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那寒冬夜空中高悬的皓月,清寒而飘渺,眼眸所掠过之处,留下缕缕勾魂的妩媚。
如此一位天姿佳丽,顿时令濮阳尉祯一家愕然,皆木然望之。
许久后,稚气的童音打破寂静,“仙子。”
已习惯了众人惊艳的目光,宁韵寒款步姗姗,恰似柳摇,行至杨轩身旁,淡然道,“先生,今日所告知的,我已知晓,往后的打算,我也心中有数,你先行回避吧。”
“芙儿,我。”杨轩欲言又止,望着眼前的众人也自知,此时不宜多说,只能作罢,难舍的回眸望向人儿,飘然走出竹楼。
“夏侯若芙。”夏侯龙舜眼中已凝有杀气。
不知何故,很早前宁韵寒就感觉到了,夏侯龙舜对杨轩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恨意,但却不能杀之而后快,恨意逾日俱增,如今越发的明显了。
直接忽略他的不悦,玉手伸至他面前,“可还有雨润膏”
握住神来的小手,将她拉进怀中,长臂环上纤腰,适才阳光的沐浴,使她身上一阵阳光的暖意,“你最好少跟他掺和在一块。”声厉而沉。
见他答非所问,就直接伸手至他袖口中摸索。
适才是愕然的濮阳尉祯一家,现下已是惊愕于他们父女间相处的模式,亲昵且有一丝难以道明的暧昧在其中,但他们两人于一块又是那样的和谐。
“你要来干嘛”无奈的取出青瓷瓶递予她,眼中的已恢复了些许淡淡的温柔与宠溺。
“给我妹妹用呀。”宁韵寒理所当然道。
“你不是给她一瓶了吗”边道,边轻柔的抚弄她那柔顺的青丝。
抬眼轻扫他,“都四年了,谁知还能不”
夏侯龙舜无奈的摇摇头,她当这雨润膏是平常人家所常用的东西呀,就连那旻国皇族也无此物用之,此膏是天下极品之疗伤圣药。
轻取瓶塞,放置鼻端,阵阵幽兰的香气漫来,甚是舒适,“刘璜。”
“小的在,大小姐。”刘璜手端托盘已在外恭候多时了。
“将这雨润膏,拿给我妹妹,让她从此刻开始用。”刚想将瓶子递给刘璜,又恍然想起些什么似的,再次打开瓶子倒出些许晶莹的液体于玉指上,柔柔的涂抹在夏侯龙舜脸上的伤口,罢,再递给刘璜,“去吧。”
宁韵寒的小小举动,令夏侯龙舜龙心大悦,紧抿的薄唇微微一韵笑染上嘴角,“刘璜将斋饭放置一旁。”
“是,城主。”
濮阳尉祯望着眼前一双璧人,目光失去焦距,如穿梭了时空,脑中出现了多年前的一副画面,也是如此的温馨惬意,可一切都成了往事,也是他的遗憾,令他不敢再往深处想。
“若芙,这位就是我们旻国的守护神,瑜王爷。”夏侯龙舜为宁韵寒引荐道。
“幸会。”宁韵寒淡若雪水道,几近冷然,眉眼也只是轻瞥了濮阳尉祯一眼。
她漠然的神情与当年那个她,是如此的相似,让他不禁为之一怔,久久回不过神来,迥然的凤眼一丝失意荡过。
[控制篇:第三十三章危险逼近]
微微沁凉的指尖,轻抬起那小巧的下颚,虽是责备,但却宠溺而温柔,“有这么和王爷见礼的吗”
宁韵寒淡淡然,“这不能怪我,是你养而不教,才使我现下这般,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杨轩都比你像我父亲。”
“夏侯若芙,”阴骘的冰眸瞬时如那无垠的深邃的夜空,纵目难觅其深幽之处,危险的光芒如繁星闪烁,“看来他对你的影响不小呀,我得考虑他的去向了。”
淡然无畏的妖魅冷眸,也倏然凝霜,“父亲大人,你别忘了,他可是我的人,你休想动他,除非我妹妹不要他了,如若不然,就算是玉石俱焚,我也在所不惜。”
“你。”夏侯龙舜白皙的手已扼上她纤细的颈项,却又猛然松开。
这让他想起了四年前,在那朗朗夏夜的星空下,也是如此后,同是倔强的他们冷战了四年,天知道,这四年他是过得怎样的压抑,每每被她忽略而过,他就有杀人的冲动,如今与她的温情难得,他不想枉等四年。
“夏侯城主,莫动气,孩子还小,以后慢慢教即可。”濮阳尉祯为他们二人解围道。
夏侯龙舜狠狠的吐了口气,寒气仍缠绕于妖冶的瞳眸中,“让瑜王爷见笑了,这就是我的刁蛮长女,夏侯若芙。”
无视他的怒意,如适才激怒他的人不是她一般,轻轻道,“父亲大人,教训完了吗我饿了。”
对于她的轻声柔语,夏侯龙舜火气骤降,俊彦这才柔和了几分,向濮阳尉祯道,“午时已到,想必瑜王和王妃,还有小郡主也没用午膳吧,不如与我等一起先将就用些斋饭,待祭祀结束后,我夏侯龙舜再摆下薄宴为王爷接风。”
“夏侯城主不必如此客气,本王也就是怕了京城中那些繁琐的应酬,故而才来此的,夏侯城主的盛情,本王心领了。”濮阳尉祯推脱道。
夏侯龙舜的权势已是过大,也隐隐欲成当今圣上心中之刺,圣上对他想必也早有一拔为快的打算了,故而他濮阳尉祯不能与他有过多的接触,以免日后落那不轨之人口舌。
宁韵寒只觉他们男人比女人还虚伪,漠然直言道,“你们这样冠冕堂皇咬文嚼字的寒暄下去,就该改用晚膳了。王爷,不就吃顿饭吗就算你不想吃,小郡主也该饿了吧。”
言罢,濮阳玲儿的肚子,还真十分之配合的发出一阵咕噜的响声,使濮阳尉祯略显尴尬。
“若芙姐姐,你怎么知道我饿的”濮阳玲儿天真的问道。
她那纯真的瞳眸,清澈见底,一如若蓉般,使宁韵寒对她平添了几分好感,几分温柔溶于话语中,“适才,你肚子偷偷告诉我的呀。”
濮阳玲儿圆乎乎的小脸,甜甜的笑道,“若芙姐姐,你好漂亮,也好厉害哦。”
濮阳尉祯无奈的摇摇头,朗声道,“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爷,请。”夏侯龙舜长臂在宁韵寒腰间,微微用力,冰眸中对她的赞许之意甚明。
几缕柔风携着淡淡的荷香,飘入古朴的竹楼,银铃清脆的响声叮铃,阵阵鸟语和鸣,一派悠然雅致,惬意随和。
“哇,荷叶饭真好吃。”濮阳玲儿天真稚气道。
“玲儿,母亲常时是怎么说的,食不言,寝不语。”瑜王妃责备道。
“无妨的王妃,这也不是什么正规筵席,稍许放松也是可的,且说,我家这刁蛮女,有时比小郡主更为放肆。”夏侯龙舜看着身旁低头不语的人儿,宠爱如烟,丝丝漫入冰眸中。
倏然间,如墨和白玉发出嘶嘶的警告声,宁韵寒抬眸与夏侯龙舜对望一眼,皆进入戒备之状。
“什么声音呀”濮阳玲儿好奇的问道,而且那嘶嘶的声音貌似就从身旁的夏侯若芙传来的。
宁韵寒淡笑道,“是我白玉发出的声音。”
随风而至的杀气愈发浓烈,连那悦耳的鸟语也悄然无声了,垂地的湘帘如负重物,风过而不动。
“白玉白玉是什么”不知危险至的濮阳玲儿,依然天真如故。
此时,连濮阳尉祯也感到了杀气的逼近,警惕的护着濮阳玲儿。
“白玉,”宁韵寒缓缓掀起宽大的衣袖,一通体雪白,唯有额间一点殷红的蟒龙,倏然直立于玉臂之上,“就是它。”
“蛇,啊。”濮阳玲儿惊叫,且十分之畏惧般,扑向濮阳尉祯的怀中。
连瑜王妃也大惊失色,唯有濮阳尉祯眉宇一蹙,愕然道,“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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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篇:第三十四章堕崖一]
风过如留痕,淡淡的荷香中的杀气,如烟迷茫在竹楼中,唯有窗外的肆虐的骄阳烈焰依然如故,银铃的叮铃也不复清脆,哑然的相互碰撞着。
小女孩惊恐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通体雪白的蟒龙,不住的颤抖着缩进父亲的怀抱中。
娇媚的人儿,眉眼中的冷然如霜,却难掩那嗜血的光芒,鲜嫩柔润的红唇轻抿,一丝无情的笑淡淡的粘在唇边,白玉如感觉到了主人体内嗜血的马蚤动,愈发的兴奋,直立的半身亢奋的摇摆着,蛇吻中两颗尖利的獠牙滴着晶莹的毒液,散发着微微的腥臭。
宁韵寒轻抚着白玉的额前的一点殷红,似那嗜血前的祈祷仪式,“白玉,你吓到小姑娘了哟。”
甚通灵性的白玉,扭头至一边,一阵急速的吐信,像是在探查些什么,令濮阳玲儿愈发的惊恐了,黑白分明的瞳眸已是水雾迷蒙。
片刻后,白玉如似明白了般缩回袖中,安静如玉臂上的饰物。
“不愧是蟒龙,灵性十足呀。”濮阳尉祯不禁称赞道。
今日也是他第一次见传说中的蟒龙,且相传只有夏侯城的历代城主方能拥有,更令他没想到是,她一小姑娘却拥有蟒龙,难道她将是下任的夏侯城主可历代的夏侯城主全然是男子,如今夏侯龙舜却将城主之位欲传于长女这又是何故呢
夏侯龙舜一抹邪魅勾魂的笑染上嘴边,在一瞬间如被血红所充斥的眼眸,又恢复了阴骘的深幽,手臂轻揽身旁的人儿的纤腰,妩媚的亲近她的耳边,丝丝清冷缭绕人儿,别有用意道,“女儿,保护好王爷一家。”
倏然间,夏侯龙舜如黑影虚幻,在那竹楼顶上数道黑衣人影从天而降,他们手中的刀刃闪动着窗外烈焰的光芒,只见刀光挥舞的包围中,黑色的人影穿梭其中,游刃有余。
而在一旁的四人,只有一绝美的女子依然悠然自得的品尝着那香茗,但她那双的妖魅的瞳眸,妩媚摄魂却满是嗜血欲动,令人不敢逼视,唯恐被嗜去魂魄。
如似见楼中之人久战不下夏侯龙舜,从窗外与门外又冲进数人,且已兵分两路,一路直扑宁韵寒他们四人而来。
濮阳尉祯一手揽过妻女护于身后,上前横扫一腿,白色长袍飞旋,甚是帅气。
濮阳尉祯暂时逼退欲擒拿宁韵寒的数人,回眸望见她的淡然与镇定,心生几分难言的情绪,道,“夏侯姑娘,觅得机会带本王妻女先行离开。”
宁韵寒玉手轻拈茶杯,幽香阵阵漫上她美丽的容颜,鲜嫩的红唇微启,低声道,“瑜王爷,我,你就倒不用担心,你还是带着她们先走吧。”她要留下看看夏侯龙舜耍什么把戏。
“我不能留下你。”濮阳尉祯此言一出,连他自己的都懵了,这份欲保护她的冲动,是那样的熟悉,仿若当年
宁韵寒本是看在濮阳玲儿的份上,不禁想助他脱离夏侯龙舜的阴谋,可某人不听劝,半眯着冷眸淡然道,“我已警告过你了,那就怪不得旁人了。”
夏侯龙舜已解决了包围他的数人,而在宁韵寒这边,濮阳尉祯虽不能迅速结束战斗,却能暂时牵制住他们。
来袭之人中,忽然有一人甩动出软鞭,目标直指濮阳尉祯身后的濮阳玲儿,此时的濮阳尉祯也已是无法抽手去顾及,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一纤纤素手将那软鞭前端擒住,甩鞭之人诧异一瞬后,将擒住鞭子白色倩影拉至跟前,一寒光刺眼的匕首迅速抵上那如雪的纤颈。
“都给我住手,不然我就杀了她。”沙哑的声音,向夏侯龙舜与濮阳尉祯叫嚣道。
夏侯龙舜与濮阳尉祯皆停下手来,望向被挟持的佳人,只见她神情清淡,双手环胸,雪纺衣裙翩翩,唯有一丝杀气隐藏于妖魅的冷眸中,风过带起一缕青丝抚上玉颜,娇美而冷艳。
望着那直逼她纤颈的寒光,夏侯龙舜心中急速抽紧,此种感觉是那样的陌生且痛苦,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非常讨厌这种感觉,瞬间声已凝结成冰,“你若敢伤她,我夏侯龙舜就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被夏侯龙舜逼出一身寒意,挟持着宁韵寒的黑衣人微微战栗,他身旁的另一黑衣人道,“完不成任务,横竖都是死,不如博一下。”
剩下的五个黑衣人挟持着宁韵寒跃出窗户,夏侯龙舜与濮阳尉祯一直紧随着,直至到那悬崖边上,已是无路可退的了,黑人再次威胁道,“你们不许跟来,不然鱼死网破。”
宁韵寒轻吐口气,甚是无聊道,“没招了没援兵了”如似在聊着今日的天气一般。
众人皆愕然,从没见过如此镇定的人质,非但全无那惊慌失措神色,且能谈吐自如,如似在聊天。
“既然你们都没招了,那就轮到我出招了。”
言罢,雪纺衣裙舒展飘逸,旋舞如那空中飞旋的雪花,白玉如链,横扫身后众人,所到之处扬起阵阵血腥雾气,却有着道不尽的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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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篇:第三十五章堕崖二]
风在那百丈悬崖下吹来,带着片片枯叶飞旋而起,拂过那伶仃的绿草几株,艳阳高照,金光闪耀着那星星点点的猩红,煞是娇艳。
而那卓立于悬崖边上的佳人,衣裙飘逸,荡起韵韵雪白柔美的涟漪,青丝飞扬,发丝中的银色发带,如黑夜中的银河,将那黑与白的分明映衬至极致,澄清的瞳眸掩藏在那纤长的眼睫下,唯有一抹若有似无的,无情残忍的笑噙于唇边,霎时间,她就如同那幽冥鬼界的勾魂妖姬,是那样妖艳夺魂,却又是那样令人生畏。
柔黑高大的身影瞬间包覆了那白色的倩影,将那抹娇小的身影不余一丝融入怀中,也在不知不觉中溶入了心中,那他最为陌生的情感深渊。
濮阳尉祯迥然生威的凤眼如烟,淡淡漫过一缕失落,在那一瞬间他也有那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就如同当年的她,缓缓倒下的那一刻,带着满身悲伤的回忆,孤独的转身欲离去,留下了悬崖边上激烈拥吻的二人。
清冷的灵魂如似在寻找着心灵深处的安慰,抚慰那陌生又难以自控的揪心痛楚,急需着她的体温和气息来告诉他,她离他并不遥远。
他紧紧的纠缠着她柔软的唇舌,不留余地的侵袭着本属于她的领域,掠夺着她温润,她唇齿间的芳香如有魔力般,在一点一滴的抚平了他心中的不安。
他霸道的吻,若那肆虐的风,突然而至,带着独属于他的清冷,席卷着她的所有感官,也带着无尽的诱惑,诱惑着她与他一同沉沦。
丁香小舌轻轻的,如试探般的回应着他灼热狂乱的搅扰,引得他愈发的狂热,将她所有后退的余地都封锁了,唯有与他一起纠结着,缠绵着,束缚着,堕落至深渊
疯狂过后的平静是那样的温柔,薄唇点点,轻轻的抚过她的额、她的眼、她鼻、最后又回到了他眷恋不已的红唇上。
轻抿浅尝,如似在品佳酿,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撩拨着她,诱引着她再次与他一起绽放激情
轻轻靠在他胸膛,闭上眼帘静静的聆听着他的心跳,一份安然慢慢的袭上心头,令她不禁身心皆放松,一心只想呆在他怀中,不再去想那些人世的尔欺吾诈,安逸的感受着他的温柔与激情,虽然这一切都是违背伦理纲常,可此时谁又会去顾及那些呢,唯有此刻的温存才是最为真实的。
修长的指掌轻托起她的下颚,邪魅的笑就在他薄唇上,鬼魅般蛊惑人的声音在她耳边轻道,“女儿,你学的真快。”
人儿的一双妖魅的美眸,淡淡而又迷离的凝望着他的俊彦,小手攀上他的颈项,小脸熨帖再次上他的胸膛,“父亲,你在操控着我陪你一起堕落吗”
难得温情默默的二人,完全放松了警觉,可那危险的魔爪已经再次伸向了他们,正一点一点的逼近
不远处儒雅的白色身影,被悬崖上的狂风吹拂得无比的凌乱,一如他现在的思绪,抬首望向空中的娇艳,是那样的令人炫目,在那刺目的光芒下竟然有一快速移动的身影,急袭向悬崖边上的二人。
濮阳尉祯心中一惊,毫不犹豫的飞身向后跃去,“小心呀。”
他的惊呼顿时让沉浸在温情中的二人,蓦然醒来,宁韵寒抬眼望见夏侯龙舜身后飞驰而来的黑影,目标直指向他,下意识的将他推开。
可就在那一刹那来袭之人,却是引爆了早已准备好的炸药,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摧毁着所能波及的一切。
宁韵寒凭借着以往的经验,根据此次爆炸的威力和气味,她能十分之肯定的是黑火药,其威力与现代的相差甚远,故而镇定的躲闪着,保护着自己,将爆炸对自身造成的伤害降至最低。
“若芙。”不远处被来袭之人纠缠住的夏侯龙舜呼唤声中,无尽的惊恐埋于其中。
只见那爆炸将悬崖炸裂崩塌一块,而宁韵寒正好立于那块落石之上,突如其来的急速摔落,让风掠过脸庞都丝丝生疼。
虽如此她依然没有放弃生的希望,快速的扫视着,寻找着陡峭的悬崖上突出点,望能攀附住。
就在此时,一抹白色的身影带着温暖笼罩住她娇小的身躯,将她完全保护了起来,令她为之一震。
是濮阳尉祯,没想到他就这样义无反顾的随她一起跳了下来,就连此时已经将她深拥进怀的濮阳尉祯也震惊不已。
当年的那个她倒下的瞬间,他也没能第一时间抱住,而现今他却这般的义无反顾的与她一起跳了下来,可这份冲动更像是在为当年他的迟疑所赎罪。
一闪而过的苍翠青松掠过他们的面前,宁韵寒超快的反应神经,第一时间将白玉甩出,缠上了那长在悬崖上的青松,急速摔落得以制止,令二人不禁轻吐了口气,可那青松根部慢慢滑落的沙石,却在告诉他们,这也不能支撑许久的。
濮阳尉祯一手环住她的纤腰,一手抓住白玉,低头望向崖底,一通审视后,轻道,“夏侯姑娘,待会你让你的蟒龙松开,我尽全力施展轻功,沿着崖壁上的那些突起,试着往下跃。”
虽此刻生死攸关,可宁韵寒依然云淡风清道,“不行的,这里太高了,你的真气没到崖底就会被消耗完的了。”
“可我们悬在此也不是办法,只能放手一搏了。”濮阳尉祯看着她镇静的小脸,心中也顿生了几分平静。
妖魅的冷眸望向那几欲连根拔出的青松,淡淡道,“那就试试吧,我会随时用白玉攀附周边的东西,助你一臂之力。”
“嗯。”
濮阳尉祯轻提一口真气,“放。”
白玉松开的瞬间,急速掉落的感觉再次涌上,濮阳尉祯全力走壁于陡峭的岩壁上。
一切与他们预料的一般,濮阳尉祯的真气的确不能支撑到崖底,就在那失控的瞬间,他将她抱进怀里,用自己的高大的身躯保护着她,在那触底的一刻,黑暗瞬时吞没了他们的世界,可就在失去意识的刹那,他却欣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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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篇:第三十六章迷茫的心]
夜色朦胧,月亮昏晕,星光依稀,仿若整个大地都为之沉睡了,唯有那点点萤火,如流光飞舞,将朦胧的夜装点得格外的温馨,可阵阵袭来的飕飕凉风,却无情的掠夺着身体仅有的余温,细微的呻吟声,在树影密林间,隐没在风过而沙沙作响的树叶中。
刺骨的痛令满是血污的人儿悠悠转醒,澄清明亮的瞳眸望着那暗沉的密林,此刻除了那点点萤火与昏暗的月光,再难觅得光亮。
尝试着扭动手臂,可身下那微微温热的柔软触感,脑中恍然出现坠崖的一幕。
是他救了她,就在即将触底的瞬间,他用自己的身体垫在了她的身下,承受了全部坠落时的伤害,幸运的是在坠落的途中他们砸上了一棵树,减缓了些许的冲击力,才保全他们的性命。
休憩片刻,强忍着疼痛支撑起身躯,触地时手心中的湿润令她一怔,借由那微微的光亮,与鼻尖满是浓重的血腥味,告知着她,她触摸到是血液。
仔细的检查着自己的身体,体表没有过大的伤口,这血不是她流的,那就只有至今还未醒来的濮阳尉祯的了。
本是雪白的郡王长袍,已被那血的殷红所渲染,宁韵寒不敢擅自移动他,小手试探着他的鼻息,尚有。
按以往的经验,在不挪动他的情况下,细细的检查着他的身体,虽看不清,但他的每一处伤都是触目惊心的,可想而知为了保护她,他承受了多大的伤害。
然,回想起来却让宁韵寒甚觉莫名,不知他是事出何因,能为她这么个今日才认识的陌生的人,如此的舍命相救。
一通简单的检查下来,可知他右腿的大腿骨骨折,遍体大小伤口无数,为脑后的创伤为最重,地上的一滩血水即从那伤口中流出,当务之急就是先为他止血。
将身上价值连城的雪纺玲珑裙,撕扯成长条,轻轻为他包扎伤口,艰难的在密林中寻得几根树枝,由于她也是体力透支了,无力为他错位的腿骨复位,只能暂时固定,不让其再度错位。
完毕后,她已是香汗淋漓,瘫坐在濮阳尉祯的身边,疲惫虚弱的她恍恍惚惚进入了梦乡,通灵的白玉在他们的身旁盘旋的身体,尽责的守护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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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树林,万物寂籁,黑夜正欲隐去,白雾皑皑,缭绕在树影密林之中,空气丝丝清冷,令娇小的人儿不禁蜷缩着身躯,挽留着逐渐被掠夺而去的体温。
恍惚中如似万年冰封的幽魂被一缕缕温暖所包围,暖意在慢慢地融化冰封,循着那温暖紧紧的靠过去,在温暖源头安逸的再次沉沉睡去。
望着直往怀里钻的人儿,濮阳尉祯无奈的轻笑,醒来时的痛楚几乎令他晕厥,可触摸到自己身上的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时,才惊觉人儿就在身旁。望着她被清晨冰冷空气搅扰得无法安睡,不加思索的就将她轻揽在身边,可人儿却自己觅得了舒适之处,再次入梦。
此时虽被尘土与血污所沾染的容颜,有几分狼狈与邋遢,可睡颜是那样的恬静,特别是如梦见了美好而露出的甜甜笑容,是那么的令人心生向往。
如此一位临危不惧,生死攸关之时依然淡然的奇女子,着实令他惊异,更是有一份期盼,期盼能看清在她醒来时,那份淡然冷漠下的那颗玲珑心。
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她那双如一泓雪水的瞳眸,倏然对上他外溢柔情的迥然凤眼,“醒了。”
适才恬静如梦幻不复,冷漠若刺骨寒风瞬间蔓延上她的小脸,妖魅的眼眸冷冽的凝望着濮阳尉祯。
似晨风般的清淡,起身站起,怀中顿失她的清新与温暖,一阵惆怅涌上,啃噬着已是年久不曾悸动过的心。
“你最好不别乱动,你的右腿骨已折,体表的伤我只是做了简单的包扎,至于有没内伤就不得而知了,你先睡会,尽快恢复体力。”
言罢,人儿漠然的扭头离开,白衣虽已满是的尘泥,却难掩她若冰雪般的气质,冷如冰,洁若雪。
望着逐渐走远的倩影,濮阳尉祯多想上前去挽留下她,然,他又迷茫了,他为何要留下她留下她来又要作甚
他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年轻气盛的轻狂少年了,已过而立的他为何还有这样的冲动且他已有妻女,虽相敬如宾,但却能和睦处之,这么多年来,妻子也尽职尽责的相夫教女。本该不再有奢望的心,静如死水的心,却因她的漠然转身而再次起了涟漪与欲动。
心中的迷茫染上他的俊朗的容颜,目光随着那小小的身影完全隐入略显暗沉的密林中,再难觅其芳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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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篇:第三十七章最先找来的人]
她的漠然离去,令孤独如清晨的雾气弥漫着整个密林,也弥漫上了这个迷茫的男人。
忽然间周围的万物如失去了声响,风不再呼啸,树叶不再沙沙作响,一切似在慢慢远逝般,是那么的静,静得只剩心跳声,而那心跳声也如似在诉说着些什么,他却不敢去聆听,唯恐是心遗失的宣言
就这么静静的,静静的躺着,空洞的双眼呆滞的望着被茂密树林所遮掩的天空,朝阳划破天际,柔亮的光芒穿过层层阻挡洒在他身上,带着如她一般淡淡清冷的暖意,熨帖着他。
朝阳驱散了林中的雾气,但他心中的雾气依然浓重,是阳光永远的都照拂不及的阴暗角落。
他的阳光,那如冬日天空中迷蒙太阳般的她,已不再回头了。
冷漠无情如她,在见到她的一眼,他就看懂了,也明白了,或许这辈子没人能打动她那颗冰冷的心,也或许她早已为某个人而冰封了自己的心。
雾气散尽,密林深处走来一白衣女子,手捧一荷叶作杯,衣袂轻扬,姿容绝艳,轻移莲步,飘飘若仙,也似那幽谷之兰,既清且艳。
款步至男人身旁,缓缓蹲下,轻柔喂他些许山中的泉水,神情虽依然冷淡,却让男人心中澎湃。
本是磁性十足的声音,已略显沙哑,“你不是走了吗”
“走”清淡如山中泉水的声音,轻道,“走去哪里”
沾湿一衣布,轻柔的为他拭去脸上的血污,皎洁俊朗的玉面带着淡淡的笑,凤眼含情凝望着她。
“你先休息会,我去烧烤些野味,将就的先用,积蓄体力,待会我助你复位腿骨。”
濮阳尉祯愕然,道,“这你懂”
轻瞥他一眼,不想多言无谓,既轻轻的,“嗯。”
罢了,起身在他不远处,“白玉,快点。”
细听下,只闻一阵拖着重物移动的声响在不远处,濮阳尉祯极为艰难撑起身躯,靠在一旁的树干上,这才瞧清,雪白的白玉用尾部卷着一只兔子和一捆柴火,缓缓拖着前行。
“好了,就放这就行了。”宁韵寒袖手旁观看着白玉一举一动,片刻后玉手伸至白玉面前,道,“还有呢适才你不是去掏鸟窝了吗”
白玉急忙摇摇头,如在护着什么似的,后退了好远。
冷眸望向它,轻道,“白玉,此种境况下,蛇羹我是很乐意一尝的。”
白玉很是委屈兼无奈的回到宁韵寒跟前,吐出两鸟蛋来。
“哈哈哈哈咳咳咳。”濮阳尉祯被这一人一宠给逗乐了。
人儿回眸望了他一眼,默默的动手准备,野外生存对一个杀手来说,是必修的课程,是故这些对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这一切又让濮阳尉祯对她甚是诧异,按理说一生养在深闺中的姑娘,怎么会懂得那野外生存之法,且她还十分之娴熟。
简单的食用过后,宁韵寒趁其不备,手刀直劈向濮阳尉祯,将他打晕,在白玉的帮助下,为他复位折骨。虽说他是一男人,可那伤筋动骨的复位之痛,她甚是清楚,故而才打晕他,让他已大伤元气的身体少受些罪。
当濮阳尉祯再次醒来时,伊人立于悬崖之下,仰首望之,也像是在期盼着什么,等待着什么。
此时,他自私的期望外面的人别那么快寻来,让他们独处的时间长点,再长点,多点,再多点
失神的片刻,倩影行至他跟前,轻道,“可有什么不适”
濮阳尉祯虽觉得甚是疼痛,却温柔的对她笑道,“尚可忍耐。”
妖魅的冷眸意味深长的望了他许久,“为何要救我”
为何救她濮阳尉祯一怔,是呀为何要就她其实他自己的都甚是迷茫,心中那复杂的感觉,他自己的都理不清,在跳下的那一刻,也许是为了当年的迟疑,痛失了心爱之人,欲赎罪的冲动,可现下呢那份欲留下她的心,又是为何呢他不敢往下想。
见他不语,宁韵寒缓缓道,“你应该甚是清楚的,那些人是你的主子,当今的圣上派来的。”
惊愕的神情立显于他脸上,“你何以如此猜想。”
宁韵寒轻拨额前的青丝,“除了朝廷与军队,这炸药还有谁能有”
是的,炸药除了朝廷与军队,无人能有。当那炸药爆炸之时,他就知道了这些人的来历,看来皇上已经在暗地里出手了。而此次却因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坏了皇上的大计,今后将有风雨欲来了。
见他默然以对,宁韵寒也不多言,淡淡的起身再次走回悬崖下。
迥然的凤眼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只见伊人本是平静淡然的瞳眸中,闪过一丝雀跃,她身旁的白玉也似感觉到了些什么,亢奋的直立起上半身左右摇摆着。
倏然间从天而降数道人影,其中已那黑色的身影最为引人瞩目。
虽然,他衣着依然是昨日的麒麟黑袍,且略显皱褶不甚鲜亮,冷峻的俊彦已露疲惫,妖冶的冷眸布满血丝,浓眉深锁,连在望见她的瞬间也不曾松开,可却让更为气势逼人,震慑人心。
微微侧身望向他,冷艳的容颜荡起一韵淡淡的清幽的笑,“父亲。”
夏侯龙舜步向她,深邃如无垠浩瀚的宇宙的瞳眸,凝望着她许久,倏然将她拥入怀中,那力道似要将她溶进身体一般,紧紧的,带着几乎难以察觉的颤抖
清冷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尘泥的味道,霸道如他侵扰着她的鼻息,耳边是他稳健而稍显急促的心跳声,一声紧接着一声,令她甚觉平静,更似那漂泊于风浪中的小船,觅得了安全的港湾,紧绷着的身心得到了些许的放松,就在她放松的刹那,疲惫和倦意席卷而来。
冷眸已显朦胧,小手攀上他的颈项,轻道,“抱我。”
轻抱起人儿,薄唇轻贴上她的额间,“睡吧。”
埋首进他怀中,紧紧贴近他胸膛,“父亲。”
“嗯。”温柔的回应着她。
“谢谢,你最先找到我。”柔声消失在那红唇中,眼帘遮掩了那澄清的瞳眸,人儿进入了梦乡
伊人的柔语淡淡,却令聆听的人心中满是甜蜜,适才的担忧与不安瞬间抚平,一抹妩媚且温柔的笑,染上那薄唇,“睡吧,我的女儿,我就在你身边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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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ll是大坏人,写不健康的文,不利于青少年的身心健康了,故而特此告知,未满十八岁的亲们,慎入呀,嘻嘻
[控制篇:第三十八章提亲上]
细雨绵绵,似花针,如细线,柔柔密密的织绣着,润物于无声,滴落于泥土中,随风带起阵阵泥土的芳香,潜入那纱帘轻扬的厢房中。
风拂动着浅浅绿色的帐幔,房中桌案上的黑色熏香炉冉冉,香烟弥漫,风过而飘散,予满室的芬芳,些许渗入那微微张合的帐幔中。
透过一丝缝隙,可见帐内酣然于梦中的二人,紧紧相拥,皆姿容绝美,安逸甜美的睡颜相对。
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如玉雕般精致细润的颜面恬静,缓缓睁开的眼帘,一双澄清的瞳眸若冬日清晨的湖面,带着一丝朦胧与神秘,却又是那样的缭绕人心。
清冷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吹拂着她的颜面,微微的酥痒,令她悠悠转醒,这才惊觉身旁有人,抬眸倏然对上那已有淡淡青涩的下颚,薄唇紧抿,平常冷峻而棱角分明的玉面,竟有温柔一丝,纤长的眼睫上翘,那妖冶的冰眸此刻掩于眼帘之下,长臂环于纤腰之上,一袭薄被同盖二人身上,如墨的青丝铺洒于枕边,交缠着纠结着,分不清是谁与谁的。
玉指抚上那青涩的下颚,粗糙微凉的触感,袭上指腹,却有一份难以形容的宁静漫上心头,细细的摩挲着,沿着下颚,慢慢的抚上他的脸庞,掌心中的细润沁凉甚是舒适。
指尖划过薄唇,那些唇齿间温湿缠绕的亲昵,历历在目,那与他间难以形容的激情是前所未有的,也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指尖上微微一痛,唤回了她的片刻失神。
那双妖冶的冰眸正凝望着她,玉指被他轻咬于浩齿之下,薄唇上的笑带着几分邪魅的诱惑,温湿的舌尖若有似无的轻舔玉指,稍许的挑逗,松开她的指尖,匍匐在她上方,低沉道,“你在挑逗我吗”
人儿美艳的双魇淡然,澄清的眼眸平静如镜面,不带一丝的涟漪,鲜嫩的红唇微启,却不语,小手攀上他的颈项,将他倏然拉下。
唇与唇间的交融,轻柔的缭绕,如相互间的抚慰,用着只有他们间才有的亲昵与默契,无声的诉说着彼此因危难而分开的点点滴滴
也许往后均会相忘于江湖,但此刻却是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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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秋冬四婢尽责的为他们二人着装梳理,满室是那雨后阳光明媚的暖意,细品之,丝丝透着如花蜜般的甜香。
“这是那”端坐于铜镜前,望着镜中模糊高大的身影,问道。
依然一身黑绸长袍的夏侯龙舜让春雨与夏日做最后的衣物整理,闻见她所问,一抹极具深意的笑扬起,轻道,“瑜郡王的别院。”
冷眸扫过镜中的他,片刻后,“步步为营,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优雅的步向她身旁,轻挑起一缕青丝撩拨,对四婢冷然道,“你们都出去。”
“是,城主。”
四婢的离去,室内又只剩他们二人与那袅袅的熏香烟气。
“你想挑拨他与皇帝间的关系,且趁机夺他手上三分之一的兵权。”红唇微启,淡淡道,“那样,你就有了整个旻国,三分之二的兵权在手了。”
妖冶的冰眸柔柔带笑,将她轻揽入怀,“女儿,你真是块宝,也永远是我的宝贝。”
二人同望向镜中的璧人一双。
此间,“城主,郡王妃有请城主与大小姐至厅中用膳。”秋风在门外禀报道。
妖娆的起身,“走吧。”
正欲独自离去,却被那清冷霸道的怀抱所禁锢,回首却迎来他薄唇的轻含。
轻贴于她唇上道,“待会,一切我自有安排,你不必多言。”
言罢,携起她的小手步出厢房之外。
雨后的庭院,小草分外的嫩绿,点点晶莹的雨滴,镶嵌在那枝头树梢之上,是那样的清新,阳光下更是那样的亮丽。
似乎早已等待在院中之人,见他们二人的步出,欲上前却被那黑袍男人冷冽的气势所震慑,不敢贸然而来。
“若蓉,过来。”对这妹妹宁韵寒出奇的温柔,瞧见她焦虑与不安,淡淡的向她伸出手来。
而在若蓉身旁那抹清雅的白色身影,她一如既往选择忽略,在潜意识中他已经早是若蓉的人,对于他,她永远不可能有丝毫异样的情绪。
“别怕,来姐姐这。”挣脱夏侯龙舜的手,双手迎向若蓉。
如似鼓足了甚大的勇气,早已是泪水盈眶的若蓉,冲进宁韵寒怀抱中,低咽道,“姐姐你没事吧。”
如慈母般温柔的轻拍着她的后背,“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如若,你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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