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当地人本来就人多嘴杂,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去动爷爷的棺木,肯定也会联想到爷爷墓道里的秘密,这些人也一直认为爷爷在当考古工作人员和考古研究所所长的时候私藏了不少的宝贝,如果被他们知道了这个秘密,爷爷的陵墓,肯定会被他们翻个底朝天,那就不是阻挡爷爷轮回的路,是挖断了爷爷轮回的路了。
就算他们不动爷爷的陵墓,如果当地政府知道了爷爷的墓道里藏着宝贝,政府肯定会介入进来,弄不好爷爷给自己留下几个亿的宝藏就只剩下一张荣誉证书和伍佰元的奖励了。
冥思苦想了很久,谭阳华决定不惊动当地人,到县城去请人,宁乡沙河市场附近有那种临时的搬运工,只要给的价钱可以,他们什么活都愿意干,于是跳上驾驶室就朝县城开去。
到了宁乡沙河市场,车一停就有搬运工凑上来问是否有活干,谭阳华正要开车窗谈价格,可一摸口袋发现身上一毛钱都没有,身上的现金都被给爷爷做道场的司公们给剥削完了,搬运工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接受不了微信支付宝支付这类新鲜玩意,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发现副驾驶有个包,是老婆何甜甜的,前几天因为老婆要抱孩子就将包放副驾驶上了,后来何甜甜的父亲把她接回家了,包就一直放在谭阳华的车上。
老婆何甜甜有句至尊名言,叫老娘你可以动,怎么动都可以,但老娘的包你不可以动,怎么动都不可以。所以恋爱结婚这么多年,谭阳华从来都没有打开过老婆的包,甚至连包的拉链他都没有碰过,有时候谭阳华在帮老婆拎包的时候都会自觉将另外一只手插在裤袋里以示清白从不敢越雷池半步,可此刻不打开老婆的包就拿不到钱,拿不到钱就请不到工人,请不到工人就拿不到爷爷留给自己的宝藏,拿不到宝藏就换不到钱,换不到钱就给老婆买不了更好更高级的包包,所以谭阳华在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以后,嘴里念叨了几句老婆对不起,还是做贼一般的将何甜甜的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一咕噜全部倒在副驾驶座椅上,遗憾的是包里除了一些女性用品手机充电器梳子口红之外并没有发现很多的钱,现在微信支付宝这么发达,显然不需要大额的现金了,老婆一个这么时尚的人包里怎么可能会有很多钱呢谭阳华只好失望的将东西全部装回包里,还尽量装回原来的样子,以免被老婆发现破绽,装完了将包的拉链拉上才发现副驾驶上面还留下一张银行卡,拿起来一看,笑了,这张银行卡是谭阳华唯一的一张银行卡,其他的银行卡都在何甜甜的监督下销卡了,这张卡何甜甜也以给儿子存奶粉钱的名义给暂时保管着,估计是刚才从包里倒东西的一起倒出来的。
谭阳华之所以笑,是因为这张卡的密码谭阳华知道,而且绑定的是谭阳华的手机,就算自己取了钱,老婆也不会知道,当然,这张卡里有多少余额何甜甜肯定是知道的,不过这没有关系,等回城了自己想办法补上这个窟窿即可。
从做贼心虚到大摇大摆,谭阳华拿着银行卡从附近的柜员机上面取了五千块钱,然后朝几个民工招了招手让他们坐到车里,把五千块钱分成两份,先丢一份给他们,然后扬了扬手里的钱,表示事成之后再给另外一半,这几个人显然也是见过世面的,将那一半钱分了,也不问干什么活。
坐在副驾驶的是一位年纪稍大的民工,似乎对钱不是很放心,用手指沾着口水一张一张的数着,哪知道谭阳华一个急刹车,这个民工一个趔趄,钱都掉了下去,等这个民工灰头垢面的把掉在副驾驶位置下的钱捡起来的时候,手上却多出来一张陈旧的黑白照片,他拿着这张照片讨好一般的对谭阳华说:“老板,这里有张照片”
谭阳华正在专心开车,想都没想,抓起这张照片就塞进了汽车的储物箱里。
此刻的谭阳华当然没有想到,这张照片是从自己老婆何甜甜的包包里掉出来的,关乎着何甜甜的身世,当然,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表。
汽车载着民工,一路疾驰到了爷爷的坟墓前,同样一个急刹车,差点直接把几个民工直接从车里甩了出来。
此刻正是吃晚饭的时候,附近没什么村民,谭阳华赶紧让这几个人把爷爷的灵柩从外棺里抬了上来,不知道是因为民工力气大还是钱的作用大,八个人才放下去的棺椁,四个民工连一二三都没有喊就直接抬了上来。
棺椁抬上来还没有放好,谭阳华就带着早就准备好的工具快速的跳下外棺,找到了那个接合处,用一个锤子将一字起子锤进去,然后轻轻一撬,上面的盖板应声而出,露出一个暗格来。
谭阳华正要伸手,这才想起自己鲁莽了,当地人人多嘴杂,县城请来的人就不杂了当地人知道了招惹的可能还只是村干部,县城的人要知道了,招惹的可是县政府,弄不好还会把媒体的招惹过来,抬头一看,果然,那几个人正睁大着眼睛望着自己呢,手里还拿着手机,刚才还质疑他们不会用微信支付宝收款,看样子还真低估了他们,拼多多几百亿的市值都是农村大妈撑起来的,弄不好他们还玩抖音呢,要是被他们拍个短视频发网上,自己几个亿的富翁梦就泡汤了。
谭阳华连忙停止了动作,从外棺里跳了上来,对那几个人说让你们见笑了,我爷爷托梦给我说他睡着有些不舒服,有点搁脚,让我过来给他修整一下。
那几人一听,连忙转过头去,不干净的东西,还是少看为好。
谭阳华连忙丢给那几个人一包烟,说他想陪陪爷爷,让那几个人去旁边抽抽烟,那几个人觉得谭阳华神秘兮兮的,只当他是家里死了人受到了刺激,精神不正常,只要给钱,其他也都懒得管他,几人就到附近的树林里去抽烟顺便方便方便,不一会,又在草地上斗起了地主,果然是一群会玩的人,扑克都随身携带着。
见成功的引开了他们,谭阳华这才又跳下外棺,在那个暗格处蹲下身子,跟个小偷似的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挡住自己的手头动作。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淡了下来,墓坑里更是阴冷潮湿,谭阳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心里一阵阵莫名的恐慌,他只好又爬了上来,抽了一根烟,这才将车开到墓坑附近,打开车灯照射着里面,借着光线,谭阳华再次跳进外棺,将暗格外面的木板掀开,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四十厘米见方的暗格,暗格不深,隐约还看里面有东西。
谭阳华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用手捂了捂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赶紧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朝里面一照,只见暗格里面有一个用一块红绸包裹着的东西,从外观上看,应该是个正方体的盒子,谭阳华将手伸进去摸了摸,果然是一个盒子。
难道这个盒子里,装着了爷爷留给自己的那个价值几个亿的宝物
谭阳华如同做贼,快速的将盒子包进自己的衣服里,将衣摆塞进裤子里,三下五除二的将暗格还原,跳了上来,把那几个斗地主斗得正欢的人叫了过来,几个人合力将爷爷的灵柩放下去,丢给他们剩下的那一叠钱,不要命似的钻进了车里,连锤子和十字起子都忘记拿回。
这时候,一个身影从谭阳华爷爷墓地的树林里走了出来,残留的暮光将这个人的脸照得有些狰狞,仔细一看,原来是考古研究所的所长汤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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