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丫头这么多年,也没见她要为自己缝件衣服。
烛火摇曳着纤瘦的身影,站在窗户外,南亦风目光动容的看着坐在桌边神情专注的沐颜,精致的脸庞在此刻消退了一贯的懒散、随意,却多了份深情的专注。
啊一声低呼,手指再一次的被针尖扎到,吐了吐舌头,沐颜甩甩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片刻之后。
“我的手”又是一声惨痛的叫声,这一次扎的重,沐颜动作迅速的将手指塞进了嘴里,不让血液滴在布料上。
第三次当她扎到手时,南亦风眉头深深的蹙起,随即迈开步子走了进去,“沐颜。”
“师哥,你等等。”顾不得手上的伤口,沐颜慌乱的开口,快速的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的塞到了被子里,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番,这才换上笑容将门拉了开来,一脸的无辜,“师哥。”
“吃饭了。”看着那嘴角残余的一点血迹,南亦风冷情的神色里滑过疼惜,她有心就够了。
“天都这么黑了。”探过脑袋,看向门外,才发现月华早已经升上了夜空,在黑暗里投射出一片皎洁的光芒。
“师哥,我们去吃饭。”收回眼光,沐颜笑眯眯的推着南亦风的身子,可惜手刚一用力,被针扎的伤口立刻痛了起来,瞬间笑容花为哀怨,十指连心,果真如此
“我看看。“察觉到她一瞬间痛的皱起的面容,南亦风快速的执起沐颜的双手,白皙的指尖上,却是的点点的红肿,一个个针扎的孔清晰的出现在视线里。
“怎么扎成这样”浓黑的剑眉紧蹙起,南亦风疼惜的看着手上伤痕累累的小手,心头暖暖的荡漾出温情。
看着南亦风紧绷而起的面容,沐颜讪笑一声,快速的抽回手背在身后,催促的开口:“师哥,我们去吃饭了,要不是师傅又要念叨了。”再不走,她真想掉眼泪了,手好痛,这辈子,她只做一件衣服,以后刀架脖子上,也绝对不要拿起针线。
“傻丫头。”叹息一声,修长的手指抹去她嘴角粘上的血迹,南亦风一手握住沐颜的手腕,将她拉回了屋子。
“坐好。”不等沐颜开口,已经将她按坐在床上,随即打开一旁的柜子,将伤药拿了出来,“手伸出来,衣服不要缝了。”
“师哥,你都知道了。”瞄了一眼坐在身边上药的南亦风,沐颜挫败的敛下笑容,哀怨道:“师哥你不能当作不知道吗好歹也让我衣服缝好了,给你一个惊喜。”难为她的手已经扎成这样了,半途而废可不是她的性格。
“你还要缝。”冰冷的目光瞪了过来,南亦风快速的拽出她塞进被子里的布料,一片雪白之上,却渲染开一个个殷红的血滴,面容一沉,“你的手不要了”
“师哥”哀怨的喊着,趁其不备,一把将他手中的布料抢回,沐颜不甘愿的撇撇嘴,确定雪缎在怀抱里,这才底气十足的开口:“师哥,你不用管了,一回生、二回熟,我刚刚已经扎不到手了。”
“不许缝了。”嗓音暗沉下来,南亦风快速的将布料扔到一旁,神色冷峻的看着翘起红唇的沐颜,“手伸出来,上药。”
师哥欺负她伤了手,抢不回雪缎,恨恨的看着被丢弃的心血,沐颜懊恼的握紧拳头,可惜却握痛了手上的伤口,一时间委屈翻腾的涌上了心头,鼻子一酸,泪水扑朔的自眼眶里滚落下来,从小大到大,师哥最怕她哭了。
对上沐颜哀怨的脸庞,南亦风懊恼的站起身来,转身向门口走去,身后,刚刚呜咽的人,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师哥最讨厌了,呜咽着,双手捂着眼睛,沐颜惨兮兮的抽噎着,她才不要给师哥缝衣服,痛的可是她的手。
打回热水,看着哭的缩成一团的娇小身子,南亦风无奈的摇着头,将手中盆和毛巾放在旁,修长的身子走了过去,将沐颜颤抖的身子拥进臂弯里,“好了,不哭了。”
“师哥,你凶我。”指控的抬起泪水迷惘的小脸,沐颜抽噎的开口,泪水浸上了指尖,愈加的痛,眼泪也落的更凶。
“师哥没有凶你。”饶是百炼钢,此刻也化为了绕指柔,南亦风动作轻柔的拍着沐颜因抽噎而颤抖的后背,“师哥衣服很多,不需要你缝的。”
“可是我想亲手做件衣服给师哥嘛。”挂着泪水,可嘴角却笑了起来,沐颜动了动身子,眸子里精光闪过,色眯眯的窝进了南亦风的怀抱里,“人家手扎的那么痛,都忍下了,师哥怎么能不我的心意就这样扔到一旁呢。”
“师哥不好。”对上又哭又笑的脸庞,南亦风将丢到一旁的衣服捡了回来,看着上面蹩脚的针线,而布料上,更多的却是嫣红的血滴。
“不要看了,丑死了。”刚刚只顾着痛,此刻沐颜才发现她缝的针线居然扭曲的像蜈蚣一般,而且衣服都被血染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
“手还痛吗”低眸看着又羞又窘的沐颜,南亦风手指轻柔的抬起她的下颌,“听师哥的话,不要缝了,师哥担心你的手。”
师哥好温柔愣愣的回应着南亦风专注的视线,只感觉胸口扑通扑通的剧烈跳了起来,脑子一瞬间糊成一团,色诱师哥在色诱她么,为什么她感觉全身都僵直住了,呜呜,该是她色诱师哥的,为什么会倒换过来了。
“傻丫头。”眼中,心头皆上她的模样,动容的唤了一声,南亦风忽然低下头,轻柔的吻上如樱花般美丽的唇畔。
倏的一下,脑海里炸成无数的碎片,沐颜呆愣的瞪大眼,原来这样就可以色诱成功,下次,她也直接亲上师哥的唇,将他拐上床去,可惜还来不及多想,一只手在瞬间蒙上她无措的双眼。
细细的吻,很轻很轻,似乎在亲吻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舌尖轻描上她的唇角,带来苏麻麻的战栗,也在瞬间将无限的甜蜜绽放在两人的心头。
屋子外,一抹身影僵直的站立在门口,惨白的脸上血色尽失,只能呆滞的看着屋子里甜蜜的一幕。
手中端的热菜热饭铛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瞬间传来碗碟破碎的清脆声,如同她此刻的破碎不堪的心扉一般。
“天那“屋子外的声响猛的惊醒屋子一甜蜜拥吻的两人,沐颜一声惊呼,透过窗户看到屋子外呆滞的王青柔,倏的一下羞红了脸,将头深深的埋进南亦风的胸膛上,有着被捉j在床的窘迫。
环抱着如同刺猬般缩在怀抱里的沐颜,南亦风大方的站起身来,“好了,出去吃饭了,还有,你刚刚答应师哥不再缝了,还记得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的“蹭的下将脑袋从他的怀抱里伸了出来,沐颜困惑的眨巴着眼,她什么时候答应的,师哥什么时候也学会诓人了
“刚刚我亲你你的时候,你”南亦风刚要开口,一只小手却快速的伸了过来,羞赧里夹带着挫败,“师哥,不许说,答应就答应了。”
无声的笑了起来,南亦风将一旁的布料收进了手中,对上沐颜阴霾的脸色:“这个师哥就先收走了。”
“哦。”j诈的师哥,不甘愿的嘀咕一声,沐颜失望的看着自己的辛苦买里的布料被南亦风收走,唉,这样也好,她的手终于可以不用再被针扎了。
屋子外,王青柔蹲下身子,麻木的收拾着地上破碎一地的狼籍,心头隐隐的抽痛着,有什么被慢慢的撕裂开,殷红的流淌着鲜血。
不愿意去想,可眼前的那亲密的景象却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她爱恋仰慕了这么多年的男子,竟然会有着那样深情而温柔的目光,可惜他眼里,心头看的永远都不会是自己。
哽咽着,手上一滑,破碎的瓷片锋利的割破了手指,殷红的滴着鲜艳的血液,如同感觉不到痛楚一般,王青柔依旧默默的收拾着,直到门嘎吱一声被推了开来。
“青柔姐,我去扫帚。”看着地上的杂乱,沐颜也忘记了刚刚的尴尬,一个转身,要去找扫帚来打扫。
“手上了药,暂时不能动。”快速的拉住沐颜的身子,南亦风径自的向一旁走了去,将角落里的扫帚拿了过来。
看着要打扫的南亦风,王青柔随即站起身来,慌乱的开口道:“风公子,我来就行了。”
“青柔姐,让师哥做了。”如此一个冷峻至及的人,却手握着女人家才用的扫帚,可怎么看,都不见一丝的尴尬,沐颜打趣的笑了起来,“师哥你拿扫帚的样子和你拿剑的时候一样好看。”
斜睨了一眼笑的开怀的沐颜,南亦风无奈的收回目光,把散落的四周收拾好,这才沉声道:”走吧,去吃饭。“
“好,师哥我都饿死了,中午还没吃呢。”一跳而起,沐颜一手挽过王青柔的手,一手挽着南亦风的胳膊,笑容璀璨的向外走去。
“风公子,小姐,你们等一下,我重新烧几个菜。”手上的伤口依旧很痛,可王青柔不在意的开口,可以喂风公子做羹汤让她此刻再次的感觉到了一丝的幸福和喜悦。
看着忙碌起来的王青柔,沐颜再看了看自己红肿的手,感叹的开口:“师哥,青柔姐好能干,又贤淑又巧手,什么事情都能做,以后谁娶了青柔姐肯定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忙碌的王青柔手上一怔,倏的僵直着身子,等待着南亦风的回答,他也会觉的娶了她这样的女子是福气吗
可惜片刻后,却是淡漠的应一下声,“恩。”
“师哥,那你要娶我会不会后悔啊,我可是什么都不会做,而且一天到晚的不安生。”丝毫不曾有愧疚之色,沐颜笑着看向身旁的南亦风,将红肿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其实她也有努力了,可惜学不会罢了。
看着耍宝似的沐颜,南亦风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别乱动,担心又碰到手。”
没有等到答案,沐颜叹息一声,“师哥,你就算后悔了没有用了,我这辈子是赖定你了哦,以后师哥就许对我一个人好,不许娶小妾,否则我就离家出走,一辈子都让师哥找不到。”
“越说越离谱。”沉声开口,看着一副弃妇模样的沐颜,南亦风无奈的开口,“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不要瞎想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听到南亦风的回话,沐颜兴奋的一声尖叫,撒娇的依靠在他肩膀上,脆声道:“师哥,沐颜也只是喜欢师哥一个人。”
而一旁,王青柔手颤抖了几下,终于平稳了心绪,小心翼翼的将烧好的菜端了过来,“风公子,小姐,可以吃了。”
看着自己红肿的手,沐颜看向一旁的南亦风,喃喃的开口:“师哥,我的手。”
“上了药,别动,我喂你。”无奈的摇头,南亦风捧起一旁的碗,看着笑逐颜开的沐颜,动作轻柔的将饭喂到沐颜嘴旁,“吃吧。”
“师哥最好了。”笑眯起眼睛,沐颜面容里漾出一丝被关怀的柔情,“师哥,我的手要是一辈子不能动该有多好。”这样她就可以让师哥一辈子宠着她了。
“竟胡说。”看着眼睛里泛着光彩的沐颜,南亦风低眸淡淡一笑,再次将手中的饭喂了过去,他要她一辈子都平平安安的,而他也会一辈子宠着她的。
悄然的退了出去,王青柔不甘心的回过头,看向屋子里亲密坐在一起的两个身影,风公子冷峻内敛,小姐灵动美丽,他们才是真正相配的一对,连站在屋子外,她都可以感觉到他们之间流淌的温情。
深深的凝望着,收回目光看着自己被割破的手,自己即使断了一只手,风公子恐怕也不会注意到的,可小姐只要有任何的病痛,风公子嘴上不说,可却比谁都担心。
云泥之别,不是争取就可以得来的,泪水无声的落进心头,王青柔悲痛的转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这辈子,就让她这样默默的看着风公子也是好的。
前记 朝朝暮暮 第七计 惊吓失败
鬼域。江湖上情报最大的组织,鬼域的人遍布各个行当,相传,任何有人的地方就有鬼域的人手。
又有江湖传言,近五年时间崛起的鬼域因为吞并了江湖上以前的百晓宫,所以才在五年的时间里迅速建立起来,甚至达到了如今的规模。
也有传言,鬼域域主乃是百晓宫的传人,所以名正言顺的继承了百晓宫,并在原来的基础上扩展、壮大。
既然是传言,就追溯到更久远的时候,相传应该是四十年前,百晓宫,由当初武林第二的女子严凤晓所创立,严凤晓乃是临境楚郢国流落明间的公主。
可严凤晓爱上江湖,不愿意回宫,后来更爱上了江湖中的一个浪子,从此与他在百晓宫夜夜缠绵,过起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可是好景不常,当初建立百晓宫时,严凤晓曾经修炼了独家的武功绝学,却不知身子也因此垮了下来,当时传言,百晓宫查遍了普天之下的药方,寻找任何有希望的绝世灵药,可惜却是药石惘然。
而当初被严凤晓爱上的江湖浪子也屏弃了武术,一心钻研医术,只为救的心爱的女人,可惜,终究失败了,一代女侠严凤晓就这样魂归西天、香消玉陨,尔后百晓宫淡出江湖,不再为任何门派打听消息
到如今的四十年里,百晓宫彻底的销声匿迹,如同从没有存在过一般,可当五年前,鬼域忽然崛起时,所有人又开始谈论这个探子遍布天下的组织。
慢慢的有好事之人,发现了蛛丝马迹,将鬼域同百晓宫联系起来,相传鬼域不仅情报天下第一,而且天下最赚钱的铺子都有鬼域的人在经营,而这样的多的财富,其源头就是百晓宫宫主严凤晓当初从皇宫里带出的财富。
可事实究竟如何却没有任何人知道,因为任何想探听秘密的人,都会在第一时间被鬼域的人找到,尔后,结果便不得而知。
“域主。”
一片阴暗的地下室,昏黄的火把摇曳着四周整齐站立的两派人影,所有人皆是黑衣劲装,黑布蒙面,看不到面容,只余下一双双冰冷淡漠的眼睛看着正前方一道修长的身影,同样也是一身黑色的衣裳。
“事情打探的如何。”背对着众人,低沉的声音冰冷的回荡在密闭的石室里,清洌孤寂的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回域主,那个白衣人的身份查不出任何的线索,不过那个戴着面具,将小姐从怡红楼劫走的人应该是江湖上最一杀手组织赤焰门门主冥幽。”听到问话,一旁的男子随即站到前面汇报。
“赤焰门。”暗哑的声音里终于多了丝情绪,南亦风冷然的转过身,看向一旁的属下,“具体情况如何”
“回域主,半个多月前,曾有人秘密的用重金在鬼域签下鬼单,要找的人正是怡红楼的头牌,而此人正是冥幽亲自办理的,所以除了冥幽本人外,怕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同他一起的白衣人到底是谁。”
“派人继续盯着,能让冥幽亲自出面的人,必定不简单,还有什么消息”沉思的发下话,南亦风不由想起沐颜,她若知道那日掳走她的是赤焰门的门主,怕是再也不可能那么兴奋了。
“回域主,七日前,京城首富司徒绝曾派人签下鬼单,寻找暗害郑雅悠的凶手。”回禀的黑衣男人低声的开口,虽然他疑惑域主为什么特别交代,任何和司徒家有关的消息都要一字不漏的禀告,可却没有勇气抬起目光观测域主的脸色。
幽暗的脸色闪了闪,片刻间,已经恢复了他一贯的冷寂孤傲,“查出来了没有”
“查出来了,行凶的乃是被朝廷剿灭的燕子山的强盗,燕子山被攻破后,他们四人遣散逃走了,可鬼域的人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已经中毒死了,毒药很普通,将毒放进了水中,将银票浸泡后烘干,所以等几人发觉后,毒药已经潜入了五脏六腑,暴尸在城门外五里的荒地上。”
“查出是什么人雇佣他们四人行凶的”对于这个晚几年出生的弟弟,南亦风没有一丝的感情,若不是念在骨子里流着相同的血,司徒家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成为京城首富。
“四人都灭口了,一切无从查起,不过按眼前的线索判断,穆丞相的千金行凶的可能性最大,穆小姐爱慕司徒公子已经是京成家喻户晓的事情,可司徒公子钟情的乃是修思书院的郑雅悠,以穆小姐的跋扈骄纵,所以很有可能策划了一幕,羞辱郑雅悠。”
“司徒家有什么行动没有”同样是女子,可南亦风却独爱沐颜的灵动无暇,她虽然爱闹爱闯祸,却同样聪慧过人,只可惜她的心思不在武学上,否则过上三五年,自己也只是她的平手。
只是这几年,她倒是同师傅一般钻研医术,只因为师傅对沐颜说,自己日后可能会用的上她的医术,所以她就抛了武学,一心研究医术。
寂静的密室里,所有人都一怔,错愕的对望一眼,最后将余光瞄向一旁兀自浅笑的域主,第一次,他们竟然在域主冰冷如霜的脸上发现了温柔的表情。
震惊之后,所有人忽然明白,域主定是想起了颜小姐,普天之下,能让域主在商议事情是分神的,怕也只有颜小姐了。
而颜小姐的存在,整个鬼域也只有他们这些域主的心腹才知道,一来是因为域主对他们虽然冷漠,却是非常的信任。
二来,则是颜小姐根本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所以域主每次要找人的时候,就由他们十人亲自出马,虽然只是找个人,却动用了鬼域十英,谁让那是域主捧在心头爱慕的女子。
“域主。”见南亦风终于回过神来,又转而一贯的冰冷之色,一旁的手下随即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司徒家只把四人的尸体抛在了荒野,任由野狼给拖走了,至于穆丞相那里却没有任何的动静,毕竟穆丞相手握重权,连皇上都要忌惮三分,而司徒家或许就息事宁人了。”
“不要放松对穆丞相府的监视。”南亦风沉声开口,收敛了心绪,“今日就到这里,各自散了去吧。”
“是域主,属下告退。”十人整齐的应下话,恭敬的一个行礼,这才井然有序的从密室里退了出去。
待到所有人都退下后,南亦风这才向一旁的暗室做了去,黑暗幽长的地道后,却是一间普通的卧房,四处安静,南亦风关上门,正是他名誉上经营的一家骨董店铺。
紫莨山。
“青柔姐,明天师哥就带我回家了,你说我穿什么衣服好”坐在山崖旁,沐颜惬意的晒着太阳,思考着这个已经问了不下十遍的问题。
“小姐穿什么都好看。”无力的应下声,王青柔动作僵硬懂得收拾着一旁晒干的腌菜,手掌上的伤口没有上药,每天又在水里泡,所以此刻碰到咸制的腌菜,更是刺痛的难受,可惟有这样,她才能忘记痛苦,忘记自己不该有的奢望。
“唉,师哥这么久都没有回去过,肯定和他的家人处的不好,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的打扮,给他们留下个好印象,最好能化解师哥和家人的隔阂,可是我什么都不会错,每天只会瞎晃悠。”
哀怨的叹息着,忽然感觉晒在身上的阳光也没有那么温暖了,沐颜挫败的耷拉着头,幽幽的开口,“我要是像青柔姐这样就好了,又温柔贤惠,长的又漂亮,而且还会烧美味的菜,这样一来,师哥的家人肯定会喜欢的。”
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王青柔第一次怨愤的看向一旁的沐颜,为什么她什么都不会,却可以得到风公子的爱护,而自己,纵然做的再好,再完美却依旧入不了他的眼。
看着坐在悬崖旁的纤瘦身影,一抹邪恶的念头忽然涌上心头,如果小姐就这样掉下去了,风公子会不会就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了。
看着失神的王青柔,沐颜疑惑的摇了摇头,“青柔姐,你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猛的回过神,王青柔对上沐颜沐浴在阳光下的纯净脸庞,慌乱的低下头,快速的收拾着地上的腌菜。
不曾察觉到异常,沐颜再次的依靠在石岩上,眯起目光看向远处,忽然一抹熟悉的身影渐渐的出现在视线里。
“师哥。”脆声的喊叫着,沐颜对着山道上的人摆摆手,望了一山崖和山路的距离,想起这些天苦苦练习的凌波微步,眼眸里滑过狡黠,“师哥,我下来了哦。”
马背上南亦风看着远处的身影,忽然目光一怔,刹那间,冷漠的脸庞因震惊而凝聚成一团,她要做什么
可惜不容他多想,却见沐颜倏的跃下了山崖,身子如同羽燕一般快速的向着悬崖下落下,刹那间,只感觉五脏六腑在瞬间凝结起来,握着缰绳的手攥紧成拳头,前所未有的恐慌下冷峻的面容森冷的失去了表情,只余下无穷尽的恐惧。
真气提起,足尖踩上一旁的横生出的树枝,沐颜身姿轻盈的跃下,快速的向着南亦风的方向飞跃而去。
她的轻功竟然进步的这样快,悬着心终于放了下来,南亦风倏的松了一口气,可惜仅在片刻间,却见沐颜身子一个晃荡,内力不够下,刚刚还漂亮的身影此刻却摇晃的坠落下来。
“师哥,救命啊。”惨叫声响起,沐颜一把捂住眼睛,虽然不是很高,可掉下来肯定会摔的鼻青脸肿的。
马背上颀长身影快速的向着坠落的身影飞跃而去,长臂一圈,将要摔下的人揽进了怀抱里,动作飘逸而稳当的落在了地面。
“师哥,怕死我了,还以为要摔的断胳膊少腿了。”悠长的舒出憋在心头的气息,沐颜惊吓的发白的脸色终于露出了笑容,可惜双腿发软,所以趁机攀附在南亦风身上,眯眼笑着,“师哥,幸好有你在。”
“谁准你从山崖上跳下来的”虽是严厉的指责,可双手却还是紧紧的抱住沐颜柔软的身子,那一瞬间,他真的感觉到了绝望,似乎一辈子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恐慌。
即使当年被父亲责打,最后像破烂一般扔出了门,他依旧有股天生的傲气在,可今日,他却被她吓的连心跳都停止了,如果她出了意外,南亦风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活下来。
“师哥”诧异与南亦风冷厉的语气,沐颜瑟缩着抬起目光,果然和猜想的一样,师哥脸色异常的苍白,紧绷之下,让她忽然感觉刚刚是师哥从悬崖上掉下来,可惜她没有勇气问出口,只能缩着身子,极其温柔的开口,“师哥,我没事了。”
冷冷的看了眼,南亦风倏的松开沐颜的身子,径自的跃上马背,一声低喝,骏马随即载着他消失在视线里。
不用他说,沐颜也知道玩笑开大了,师哥真的生气了,虽然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师哥被她气的次数极多,可这一次,看师哥的样子,是真的生气了,耷拉着脑袋,委屈的拖着步子,一步一步向山上走去,更懊恼的是,她为什么要跳下来,现在再爬回山上,估计要半个时辰了。
阳光微微的西落,沐颜终于拖着步子上了山,看着坐在石桌边的两人,低垂着头认命的走了过去,拿过南亦风身边的杯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随后才缓缓的开口,“师哥。”
“颜丫头,下次还胡闹了么”看着极其委屈的徒弟,困山老人低声笑了起来,纵然她再顽劣,终究抵不过亦风冰冷的面容,这或许就是一物降一物。
沐颜抿着唇不停的摇头,“下次不会了,再不会做从山下再爬上来的蠢事。”跳下去倒容易,咻的一声,如果她内力再好一点的话,会安全的落地,可之后,她却要手脚并用的再爬上来,简直是自己虐待自己。
噗的一声,困山老人口中的茶悉数的喷了出来,躲闪不及,沐颜眉头一皱,哀怨的瞅着受到惊吓的师傅,“师傅,很脏耶。”
“你因为怕爬山,所以才不随便的从山崖上跳下来”困山老人摸着沾着茶水的胡须,一脸同情的看着面色正常的南亦风,不亏是他的高徒,处世不惊,连他这个老人家都要佩服了。
吐了吐舌头,沐颜抖着衣服上的水渍,“反正是不会再跳了。”再跳,估计师哥就要抓狂了,而师哥发起狠来,她还是怕的,至少有十多天都会当她是隐行人,不言不语,
让她憋屈的想咬人,可最后只能咬碎自己的一口银牙。
“师傅,明日我想到带沐颜回家一趟。”没有沐颜的顽劣,南亦风低声的向困山老人说着,对于这个师傅,他是满心的敬重。
是师傅教授了他满身的武功,也是师傅教授了他在江湖行走的能力,更是师傅带他上了山,这一生,他才能遇见沐颜,没有师傅,他或许还是那个自怨自艾,愤世嫉俗的小男孩。
“这样也好,这么多年了,不管如何,你也该回去看一看,如果待不下去,就回师傅这里来。”点了点头,困山老人看向一旁的沐颜,对她道:“沐颜随师傅进来,师傅有话要告戒你。”
告戒沐颜看向一旁的南亦风,疑惑的将视线看向忽然脸色严肃的困山老人,“师傅,你要和我说什么,师哥又不是外人,难道还不能听”
“沐颜,同师傅进去。”南亦风推过沐颜的身子,修长的身影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离家这么多年,他终于要回去了。
进了屋子,关上门,困山老人这才看向一旁困惑不解的沐颜,对上她疑惑的脸色叹息一声,“颜丫头知道师傅为什么喊你进来吗”
从自己将颜丫头带上紫莨山,这么多年来都是亦风在照顾她,她的身世,这么多年来,亦风利用鬼域的人脉一直在调查。
她惧蛇,每年的春暖花开,也是亦风派人在她要经过的地方洒上药粉,惟恐她被惊吓到,虽然颜丫头同他一起居住在山上,可是这么多年来,大江南北,什么吃的,用的,亦风都会带回来。
所以颜丫头虽然是居住在山上,可她却知晓各地的事情,任何她有兴趣的东西,亦风都会派人带回来。
每年,甚至会带着她,畅游风景名胜,他宠着她,早已经成了他的任务一般,可相对而言,颜丫头对亦风却是知之甚少。
她不知道亦风鬼域域主的身份,不知道他在经商背后,更多的时候是在为任何一个签下鬼单的人查找消息情报。
她甚至不知道亦风并不是孤儿,他还有着家人,而且还是家境显赫,可即使是这样的相处,困山老人却知道一样,仅此一样,让亦风愿意为着丫头无怨无毁的付出。
那就是颜丫头对他的感情,对他全然的信任和依赖,她学医术,只因为他曾经提过,亦风日后可能会需要她的医术,所以颜丫头除了轻功外,不再练武,而是埋头跟着自己后面学医术,认识药草、熟背药方。
或许是她的全然依靠,让亦风这些年,即使性子再冷,可却心头却依旧有着一个温暖的地方,这样也好,只要他们好好的在一起,一切都好。
“师傅,你要和我说什么”看着困山老人深思的面容,沐颜不解的问道,有什么话是她能听的,而师哥不能听的吗
“颜丫头,你知道亦风有家人了,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山上这么多年,而没有回去过吗”收回思绪,困山老人缓缓的开口问道。
“我问了师哥,可师哥没有说,看来肯定是不好的事情,所以就没问了。”沐颜低喃的回答,当时她是问了师哥,可师哥一脸的阴沉,目光里甚至闪过一丝悲痛的凝重,所以沐颜随即收敛了话,不再问。
“那好吧,师傅就告诉你大致的事情经过。”这就是颜丫头,只要亦风不愿意开口,她便会体贴的不再问,即使自己好奇的要死,这一刻,连困山老人也不懂,亦风和颜丫头之间,到底谁爱的更深沉一些。
“当年,亦风才六岁,因为亦风白天在书院里逃课,被父亲罚跪在院子里,结果天寒,受了冷气,晚上身子烧了起来,亦风的母亲就同家仆一起驾着马车,送亦风去城里的医馆,可谁曾想到,那一次,却是他们母子最后一次相见。”困山老人低声的说着,世事难料。
“师傅,发生什么事情了”沐颜一惊,敏锐的感觉出事情的不对头。
困山老人叹息一声,扫过沐颜因为担忧而紧绷起的面容,悠然的笑了起来,继续道:“在将亦风送到了医馆后,亦风的母亲去后院煎药,就这样失去了踪影。第二天,亦风的爹派人找遍了京都,却找不到亦风娘亲的下落,就像是平地失踪了一般。”
“那师哥岂不是很自责。”低低的说着,沐颜可以想象当时师哥的愧疚,师哥当年竟然顽皮的逃课,可如今却上一张终年不化的冰冷面容,应该就是因为那件事。
点了点头,困山老人肯定了沐颜的推测,继续道:“亦风的爹在江湖上有一个绰号,火暴雄师,而亦风的母亲是将江南世家的千金小姐,温柔婉约,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如水般灵秀的女子会委身一个脾气暴躁而刚烈的江湖中人,可他们成亲后却是恩爱有佳,虽然亦风的爹依旧火暴,可对亦风的娘却是温柔体贴,当亦风的娘失踪后,亦风的爹就把所有的怒火迁怒到了你师哥身上,是他的顽劣害的他娘失踪了,所以那些日子,亦风的爹简直如同变了一个人,而亦风那时也没有少受到暴打,一个月后,依旧是半点线索都没有,亦风的父亲彻底绝望了,愤恨的怒火燃烧了理智,他将亦风赶出了家门,丢给自己曾经的一个世交领养,甚至对外称,今生没有这个儿子。”
“师哥。”低喃着,沐颜缓缓的转过身子,看向窗户外那颀长的背影,师哥竟然有着这样的往事。
“颜丫头,你知道嘛,在你师哥上山之前的几年时间里,他虽然住在世伯的家里,可他不见任何人,整日的坐在椅子上发呆,不说一句话,后来你师哥被我带上了山,是见了你之后的一个月里,他才开始说第一句话的。”
叹息一声,困山老人顺着沐颜的眼光看了过去,一切皆是命中注定的,缘起缘灭,终究是半点不由人。
沐颜思绪飞越着,眼前不由浮现出当年模糊的记忆,她只记得自己日日缠着师哥,似乎是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想让师哥理自己。
那时,她一个人在山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比她大几岁的哥哥,自然是粘的紧,可直到多年之后的今天,她才知道,那时候他并不是不理她,而是压抑了太多的心事。
“所以颜丫头,这一次,亦风是为了你才回家的,不管结果如何,你记得一定要维护你师哥。”困山老人语重心长的开口,再坚强的人,在自己的家人面前却是最脆弱的。
郑重的点着头,沐颜坚定的开口,“师傅,你放心吧,纵然是全天下的人都抛弃了师哥,沐颜也会站在师哥身边的。”
“那就好,出去吧,你师哥等很久了,为师和你说的话,就不要告诉任何人,也别和你师哥提起。”放心的笑了起来,困山老人悬着多年的一桩心愿终于可以放下了。
“那师傅,我和师哥就下山了。”招呼一声,打开门,沐颜快速的向着南亦风走去,亲密而坚定的握住他的手,“师哥,走吧,我们先山去了。”
“走吧。”反握住掌心里的小手,南亦风一手牵着沐颜,一手牵过拴在一旁的马,向着山下走去。
正文 弃爱 第一章 恋颜居
京城北街一处幽雅而别致的院子,“沐颜,这边的厢房已经收拾好了,你先住下,明日一早我们就回家。”
“师哥,你什么买的这院子,我上次来的时候我们不还是住在骨董店后的别院吗”虽然是深秋时分,可院子里假山嶙峋,菊花争艳,幽静之下却不失雅致。
“傻丫头,要成亲了,总要有个像样的房子,日后我若去忙生意了,你就住在这里,闷的时候再回山上去。”
轻轻的揽过沐颜的身子,南亦风领着沐颜向门口走去,指向一旁的匾额,墨黑的原木上,龙飞凤舞着书写着三个大字恋颜居,笔锋豪迈而强劲,正是南亦风的笔迹,也是他对她的心意。
“我要和师哥一辈子都住在这里。”温柔的收回目光看向身侧拥着自己的师哥,沐颜悠然的笑了起来,轻轻的环住南亦风的腰,眸光里收敛了顽劣,而是多了份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柔,“师哥,我们一辈子都住在这里,日后,还会生下几个孩子住这里。”
一辈子,南亦风冷峻的脸庞软化出绵长的温情,回给沐颜一个温暖的眼神,“好,我们就一辈子都住在这里。”
入夜,四周很安静,床上是最保暖的蚕丝被,沐颜蜷缩成一团,睡的安详的面容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南亦风薄细的唇角慢慢的勾勒起一抹弧度,弯下身将被子盖好,眷恋的在她张启的红唇上轻柔的一吻,这才吹灭了蜡烛,向着院子外走去。
明日一早就回去了,回到那个他六岁离开,到如今十不多年不曾到过的家,心绪翻腾着,南亦风静静的执起石桌上的酒壶,为自己倒上酒,一饮而尽。
这么多年,他已经放弃寻找了娘的下落了,当年一点线索都不曾有,尔后,即使是鬼域的人手遍布天下,可想找人,却如同大海捞针,根本没有任何的可能。
他曾怨恨过自己,甚至连死的心头有了,可当师傅将他带上山,指着那个笑的无比璀璨的师妹,告诉他那个笑的纯洁的小丫头是被师傅从蛇窟了捡回来。
她被遗弃的那一年才五岁,后来,师傅曾经带他去了那蛇窟,天然的一个大地洞里,无数的蛇群缠绕在其间,而当年甚至有一只大蟒蛇。
师傅说,庆幸的是,当时她被丢在了蟒蛇的蛇身,这只刚刚吞了一头鹿的蟒蛇没有再吞食的胃口,所以她侥幸的逃过一命,而蛇窟的其他毒蛇,惧怕蛇中之王的巨蟒,所以没有攻击饿的昏厥的她,再次逃过一劫,直到被师傅救走。
那是他忽然告诉自己,要好好照顾这个同他一般被遗弃的小丫头,这一照顾就是十多年,而如今,她亦要成为他的妻子,他一生一世都不会抛弃她,他们将会相互扶持,直到地老天荒的那一刻。
沉睡里,沐颜翻了个身,忽然一惊,从睡梦里惊醒,屋子里一片的黑暗,这才想起自己是住在恋颜居里。
深秋的月光格外的清冷,明亮下,沐颜挣扎的坐起身子,窗户外一抹熟悉的身影寂寥的站在夜色里,寒风吹起,黑色的衣裳随风舞动起来,似乎要消融在沉寂的夜色里。
“师哥。“低声念着,沐颜忽然想起白天师傅的那番话,凝望的目光里便多了份温柔的心疼,师哥必定是因为明日的归家而睡不下。
披起衣裳,沐颜慢慢的滑下床,悄然的推开门走了出去,可惜这样轻微的声响,却还是惊动了正饮酒的南亦风。
“怎么睡这一会就醒了“快速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南亦风向着仅披着衣服的沐颜快速的走了过去,长臂快速的圈过她单薄的身子,包裹在自己的风衣里,“认床吗”
摇了摇头,沐颜轻抬起小手贴在南亦风的胸口,低喃道:“师哥,让我陪着你好不好我保证不吵也不闹。”
“沐颜,我的事,师傅都和你说了吗”手上微微的一个用力,将她的身子紧紧的抱进怀抱里,南亦风神色里滑过一丝忧虑,“沐颜,若不是我顽劣,娘就不会失踪,到如今,依旧生死未卜。”
“可如果那样的话,师哥就不会随师傅上紫莨山,那今天沐颜必定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好人好报,师哥的娘必定会找到的。”
沐颜回抱住南亦风的身体,丝丝的心疼缠绕在心中,“师哥,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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