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国高速公路上。
两辆黑色的轿车一前一后急驶而过,像一阵旋风一样,所到之处,扬起灰尘
前面的车子开的快要飞起来,后面紧跟着的车子速度也不慢。
刘叶脚底狠狠的踩着油门,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面的车子。
今天晚上她一定要将前面的人给解决了,完成这个任务,她就可以休息三个月了。
嘴角扬了扬,下星期一是她跟宫珏结婚的日子,三个月的假期刚好可以度蜜月。
嗯,三个月的时间够他们玩大半个地球了。
正想着,见前面的车子拐了个弯。
刘叶没有松油门,甚至将油门一踩到底,一个漂亮的漂移转弯跟了上去。
同时,左手紧握着方向盘,右手拿着枪伸出车窗外,朝前面车子的轮胎打去。
前面的车子像是老头子一样,吭哧吭哧喘了会气停了下来
刘叶满意的勾了勾唇,她对于她的车技和枪技可是很有自信的。
整个组织她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刘叶将车停下,下车,拿着枪一步一步靠近前面的车子。
风将她黑色的长发扬起,一身皮衣的刘叶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一样,身上散发的冷气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下车,不然我打爆你的头”刘叶将枪从车窗伸进去,抵在男人的太阳穴上。
男人转头看了眼刘叶,朝她怪异的笑了笑。
突然,车里冒出一股青烟。
等刘叶发现是炸弹时震惊的睁大眼睛,转身就跑。
可已经来不及了,爆炸声响起
车子炸的面目全非,包括只来得及跑了几步的刘叶。
身子被高高的抛起,黑色的长发随风飞舞
看着漆黑的天空,刘叶嘴角苦涩的笑了笑。
她终究没有命嫁给宫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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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头痛欲裂
刘叶感觉她的头都要疼的炸开了。
她不是任务失败,被炸弹炸上天了嘛,怎么头会这样的痛。
闭着眼睛摸了摸身下,硬绑绑的,脚踢了踢,像是床。
可哪有床硬成这样的,她的席梦思床垫是最好的,躺在上面像是躺在棉花朵上一样柔软。
难道这不是床
头痛使刘叶懒的睁开眼睛,抬手在身下硬绑绑的像床一样的东西上狠拍了下。
吱,啪。
刘叶感觉全身都在痛。
“你个死女子,怎么将床板睡塌啦”随着一阵暴吼,一个女人冲了进来。
刘叶忍着头疼,艰难的掀开眼皮,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她的面前,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只是这个女人是乞丐嘛
穿着一件对襟的粗布衣服,两条胳膊上打着扑丁,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此时正咧着一嘴的黄牙吼着她。
“你是死人啊,老娘说话你听不见吗”女人瞪着一双牛眼,喷出来的臭气恶心的刘叶差点吐了。
这是天堂还是地狱
这个乞丐样的女人又是谁
喷着一嘴的臭气不知道污染空气嘛
孙香玲见她说了半天的话,枊叶却当她是空气,当下心里有些慌。
柳叶是被二蛋推到水塘里的,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晕过去了,她怕大伯哥骂她,只好让柳叶睡在家里,谁知道这死丫头竟然将床板给睡塌了。
孙香玲看着柳叶身下的床板心痛的眉毛都蹙在了一起。
刘叶现在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只见她此时睡在一堆木屑里。
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她刚才稍微用力将床板给拍塌了。
难怪这个女人吼她。
“这里是哪里”一开口,刘叶惊了下,这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分明不是她的。
她的声音清冷低沉,可这个声音
“你脑子烧坏掉了,连二叔家也不认识了。”孙香玲听了刘叶的话,心里暗喜,如果这个死丫头脑子烧坏了,是不是将之前的事忘记了。
如果她不记得是二蛋将她推进水塘引起发烧的,是不是就不会告状了。
大伯哥一直将柳叶捧在心尖上,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养的比原先地主家的大小姐还要金贵。
对于这个死丫头,她是半只眼睛也看不上。
如果让大伯哥知道柳叶发烧是被二蛋推进水塘冻的,还不得揍二蛋。
她的儿子再皮她也不允许别人动一根毫毛。
刘叶身子一僵,一阵头痛欲裂,天旋地转后,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硬生生塞进脑海
她穿越了
“我头疼,二婶。”刘叶从一堆的木屑中艰难的爬起来。
孙香玲终究心虚,虽然心疼木板床,但也没有再为难柳叶。
“你起来,让你二叔从院子里再拿个床板过来。”看了眼一地的木板,只能烧火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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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叶靠在陈旧的木板床头,看向房顶上的松木横梁,心里哇凉哇凉的。
看电视剧小说,别人穿越都穿成了公主格格,她怎么就穿到了一个八零年代的小山村。
而且还是穷的响叮当的人家。
虽然前世她是个孤儿,可进了r组织后她就是一姐,现在却穿越到了这么一个落后残破的小山村,成为一枚小村姑,想起刚才那个女人叫她柳叶,跟她原先的名字谐音。
还真是有缘哪,可这样的缘分她一点也不想要。
抬起手看了眼,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这个鸡爪子是她的手吗。
再看了眼胳膊,跟竹竿差不多,严重的营养不良
这也解释得通,为什么刚才她那一掌只将床板拍塌了。
按她之前的功力,这一掌绝对将床板拍成渣渣。
“柳叶,你没事吧”随着声音,一个中年男人跑了进来,紧张的看着她。
孙香玲跟在柳国东的身后,警告的瞪着柳叶。
刘叶懒的理她,一个十岁的小屁孩将她推进水塘,她还不屑于去计较。
刘叶看着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想了下,这是她现在的父亲,柳国东,一个憨厚的农民。
“爸,我没事。”刘叶暗叹口气,想她以前是个孤儿,没想到穿过来有了个爸爸。
柳国东激动的将柳叶抱在怀里,热泪盈眶,“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从来没享受过父爱的刘叶身子一僵,男人身上的汗味不好闻,但她却不排斥。
伸出鸡爪子一样的手,轻轻拍了拍柳国东的背,然后抱住他的腰,“爸,我真的没事。”
柳国东愣了愣,自从柳叶她娘去了后,这孩子性格就变的内向腼腆,跟他这个父亲也不亲。
他只能尽他所能的对她好
像今天这样主动伸手抱他还是第一次。
柳国东脸有些红,放开柳叶,不自在的说道,“没事就好,跟爸爸回家吧。”
“好。”
刘叶跳下床,差点摔倒在地,幸好柳国东及时扶住她。
“柳叶,你慢点,这炕离地面这么高,跳下来万一碰到头了咋整”柳国东古怪的看了眼柳叶,这个女儿胆小如鼠,现在怎么感觉胆子变大了呢。
柳叶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她刚才忘记了。
还以为她是刘叶呢。
这一跳对刘叶来说是小菜一碟。
可对于柳叶来说,却是要命。
如果刚才不是柳国东及时扶住她,这会脑袋一定撞到地上流血了。
柳叶朝柳国东憨憨的笑了笑,“爸爸,我发烧,头晕。”
刘叶差点被自己憨憨的笑容恶心到了。
柳国东一听,点点头,“爸爸背你回家。”说完转过身将背对着柳叶。
柳叶看着柳国东宽厚的背,心里暖了暖。
目前看来这个便宜老爸对她还不错,看来穿过来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身子一跳,跳到了柳国东的背上。
柳国东背着柳叶朝外走去。
“他大伯,晚上就在家里吃饭吧。”孙香玲跟在柳国东的身后没什么诚意的说道。
“不用了,柳叶还在发烧,我要背她到村卫生所看下。”柳国东头也不回的说道。
孙香玲撇撇嘴,一个丫头片子,宝贝的跟个金蛋蛋一样。
还不是要嫁到别人家去。
到时柳叶还能记得娘家这个爹
柳国东背着柳叶去了卫生所,量了体温开了药,又将她给背回来。
“柳叶,你先睡会,爸爸去做饭,饭好了我叫你。”柳国东将柳叶放在炕上,就去厨房做饭去了。
柳叶打量了下屋里的摆设,一个大炕,一张桌子,一个长条凳子,一个破柜子,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可真穷。
炕上的被子也是补丁叠着补丁,一股霉味。
柳叶蹙了蹙眉,从炕上下来,拉开破柜子,看到里面有个篮子,找到剪刀拿出来,三两下就将被子给拆了。
虽然她没拆过被子,但按着上面的线拆是没错的。
这被子实在是太脏了,破她不怕,但脏她实在是不想盖到身上。
柳国东正在厨房做饭,就见柳叶抱着被子出来。
只见她将被子扔到地上,然后走向井边打水。
柳国东见柳叶是想洗被子,忙跑出厨房阻止,“柳叶啊,你咋把被子给拆了”
柳叶拿着绳子绑着桶吊到井里,很快就提上来一桶水,倒进院子里的大盆子里,然后将被子扔了进去。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这才回答柳国东的话,“爸,被子脏了,我给洗下。”
“可是爸爸不会缝被子,现在正是农忙,你二婶跟小婶正忙着。”就算不忙估计也不想帮他缝被子。
这被子还是他求村里的张大娘给缝的。
柳叶身子一僵,她也不会缝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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