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行人行色匆匆,奔向大沙城东门城楼,带头的便是换了普通兵卒衣服的黎皋,借着微亮的晨光,拾阶而上,登上城墙,瞭望东方,一盏茶的功夫,红日已从地平线冒出头来。值夜的士兵整装而立,警惕十分,看来这些普通兵卒也闻到了战争的气息。一个老兵上前躬身施礼,充满好奇的问道:“参见虎威将军,不知将军有何吩咐?”说完上下打量了一下黎皋的这身装束。
黎皋略带尴尬的一笑:“我铠甲已损,临时穿了件兄弟们的衣服,我担心敌军来袭,特地来查看布防!”说着转头对着几个站了一夜的瞭望兵喊道:“兄弟们,提高警惕!”
瞭望兵略一迟疑,从那单臂的明显特征认出了是虎威将军,立刻提起精神朗声回答道:“是,将军!”
黎皋又回过头来,拍着肩膀对老兵说:“我看你装束,应该是个小队长吧,来来来,把城楼的布防给我细细说来。”
“是!”老兵边说便随着黎皋进了城楼议事厅之中。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在遥远的东方不停的跳动着,喷薄着,白光万丈,甚是耀眼,仿佛一张巨大的白色手掌,从地平面伸出,无限延长到了脚下,要把这大沙城紧紧握于掌中一般。值夜的瞭望兵被这强烈的阳光一照,眼球生疼,纷纷拿手挡住双眼,让本来就困倦的眼球避免再受强光刺激。
而在这漫天白光中,忠武将军张元猛感叹道:“黎皋这老小子推算的天气果然不错!今晨必是霞光万道!”一扬手,从地面的沙子中忽的站起五万睚眦大军,如从地狱来!一声令下,五万地狱兵卒急前进,奔向这大沙城,一场生死时的较量即将开始,睚眦军利用太阳的万道光芒,隐藏真身,如光明的阴影般急涌来,时间紧迫,紧迫到都没空呼吸,因为胜负在此一举!睚眦兵卒偃旗息鼓,麻布裹蹄,大大降低声响和尘土,如一群训练有素的鬼魅,将杀气推向大沙城。
当张元猛行进到距离城墙只有一里的地方,猛然刹住,黑石前蹄用力,卷起一小撮尘土,安静的停了下来,张元猛定睛观看,此刻那大沙城墙上的嘲风兵卒有所异动,突然奔走了起来,显然是现了睚眦大军的行踪,其中一个兵卒拿起号角举头便吹,张元猛心道不好!这号角一响,岂不误了我的大事!旋即,号角已然出第一个音节!张元猛屏息凝视,恨不能飞过去将其斩成八段。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忽然,血柱冲天,血溅号身,那号角还未来的及出更多的音节,便跌落城池,那个吹号的兵卒身异处,头颅追随着号角噗通一声,重重落在地上!霎时间,城墙城楼上砍杀一片,两拨嘲风兵互相砍杀了起来!惨烈程度好不亚于睚眦大军对嘲讽百姓的屠戮。张元猛心道:“黎皋得手了!”心念至此,他才彻底消除了对黎皋的怀疑,古语有云,叛变者常反复,所以上至伐天,下至经验丰富的老兵,都会或多或少的存了几分怀疑,此刻看来,是他们多虑了。大喊一声:“将士们,拿下大沙城,活捉镇疆那厮,高官厚禄享用不尽!杀!”
大沙城城门大开,司马晴空和王子纠随着大军鱼贯而入,杀气腾腾,今天,他们要血洗大沙城!
大沙城的兵卒听闻东门处喊声震天,不由得心里一慌,立马整饬阵型,向东门支援而去,同时传令兵把手中马鞭加十二分的力道抽打马屁股,一路狂奔向镇疆将军府去报信,在经过一段宽阔的长街之后,传令兵翻身下马,举起令牌直奔前厅,越向里跑就越奇怪,一路上并未见府兵把手,不禁放慢了脚步,满心疑惑,当他走进前厅时,眼前的一切让他傻了眼,举着的令牌还停留在空中,他怔在原地,恍惚如梦,镇疆大将军府的前厅中居然空无一人!沙盘上错乱无章,残留着将军们讨论的残局,言犹在耳,可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传令兵略一沉吟,斗胆奔向后厅,随即希望又破灭了,后厅依然没人,又不死心的奔向后院,然而内府居住之所,依然是没人,不但没人,连盛放金银细软的木箱木匣也是空空如也!莫不是大将军早一步得到消息,知道大势已去,竞撇下满城百姓和正在浴血奋战的将士们,独自逃命去了?
传令兵一时间愣在那里,被巨大的恐惧和失落包围了,他做梦也想不到,堂堂嘲风大6第一悍将,就这样悄无声息,不战而退!
“妈的!混账,主将都跑了,我们还抵抗个什么!”
大沙城,摘星塔下有一片大大的广场,平时是节日庆祝,商贾云集的地方,此刻,睚眦军与嘲风军摆开阵仗,真刀真枪,开战在即!
情急之下,高白胖文长治和矮黑瘦文久安组织兵卒再次摆出鸳鸯阵,这群手下的新兵入营不久,也就对鸳鸯阵研习的还算熟练,并且暴风营营后空地一战,也让新兵们见识了这鸳鸯阵的厉害,必然对此阵信心大增,此时深入敌方城池,保险起见,只能再次启用这鸳鸯阵。而对手,则摆出了八锤阵。
“这一战,是对垒战,不是攻防战,所以,我们的策略要有所调整,大家注意依令旗行事!”
“得令!”
晴空手握狼铣,死死盯着高白胖手中令旗,看他左右手各执一枚红色令旗,分别向左右转了一圈,狼铣手们齐声大喝道:“冲!”分左右两路,排成一字长蛇式冲了出去,对面阵仗也不含糊,指挥使也是挥了挥手中令旗,立马从阵仗中飞出了许多链锤,那链锤,个个有拳头大小,被那力大之士抛出,更增加了十二分的力道,一旦被砸到,必定,骨断筋折,保不齐,还会*迸裂!晴空心中闪过这些血腥的画面,立刻不敢怠慢,抖擞精神,将手中狼铣挥舞起来,同时脚下施展那一套偷学来的玄妙步法,虽然还有些生疏,也不懂得呼吸吐纳的法门,但好在身体灵活,倒也使出了六七分的功效,说时迟,那时快,两个链锤在空中互相碰撞,出刺耳的金属脆响,顿时便改了飞行轨迹,直直的朝晴空脑壳飞来,晴空见势不妙,脚下力,腰腹下沉,突然横向窜出去一丈,躲过了致命一击。他长出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让跳动过快的心脏稍微平静一下,还好躲过了危机!
“有惊无险,老天保佑!”子纠在本阵中目睹刚刚生的一幕,感同身受替晴空担心,不由得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高白胖和矮黑瘦迅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丝疑惑同时从二人心中升起。
晴空左冲右突接连躲过了几个链锤的攻击,用尽全身力气一个健步,冲到了敌阵跟前,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双腕灌力,用那狼铣一刺一割一拉,将对方阵仗破开了一道口子,瞬间双方短兵相接,一个身材堪比高白胖的嘲风兵卒,猛地跳了出来,一脚踹倒了一个睚眦兵,挥舞着双锤,直奔晴空而来,同时在他身后,更多的嘲风兵喷薄而出,与杀意正足的睚眦兵卒战在一处,刀光剑影,叮当作响,鲜血*,四下纷飞,脚下的沙土被染得浑浊一片。
晴空连续的向后三连跳,躲过了那个嘲风兵的三连重击,心里骂道:“你个该死的假高白胖,吓我一跳!看小爷不取你项上人头!”
假高白胖看着地上被自己的重锤砸出的大坑,喉咙里出了一声闷哼,右脚急后撤一步,旋即猛地先前踢出,力道异常强大,直奔晴空心窝而去,晴空大叫不好,急中生智,身体下沉,双臂抱膝,将自己团成一个肉球,脚掌突然力,向后蹬去,骨碌碌,一阵翻滚,他居然从假高白胖的裆下滚过,假高白胖一脚踢空,力道难收,右脚落地,身体前倾,来不及转身,怕肉球从背后袭击,大喝一声,双臂力,挥手向后就是一记猛锤,双垂在他身后互相撞击,迸出耀眼的火花,晴空本欲搞背后偷袭,没料到对方早有防备,滚地站起的同时,抽出手中朴刀,在空中画了个诡异的弧线,从侧面攻向对方手腕,刀骨相碰,骨断筋折!
假高白胖的右手连同重锤一起落地,可他并没有丝毫痛感,只是瞥见自己的右手落地,血液喷溅,粘了满手的沙土!他没有片刻犹豫,身向左转大半圈,左手触动机关,哗楞楞一声脆响,那重锤的锤身与锤柄分离开来,锤随身转,身随心转,在头上画了一个圆满的弧线,朝晴空面门砸去!
子纠在阵中看的分明,手锤变链锤!忍不住大叫一声“当心!”
只见晴空身体陡然左移,手中锒铣一勾一卷,叮叮当当,用铣刃与铣柄形成的弯弧将链锤的铁链搅成一团,再顺势一拉,锤身落地,他左脚轻点锤身,飞身跃起,用锒铣做支撑,右脚灌入千斤重力,直取对方脖颈,咔吧一声,假高白胖的脑袋失去了支撑,软软的挂在胸前,真的如一个口袋一般,不停摇晃着,巨大的身躯重重的摔倒在地,将脑袋压变了形,鲜红的血液从断骨处不断喷溅!
八锤阵的指挥使挥动蓝色令旗,同时响起鸣金之声,三短三长,显然是暗语,听到鸣金之声,嘲风的兵卒且战且退,逐渐归拢到阵仗中去,睚眦的狼铣手们哪肯轻易放过,拼了命的围剿,生生留下了三十个人的项上人头,不过自己的兄弟也牺牲了十几个,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矮黑瘦看情形有变,立刻对高白胖喊道:“小心有诈!”高白胖心领神会,立刻挥动黑色令旗,大声叫喊:“撤退,撤退!”
一阵紧似一阵的鸣金之声。
矮黑瘦用那浑厚敦实的声音下令到:“藤牌手前冲二十米,长枪手准备应敌!”
狼铣手们足狂奔,大部分人迅躲进了上前迎接的阵仗之中,有那么三五个落后了的,被身后漫天的链锤击中,一声闷响,倒地不起。
“三短三长原来是以退为进!”晴空看着那几个倒下的兄弟,心中愤恨的想到。在藤牌手的掩护下,晴空等狼铣手迅与子纠等长枪手手互换位置,然后整个鸳鸯阵犹如一辆巨大的战车,滚滚向前!
八锤阵指挥使一声令下,命四十名手持金刚大锤的勇士冲到阵前,挥舞起百十斤中的巨锤,砸向鸳鸯阵,而子纠等长枪手,看准时机,突然力,从藤牌缝隙中猛力的刺出,子纠垫步拧腰,右手握住长枪柄根,嗖的一声长枪出击,噗的一声将一名高举巨锤的嘲风勇士扎了个透心凉,对方一声惨叫,稍一迟钝,还是将巨锤砸了下来,不过力道已然卸去大半,藤牌手早有准备,全身用力,挡下了这一击,同时,其他长枪手与子纠相同,纷纷出了攻击,鸳鸯阵犹如一个长出锋利长刺的刺猬,阵外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鸳鸯阵与八锤阵再次短兵相接!
酣战之际,高白胖忽听得东城方向,一只穿云箭炸响天空,随即一股红烟四散开来,紧接着是南城方向,北城方向,最终一个是北城方向,相隔只一顿饭的功夫,这穿云箭是暴风营的联络暗语,如果是红色烟雾就是昭告其他地方的本部人马,战事已胜。高白胖微微一笑,心道:“看来其他四个方向均已胜利”。与矮黑瘦对视一眼,大声喊道:“小的们,胜利在望,散开阵仗,随意厮杀,斩落人头多者,重重有赏!”
哗的一声,鸳鸯阵瞬间散开,不再分什么藤牌手,狼铣手,长枪手,全部打乱,全部见机行事,现在,个个都是杀手!
睚眦的兵卒们个个如凶神恶煞一般,撒了欢的投入到这场猎杀之中。晴空和子纠施展起了那套步伐和那套剑法,犹如两个精灵一般翻飞,不断击杀着敌兵,血染战袍,左冲右突之间,晴空偷眼去看,周围厮杀正盛,断手断脚散落一地,双手持铣,平挡住一个敌兵跳起的大力锤击,虎口一阵剧烈的撕裂感传来,不由渗出了鲜血,双方僵持的瞬间,他强力稳住心神,右脚猛地踢出,直指心脏,对方应声倒地,晴空仿佛听到了心脏支离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他高高跃起,挥动锒铣,将另一个持锤袭来的敌兵的头颅砍为两半,那沾满了血浆和*的半个头颅弗一落地,又有两人四锤同时压顶砸来,他心道不好,立刻倒地躲避,只听的噗噗两声,对面两人异口同声的惨叫,口喷鲜血,一命呜呼,身体双双倒地之后,晴空看到子纠的刃尖之上兀自滴着鲜血,幸亏子纠出手的及时,不然自己也是性命难保!
子纠拿的是长枪,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他充分挥出长枪的优势,将进入长枪半径的敌人尽数斩杀,那杀气腾腾的身影忽然看到有人要合力斩杀自己兄弟,来不及多想,立刻急奔来,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此二人可圈可点的战场表现,被高白胖和矮黑瘦看到眼里,不禁沉吟良久。
晴空和子纠合在一处,突然有了一种局面可控的感觉,兄弟齐心,其力断金!在他们左前方的五六丈外,王小笆陷入了苦战,被逼的且战且退,已然是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敌兵以极快的度挥舞着手中大锤,不断的攻击着王小笆的要害,而王小笆汗浸衣襟,脸无血色,呼吸已是混乱无章!敌兵虚晃一锤,赚的王小笆向上挡去,不料对方又快抽出腰刀,直砍他双腿,说时迟那时快,晴空和子纠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力将武器掷了出去,犹如双龙入海,势不可挡,锒铣戳地档腰刀,长枪戳肋破胸膛!
紧接着,二人转动身形,如鬼魅一般奔到王小笆面前,来不及接受王小笆的感谢,抽刃便走,再次厮杀起来!
不久,城中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睚眦兵卒向广场聚集,合力围歼了所有八锤阵的敌兵。
睚眦军大获全胜!虽然没能活捉镇疆大将军,但夺下这嘲风大6的边塞重镇大沙城,也是前所未有的胜利,忠武将军张元猛立下头功一件!心情大好的他挽着单臂的黎皋一起走就了镇疆大将军府,早有眼滑手快的士兵们将一片狼藉的将军府收拾妥当,张元猛坐在中厅鎏金太师椅上,满脸笑容的说道:“黎将军,此番若无你相助,怕是我张元猛独臂难支,难成此捷!”
独臂难支!
黎皋下意识的动了动自己的左臂,还是感觉受到了羞辱与讽刺,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迅调整表情,一拱手:“张将军言重了,抬爱了,我的功劳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说完便不再言语,默默的坐在椅子上。
张元猛也不介意,马上下令,让各个副将上前禀报战况收获。
不报不知道,一报吓一跳,绞杀敌方城内守军三万余人,追击敌方城外守军一百余里,绞杀两千人有余,获战车五十辆,粮草十万石有余,金银细软不计其数,可谓一战功成!虽然镇疆将军狄雷奔率领五万之众桃之夭夭,但没来得及逃跑的三万嘲风兵卒已是刀下亡魂!听完禀报,张元猛心情愈的高兴,豪情干云的吩咐道:“兄弟们都辛苦了,从现在起,紧锁城门,东西南北配重兵把守,修筑工事,防止敌军反扑,不得疏忽!并且呢,哈哈,我要犒赏大家!赏兵卒每人一两银子,一级军阶三两银子,二级军阶六两银子,三级军阶十二两银子,以此类推,我不赘言,你们都清楚,按老规矩来!”
副将们心中大喜,齐声喊道:“将军英名!”
晴空和子纠拿到各自的一两银子,心下高兴,不知怎么花才好!自打从那锁云营中逃命出来,一路狼狈,兜中空空如也,不然也不至于为吃一口香滑的鸡肉就被那巨马庄的少女一路追命,后来误入行伍,又连续参与了多场战斗,手下亡魂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是拿命换来的犒赏,可不能浪费一丝一毫,好钢自然要用在刀刃上!此刻掂量着手里的银子,听着旁边的兵卒兄弟们,个个眉开眼笑,欢喜异常,吵吵闹闹的商量着怎么犒劳一下自己,有说喝酒吃肉的,有说喝花酒吃“人肉”的,无外乎一句话:食色性也!
正当大家都沉浸在热闹讨论的时候,高白胖那刺耳声音突然响起:“战事期间,你们这帮混账居然敢吵嚷着去喝酒,不怕一百军棍送你们下阴曹地府?”这群沉浸在欢乐之中的兵卒们一时语塞,面面相觑,哗的一声散开了,看来啊,没人愿意看这高白胖的狰狞面孔,更没人愿意听这高白胖的刺耳嗓音!晴空和子纠转身也要逃离,却被高白胖叫住,心下一片疑惑,低头站立,不知是否犯了什么错误。
“马大空,王阿九,你俩跟我来,我有事问你们!”
转到一个偏僻处,高白胖低声问道:“适才两军对垒,马大空你使出的那套步伐与剑法,我看与众不同,杀敌甚是有效,与鸳鸯阵的阵法相得益彰!不知叫个什么名字,可否教给其他兄弟,我命大家一起研习,那咱们的鸳鸯阵必然能立于不败之地!”
晴空和子纠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原来这高白胖是看中了他们偷学来的功夫,晴空略一沉吟,便有了计策,调整了一下情绪和表情,摆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双腿并拢煞有介事的说:“回军阶长,这套功夫是在我俩儿时,一个世外高人教的,高人自称落木仙,是个仙气十足的人物,看我俩机灵,便传与我俩一些皮毛功夫,我俩当时年少,功夫的名字,落木仙他老人家也没告诉我俩,是吧,阿九?”说着拿胳膊肘怼了一下子纠。
“对对,没错!”王子纠强忍着心里的笑声,用九牛二虎之力强压住脸上的笑容,如小鸡吃米一样点头答道。
“看来你俩这是童子功,但为何稍显动作迟疑,不够娴熟呢?”
“那落木仙可是咱都城栖霞城外百里的栖霞谷里的仙人?”
“内功心法可否写下来,以便大家快研习啊?”
一连三个质问,如三个榔头敲在晴空和子纠脑袋上,一阵的晕眩,竟一时语塞。
高白胖何等人物,作为暴风营里招募任务完成的最好的二级军阶长,可谓是阅人无数,目光如炬,看马大空和王阿九的身法之中还透漏着一丝的生疏,料定功夫必然是练习不久,必不是什么童子功,至于那什么栖霞谷的仙人,完全是他顺嘴胡诌来诈他们一诈的,同时又想到那步法和剑法的威力只使出了十之一二,料想马大空和王阿九应该是不懂呼吸吐纳的心法,所以才有刚才连珠炮一般的提问。
对话的双方都在飞转念,想着怎么对付彼此,王子纠抢先答道:“文军士长,童子功不假,但我俩从小家里穷,很小就被父母按到田地里干活,疏忽了练武也是无奈之举,想吃饱饭,就得把庄稼修整好,一年到头的农闲也没几天,这不,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荒废了不是!”晴空在一旁连忙点头,补充说:“那是一个隆冬季节,落木仙人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教我俩,之后便飘然而去,再无踪影,怕是此生再无相见机会,他来自何方,去向何处,我们统统不知道!”边说,边在脸上做出惋惜,追忆的表情,“心法嘛,不瞒您说,我俩真的不会,落木仙人那老人家没教啊!用阿九的话说那就是,那什么,嗯,那什么来着?”晴空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只能把话头甩给王子纠,子纠看着晴空那假装出来的询问表情,明显透漏着一种不可掩饰的狡猾,但转眼看了高白胖那犀利的眼神,立即别无选择的开口继续编:”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对,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落木仙人他肯定是怀了这种心思,所以有所保留啊!”
高白胖看着眼前这两个小兔崽子拙劣的表演,不由得气从胆边生,就要作!
“长治,忠武将军召集所有军士长,有要事吩咐!”矮黑瘦从远处跑来,打破了这一场尴尬的对话,也让高白胖的怒火压了下去,他用手狠狠指了指二人,叹息一声,转身随矮黑瘦离去。
晴空和子纠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互相看了一眼,经过了这一场紧张的对话,许是有什么破绽被高白胖现了,看来还要把故事细细的编的严密才行!手里虽然拿着银子,但玩乐的兴趣全无,悻悻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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