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夫郎种田记》重生小夫郎种田记 第2节

  洛望舒顿时蔫了,天天混吃等死,他都忍不住唾弃自己。
  察觉到媳妇儿不开心,莫离拉了拉他的手说:“媳妇,咱们去田边采点苦凉菜吧?烧汤可好吃了。”
  “什么味啊?”洛望舒听到好吃的就当机了,这几天每天都吃窝窝头和咸菜,好的话还有白米粥,其他的蔬菜又没有,他都快吃腻了。
  “菜吃起来是苦的,吃完是甜的,汤好喝,还能降火。”莫离绞尽脑汁跟洛望舒科普,可惜脑中词语贫乏。
  “还有这种菜?”苦的菜,他只吃过苦瓜,吃完还甜甜的?有吗?洛望舒看向莫离的眼神都带着怀疑。
  莫离非常肯定的说:“有,我带你去摘,路边很多,只是别人都不爱吃。”
  别人都不爱吃的东西……能好吃?洛望舒还没想清楚,人就被莫离带走了,提着小背篓,莫方看着两人的背影,记起那野菜的味道……突然觉得牙疼。
  那些手脚慢了些的人还在田里收稻子,累的汗流浃背,莫离则是带着自个媳妇慢悠悠的找野菜。
  “嘿!傻子,过来帮忙割稻子!”一个穿着汗衫的妇人冲着莫离喊道,像是指使惯了的。
  莫离很反常的没有过去,而是对那个妇人喊:“李大娘,你慢点割吧,俺和媳妇去找苦凉菜。”
  妇人笑笑没说话,继续手里的动作。
  洛望舒不理解这种民风,明明感觉语气不好,但没人在意,甚至那些带侮辱性的称呼都不在意。
  农村是这样的吗?洛望舒觉得自己要融入这里还得有些时候,从容的和别人谈笑啥的,他还是感觉别扭,加上刚来这里碰上的事情,更是给他造成了心理y-in影。
  “媳妇,你看,这就是苦凉菜。”莫离拉着人蹲下,指着一株植物说。
  洛望舒打量了一番,好像辣椒叶……唔?仔细看又不太像。哎,不管了,能吃就行。这么想着就伸手把植物连根拔起……
  “媳妇,这个不能拔的!”莫离的声音不由得抬高了一点,赶紧从洛望舒的魔爪里将娇嫩的植物解救出来,心疼的重新栽进土里。
  洛望舒泄气的看着他,“不拔怎么吃?”
  莫离耐心的跟他说:“摘叶子,头顶最嫩的一枝,根要留下,过几天就又可以摘了。”
  “那你又不早说,我怎么知道?”洛望舒白了他一眼。
  莫离也不生气,乐呵呵的赔笑,“我的错我的错,媳妇不生气。”
  洛望舒抿了抿唇,对于这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他还真没办法。
  “赶紧摘点回去煮,乖媳妇。”莫离边说边折着,动作熟稔,看似毛毛躁躁的样子,却能注意不把植物弄死。这样的莫离好像也没有很傻……
  洛望舒一眼看过去,田边都是这种野菜,绿油油的,随着晚风摇摆。
  不会弄,洛望舒慢慢学着来,动作很慢,半个小背篓几乎都是莫离的成果。
  “我们不是用来煮汤吗?摘这么多做什么?”
  莫离对他笑笑,“多点好。”
  洛望舒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回去的路上,莫离将野菜分给了一部分出去,那些都是爱吃这种菜的人家。
  “咦?回家不是这条路?”洛望舒拉了拉前面领路的人,走错了?
  莫离牵着他的手,慢慢说:“虎大哥一个人带着苗苗,咱们送点菜过去,顺道认识认识。”
  “哦。”洛望舒听话的跟着,橘红的夕阳照s,he在这人身上,他想,就这么走下去也不错……
  第五章 邻居
  “扣扣。”
  “虎大哥,我带媳妇来看你啦!”莫离扯着嗓子喊道。
  过了一会,木门才被打开,一个六岁左右小女孩半个身子躲在门后怯生生的看向洛望舒,在洛望舒看她的时候又迅速把目光收回,慌张的像个小兔子。
  “苗苗,你阿爹呢?”莫离蹲下身揉了一把小女孩的羊角辫。
  李苗苗一手搂住莫离的脖子,仿佛找到了依靠,眼泪在眼眶打转,“阿爹去后山找好吃的,没回。”
  莫离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啥时候出去的?”
  “天不亮。”李苗苗说着眼泪掉的稀里哗啦。
  洛望舒从袖子里拿了一块帕子出来,问:“她妈……娘呢?”
  李苗苗仿佛听到了一个新奇的字,“叔,啥是娘啊?”
  莫离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啊。”
  洛望舒:“……”两个没娘的娃子。
  “乖苗苗,不哭,俺去找你爹,你跟着婶去叔家知道不?”莫离直接用衣袖给人擦眼泪,把李苗苗的小脸都擦得通红。
  洛望舒默默把帕子给收了起来,等等,那个“婶”是他理解的么?
  “知道了。”李苗苗自己揉了揉眼睛,然后听话的对洛望舒张开了手臂。
  两世第一次有小孩对着他求抱抱,洛望舒身体僵硬的把人抱了起来。
  莫离带着背篓对洛望舒说:“媳妇,你带着苗苗慢点走,俺先回去拿点东西。”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洛望舒一句“路上小心”梗在喉间,最终化为无奈的叹息。
  李苗苗搂着洛望舒的脖子拱了拱,“婶儿,你好香啊。”
  洛望舒听到这句话差点没一脚踩空,在这里沐浴露、洗发水都没有,哪来的香味?晒了一天,汗臭味还差不多。
  “喜欢婶儿。”
  喜欢……他?洛望舒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第一次有人说喜欢他。所以,他也是被人需要的吧?
  太阳渐渐沉入西山,人还没回来。
  洛望舒对着一篓子的苦凉菜不知怎么办,这是怎么吃呢?先放水还是先放油?
  李苗苗撑着小脑袋看洛望舒,有时问些奇怪的问题:“婶儿,你怎么那么好看呢?”
  “吃得好。”洛望舒随便回了她一句。
  李苗苗眨着眼呆萌的问:“真的吗?”
  “嗯嗯。”这到底该怎么吃呢?洛望舒纠结了大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要先放水后,莫方凉凉的问了一句:“你洗菜了没?”
  李苗苗赞同的说:“要先洗菜,然后生火,阿爹教哒!”
  洛望舒尴尬的去水缸边打水洗菜,话说她这是在炫耀自己有个好阿爹?
  没有好阿爹的洛望舒只能承受着别人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努力干活。
  莫方扶额,连个小女娃都不如,娶回来还真是当尊神供着。
  莫离不在家,莫方本来要煮菜,在洛望舒热切的目光下把这个机会给了他,却没有片刻就后悔了。
  不会生火,一把干树叶下去差点没把房子给烧了,不会洗菜,吃的时候还吃出了泥巴,不会煮菜,菜是熟了,但是!放那么多油下去,莫方心疼的不要不要的,当油是捡的不要银子吗!
  洛望舒默默吃着窝窝头,油腻腻的苦凉菜,就算莫方再心疼也不想再吃第二口,李苗苗想吃被莫方拦住了,万一吃出毛病来怎么办?
  洛望舒自己夹了一口,烧糊了的味和油味融合在一起,好吧,他也不想吃第二口。
  鉴于那碗苦凉菜真的特别难吃,莫方心疼油也不敢逼着洛望舒吃完。
  晚上李苗苗和莫方睡,洛望舒洗了澡熄了油灯,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月光透过窗户不要钱的洒下,都说望月思乡,但看着这轮明月他想的却是莫离。
  这年头又没有手电筒,现在山上的动物没有被大量捕捉,晚上上山的危险系数又大大增加,会不会遇上狼、野猪什么的?
  越想越睡不着,本来独占一张床的兴奋渐渐被焦虑代替,没办法,只好披上衣服小心打开了木门,搬了个小板凳撑着脑袋数星星。
  看着人鬼鬼祟祟出门的莫方跟在洛望舒后头,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然后就看见人坐在了门口,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眼睛时不时的飘向门口。
  “咳!”
  洛望舒回过头,不解的看着莫方,“吵到你了?”
  莫方没说话,从腰间拿了烟斗出来,用火折子点燃了,重重的吸了一口,又慢慢吐出,空气里满是烟草的味,洛望舒皱着眉下意识离得远了些。
  “放心吧,没事。群狼都没把他撕了,那小子命大的很。”
  洛望舒随口问道:“他以前遇到了狼群才变傻的?”
  莫方难得对他笑了笑,“你也觉得他是傻子?”
  洛望舒没回答,有时候是很傻,但大多数的时候还挺靠谱的,真不知是假傻还是真傻。
  “都是没根的萍,能遇见是福分,惜福吧。”莫方说完拍拍身上的烟灰慢悠悠的踱进屋里,“早点睡,明天还有明天的事。”
  没有根的萍?洛望舒似懂非懂,说他还能理解,莫离也是?
  又等了一会,喂饱了蚊子后,洛望舒撑不住的回屋睡了,然而半夜就被外边的喧闹声吵醒。
  “莫大夫!快开门!”
  拍门声一下比一下重,洛望舒在睡梦中皱了皱眉,睁开眼后发现门外有灯光,心里一惊,掀开被子跳下床动作迅速的穿好衣服,把脚塞进鞋子里就跑了出去。
  一般来说油灯很贵,在晚上能不用就不用,连吃饭都是就着最后一丝太阳光吃的,因此只要晚上一直亮着灯,那么就说明那家人出了事,看见的人就会奔走相告过去帮忙。
  打开门后,外边站着三个男人,中间那个被扶着的受了重伤,奄奄一息,肚子的伤口血流不止,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顶了一下。
  “莫大夫在吗?虎大哥被野猪顶了一下,赶紧送进去吧!”一个男人反应过来后着急的说道。
  洛望舒定了定神,让开了身子,“先把人扶里面去。”
  这时莫方也从屋里出来了,看着伤口皱眉问:“咋回事?”
  男人如实回答:“碰上野猪了,要不是阿离来的早,恐怕我们仨就交代在山上了。”
  洛望舒听到“阿离”两个字,心一沉,忙问:“莫离呢?”
  另一个胖一点的男人说:“去追野猪了。”
  莫方听完暗骂了一句:“这个臭小子!回来再收拾他!”
  “你,赶紧去烧水,你捣点伤药过来,”莫方在看到一旁的洛望舒后,“你回屋睡觉。”
  洛望舒张了张嘴,又无奈的合上,是的,他毫无用处,还不如回屋去睡觉。
  回到屋子里,仅隔了一堵墙的药房不停传来男人的痛呼声,他们不会是没有麻药吧?
  怎么也睡不着的洛望舒集中j-i,ng神进去了空间,挖了两根草药出来,他也不知道这草药有什么用,反正有啥头疼脑热的洛望舒都吃它,对内伤的作用还好,可对外伤来说就有些j-i肋了。
  推开房门,在捣药的那人去取水的时候,洛望舒把草药加了进去,然后蹑手蹑脚回屋,做个好事就跟做贼似的。
  后半夜洛望舒几乎没有合眼,莫离一直没回来,追野猪这种事亏他想的出,不会在山上迷路了吧?
  呸呸呸!没事的,嗯,一定没事……
  洛望舒左等右等,那人终于披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回来了,身上脏兮兮的,除了脸上有几条树枝划出的伤痕外,没有其它的伤口。
  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洛望舒抬手就往他脑袋上呼了一巴掌,“还知道回来啊?怎么不死在外边?你都不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莫离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咧开嘴笑着说:“媳妇,今天有r_ou_吃了。”
  洛望舒眼眶热热的,伸手推他,“谁要吃r_ou_了!”
  “我!是我想吃了,嘿嘿~”
  “傻子!”
  “嗯,在呢。”莫离有些疲倦的回应,被忽略在门口的野猪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遇上这么一尊煞神,也只能怪它运气不好。
  洛望舒抱了一会后才闻到莫离身上的臭味,顿时开启了嫌弃模式,“你怎么这么脏?赶紧去洗洗,换身衣服,我都被你弄脏了!”
  “好,听媳妇的。”莫离还是想抱着人,真想就这么睡过去。
  “行了行了,你先去坐一会,我烧点热水给你。”洛望舒挣开莫离的手,又恢复平常的不冷不热,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什么正在悄然改变。
  不管中午多热,早上的温度还是有些凉意,当洛望舒好不容易烧了水,人已经用冷水冲了一遍,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头发都还在滴水。
  洛望舒很想生气的把人揪起来,手伸过去就变成了拿布擦拭头发,昨天忙了一天,晚上又去找人追野猪,铁打的也累了。
  “下次再这样,我就打你听到没?”洛望舒恶狠狠的威胁,但声音压的很低。
  把伤口缝合完毕的莫方洗了手,透过门板的缝隙看见屋里的情况,弯了下唇角,摇摇头去处理那小子带回来的野猪。唔,有r_ou_吃了。
  第六章 野猪
  打回一头野猪这对全村的人来说都是值得开心的事,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分点r_ou_,又少了一个威胁村庄的隐患。
  这一天大家像过年一样喜庆,找了个空地,一刀下去,了断了野猪最后一丝生息,猪血在盆里哗啦啦,烧热水的烧热水,磨刀的磨刀,村里不大的小孩都跟随自家大人出来看热闹。
  一村子的人热热闹闹的把野猪给分了,当然不是平分,做事做的多就分的多,各家各户都有点,不多,可能也就一斤左右,但对于常年舍不得花钱吃r_ou_的人家来说算是多了,而小孩多的人家也分得多些。
  “你家阿离不错啊,这么大的野猪都能扛回来。”
  这是莫方一天下来听到最多的话。
  “阿离没事吧?”李大康因为离得远,消息传的慢,过了很久之后大家才记起要通知村长,所以就来在后头。
  莫方心里一暖,对村长笑笑说:“那小子皮糙r_ou_厚,和野猪都能单打独斗,能伤到才怪。”
  李大康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以后这事少干,那野猪万一成群出现,不得出啥事?命比r_ou_重要。”
  “行了,等他醒来我回去再说他一顿,放宽心,来,我给你留了块最大的腿,带回去给康乐补补。”莫方用宽大的荷叶抱着一个大猪蹄,三两下绑好递给李大康。
  李大康没有接,“我们家那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那用得着这么多?割一点就可以了。”
  莫方把脸一板,直接把猪蹄塞他怀里,“说给你就给你,叨叨啥啊?拿着!”
  李大康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那老大哥厚着脸拿了。”
  “得了,你赶紧回去吧,该忍的忍,不该忍的就别忍,这日子才过得舒坦。”
  李大康“哎”了一声,抱着猪大腿往回走。
  分完r_ou_后,剩下的由几个年轻人抬回莫方家,在路上碰到了拿着大竹篓过来的赵大远。
  “怎么着?不得分点?”赵大远抖着条腿目光贪婪的盯着木板上的r_ou_,身旁的女人似乎更加憔悴了些。
  莫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从木板上拿了块一斤左右的r_ou_扔他竹篓里,“走吧。”
  “呸!”赵大远一看才这么点顿时就炸了,把r_ou_丢在莫方脚下,啐了一口道:“才这么点糊弄叫花子啊?”
  抬板子的人眼神不善的看过去,全村人最恶心的就是他们家,赵大远整日不学无术的吃喝嫖赌,还逼迫着自己媳妇像个妓女一样在商道边招客,等自己媳妇老了又得了花柳病,没人看得上后又讹上了莫方,原因是莫方年轻的时候和那个可怜的女人是邻居,从小青梅竹马。
  莫方不疾不徐的上前踩了猪r_ou_一脚,还特意碾了几下,“这才是打发叫花子。”说罢跟后面的人说:“咱们走,甭理他。”
  “好勒!”四个年轻人喜滋滋的抬着木板跟在莫方后头,路过赵大远的时候都不屑的啐一口。
  赵大远气的胸口发闷,把竹篓往地上一扔,“莫方!你给我等着!”
  过了好半晌,赵大远踢了女人一脚,“你,去把r_ou_捡回来!”
  女人小声咳着,行动迟缓的捡了竹篓和猪r_ou_回来,又被赵大远踢了一脚,“你是不是也在心里骂我?呸!”
  女人抱着头缩在地上,肚子下坠似的疼。
  赵大远越想越气,又是两三脚过去,一把拿起竹篓,“真晦气!回去!”
  女人哆嗦着身子爬了起来,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
  话说洛望舒一晚上没睡好,洗完衣服后把自个往里边一塞,听着旁边人均匀的呼吸声渐渐睡了过去。
  还没睡多久,就被人踹了一脚,头磕墙上,睡得再熟也醒了。
  洛望舒不满的瞪着还在梦中的莫离,刚要发作,看见这人神色不对,皱了皱眉,伸手探了过去。没有发热,但碰到了一片濡s-hi。
  “莫离,醒醒。”洛望舒使劲拍拍莫离的脸,后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是他后伸手把人拉进怀里,小声嘟哝着:“媳妇……”
  “哎,你先别睡,怎么出这么多冷汗?哪不舒服?”洛望舒挣扎半天没挣扎开,无奈的用那只自由的手拍他的脸。
  莫离不舒服的在他的颈窝蹭了蹭,难受的说:“头痛。”
  头痛?“是这吗?”洛望舒按了按他的太阳x,ue。
  “嗯……全部都疼。”
  洛望舒叹了口气跟他说:“呐,你先松开手,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或许是被揉的舒服了些,莫离听话的松开了洛望舒。
  专业的按摩手法洛望舒肯定是没有的,以前老爷子有偏头痛,洛望舒学过一个月的按摩,可惜没有派上用场,到了这反而用上了。
  每个x,ue位都按到发烫,莫离紧皱的眉终于缓缓松开,呼吸慢慢平缓了下来。
  啧!累死他了!洛望舒痛苦的甩甩麻木的手,全部红了有木有!这家伙皮厚,不用力根本不行,他不知道以前这壳子的主人是干啥的,十指葱葱就不提了,连力气都小的很,是走两步就喘的那种。按摩这种事也算得上体力活了,至少对这壳子来说是的。
  “唔……媳妇疼。”
  在洛望舒的手离开后,莫离又开始喊疼,无奈之下洛望舒只好忍着酸疼的手继续按。
  “怎么了?”莫方回来的时候以为他们俩在房里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结果仔细听了一会才发现不对劲,便在门口敲了敲。
  不能松手的洛望舒只好在床边说:“不知道为什么,莫离他头疼得厉害。”
  莫方闻言立刻推开了门,就看见洛望舒费劲的在莫离头上各种按。
  “你等会。”说完就往药房走,拿了一个小箱子过来,打开一看是各种粗细不一的银针。
  莫方让洛望舒走开些,结果才松手就被莫离抓住了手,死活不放的那种。
  “你就在这吧。”莫方也没其它办法,头疼起来的莫离比小孩子还倔,力气又大,这时候只能顺着。
  取出银针在旁边的火上过了一遍就是各种扎针,洛望舒免费观看了一场手法熟稔的针灸。
  等到人不再哼唧,莫方和洛望舒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洛望舒小心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跟着莫方去灶边熬药。
  “行了,你就坐着吧,饿了就吃点窝窝头,现在没功夫伺候你。”莫方把药放进药罐里,加了水熬。
  洛望舒早就对他的毒舌免疫了,搬了个板凳坐在旁边看。反正这小老头说啥都是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实际上又特别心善,语气神马的可以直接忽视。
  “那个……莫离他怎么了?经常头疼吗?”洛望舒好奇的问道。
  莫方边烧火边说:“早几年前捡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伤到了脑袋差点没死在山上。”
  “捡回来?”洛望舒愣了愣,不是亲生的?
  莫方睨了他一眼,“咋了?”
  洛望舒顿时觉得莫方的形象高大了起来,一兴奋就直接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笑着说道:“小老头你可以啊,没想到你这么好。”
  莫方一脸嫌弃的看着洛望舒,“你自爱点,别对人动手动脚,还有,我只是找个儿子回来给我送终罢了,别瞎想。”
  “哎,你就不怕他是个逃犯?”洛望舒双眼亮晶晶的八卦。
  莫方听完就笑了,“你还是个被流放的呢,还有,叫阿爹,哎什么哎?”
  洛望舒撇撇嘴,“是的阿爹。”后面俩字特意咬的重了些。
  “嗯,不错。”莫方哈哈笑着。
  “阿爹,说说你是怎么捡到他的呗?”洛望舒摆好姿势听故事,可惜没有瓜子。
  莫方收了笑容,眼神惆怅,叹着气道:“那时候我去山上找一味珍贵的药材,当时在山上发现他的时候,在他的身旁死了一群狼,而他自己也受了重伤,受的箭伤还有剧毒。捡回来的时候我也以为他活不了,只是碰碰运气,哪知道他高热昏迷了五天就醒了,命真硬!”
  “那他就这么傻了?”洛望舒眨巴着眼问,“没有说啥?”
  莫方回忆了一下,说:“当时我问他叫什么,他说叫莫离,我想这小子跟我有缘,连姓都一样,或许是上天赐给我的儿子。结果一醒来就啥也记不得了,一身蛮力还给我惹了不少麻烦。”
  想起以前的事,莫方就觉得好笑,把莫离那时候偷别人家十多个j-i蛋煮成各种花样的事说了一遍,那时候莫方和莫离俩一天吃j-i蛋吃到想吐,还说他喜欢找各种食材回来做菜,那咸菜做的比其它人家的都好吃,村里的人都爱让他过去帮忙,因为不管莫离怎么教,都没人做得出那个味儿。
  洛望舒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他还做了这么多蠢事啊。”
  莫方失笑,“谁说不是呢?”
  煎好药,莫方倒在碗里晾着,还跟洛望舒说:“那事你别跟阿离说,说了也别说是我说的。”
  洛望舒本来没想那么多,笑笑就算了,听到莫方这么说,好奇的问:“为啥?”
  “咳,阿离脸皮薄。”莫方说完憋着笑走了,唔,该拔针了。
  留洛望舒一脸懵逼,什么鬼?
  第七章 反面教材
  莫离在头疼之后就开始发热,家里有两个“病人”,莫方怕洛望舒在他不在的时候把人给照顾没了,特意去村长那喊人来帮忙。
  剩下李苗苗和洛望舒两人凑一块玩,具体玩什么就只有他们俩知道了。
  “婶儿,你怎么不出去玩吖?”李苗苗和洛望舒一起蹲在树底下用树枝画圈圈。
  洛望舒瞥了她一眼,他倒是想出去,可问题是能吗?外边的村民虽然见过他,但到底还是抗拒的,出去玩?去哪里玩?
  “不想去。”心里再难受也不能跟小孩子瞎说。想了想,洛望舒问:“那你怎么不出去和小朋友玩?”
  李苗苗垂着头,小声说:“阿爹不准我和其它人玩。”
  “为啥?”洛望舒画圈的手顿住。
  李苗苗用树枝在地上戳着,眼底满是落寞,“不知道,以前我和别的小孩玩,阿爹很生气。”
  洛望舒干咳一声,这是别人家的事,他也不好过多c-h-a手,只说:“那以后我们一起玩。”
  “好。”李苗苗笑得弯了眼睛,“苗苗最喜欢和婶儿在一起了。”
  “……那个,苗苗啊,以后能不能叫我叔啊?”婶儿……这个真的接受无能。
  李苗苗歪着脑袋看他,“为啥啊?叔说要叫婶儿的。”
  “这个……”洛望舒竟然想不出一个比较好的理由说服她,在心底默默叹了一声,在这个崩坏的世界,还是随意吧。
  “婶儿,咱们玩躲猫猫好不好?”
  “啊?”洛望舒一脸呆愣。
  李苗苗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就是,一个人躲一个人找,找的那个人不许偷看,等躲好的那人说‘好了’才可以开始找,我在围墙上看别的孩子玩过,可好玩了,咱们一起来玩吧?”
  洛望舒觉得这个游戏没有任何意义,但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好吧,那苗苗来躲还是来找?”
  “婶儿来找苗苗好不?”黑葡萄似的眼睛热切的望着他,洛望舒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同意的。
  不大的院子,几乎是李苗苗出声的那一刻洛望舒就确定了人的方向,但他还是认真的在别的地方找,“苗苗呀,你在哪啊?”
  李苗苗还很诚实的回答了他:“婶儿!这!”
  洛望舒哭笑不得的把人从大树后边拎了出来,李苗苗还特别崇拜的望着他说:“婶儿,你好厉害啊。”
  “嗯嗯,还玩吗?”
  “玩,这次换我找婶儿。”李苗苗蹦蹦跳跳的跑到门口,用双手捂住眼睛,“我好了,婶儿!”
  洛望舒在一个方向喊了声“好了”,又快速跑到了大树底下。
  不出他所料,李苗苗兴奋的跑去那个方向,找了半天没找到人,疑惑的挠了挠头,“咦?婶儿,你在哪里啊?”
  “这里!”洛望舒在大树的一边喊,成功把李苗苗引了过来,可她照样没找到人,两人围着大树转了两三圈,洛望舒一直憋着笑,小孩子就是好玩。
  怎么也找不到人的李苗苗有些慌了,“婶儿,你在哪里?”
  洛望舒在树的另一边说:“在树里哦。”
  “真的吗?”李苗苗睁大了眼睛。
  洛望舒绕到她身后轻轻把人抱了起来,李苗苗惊呼:“啊!婶儿!”
  洛望舒抱着人转了几圈,弄的李苗苗咯咯直笑。
  屋里的莫方听得有些头疼,这俩怎么玩到一块去了?
  徐氏给李虎擦了擦身子,笑道:“阿离的媳妇挺欢实啊。”
  莫方尴尬的笑笑,“他就那样,别管他们。”
  “哈哈……能和小孩玩到一起的人差不了,你呐,就知足吧。”
  莫方笑着没说话,算是同意吧。人虽然没用了点,至少人品可以,也肯做事,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其实莫方是和洛望舒接触的时间短不知道,作为外人眼中的母亲死后能在豪门正主的手里安全活到成年的人会简单到哪去?只是不愿再用那些生存手段罢了。
  太阳渐渐升高,洛望舒和李苗苗俩人也玩累了,一起躺倒在树下的藤椅上休息,秋风瑟瑟,树叶在空中轻盈的舞动过后落地。
  好久都没这么放肆的玩过了。洛望舒嘴角上扬,怀里的小女孩安心的睡着,透过层层树叶,他看见了未被污染的蓝天,蓝宝石一样,真的很美。
  “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就说。”徐氏提着一碗咸菜在门口跟莫方说道。
  “嗯,辛苦了,慢点走啊。”
  “好勒!”
  回到院子的莫方看见洛望舒俩人睡的正香,摇摇头去煮窝窝头。
  过了两天后,莫离才转醒,捂着头有些发晕。
  “莫离?你总算是醒了。”洛望舒说着上前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嗯,退烧了。
  莫离勉强笑笑,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速度太快来不及捕捉,算了,摇摇头,把那些画面抛到脑后。
  “媳妇,我饿。”莫离委屈的抓着洛望舒的手。
  “锅里还有俩窝窝头,你要吃我给你拿。”洛望舒轻抚着他毛茸茸的脑袋,本来想好的话一句都记不起来。
  “一起去。”
  莫离像只大型犬一样在洛望舒身上嗅了半天,最后委屈的说:“媳妇,你是不是抱了别人啊?”
  “啊?”洛望舒奇怪的看着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不久前抱过苗苗,黑着脸把人推开,“这么大人了走开点。”
  “我不!”莫离像个小孩子一样撅着嘴闹脾气,讲真,一个小孩子做出这样的表情很萌,但一个差不多一米九的汉子做这种表情简直就是找虐,j-i皮疙瘩掉一地有木有!
  洛望舒忍着恶心板起脸看他,“听话,不然不给吃的。”
  “呜呜……媳妇,你凶我,哇呜——”
  一个说哭就哭的汉子……
  洛望舒望天被雷的外嫩里焦,这是又把脑子给烧坏了?遇上这种情况,洛望舒只能耐心的哄着:“乖啦乖啦,抱抱不哭,不哭。”
  “嗯,去吃窝窝头。”眼泪来的快去的更快,说是洛望舒抱他,实际上是莫离抱着人去吃。
  在遇到莫方的时候,洛望舒求救的望着他:求解释!为啥比之前更傻了?
  莫方也很无奈的摇摇头,每次莫离头疼必定发热,发热过后必定会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这才是为什么莫离力气极大还会做菜,最后只能种田的重要原因,不犯傻的时候各种靠谱,一犯傻就全毁了。
  洛望舒感觉自己养了个儿子,在李苗苗过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了一双“儿女”。
  最无奈的是“儿子”还和“女儿”吵架,原因是为了一个秋千。
  “好了莫离,你让苗苗玩一会啊。”
  一个大老爷们和小女孩抢秋千玩,这画面实在辣眼睛。
  莫离哼了一声,“就不!”
  “哇啊——坏叔叔!”李苗苗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大哭,那声音简直要刺穿耳膜。
  忍了半天的洛望舒直接爆发了:“够了!”
  看好戏看了很久的莫方还悠哉游哉的吸着旱烟,听到声音后也没说啥,反正洛望舒以后有了娃,差不多也是这个场景,就当作提前预习了。
  被洛望舒这么一吼,莫离和李苗苗都垂下头不说话了。
  “你们俩真是……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个秋千花了多少心血?绳子是我弄的,板子是我找的,你们俩现在霸占着不给是怎么回事?让开,要么我先玩,要么毁了大家都别玩!”
  一大一小用同样呆愣的表情看着爆了的洛望舒,只不过一个傻兮兮,一个呆萌。
  洛望舒也不高兴,最后一致决定让洛望舒先玩,莫离和苗苗负责推。
  “哇——再高点!”洛望舒兴奋的喊着,飞一般的感觉真爽。
  莫离卖力的推着,一边推一边问:“玩够了没?”
  “没有——再高点!”玩上瘾的洛望舒自然不会轻易下去,于是在一声比一声的“再高一点”下,只听“咔嚓”一声,洛望舒的世界顿时天翻地覆。
  莫离和李苗苗的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鸭蛋,莫方也难得愣住了。
  “砰——”杂草四飞。
  “嘶——”洛望舒整个人趴在草堆里惊魂未定。
  李苗苗大惊失色:“叔!婶儿飞了!”
  莫离赶紧跑过去查看,“媳妇,媳妇,你没事吧?”
  洛望舒从草堆里爬出来,断片似的“啊”了一声,问:“我咋了?”
  李苗苗星星眼崇拜的看着他说:“婶儿,你刚刚‘咻’的一下就飞了诶!”
  飞了……洛望舒默默看向折断的树枝,好像有那么一瞬间他是飞了。
  莫方也围了过去,“瓜娃子,没事吧?摔傻了?”
  洛望舒:“……没事。”好吧,如果没有身下这堆稻草,他现在估计成了三级残废。
  “叔,苗苗也想飞。”李苗苗眨巴眼拉着莫离的衣袖。
  扶着老腰从草堆里起来的洛望舒拉住李苗苗,“苗苗别去,危险,飞得越高摔得更惨。”
  莫离也非常遗憾,“我也想试试来着。”
  莫方则语重心长的说:“那个秋千,绳子再粗点,绑高的大树枝,别再摔着咯。”
  洛望舒觉得自己身上仿佛写了四个大字——反面教材。
  第八章 逛街
  深秋的风开始转凉,洛望舒也不能再一直穿着莫离的衣服,想了很久之后,莫离偷偷的去山上打了些野味,在集市日的时候去镇上的饭馆换些银子。
  “哟,这不是阿离吗?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了?”掌柜的是个五短身材,还留着两撇八字胡,不大的眼睛透着j-i,ng明,但并不令人反感。
  洛望舒站在门口等着,过于出众的样貌惹来行人频频张望。
  “老板,这些野兔和野j-i,你看值多少?”莫离憨憨的笑着,把背篓拿了出来。
  掌柜的看了看,五只野兔的皮完整,三野j-i的个头不小,便笑道:“不错不错,这样吧,给你十六两如何?”
  “好勒。”莫离痛快的点头。
  掌柜的就喜欢莫离这股子痛快劲,因此在给他的估价里也比较实诚,在取银子的时候,掌柜的随口问了句:“阿离,娶媳妇了没?”
  莫离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娶了,我媳妇在门口呢。”
  “哟呵?”掌柜的惊讶的抬眼看去,门口围了一群人,“阿离,你媳妇呐?”
  莫离猛地回头,大步上前,拨开乌泱泱的人群,看见一个穿着锦衣的男子用折扇想去勾自个媳妇的下巴,气的一手把人给拎了起来。
  洛望舒看莫离过来了,缓缓松了一口气。他只是静静的站着,然后一个男子就走了过来,刚开始还斯斯文文的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洛望舒摇头后,那男子还不走,各种搭讪,围观群众也越来越多,最后男子就直接上手,幸好莫离来的早。
  “你谁啊?”男子不满自己受制于人,挣扎着,可惜并没有什么用。
  莫离拎小j-i似的把男子拎到一边丢开,“你又是谁?乱摸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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