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科书式打脸[快穿]》教科书式打脸[快穿] 第4节

  郑母听着鼻尖又酸涩起来,眼泪含在眼里,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她的丈夫搀扶着她,叹了声气,带着郑母离开警局。
  焦纵的家就在闹市里,走走便到家了。进小区之前,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道:“郑湃的父母有没有到鹭江?”
  13b无法提供这类信息,很心虚:“不知道。”
  焦纵翻出手机给小五打电话,号码是他那天去鹭江大学遇见小五时留下的。电话很快被接通,他道:“郑湃的父母去学校了吗?”
  那头说了一句,焦纵便道了谢,挂断电话。
  “郑湃爹妈去过学校了?”
  “我不跟蠢比说话!”焦纵转身打车,跟司机道:“鹭江警局。”
  鹭江警局门口。
  郑父和郑母相扶而出,郑父的左手拖着一只行李箱,郑母的怀里抱着一个骨灰盒。两人已见苍老,可此刻更是直不起腰,满目疮痍,仿佛瞬息间老了十多岁。
  李佑将二人送到门口,于心不忍,但又无可奈何。
  派出所大门外驶来一辆出租车,车停下,车里出来一个年轻人,一身休闲装,随意却张扬。他阔步而来,无视了旁人,站到郑父郑母面前,身边跟着一条哈士奇。
  哈士奇汪汪汪地喊:“郑湃爹妈好可怜!”
  焦纵没理他。
  李佑瞥向哈士奇,视线停留了两秒钟,转向焦纵。
  “二位是郑湃的父母吗?”
  郑母迟疑道:“你是?”
  “我是郑湃的朋友,姓方,您叫我小方就行了。”焦纵平和道,脸上带着一点笑意,仿佛很亲切。
  焦纵道:“原本应该早些联系二位,但我没有伯父伯母的联系方式,便耽搁了。听说你们在派出所,我就过来了。伯父伯母,我那里还有一点郑湃的东西,要麻烦你们跟我去拿一下了。”
  “这……”郑母虽然心中悲恸,但她尚有理智。郑湃还在世时从未与他们提过自己还有一个叫小方的朋友,所以她不大敢相信。
  “郑湃这两年经常在我这儿念叨你们,说想接你们过来鹭江,带你们看看大城市,再看看他生活了近四年的大学。没想到世事无常。”焦纵瞥了眼一直站在郑父郑母身后不说话的李佑,继而道:“郑湃与我是朋友,他平日里的有些东西落在我那里,我已经收拾好了。虽然没什么大物件,但都是他曾用过的一些东西。”
  郑母终于动容,与郑父跟着他走。郑父也终于开了口,沉沉道:“麻烦方先生了。”
  焦纵笑回:“不客气。”
  他带着二人打车回他的家,从头到尾没给一个眼神给李佑。
  李佑没有阻拦。
  第4章 s01e04
  焦纵手里其实并没有郑湃的东西,除了那封邮件,但这不妨碍他将郑湃父母请过来。13b到家门口狂摇尾巴:“请进请进!”
  郑母有些局促,讪讪道:“你的这只狗……挺活泼的。”
  除了焦纵,别人不会听懂13b在说什么,只能听到一连串的狗叫。焦纵笑说:“哈士奇品种,本性就是傻。”
  “我才不傻呢!”
  焦纵摸摸狗头,拿钥匙打开门:“请进。”
  郑父郑母站在门口不知所措。这间屋子看着实在太漂亮了,又一尘不染,可他们身上脏兮兮的,他们不敢进。
  “伯父伯母,进来吧。”焦纵让自己看起来亲切可人,帮着二人将郑湃的遗物拿进屋,说:“平时我一个人住家里,不怎么收拾,你们别介意。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倒杯茶。”
  “不、不用了。”
  郑母的阻拦没有起到作用,焦纵已经转身进厨房洗杯子了。片会儿,他拿着玻璃杯出来,给郑父郑母倒了茶。他指着沙发,道:“伯父伯母,你们歇会儿,我去给你们拿郑湃的东西。”
  郑父郑母连忙道谢。
  几分钟后焦纵从书房里出来,在沙发侧旁的单人沙发上坐着,道:“伯父伯母知道郑湃所学的是设计专业吗?”
  郑父郑母正襟危坐,二人相继点头。虽然他们并不懂设计学成后具体会做什么,但郑湃曾与他们说过,是以知道一些。
  “其实郑湃留给我的并不多,只有一段录音和两张设计图。这些东西全都在电脑里,是他临走前发给我的。当时我并未察觉他的意图,等我知道时已经晚了。”
  郑母听着眼里又蓄起了眼泪,只拿袖子静悄悄地抹脸。
  焦纵将录音翻出来,手机放在面前的矮几上,说:“这是郑湃给我的录音。”
  他按下了开始键。
  录音最前面有两秒钟的空白,而后郑湃的声音才冒出来。原本悄悄流泪的郑母瞬间泪如泉涌,却又顾不上擦泪,屏息听着郑湃的声音。
  “当你听到这段录音时,我应该已经死了。我并不想死,但是我努力了,没有办法,只能以死为自己寻求最后一点光明……”录音又有两秒空白:“我没有抄袭曹尉的毕业设计,是曹尉偷了我的!他甚至没有丝毫改动,就那样交给了教授。我无端丢了作业,只好重新再画,但也因此发现了其中的不完美并加以改进。可当我将作业交上去后不久,从同学口中得知曹尉被国外某知名大学录取,我才知道曹尉竟拿着抄袭我设计的作业去当敲门砖!我找教授、找辅导员、找校长,可他们没有人理我,他们不仅不帮我,更是凌丨辱我、威胁我!!!……我人微言轻,无法与他们抗衡,只能以死寻求最后一丝光明!……我诅咒他们,诅咒他们不得好死!!!”
  这段录音并不流畅,被焦纵剪辑过,但郑父郑母不懂这些,又沉浸在悲恸之中,自然不会听出来。
  郑母痛哭,脸色都白了。就连郑父,也忍不住抹眼泪。
  焦纵关了手机,道:“这是郑湃最后留给我的录音。这段录音你们需要的话,我明天出去给你们做成磁带,让你们带回家。”
  郑母不断摇头,哭得说不出话来。
  “方先生,小湃他……他的清白,学校给他了吗?”
  “没有。”焦纵斩钉截铁,说得郑父又是心里一恸。他还道:“学校不仅没有还郑湃清白,并且将他抄袭曹尉的事情放到了网上,现在有很多不明就里的人在对郑湃进行言语攻击,让他死都不得安宁。”
  “他们!他们怎么……”郑父气得脸色铁青。
  郑母的情绪平复了些许,哽咽道:“我们家小湃绝对不可能撒谎,他说没做过就一定没做过!方先生,请您帮帮小湃,还他的清白!”
  焦纵拧眉,故作迟疑。
  郑母心中焦急,猛地从沙发起身跪下来给焦纵磕头。焦纵连忙起身,将人扶站起来,可郑母不肯,紧紧抓住焦纵的手腕,道:“求求您!方先生,求求您!求您一定要帮我们小湃,他一定是冤枉的!您的大恩,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报答您!求您了!”
  原本郑父不想为难焦纵,可他更不愿儿子不明不白地死去,而如今除了焦纵,他也没有他人能够指望,便一道跪了下来求情。
  “您先起来吧。”焦纵手上使了劲儿,将郑母郑父扶起来,说:“郑湃是我的朋友,我一定竭尽所能还他清白。但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只能尽我所能。而且,我一个人也做不到。”
  “我!我和老郑能做什么?!”
  焦纵叹了声气,道:“这样吧,明天我送你们去学校。你们去学校找郑湃的导师,将事情往大了闹。曹尉的实际成绩很差,能混到今天都是因为他家里有钱有势。本来学校里的学生可能就不信曹尉,你们过去宣扬开来,肯定会有人觉得蹊跷,从而相信你们、相信郑湃。”
  郑父郑母连连点头,应允下来。
  天色挺晚了,焦纵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道:“伯父伯母,你们奔波了一天也没好好吃饭吧,我家里没什么东西,我先带你们去吃饭。”
  郑父连连摆手拒绝。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自己出去随便吃点就可以了。已经很麻烦方先生了,怎能再让您破费!”
  “你们是郑湃父母,我是郑湃的朋友。如今他不在,我便替他好好招待你们,这都是应该的。”焦纵说着就站起来,拉着郑父郑母出门。
  拗不过焦纵的郑父郑母只好随着焦纵出门,13b便悄悄变回系统,盘踞于焦纵的脑海里,一起出门。
  焦纵这套单身公寓所在小区的对面是恒光广场,饭馆、超市、酒店什么的一应俱全。
  他带着二老去饭馆。
  饭馆的装修极好,晚上主要卖的是各色各样的粥,价格相对来说不便宜。郑父郑母自觉浑身脏兮兮的,不敢进来,也拍给焦纵丢脸。但焦纵好言相劝后,二人还是赧然地进去了。
  服务员的态度极好,并未流露出鄙视或看轻的眼神,叫二人放松下来。
  “伯父伯母,你们喜欢吃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郑母担忧道:“这里的东西会不会特别贵?要不就算了,我们也吃不下。方先生,要不我们走吧。”
  “是啊!”
  焦纵笑了下:“那我帮你们点吧。”
  他点了三碗南瓜粥,这是这儿最简单的粥了,又点了两道小菜和两屉小笼包。
  饭菜很快端上来。
  南瓜粥熬得很粘稠,香气四溢。郑母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小笼包丁点大,却又白又软,看得人垂涎欲滴。
  虽说没胃口,可架不住这些东西又香又好吃,郑父郑母吃了几口后见焦纵什么话都没有,便慢慢放松下来,捧着碗喝粥吃小笼包。
  见二人吃完,焦纵笑问:“伯父伯母,要不再来一份?”
  两人已然吃饱,连忙摇头。
  焦纵没强求,又带着二人去酒店。开好房后,他花了点时间教二人开关灯和如何洗澡,完了又打车去夜市给二人买了两套衣服给二人送过去换洗。
  等全部忙完到家,已经快十点钟了。
  焦纵洗了澡,瘫在床上。
  一夜过后,安静了几个小时的城市又喧闹起来。
  焦纵拎着早餐去酒店。
  门开了,郑父郑母身上穿着昨晚焦纵给他们买来的衣服,阳台上晾着他们昨天穿的衣服。
  经过一夜,郑父郑母对焦纵简直恭恭敬敬。
  待二人吃过早饭,焦纵便打车将二人送去学校。临下车前,焦纵给他们塞了一支老人机,手机里存了他的手机号,又叮嘱道:“伯父伯母,要是累了或者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们。”
  郑父郑母点头,下了车站在鹭江大学的门口。
  漆红色的“鹭江大学”四个字刻在大理石上,端庄大气,将学府底蕴展露无遗。大门内,学生们三五成群,言笑晏晏。
  郑母忽然想着,郑湃活着的时候是否也曾这样走在校园里,不免悲上心头。
  焦纵将二人送到教学楼底下,仰头望着二楼道:“楼梯口左转第二间办公室,靠近门口的那张办公桌就是郑湃导师的办公桌。伯父伯母,我就送你们到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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