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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情动难自制 ...
也许朱明熙认同了柳絮的话,自那日以后,朱明熙又开始无视曲非烟渴求的眼光,不再带她出了。对曲非烟送马的行为,他没有责备,也不当一回事,在曲非烟含混着说自己被扣了月例银子,再有像那一天那样的事身上没有银子很尴尬时,他沉吟了一会,却不给曲非烟拿银子傍身,只淡淡道:“以后不会有那样的事,你以后别出了。”
朱明熙对枕边人如此绝情,曲非烟暗暗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牵挂着外的娘亲与弟弟,亦且想把他们那里打点好,作为自己日后出的依靠,曲非烟每日里坐立不安,晚上朱明熙召她侍寝,她越来越烦躁,虽然她极力控制着,朱明熙还是敏锐地觉察了。
这晚两人亲热到一半时他冷笑道:“怎么朗润卿要回来了,就不想应付本殿下了”
曲非烟真想一巴掌甩过去,然后大声说:朗润卿回不回来,我都不想应付你。不过她当然不会这么做,她半真半假哭起来:“殿下,我不高兴,人家都说你宠我,可是除了吃喝,我什么都没有。”
朱明熙光着身体靠到床头上,有些烦躁地道:“你想怎么样”
“我要自由,我要名份,我要花不完的金银,呼奴使婢过日子,我要人家臣服于我不敢冷言冷语”曲非烟说了长长一串。
“哈哈哈”朱明熙大笑,刮了曲非烟的鼻子一下:“你的愿望,是不可能达成的。才想你不傻,原来还是傻子一个。金银珠宝容易,呼奴使婢也简单。名份,哈哈,你别想了,自由,本皇子都求不到,更遑论你一个太监”
曲非烟垮下脸,歪到一边不理朱明熙。朱明熙看她没有个笑脸,也失去欢爱的兴趣。两人一时躺着无言,一会后曲非烟试探着问:殿下,奴才回去睡,可以吗”
朱明熙沉默,曲非烟一瞬间觉得,朱明熙似乎很生气,若是以往,曲非烟会改口撒娇一番缓解朱明熙的怒火,今晚不知怎么的只想离开,不想再作戏。
回了自己的宿处,曲非烟躺在床上默默地叹了口气,刚才朱明熙的脸很沉,他点头允许她离开,可是脸色很清楚地表达了他的不高兴。
曲非烟摔摔头,把朱明熙的黑脸摔到脑后,难得一个人睡,应该好好睡一觉。
“小非子,起来说话,别睡觉。”低沉温柔的声音。
“朗润卿,为什么你魂不散呢为什么睡觉都不给我好生睡”曲非烟怨恼地翻转身。
朗润卿温柔地揽过她,轻轻地吻了吻她脸颊,手指沿着眉眼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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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非烟说不出话,微微喘息着闭上眼睛,脸上满是迷乱,朗润卿温热的嘴唇贴着她的耳边,柔情万千问:“怎么说我魂不散是不是经常梦到我”
曲非烟心头酸涩,眼眶一热,委屈地说:“你不说要带我出吗什么时候带我离开我不想在里呆,五殿下天天晚上召我侍寝,我真的受够了。”
朗润卿低低地叹了一声,道:“我也不想留你在中,虽说你能自保,可是少不得要给他动手动脚,我心里难受,明天我就去找五殿下好好谈谈,如果他还不同意,我当竭力促成他梦想得到的一件事,以此作为交换,带你离开禁。”
曲非烟想问什么事,可是朗润卿开始到处点火,弄得她周身不自在。曲非烟紧闭着眼,脑中激烈地交战,一会后理智便向身体投降,她开解自己,只是在作梦,清醒时诸多压抑,就在梦中稍稍放纵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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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相爷相爷”
“叫我夫君。”
曲非烟羞恼地捶了一上的人的肩膀,朗润卿轻笑,抬手握住曲非烟的手,柔声道:“等我们成亲了,你再叫我夫君也行,可是现在也不能叫我相爷,叫我润卿吧。”
曲非烟低低地唔了一声,朗润卿满意地笑了笑,俯身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低声道:“小非子,我要进去了,可以吗”
曲非烟气得狠命捶了一下:“我说不可以你就不进来啊”
“啊”
曲非烟觉得自己灵魂被撞出了躯体。她像溺水的人一般,只能弓起纤腰,紧紧地抱住上面的人,
曲非烟觉得自己要死了,在一波波巨浪中挣扎
红果果地躺在朗润卿怀中,曲非烟莫名地觉得安心,这是什么梦也许,如果一直在梦中,也不错或者本就不是梦,太真实的感官刺激与体验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节删了很多很多字,想看的朋友可以在文下零分评留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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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人在棋局中 ...
曲非烟第二天中午才睡醒,她瞪着眼睛看着屋顶,无神的眼睛里,泪水静悄悄的绵绵不绝溢出。上一次在西山是梦,这一次,她确信不会是梦,她周身酸软无力,下面隐隐地有些刺痛。一整晚不停地做,朗润卿花样百出挑逗勾引,把她折磨得不停哭求要他进去才罢手。
曲非烟凄凉地笑,那种欢愉,确实让她欲仙欲死如痴如醉,朗润卿是个中高手,可她与朗润卿,一个天上一个地底,绝无可能的事。况且,曲非烟想起萧然,心头黯然。
自怨自艾良久,曲非烟勉强爬起身,早已过了膳时,她也没胃口吃饭,洗漱了慢悠悠晃去点卯。
正殿一片静寂,女与太监颤颤惊惊的模样让曲非烟一阵莫名其妙,她拉过暗香,躲至墙角咬耳朵。
“怎么回事”
“朗相爷上午来了,跟五殿下要你。”暗香同情的看着曲非烟道:“小非子,你说相爷是怎么回事明知你是五殿下的人,还三番五次找五殿下要你,这不存心让你在漱玉不好过吗再说了,他就是把你要到相府里,等他跟若影小姐成亲了,若影小姐那可是出名的彪悍,怎么可能给他放你在房中”
“若影小姐”曲非烟一愣。
“不是吧小非子,你不知道若影小姐与朗相爷的事”暗香惊奇地瞪大眼。
朗润卿与镇南将军裴旭的女儿裴若影的事,与他的美貌一样,是全国上下津津乐道的故事。朗润卿出生于普通家庭,十四岁上京赶考,在路上遇上劫财劫色的山贼,山贼人多势众,在他快要败阵时,裴若影路过救下了他。
裴若影将门虎女,这些年公开追求朗润卿,虽然朗润卿没有明确表态,可是她也是朗润卿身边唯一的女子,谁都知道朗润卿只要成亲,对象一定会是裴若影。
曲非烟手足冰凉,脑子阵阵发昏,如果朗润卿在她跟前,她一定不怕死地上前暴揍他,他已有意中人,为什么又那样对待她第一次是为了帮她解毒,那昨晚呢昨晚一次又一次的纵情,又是为什么
“小非子,你怎么啦”暗香奇怪地问。
曲非烟咬着嘴唇,忍住溢到眼帘的泪水,暗暗责骂自己,怎么能把命运与希望寄托在男人在别人身上想要过得好,需得自己去努力创造。
“暗香姐姐,那你有没有听说五殿下答应了还是没有答应”曲非烟努力克制自己,以平静地语调问。朗润卿是因为什么将她看成什么,她不想去理会了,只要能离开皇,再设想离开相府就容易得多了。
“五殿下那么宠你,怎么可能放你出当然是拒绝了,走吧,去厨房吃饭。”暗香笑着安慰曲非烟,推曲非烟去小厨房吃饭。
朗润卿确实跟朱明熙开口要曲非烟,并提出了一个未婚的皇子一直求而不得的交换条件,他设计,助朱明熙得到裴若影,如此,任她裴若影再彪悍,也只能嫁给朱明熙了。
凌国有东西南北四位将军,可是因为南面与最强的焰国边境相接,所以镇南将军裴旭手下,兵力最多,是其它三位将军辖下兵力的总和,裴旭本人又是凌国第一高手,善战重谋,裴若影美艳无双,武功得了裴旭真传,国中打得过她的人极少,虽然个耿直彪悍,然而有这样的背景,出色的样貌,除了朱明昭岁数大了许多早早娶妻外,朱明曙、朱明珂、朱明熙都一直在努力争取娶到裴若影的,谁娶了裴若影,差不多就是皇位的继承人了。
朗润卿开出这个条件,不可谓不吸引人,然而朱明熙并没有马上答应,眼下他倒在内殿,正为之苦恼着。
“殿下,敏妃娘娘的意思”柳絮问。
“母妃说值得冒险一试,虽然父皇表面上最疼我,可我总觉得不真实,母妃也正是愁这一点,她说父皇的心,早就在十九年前随晴妃死了。”
这是目前皇帝一直不立太子,众人猜测的原因。
二十年前,皇帝在微服出巡期间,痴恋一民间女子,把该女子接入后后,一下子就册封为贵妃,赐号晴。晴妃夜夜专宠,后来有孕,按中惯例,妃嫔有孕后不能侍寝,后众妃以为终于能一近龙颜了,却不料皇帝还是只夜夜宿于晴妃中,连依例必须歇在皇后中的初一十五两天,不能去晴妃中,也只在自己寝独宿。
晴妃生产之时血崩,难产而死,皇帝一度伤心欲绝,后来中传出谣言,说晴妃怀的是双胞胎,产下过一个男孩的,皇帝信以为真,将不见影子的这个皇子赐名朱明璧,排行四。
敏妃那时只是一个普通女,有一回凌帝思念晴妃喝醉了,误将她当成晴妃宠幸,就那样春风一度,恰好怀上龙胎,敏妃才得到册封的。
这些传言,柳絮听敏妃说过,她沉思了一会问:“殿下,皇上龙体日渐你若是不早做打算,只怕殿下舍不得小非子”
朱明熙烦躁地说:“你别总往小非子身上扯,朗润卿说的事,成了固然好,可裴若影爱慕朗润卿,众所周知,她又子彪悍,万一她失身于我后,却又坚持不肯嫁给我,那时不只拉拢不到裴旭,还与他结成死仇。况且朗润卿为什么要成全我真的只是为了得到小非子吗小非子无论相貌还是家世,可是没有一样比得上裴若影的。”
“可是,殿下,朗相爷不是为了得到小非子,他开出这个条件,又是为的什么并且他还说助殿下在正常情况下,由若影小姐主动求欢,这个说来对殿下的无害的。”
朱明熙哑口无言,朗润卿开出的条件是很优厚很真诚,他说裴若影虽然钟情于他,但是情耿直暴烈,只要让她看到他与别的女人欢好,她接受不了的,自己只需要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凭自己的相貌,裴若影是很可能主动向自己求欢发泄对他的怨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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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问君几多愁 ...
朱明熙在纠结接受还是拒绝之时,朗润卿也正与一个人在讨论这件事。
“你确定明熙会答应”
“会的。”
“裴若影会真如你预料的那样,先与明熙订婚在关键时刻又反悔吗”
“要让她与五殿下订婚,我只需对她表现绝情,她子刚烈,受不了一丝儿委屈,她自然会转而用与五殿下订婚一事来打击孩儿,至于以后,等到东西南北四位将军护着自己的外甥女婿孙儿斗得差不多了,孩儿再稍为流露出对裴若影有情,她必会回转头来想与孩儿成就好事,孩儿那时再娶她为妻,裴旭的镇南军自然为孩儿所用。”
“可是听说明熙很喜欢那个小太监,夜夜临幸,他会舍得用小太监来交换与裴若影的好事吗”
“他喜欢小非子”朗润卿冷笑:“他那是做戏给孩儿看,他要装出忍痛割爱的样子给我看。”
“嗯,只是委屈你了,裴若影失身于明熙,你还娶她为妻,这个”
“这个没什么的,裴若影子刚烈要强,若不如此,孩儿还驾驭不了她。”
“那将来你登基了,裴若影作为发妻正室,是要册封为后的,这样带有污点的女子,实不配给我儿为后。”
“孩儿的皇后,不会是她,孩儿心中另有所爱,皇后当是孩儿爱恋之人。”朗润卿温柔地说。
凌帝低低地叹息一声:“随你,父皇当年不能立你母妃为后,致她在中势孤力弱,为赵氏那贱人所害,虽然父皇后来也设局除了赵氏,到底没法让你母妃复活,还害得你流落民间”
曲非烟不知道自己成了一盘争权夺利棋局中的棋子,连着三天朱明熙没有召她侍寝,漱玉的人冷言冷语不断,暗香非常生气。
“小非子,五殿下不过一时事多,没有召你侍寝,这些人就这样,你去跟五殿下说,把她们贬去浣衣局。”
曲非烟摇头,她又不在意朱明熙的爱宠,这些人的冷语,并不能打击她什么。她不会在漱玉呆多久的,何必让那些人难过。眼下她心心念念算计的是怎么出走一遭,把新店面搞起来让曲母和曲希瑞有经济来源过得好一些。直接跟朱明熙要求出是得不到批准的,曲非烟左思右想一筹莫展。
这天朱明熙与柳絮出去后,人又开始冷言冷语。曲非烟开始只歪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听着,在绿萼幸灾乐祸地说了句人家可是殿下的寝边人你们小心皮疼时,曲非烟突然跳起来,冲过去狠啐了两口,朝绿萼扇去一巴掌。
众人见曲非烟得宠心中不忿,又一直认为曲非烟是太监,没姿色没背景,即使得宠,没有生儿育女的机会,等朱明熙新鲜过了,自然就会失宠,兼之曲非烟一惯平淡无争,她们认为是好欺负的,还有绿萼暗中挑唆,才会不断地挑战曲非烟的底线,眼下曲非烟发怒,这些人一下慒了,绿萼捂着脸,也是一时间没有动静。
曲非烟发怒,可不是为了要驯服这些人,见众人胆怯不敢言语,暗暗着急,眼珠子一转,朝绿萼撞去,电光火闪间自己朝自己脸上抓去,那张白腻腻的包子脸倾刻间出现几道深深的指甲抓痕。
暗香与曲非烟交好,她又是心眼不多的人,一看曲非烟受伤,忙奔过来相助,绿萼也有交好的人,见暗香与曲非烟两人打绿萼一人,也加入战斗,一时漱玉热闹非常
“菲儿,怎么会这样”西街店堂里,曲母范氏心疼地抚着曲非烟脸上的伤痕,眼泪流个不停,曲希瑞站在一边哽咽。
“没什么,娘,弟弟,这是我自己抓的,为了能出,过得几天就结疤了,没什么大不了。”曲非烟不以为然。昨晚朱明熙回后,一看她脸上的伤,气得把那些人杖责了二十杖,绿萼是他母妃给的人,不好责备,于是不停安抚曲非烟,曲非烟趁机再次提出要出,很容易地得到批准了,朱熙还给她拿了一百两银子傍身。
“娘,你看,这是一百两银子,就这几条抓痕换来的,值了,你去置办一整套蒸包子的用具,把店面按我画的图简单装饰一下,置几套桌椅,做个招牌挂上去,就叫阳江蒸包吧,装包子的纸袋,你让弟弟每天晚间全部都写上阳江蒸包这四个字,另外花上十两银子,开业前十天,雇几人在门口排队候着买包子。”
“这个还没赚钱就先花钱”范氏心疼银子。
“好办法,小兄弟年纪轻轻,倒是见识不凡。”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曲非烟这才注意到店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这人一双寒潭似的眸子,光看那双深邃的眸子,便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充满故事的人。那张脸完美俊逸,紧抿的嘴唇与那双冰眸相反,带着几分感,致而华丽的服饰显示着他不一般的身份,弱冠之龄,却已透着一股成熟稳重的气息。
“菲儿,这位就是陆少东家。”范氏急忙为曲非烟介绍,“陆少爷来过几回找你了,可巧你一直不在家。”
曲非烟笑着朝陆风点了一下头,在陆风朝她伸出右手时,她下意识的也伸出右手,待到惊觉时,陆风竟已握住她的手,那是现代人的握手致意的习惯,曲非烟愣住,抬眼看那双冰眸,慢慢地,那双冰眸变成萧然专注黑邃的眼睛。
“非烟。”
“萧然。”
范氏目瞪口呆地看着女儿发疯似的对着陆风拼命捶打,一会儿后回神,急忙过去拉扯:“菲儿,菲儿你怎么啦停手”
曲希瑞开始怕曲非烟吃亏,后来看陆风一动不动由着自个姐姐踢打,又有些过意不去,忙跟着母亲上前拉开曲非烟。
“娘,弟弟,你们别拉我,我饶不了这个人”曲非烟边挣扎边骂,眼里却又泪珠儿源源不绝,也才得一会儿,那张脸便布满泪水,衬着长长短短的抓痕,说不出的委屈凄凉。
这里吵闹一片,门外很快聚满看热闹的人,内中有两个人相视一眼,一个人离开了,另一人留下继续看着,那双眼与周围看热闹的人大是不同,却是当办正事一样看着,这个时候曲非烟已经停止打人,被陆风抱在怀里低声安抚着。
作者有话要说:真累,工作太忙了,现在是旺季,没有多少时间写文了,太多天不更又不好,只能先写两千字发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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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当日与今时 ...
相府,朗润卿在书案前写着什么,刚才从曲家西街店前离开的那个灰衣人进来了。
“相爷。”
“怎么小非子有什么事”
“非公公今天出了”灰衣人将西街店堂里所见详细地说了。
啪地一声,朗润卿手里的毛笔被他一把折断,那双白皙修长骨节匀称的手握成拳头,青筋隐约可见。
“你看到,小非子哭着踢打陆风听到说些什么吗”
“属下刚开始离得远,没听到,后来他们打闹起来,有人群围观,属下才混到门前去听,只听见非公公骂陆风害得她那么惨,陆风一直在道歉,还有,说他不会丢下非公公,会好好照顾非公公,两人看起来不仅是旧识,似乎似乎有不清不白的关系。”
朗润卿每听那人说一句,脸就了又,到得后来,那双漂亮的凤眼闪着寒光,那人见了,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做得好,去吧,跟得紧些,机灵些,别给小非子与那陆风做出什么伤风败俗之事。”
灰衣人领命而去,朗润卿站在案前失神良久,将刚才正在写着的东西移开,从书架上拿过一叠宣纸,他凝神作画,那些宣纸上面,一个一个的曲非烟出现,有在湖里嬉戏满脸水珠,有相府里曲非烟递出牛角簪献宝地泛着晶亮的大眼,甚至有激情时脸上布满红晕眼波水润的果体像
那些果体像画得惟妙惟肖,画中人白皙的膛似乎在微微起伏,红润的嘴唇似是逸出一声声呻吟,朗润卿搁下笔,那双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骨节匀净的手抚过画像中人的眉眼,来到红唇上磨挲着,然后慢慢往下,圆润的小丘,平滑的腹部,最后停在芳草地上,朗润卿的呼吸慢慢急促,锦袍下撑起了帐篷
正倒在陆风怀中哭泣的曲非烟身体一抖,陆风关切地问:“冷”他脱下外袍,披在曲非烟身上,把曲非烟团团包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别哭了,我既然也来了,不会给你受委屈了,陆家虽然官场中没有人,但是有的是钱,哪怕把家产全投进去,我也要把你从中救出来。”陆风轻轻地拍着曲非烟的背,温热的唇舌从曲非烟脸上移动,将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吮吸。
曲非烟靠在温暖的熟悉的怀中,心头是难言的悲凉。萧然变成陆风,他们没有上一辈子的纠结了,他刚才也一再解释,他真的不知她是她父亲与他母亲的关系。他说的也许是真的,曲非烟觉得命运真的作弄人,她上辈子爱他爱得痴狂,结果两人却是兄妹,这辈子两人没有阻碍了,她的却已经
“非烟,等你从中出来,我们就结婚。”陆风将曲非烟抱得紧紧的,微微有些喘息道:“这回我不想再错过了。”
曲非烟凄凄地摇了摇头:“我不会嫁给你。”
揽着她的手一紧,随即又松开,陆风捧起她的脸,紧盯着她问:“如果不穿越,我已经陪着你死了,你还不相信我的心吗我们之间现在没有阻碍了,你怎么不能接受我”
是啊为什么不能接受他,两人都穿越了,他还是天之骄子,她却已坠入尘埃。
江氏在店堂里来回走动着,刚才陆风抱起曲非烟走进后面卧房,她想跟进去,给陆风的冷眼一斜,生生顿住脚步。
“娘,你别走了,陆公子看起来对我姐很好,你急什么”曲希瑞被转得眼花,忍不住出声。
“你懂什么。”范氏不满地瞪了曲希瑞一眼,看陆风刚才模样,可不要把她女儿给吃了才好,虽然陆家巨富,可她夫君连女儿给县令作妾都不愿意,自是要给女儿找个正经人家当正室的,如果陆风对女儿越礼了,回头陆家嫌弃她们小门小户,那她女儿岂不是只能委屈作妾了。
“不行,两人进去一个时辰不出来,万一,范氏深感不妙,正想往里冲,门外来了一辆马车,一个女子娉娉婷婷下了马车走了进来。
里面卧房,这时已上演全武力,曲非烟拼命挣扎踢打,陆风趴在她身上,一手扭住她的手,一手撕曲非烟的裤子,曲非烟膝盖朝上一顶,陆风痛苦的叫了一声。
“非烟,你别这样,以前你不是总怨恼我没有对你这样做吗现在怎么又不愿意了”
曲非烟心疼得纠结成一团,以前你为什么不要现在你要了,我却已经不清不白了。
“为什么你以前很想要的,我记得,给我吧非烟,我不要再克制了。”要失去的恐惧,让陆风只想马上得到。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曲非烟涨红脸,泪水夺眶而出:“以前我上赶着你不要,现在不属于你了,萧然,我我跟别人好过了。”
陆风如被点了一样,整个人呆滞。
凌晓月与范氏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两人被眼前的情形吓住了,陆风身上不着寸缕,曲非烟的裤子已经被扒到大腿了。
陆风嗖地一下将曲非烟的裤子提上去,自己拉了外袍子披上。
“你来做什么”好事被打断,陆风窝了一肚子火,他不好朝范氏发火,满腔怒火冲凌晓月烧去。
“不是你派人回府通知我来这里的吗”凌晓月咬唇。
陆风眉头皱起,冷冷地道:“我没有通知你来,给我回去。”
凌晓月哭着离去了,范氏示意随后进来的曲希瑞送客,忙忙地把曲非烟拖进自己房间仔细询问。
“菲儿,你跟陆少爷,有没有”
“没有事。”
“你什么时候认识陆少爷的娘怎么不知道菲儿,他会娶你为正室吗陆家虽然没有功名,可是,好像也不是咱家能高攀的”范氏苦恼。
“什么高攀不高攀,我不稀奇。”曲非烟恼怒地拉着裤子:“娘,给我针线,这里撕破了得缝一下。”
范氏看看女儿,有些愣神,眼前的女儿,明明是她女儿,可她怎么觉得像是个陌生人。
“菲儿,你跟陆公子,刚才已经那样了,你的清白都没有了,不嫁给他不行啊。”
曲非烟悲伤地想,她跟陆风刚才那样就是没了清白那她跟朗润卿呢
范氏拿了针线把撕破的裤子缝好,看着女儿欲言又止,曲非烟看看她,叹了口气,道:“娘,陆家如果来提亲,记得要拒绝,女儿现在可是太监的身份,况且女儿女儿在中,已经女儿现在已不是清白之身了。”
“啊”范氏惊叫一声,女儿在里失身里除了皇帝就是皇子,这个她小心翼翼地问:“菲儿,那你在中,有名份了吗你的女儿身份已拆穿了不会再被降罪了”
曲非烟摇头,想起自己在皇中的困境,心头更觉凄辛,面上却一丝不露,只安慰范氏:“时机没到,娘,你不用愁,女儿自有办法。”
母女俩又絮絮叨叨说话,范氏思想守旧,可是心心念念的不是荣华富贵,只盼着一家人团聚,女儿平安喜乐一生,比曲非烟前世那个跟她父亲一直斗,没有半点母爱的母亲,不知好了多少倍,曲非烟后来倒进范氏怀中撒娇,范氏心疼地搂住女儿,母女俩亲亲热热地说了半天话,曲非烟在门要落闩时才赶回的。
正殿中,朗润卿也在,曲非烟愣了愣神,想起前些天夜里的亲热,微微有些不自在,她皮肤白,脸上略略有些儿热,两腮便红霞一片。
朱明熙看曲非烟只斜了朗润卿一眼便脸颊通红竟是含情模样,心中一阵悔意,觉得也许不该听柳絮之言,答应与朗润卿的交易。下午朗润卿进,要他给个答复,他当时犹豫不定,柳絮朝他打个眼色,两人进内殿商议。柳絮劝道:“殿下背后没有助力,眼下宜与朗相爷交好,他已多次开口要小非子,哪怕没有交换,殿下也需得把小非子送给他,再说殿下只要能登上皇位,到时再把小非子要回来,亦无不可,朗相爷权势再大,还能大过九五之尊”
他当时觉得有理,是不是舍不得曲非烟他心中也说不清,想到曲非烟在自己临幸他之前,已经跟朗润卿不清不白了,这样自我安慰一番,也就爽快地应下了,现在,却没法反悔了。
“小非子,你跟相爷去相府住几天吧。”朱明熙咬牙开口。
去相府住几天意味着什么,曲非烟心中明白,一直盼着能离开皇,想不到这么快心愿达成,虽然是被当礼物送人,她还是很高兴。面子上却还是作了一番功夫,她伸手揉眼睛装出擦泪模样,声音哽咽着说:“殿下要小非子怎么做,小非子就怎么做。”
跟着朗润卿上了马车,曲非烟忍不住笑出声来,朗润卿捏了捏她的包子脸,微笑着道:“你真会作戏,刚才连我都吓了一跳。以为你舍不得五殿下,不想跟我走呢。”
这样亲昵的举动他做起来很自然,曲非烟却不自在,她微侧身避开朗润卿的亲热举动,有点惋惜道:“我宿处的衣物能带出的,可惜刚才怕五殿下反悔,连回去收拾都不敢。”
朗润卿笑道:“那个值什么相府里难道还少了那几件衣裳我已经命人按你的身材做了不少男装女装,我府里的人口紧,在府里,随便你想穿男装女装。”
曲非烟沉默着不作答,马车到相府门口要进府里,她大声喊车夫停下。
“相爷,小非子谢相爷相助小非子出,到了外,小非子谋生的基本能耐还是有的,就不托庇于相府了,就此告辞。”
朗润卿疾速伸手抓住曲非烟:“你什么意思不跟我回府”
他好看的秀眉蹙起,那充满魅惑的狭长的凤眼微微眯着,粉色的唇紧抿,这是发怒的前兆,曲非烟挣开他的手,跳下马车,恭敬地朝他施了一礼,清晰地说:“当日相爷答应相助小非子离,可没有说要小非子留在相府,小非子自问还能养活自己,不必麻烦相爷了。”
曲非烟深施一礼,转身离去。朗润卿身形一闪,扳住她的肩膀:“说清楚,我问你,当日可同今时当日你我是什么关系现在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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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多情似无情 ...
曲非烟咬了咬唇,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平静地道:“小非子感谢相爷为我解毒,大恩莫齿难忘,相爷跟前也不缺小非子这样一个奴才吧请相爷放过小非子。”
“解毒奴才”朗润卿沉下脸,仰天长笑数声,挟起曲非烟,朝相府里掠去。
进了房间,朗润卿把曲非烟放下,冷冷地问道:“你倒是分得很清,我们的事,就是解毒那么简单第一回是解毒,那么前些天的事呢你没有需要解毒吧我倒要知道,你怎么解释”
他的样子很生气,曲非烟恨极,想问他不是解毒,那裴若影又算什么,到底不愿失了自尊,只淡淡地道:“怎么相爷还缺侍寝之人你情我愿的事,相爷怎么揪着不放难不成是小非子强要相爷的”
“你”朗润卿哑口无言,他的容貌,哭着喊着上赶着要上他的床的人如过江之鲫,什么时候给人这样刺过眼看着曲非烟毫不留恋朝门外走去,想起今天听到的汇报,心中打翻了醋坛子,几个大步追上曲非烟,抱起她一把往床上走去。
“我会让你强要我的。”朗润卿把曲非烟放到床上,咬住她的颈部,魅惑地低语。
两人虽说只恩爱过两晚,次数却远不止两次,曲非烟身体哪里敏感,朗润卿一清二楚。
第一晚在迷梦中还感受不深,后来的那个晚上,曲非烟可是被他肆无忌惮全身由里到外耐心细心开发了好几遍,眼下被朗润卿一撩拔,很快调弄得她心头盈满了深深的渴切。亦且朗润卿姿容绝俗,明艳照人,如今有意勾引,手段一使,更是千般芳华,万种风情,他这般刻意的引诱,曲非烟便如暴晒多日的干柴忽然被点燃了一般,顷刻便熊熊的燃烧起来。
卧房是刚装饰的,地面铺陈的大理石地板光滑如镜面,房中两侧的鲛绡帷幕轻轻舞动着,床头一侧案上,雕花鎏金烛台上的蜡烛燃烧着,房间很明亮,霞纱绡金羽帐半卷起,床尾一整排的青铜雕凤镜将床上的緾绵尽收其中。非烟扭头间,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放荡模样,只羞得急急闭上眼。灵魂深处的羞耻和身体的快感折磨着她,她痛苦地在情与欲的边缘挣扎,体内焚烧的热浪让她恨不得晕过去,不用再做如此艰难的选择。
朗润卿百忙间注意到她的视线,低笑道:“这是刚装饰的我们的卧房,以后我们天天看着它做”
他软语低喃,饱含情人间的暧昧与柔情,曲非烟心儿颤动,什么反抗都不能够了。
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时已脱离,朗润卿灵巧的舌头和那双修长的纤手在曲非烟身上到处抚弄,曲非烟的身体如同落入熔炉一般热得发烫,那一波波浪潮的冲击又使她绵软无力,身体已经向朗润卿臣服,理智却让她咬紧牙关,就是不呻吟出声。
朗润卿那里涨痛得厉害,他喘息着拉曲非烟的手按上那里,随后滚烫的唇离开曲非烟前小丘,饥渴的含住她因难为情而微张的红唇。
激切而热烈的深吻过后,朗润卿炙热的吐息轻轻的吹到了红艳的耳际。
“要我吗”询问的嗓音低沉暗哑,夹杂了浓烈的欲望和无边的怒意。
曲非烟强自定了定心神,口齿清晰道:“不要,请相爷放过小非子。”
“你”朗润卿霎时僵住。曲非烟抖然想起那一次他从潞州回来,在中她的太监住处,当时他把她挑逗得浴火焚身,他自己却神智清明,看着他微有失落的模样,她心中腾起报复的快意,却又隐隐有些儿心疼。
下一刻,触电般的快乐让曲非烟几乎要尖叫出来,朗润卿竟如那天西山湖边梦里那样,整个头覆到她那里去,顶开她的那里将舌头伸进去,一点一点的深入,深入再深入探索然后那个如小蛇般灵活的舌头,顶着门牙微微的咬住某处,向外拉着,含到自己的嘴里旋转顶压狂吮曲非烟发疟疾般哆嗦起来,下面一阵温热湿滑,她的嘴大张着,无声地呐喊起来:进来快点进来她慢慢地觉得呼吸不畅,整个人如被丢上岸的离水的鱼儿一般跳动挣扎
眼看她身体发抖得厉害,朗润卿放开她肿胀的地方,转向她此时因大口吸气上下起伏的小山丘。嘴巴舔卷吸吮挑逗,修长的手指拢住嘴巴无暇顾及的另一只樱桃,火热的指端用力的揉弄。曲非烟刚刚从快乐的天堂落地,转眼间又被抛进滔天巨浪中耳边听着他唾沫吞咽的情意声声,感觉他舌头裹住自己的顶端,轻咬,酥麻的感觉一波波扩散开,小丘涨痛得厉害的,骚痒慢慢地从下面向骨缝里钻,慢慢地身体里有万千蚁咬,麻麻痒痒
她渴望他赶紧进去带她奔驰飞越,却不见他动。她难耐的张开两腿,扭动着,朗润卿抵在她腿间的坚热硬挺随着她的扭动磨蹭着,他略为动了动,半弯着身,最热的地方开始摩擦她的敏感地带伴着急促的呼吸,两人那里紧密的贴合着
“要吗”暗哑的声音再一次问她,说话的同时铁杵已迫不及待靠近,只等她一声令下就挥师挺进。
曲非烟咬着唇,心里把朗润卿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把人弄成这样,还问什么问
“说你要我。”
“不要。”语气强硬,斩钉截铁,虽然说话的时候,因为激情的折磨,身体还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
朗润卿的双眸瞬间黯然,漂亮的凤眸里激情和欲望消失,只余茫然失落与孤凄。
“你歇息吧。”他从她身上滑下,拉过丝被替她盖上,伸手拉过外袍披在身上,就那样走出房间。
曲非烟的嘴张了张,想说外面太冷,让他穿好衣服再走,到底没有说出口来。
穿过长廊,向左走几步,就是一个大湖泊,相府占地不小,这个湖是他去潞州前命手下开始挖的,四周种满了树木,风景与西山那个湖一模一样。
朗润卿来到湖边坐下,默默地注视着湖面,疏影残月,湖面波光粼粼,良久后,朗润卿站了起来,苦笑着自言自语:“小非子,我挖这个湖,还想天暖时与你游水嬉戏呢,看来它没有用处了。”
朗润卿拔下束发间的牛角簪,轻轻地抚着,闭上眼叹了口气,睁开眼时他把簪子死死地握在手里,他的脚下,掌心滴出的血珠慢慢地渗入土里,很快消于无痕
梆子声响起,该上早朝了,朗润卿手一扬,水面波光一荡,漾起一圈涟渏,一会后归于平静。
曲非烟第二天下午才睡醒,她刚在床上翻了一,两个侍女便走到床前,低声问:“姑娘要起床了吗奴婢服侍姑娘梳洗。”
曲非烟皱眉,自己被子里的身体还是光光的,不过身体一动后,便觉得周身粘粘的不舒服,昨晚被朗润卿的手段折磨出一身汗了。
“烧一大桶水抬到房里来,我要沐浴。”
沐浴梳洗一番后,竟已是掌灯时分,曲非烟刚想问去哪里用膳,听到门口小侍女的声音:“绮云姐姐过来了。”
一个二十出头的清丽脱俗的女子走进房来,曲非烟默默地打量了一眼,心道朗润卿的眼光倒不低,这女子的样貌,比里的妃嫔都出色些。不过,任是再出色的女子,只怕站在他旁边,也是狗尾巴花了。
“绮云参见姑娘。”
曲非烟有些膛目,这个女子应该是朗润卿的侍妾或通房吧用不着对自己如此恭敬吧
“相爷吩咐奴婢,姑娘醒了以后,把这些交给姑娘,还有一句话带给姑娘:姑娘想走想留,随姑娘的意。”
跟出一样,太容易了,曲非烟颤抖着握着手里的那扎纸票子,那是一张房契和共计一万两的银票。
“麻烦绮云姑娘替我谢谢相爷。”
“姑娘这就走不等相爷回来吗姑娘一整天没吃东西,厨下不知姑娘什么时候醒来,饭菜每隔半个时辰就做一次,这时有刚做好的,要不奴婢命人端了饭菜过来,吃了饭再走”
曲非烟一抖,这样大阵仗,自然是朗润卿交待的,她吸了吸气,摇了摇头:“不了,我现在就走。”
谢绝了绮云要安排马车的送她的好意,曲非烟独自一人离开了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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