适。
  就这一个晚上,郁周不断给自己做这样的心理催眠,大概后面真起了点作用,郁周慢慢沉入梦乡里。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站攻的角度想一想,他是被欺骗设计的,再动心也要一点时间。
  ……
  我真后悔,真的,为什么不忍忍,下个月再开这文,基友们约我月底去南京浪,呜呜呜
  第9章 豪门娇妻有两副面孔
  郁周很快入眠,和他同床的另一人,却始终有点难以入眠。
  房间里一片黑暗,视野受限,导致盛延此时嗅觉似乎一时间达到了顶端。
  窗户有浅浅的风往屋里吹,但萦绕在鼻翼周围的,仍旧是从旁边那人身上传来的淡淡奶香味。
  甚至味道在深夜里开始发酵,变得越来越浓烈。
  浅淡的呼吸声表明郁周已经睡着,盛延轻轻转了点头,他睁开眼往黑暗中看,光线沉暗,并不能看清另外那人的脸庞。
  明明这人是他所讨厌的,忽然间睡在一张床上,对方安静睡着,像是连带着那些他曾经做过的令盛延反感和不喜的事,也像一起模糊了起来。
  仿佛过去的那个人,不是此时和盛延同床共枕的这个。
  那股萦绕在空气中,久久不能散开的牛奶香味,莫名里有种安抚人心的奇怪魔力。
  这段时间盛延睡眠都不是很好,躺在床上许久,后脑勺都涨疼得厉害,嗅着这股淡香,盛延发觉脑袋好像没以往那么痛了。
  盛延扯了点被子,闭上眼,睡意在不知不觉间竟是慢慢袭上来。
  出乎预料,这天晚上夫夫两都可以说是睡得很好,几乎一夜无梦。
  第二日早上郁周先一步醒来,他还记挂着早点起来给盛延做个早餐,将‘做愛心早餐’这两分拿到手。
  毕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还没睁开眼,郁周就感觉到腰上沉沉的,有什么东西箍着自己身体。
  郁周没立刻就起来,而是缓缓睁眼,定睛看了看眼下的状况,不知道昨晚怎么回事,盛延竟然把他当人形抱枕一样抱在怀里。
  郁周认为自己睡觉是绝对的老实,不可能是他翻身到盛延怀里。
  左右看了下,郁周看到自己躺的位置和昨夜睡的时候没多大区别,他仍旧是在靠近床沿的地方,往左边翻大点身,就能翻到床下。
  郁周抬眸去看盛延,男人闭着眼,似乎还没醒来,就算是睡着了,脸庞里依旧有着似乎化不开的冷峻,男人面容英俊,棱角分明,轮廓清晰,一张唇薄薄的,颜色不深,似乎哪个角度看都英气逼人。
  郁周抱着一种欣赏的目光,看了盛延几秒钟。
  随后郁周抓着盛延搁他身上的手,动作异常轻地拿开。
  被子也只是掀开一个小的角落,以免冷风灌进来,吹到盛延,郁周起身下床,穿上拖鞋,他弯腰掖了下被角。
  出去时,无论是脚步声还是开门关门声,都轻得不能再轻。
  房门掩上,郁周径直往洗手间走去,他那时并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后脚盛延就猛地睁开眼。
  那双冷冷的墨黑的眼瞳里,一片清明,丝毫没有刚睡醒的茫然。
  盛延在郁周盯着他脸看那会就已经醒了,本来应该立刻睁眼的,他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就那么躺着没动。
  郁周的视线分外灼热,导致盛延还曾设想过,郁周是不是打算偷亲他。
  盛延的猜测没能得到证实,郁周看了没多久,就悄悄起身离开了。
  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温热,盛延不是没有朋友,公司里员工也有很多,但和他人的身体接触上来说,可以说少之又少。
  包括乔焕那里,这次对方回来,盛延也仅是当对方是朋友。
  至于说乔焕看着像是打算让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这点,因为乔焕没明说,盛延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不过盛延不是喜欢吊着别人的人,他已经思考着哪天单独约乔焕出来,把事情说清楚。
  既然都醒来,没必要再继续睡下去,股东大会过几天就要开了,目前为止还有点麻烦没解决完,盛延起身换衣服。
  穿戴好出去,客厅里意外没见到郁周的人,厨房那边传来说话声,盛延循声走过去,当他走到厨房门口往里看,看到穿着围裙的郁周,袖口挽得高高的,正在询问母亲某些调料放哪里。
  婆媳间相处的异常融洽,两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盛延高大的身躯矗立在门口,沉默且无声地看了有那么一会。
  没有进去打扰,盛延转身回客厅。
  刚到沙发上坐了没一会,郁周端着炒好的蔬菜出来,一眼见到盛延醒了,郁周笑颜明媚,如春花绽放,他快步走到饮水机那里,拿水杯接了杯水,然后端到了盛延面前,郁周发现了盛延的一个小习惯,那就是不太喜欢喝水。
  这一点郁周记在了心里。
  郁周站着,而盛延坐着,盛延抬眸看着郁周,郁周被对方意义不明的视线盯着,身体下意识就绷了起来。
  他一时间太过忘我,忘记盛延不喜欢他,忘记这里是盛延的家。
  郁周张了张唇,又想道歉。
  盛延像是知道郁周准备说对不起,他伸手拿过水杯喝了一口。
  “我一会直接去公司,你自己打个车回去。”放下杯子,盛延音色冷沉地道。
  郁周局促地站着,脸上笑容消失,转而弥漫着明显的失落。
  他点头轻嗯了一声。
  单薄的身体,还穿着盛延的大一个号的衣服,整个人就显得更加瘦了。
  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冒了出来,盛延瞳眸微微一缩,觉得好像自己在欺负郁周一样。
  然后盛延又补加了一句:“如果不想立刻回去,在这边多待会,陪陪老人家,我妈挺喜欢你的。”
  郁周圆圆的杏眸里光芒骤亮,让盛延有种想把刚才的话收回去的念头。
  “那我晚点再回去。”郁周怕盛延改口,点头如捣蒜,弯起的唇角在后面一直都像放不下去。
  这顿早饭都是郁周做的,放调料的时候他让母亲帮了下小忙,其实郁周是完全会的,但‘季潼’的人设里是不会做饭的。
  盛延看到郁周在厨房炒菜,夹了块起来,本来还想着可能不会好吃,意外的味道却是还可以。
  吃了一碗稀饭,盛延放下碗,一边郁周问他还再吃一碗不,盛延身体比意识先做出回应,他把碗递到郁周手里。
  同桌的母亲见到儿子儿媳相处这样融洽,昨天还有点担心,小两口话不多,像是闹了什么矛盾,看来昨晚在床上已经解决了矛盾。
  饭后母亲让两人忙自己的去,她来洗碗,郁周帮着捡碗筷,说他下午点再回去。
  这当然是母亲求之不得的,于是立刻改口,直接是赶盛延走。
  反正盛延在和不在没什么区别,性格也不知道像谁,到家里也板着张脸,活像谁欠他钱不还一样。
  盛延拿了手机和车钥匙转身离开家,走下楼坐到汽车上,将钥匙c-h-a.进锁孔,盛延转头朝车窗外的高楼望了眼,而后发动汽车赶往公司。
  郁周洗过碗,还帮着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垃圾用袋子装好,放在门外。
  母亲拿了果盘去洗水果,招呼郁周坐下休息会。
  在郁周吃草莓的时候,母亲去了盛延屋里,翻了个相册出来。
  于是郁周就得以看到盛延从小到大的各种照片。
  郁周是晚上回去的,本来他是打算自己打个车,母亲给盛延打电话,让盛延过来接自己老婆,等盛延过来,母亲又不免抱怨了一番,说郁周这么好的孩子跟着盛延,盛延也要多学学怎么疼老婆。
  盛延听着母亲的数落,什么都没说,郁周垂着眸,也不敢乱c-h-a话。
  正好盛延有朋友过来泞州,约盛延出去吃饭,盛延开车接到郁周,朋友又打电话来问什么时候到,得知郁周也在,表示一起来,人多热闹。
  郁周和盛延朋友就没怎么接触过,饭桌上郁周基本不主动说话,被问到了,才回一两句,旁人只当郁周性格偏静,加之郁周脸长得好,很容易引起好感,盛延的朋友更多的是打趣盛延。
  明明以前大家都是单身狗,盛延却背着他们光速结婚了,简直就是个叛徒。
  都是些无关大雅的玩笑话,盛延知道朋友们的本性,所以他们开他们的,他并不放在心上。
  吃过晚饭时间还早,转场去了家酒吧。
  没有单独开包房,就在大厅外面坐着,除开盛延和郁周外,其他几个都是单身,有抱着猎艳心的,四处搜寻猎物。
  叫了一桌子的酒,光是这么干喝,肯定没多少意思,于是就玩起了骰子,盛延没加入,看朋友封辰和郁周玩。
  封辰原本还想着一会玩起来要让让郁周,怎么说都是好友老婆,不能让郁周输太狠,结果完全是他多想了。
  郁周看着年龄比他们都小,胆子倒是大,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把封辰都给唬住了。
  几瓶酒下肚,封辰摆手让盛延来,他直接认输。
  这种小游戏盛延没多少兴趣,来酒吧也是看在朋友们的面子上。
  酒吧里的酒品质不好,喝多了头疼,盛延明天还有工作,不像朋友们这么闲,他都没怎么喝。
  点燃一支烟,盛延抽了口,把烟灰掸到烟灰钢里,往旁边侧眸,正好撞上郁周没来得及撤开的视线,完全不合时宜的,盛延心头有个想法。
  如果当初郁周不是用的那样不入流的手段,说不定他会喜欢他,毕竟无论脸、身段还是性格,郁周都是一个优质的情人人选。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盛延漠然移开视线,没有再看郁周,他摁灭了烟头,端起酒杯正打算喝时,忽然余光里看到有人朝这里走过来。
  对方眼睛灼灼地盯着他们这里的某个人,顺着对方目光,盛延发现那人看着的是坐他右手边的郁周。
  其他朋友也注意到了,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没出声,等着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嗨,能请你喝杯酒吗?”来人个子不矮,一米八几,一头微卷的头发,相貌英俊,堆砌着友好的笑容,站在沙发边目光如炬地看着郁周道。
  之前隔得远,就觉得郁周是这群人里相貌最惹眼的那个,现在这样一走近,卷发眼底一片惊艳。
  想不到能在这个小酒吧遇到这样的极品。
  谁都没发现,盛延拳头已经握了起来,上面青筋隐隐突着。
  先不论他和郁周间感情如何,当着他的面,来搭讪他老婆,把他当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起之前错有写过一夜无眠,一夜无梦,哈哈哈
  今天也是二更,由于下一章有个剧情要大改,没来得及,我晚点起来修好了再发,预计是十一点前发二更。
  么么大家
  第10章 豪门娇妻有两副面孔
  盛延没有动作,他只是微微侧头盯着郁周,周身气息一瞬间冷冽得像是能冻伤人。
  和他坐一块的郁周第一时间感觉到那份凌厉。
  “抱歉。”郁周摇头。
  “我和朋友玩真心话大冒险游戏,我输了,当多认识一个朋友,泞州也就这么大,以后肯定会再相见,帮忙一下吧。”
  卷发愣了愣,笑容可掬。
  郁周瞧了眼盛延的神色,看不出什么具体情绪来,不过郁周约莫知道盛延不高兴了。
  换做是他,如果看到有人来搭讪盛延,肯定也不会心情多好。
  “你男朋友?”
  见郁周看向盛延,明亮的眼眸里分明有点灼热,卷发挑眉问了句。
  “不是。”郁周摇头。
  卷发正差异,还暗想不是男友,莫非是暗恋的对象,郁周忽然把放到膝盖上的左手拿到茶几上,就见他无名指上赫然戴着枚婚戒。
  “我结婚了,他是我老公。”郁周这话一出来,不只卷发男,同座的几人都相当惊讶。
  显然谁都没预料到郁周会说的这样直白。
  盛延那里本来因为卷发的突然搭讪,导致心理有股无名火。
  而现在这股无名火,因为郁周的直接顿时熄火了大半。
  还是有一点,毕竟郁周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作为丈夫的尊严放在这里。
  盛延手臂一抬,下一刻搂在了郁周腰上,郁周倏地转头,身体僵住,显然对盛延的这个动作有所茫然,像是不理解盛延为什么忽然就搂住他,郁周那双杏眸瞪得圆圆的,酒吧里灯光晕暗,但郁周的眼睛却明亮异常,如同有簇火焰在里面无声燃烧,慑人心魄。
  盛延心口砰地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撞得他一颗心酥酥麻麻的,盛延心惊之余下意识想把手臂收回来。
  但这样一来,未免太欲盖弥彰了。
  于是盛延不仅没松开,还顺势一搂,把郁周给搂进了怀里,嘴上什么都没说,占有欲彰显得明明白白。
  卷发男本来还饶有兴味的神色,在看到这一幕后,顿时像偃旗息鼓,既然郁周老公在这里,他再请郁周喝酒,未免太不合适,离开前卷发回头看了郁周好几秒,只觉遗憾,这么好看的一个人,结果是有主的。
  不速之客离开,大家也只当这是个意外的小c-h-a曲,兴致依旧浓烈。
  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身后,郁周背脊打得笔直,身体绷紧,像是怎么都放松不下来。
  中途郁周起身,说是去下洗手间,然后转身就朝酒吧里面走了。
  离去的速度很有点快,盛延微微眯着眼,看着郁周逃一般的背影,不一会那个峻拔的身影就消失在人群中。
  等到了洗手间,郁周眸底的紧张完全消失,打开其中一个隔间,郁周在里面坐了会。
  “统计一下,现在一共多少分了?”
  嫁人系统片刻后回复:“加今天早上的早餐两分,白天陪盛延母亲的两分,总共32分了。”
  “32……”郁周垂眸,勾起唇角缓缓微笑,超过三分之一了,达到九十分这个世界的嫁人任务就算完成。
  “对了,之前忘了问,你说的系统升级升到五级,大概需要多少个任务。”郁周想知道他需要这样穿越几个世界。
  “十到二十个,每个任务完成,会有一定的奖励分。”这一点嫁人系统不瞒郁周。
  郁周抚摸着自己下巴,若按每个世界四个月左右的任务时间来算,离他回去现实世界得三年以上时间。
  好像也还好,不算久,只要能回去,时间不是问题。
  从隔间里出来,郁周走到洗头台前,拧开水龙头冲洗了下手。
  侧身去扯纸巾擦手,一边擦郁周一边往外走。
  嫁人系统暂时待机,导致郁周也没料到会有人在门口堵他。
  皱眉看着眼前挡了他去路的卷发男还有他伙伴,郁周停下了脚步。
  “交个朋友,怎么样。?”卷发男不光说,还伸手想去碰郁周。
  “不怎么样。”郁周拉下脸,明显的不快,他倏地往后退,避开卷发男的碰触。
  卷发男表情一滞,盯着自己落空的手,嘴角的笑容随后径直加深。
  刚才还和善的眉目,忽然变得邪肆起来,打量郁周的目光也露骨和极具侵略性。
  “结婚了又怎么样,不也可以玩,我看你那个老公好像也不怎么行,不如和他离婚,嫁我怎么样?”卷发男酒喝得有点多,开口间呼出的都是酒气。
  这张脸孔比较陌生,按原主‘季潼’以前的玩法,酒吧这类地方他经常来,但卷发男没怎么见过。
  刚系统没待机的时候,郁周问了下,卷发男家里背景还没季家一半家业大,眼睛没长对地方,撩到他头上来了。
  郁周双手环抱在胸前,他歪头目光轻视地瞧着卷发男。
  眉目里的张扬倨傲,比卷发男还盛。
  “嫁给你?你没我老公高,没他帅,还没他有能力,你什么地方比得过他?”郁周嗤笑一声。
  卷发男被郁周几个问题问得嘴巴张了好几下才勉强出声:“我怎么没他帅!”
  卷发男转头看朋友,朋友表情有点怪异,卷发男抬腿就踹了朋友一脚。
  “麻烦让让,你挡我路了。”郁周没兴趣和不认识的人在这里瞎扯,他推开卷发男,就打算离开。
  卷发男哪里会这么轻易让郁周走,一把拽住郁周手腕,将郁周往墙壁上一推,然后来了个壁咚。
  卷发男扣着郁周的手腕,将郁周困在自己身体和墙壁之间,酒j-i,ng在脑袋里发酵,掌心里的手腕细腻而光滑,带着暖暖的热度,手感比卷发男想象得还要好,加之郁周用那双瞪圆的杏眸怒视着他,卷发男似乎没看到郁周已经被激怒,他视线下落到郁周颜色绯红的唇瓣上,那里色泽诱人,卷发男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完全不考虑郁周愿意与否,倾身就打算尝一尝味道。
  郁周简直要被气笑了,他很想撬开眼前这个人的脑袋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浆糊,不然这人怎么敢这样来找死。
  在对方快要靠近吻上他的时候,郁周忽然一笑,这抹笑如春花绽放,迷得卷发男动作停了停。
  在卷发男愣住的当头,郁周猛地一把摁住对方肩膀,正打算曲膝废了这人底下那多余的二两r_ou_,忽的郁周余光瞥到一个身影。
  那抹身影来得极快,一晃眼就到了郁周他们面前。
  还没怎么看清楚,来人拽住卷发的胳膊,把一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性提拉过去,随后卷发男啊的一声痛叫,他身体径直弓起,下.身骤然钝痛。
  攻击一下当然不够,盛延一身生人勿近的凶狠,扣着卷发男肩膀,把人往墙壁上狠狠掼上去。
  卷发男再次痛叫出声,他朋友见状冲了过来,盛延旋身掐住卷发男的脖子,眼神狠厉得如同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狼。
  这股狠绝镇住了对方的同伴,那人想靠近又怕盛延会再伤害到卷发男。
  “你朋友喝醉了,这次我就放过他,下次要做什么之前,麻烦看清楚能不能招惹。”
  说完盛延把身前的卷发男垃圾一样给推向他同伴,后者慌忙接住朋友。
  冰冷的视线离开两人,回到郁周身上,郁周抖了抖,下一刻盛延走到郁周面前,他伸手去抚摸郁周的嘴唇,郁周一动都不敢动,此时的盛延浑身萦绕的y-in沉气息,甚至让郁周开始害怕盛延。
  “他还碰你哪里了?”盛延眼底压制着疯狂涌动的风暴。
  郁周轻摇头:“没,你来了。”
  盛延又揉了揉郁周头发:“走吧。”
  倒是没有责怪郁周不推开卷发的意思,盛延感受到郁周身体微微发抖,只当郁周胆小,对方两个人,肯定是被吓到忘了反应。
  但一想到如果他来晚点,卷发就要亲到郁周,盛延脸色直接黑沉下去。
  盛延视线朝被搀扶着的卷发盯过去,后者感应到了那股森坑的凝视,骇得当时酒就醒了大半,当盛延带着郁周从经卷发身边经过时,卷发和他朋友两人身体都颤了颤。
  盛延本来是觉得郁周离开的有点久,心里莫名觉得有点不对劲,因而就过来看看,结果遇到这么一幕,回去后盛延思考着以后这样复杂的地方还是少来。
  同座其他人看盛延和郁周脸色都不太对劲,关心了一句,盛延没说刚才的情况,他忽然回忆起去的时候郁周脸上飞扬倨然的表情还没收敛好,盛延想着那张熟悉的脸、却又完全不熟悉的神情,感觉有什么东西即将浮出水面。
  不过等到后面走近,郁周神色又分明和过往没有区别。
  大家酒喝得差不多,有找到目标的人,先一步离开了,后面郁周也没怎么喝酒,坐在那里整个人都话不多,盛延和朋友说他明天还得早起,就不继续玩,先和郁周走了。
  朋友们都笑得别有深意,不留夫夫两,出了酒吧盛延叫了个代驾,和郁周一起回家。
  虽说在盛延母亲那里两人同床过,回到家里,两人都有默契的不提昨天晚上的事,一个睡主卧,一个睡次卧,维持着表明的平静。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时间。
  这几天里,郁周努力扮演一个好妻子的角色,积分达到了40。
  从系统那里郁周了解到盛延公司那里面临的问题,以其中一个股东为首,联合起来打算逼盛延让出执行董事的位置。
  对方手里握着的股票份额,已经比盛延多了百分之五,如果不知道,郁周可能不会出手,但既然他知道了,盛延眼下是他老公,胳膊肘肯定得往内拐。
  郁周和那个主谋外面的一个小五搭上,主谋男女不忌,家里有老婆,外面还各种颜色的彩旗飘扬,加之其实比其他金主吝啬,郁周花了点钱,就把主谋的小情人给收买了。
  让对方先把主谋给灌醉,然后套取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郁周把主谋的小情人给送出了省,以免后面主谋报复对方。
  等隔天主谋清醒过来,郁周将主谋给约了出去,拿出事先就录好的音,逼迫主谋把手里的股票给主动让给盛延。
  “前年国庆的时候,你酒后开车撞倒了一个人,后来花钱让人帮你顶罪,特别凑巧,我刚好有那段视频。”
  “可能你会想我随便找的视频,不是哦,是从附近住宅的一个用户那里买来的。”
  说着郁周把视频播放出来,让这名股东好好地仔细看。
  郁周作为盛延妻子这个身份,知道的人并不多,当初的婚礼就是秘密举行的,谁都没有大肆宣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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