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平淡的重生生活第3部分阅读

  好,妈过年好”,忙有样学样,脆生生的说着同样的话,老爹老妈高兴的合不拢嘴,连说“妮儿真聪明”,还给了我一块钱的压岁钱,我毫不客气装在了自己的兜里,呵呵吃过早饭,老爹老妈带着我们一家人,全部到三叔家去拜年,本来应该先去大伯家的,因为爷爷奶奶在三叔家,所以先去三叔家,给爷爷奶奶三叔三婶拜完年,又的到了两元的压岁钱,同样装经自己的口袋,谁要也不给他,没办法,独立了十几年了,实在是不习惯经济大权不在自己手里的滋味,怎么的也要有两个零花钱花花吧。这也是因为今年老爹老妈手头宽裕了,不然,根本别想压岁钱能在过完年后还在自己手里。自从开始做小生意之后,老爹老妈对我们明显大方了许多,三哥和四哥上学的话,每星期还有一块钱的零花钱,也会时不时的给我买个零食吃吃,不过现在的零食种类太少,我也并不爱吃。这在以前可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家里实在是没钱。也由此可见,天下没有不疼孩子的父母,只要条件允许,都会尽可能该孩子最好的。
  从三叔家出来,我们一家人就到了大伯家,给大伯和伯母拜过年,大人们就在一块家常里短,天南地北的聊,哥哥和堂哥坐在一起打扑克牌,三个哥哥和大堂哥,四个人一起打对家,我和小堂哥只有坐在一边看得份。中午时,爷爷奶奶三叔三婶也都会过来,我们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大过年的,不能骂人,想必爷爷忍得很辛苦吧
  中午的团圆饭很丰盛,一共有十道菜,有油炸花生米,凉调莲菜,调牛肉,酸辣白菜,炒鸡蛋,蒜薹炒肉丝,回锅肉,木耳炒肉,一条鱼,一只鸡,还有两个汤,一个是酸辣肚丝汤,一个是肉片汤。我们一大家子足足有15口人,一张桌子都坐不下,结果我们这一辈的所有人,又摆了一桌,大家才坐开。
  热热闹闹吃完团圆饭,下午就是自由活动时间,现在也没有什么娱乐设施,没有电视节目,所以大家在一起,就是聊聊天,打打牌,小朋友们互相打闹嬉戏,不过,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天色又暗了下来,代表着欢乐的大年初一已经过去,从明天开始,就要开始走亲戚了 大年初二回娘家,收拾好走亲戚用的礼物后,老爹推着三轮车,装着礼物,带着我,老妈带着四哥,二哥骑着大伯家的自行车带着三哥,我们一起去外婆家。外婆家离我家并不远,二十几分钟就到了。外公早些年已经去世,只剩下外婆一个人,有四个孩子,我的大姨是长女,老妈是老二,还有大舅和小舅;大姨家和我家一样,也是四个男孩,一个女孩,大舅家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小舅家只有一儿一女,加上我家的人,所有小孩中,我仍然是最小的,任何人都有权利管我,真无语。
  给外婆舅舅这些长辈拜过年之后,照例,哥哥们和表哥表姐们,可以在一块儿玩,而我只能做一个小跟班,看他们玩,什么也干不了,哎,年龄小,真烦恼啊
  从年初三开始,亲戚们之间的走动频繁了起来,家里的人要分开行事才能应付了,出门走亲戚也不再是全家总动员了,有时是老爹带着两个人,有时是老妈,总要留一个家长在家里接待来我家的人;有两家本村的,只是二哥带着四哥把礼物送过去就可以了。过了年初五,三叔一家要回市内了,我就闹这也要去,老爹老妈无奈,只好让三叔他们带着我,于是我就以小客人的身份,住进了三叔家,和堂姐挤一张床。
  其实,我要来三叔家,只是为了能让堂姐教我认识一些最简单的字,假装对读书认字很好奇,离开家人一段时间,这样,在回家之后,我就可以说,我要学堂姐,我也要写字,哈哈哈,这种主意都能被我想到,我真是太聪明了
  10、我要学写字
  过了大年初七,三叔和三婶已经开始上班,堂姐要过了正月十五才开学,家里就只剩下我和堂姐,堂姐写寒假作业,我在一旁看着,嚷嚷着:“姐,我也要写字,你教我写字吧。”堂姐本来不想理我,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只想快点写完作业可以出去玩,但我一直马蚤扰她,她又不能把我怎么样,有心不理我吧,又怕三叔三婶回来骂她,无奈的她只好找出她上学期的课本,开始从最基本的汉语拼音教我。
  汗,为了保证她能有充分的积极性,我既不能表现的什么都会,也不能是讲了也听不懂,装弱智装的真是辛苦。
  “这是a、o、e、i、u、v,b、p、m、f、d、t、n、l,记住没有”堂姐教。
  “记住了。”我说,然后在重复一遍,看我学的这麽快,堂姐终于找到了成就感,不再觉得教我是一种煎熬,反而开始体会但老师的快感,越教越起劲,一直到三叔三婶下班回来。
  “小洋,写作业了没有上午在家没欺负妹妹吧”三婶问。
  “才没有呢我还教妹妹学习呢”堂姐骄傲的回答。
  “是呀,是呀,姐姐好厉害呀,什么都会。”我在一旁帮腔。
  听到我的夸奖,可把堂姐高兴坏了,连连向三婶保证一定会好好教我。
  其实,三叔三婶根本就不在乎我们在家干什么,只要我们俩在家,不吵架,不惹事,能让他们安心上班,他们就很满足了。现在看到我们俩这麽听话,还知道学习,就更开心了。
  后几天在三叔家日子过得就快了起来,姐姐当小老师当上了瘾,不但教语文,连数学都开始教起来了,不过,她会的也就那么一点,能教给我的就更少了,真正能讲明白的,也就从一数到一百了。可怜我还要以一副崇拜的目光看她,真是越来越佩服我的表演功底了,装小孩装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之后,在姐姐孜孜不倦的“教学”中,在我衷心的期盼中,终于熬到了姐姐快学的日子,老爹专程过来,把我接回了家,我的“学生”生涯,告了一个段落。当然,我没忘了把堂姐一年级上学期的课本全部带回家。
  到家后,老妈看到我,明显很开心,嘴上却假意抱怨:“你可算回来了,在三叔家玩的美吧都不知道想家”我扑到老妈怀里,甜甜的说:“妮儿可想家了,也可想妈了。”
  三言两语,就让老妈假装的扑克脸再也装不下去了,喜笑颜开,问:“在三叔家听不听话有没有惹你三叔三婶生气呀”“才没有呢我可听话了,姐姐还叫我数数,写字,三叔三婶开都夸我聪明呢。”我说。
  “呦,妮儿还会数数了呀来,数个叫妈听听”老妈很感兴趣。
  就知道会这样,我开始数:“1、2、3、4、5、6”一直数到二十才停下,不能表现的太聪明了不是就这样,还把老妈乐的找不到北。
  “呦,妮儿真是长大啦,都会数数了,会不会写字呀”刚进门的三哥调侃我。
  故意装出一副很骄傲的表情,我自豪的说:“会,我会写一二三”
  “哈哈哈,妮儿真了不起,连一二三都会写了,哈哈”三哥嘲笑我。
  “笑啥哩,你像妮儿这么大时,啥都不知道呢,妮儿可比你强多了”,老妈看不惯,替我打抱不平,“你跟小四不是报名去了吗咋回来这麽快小四呢”
  被老妈一骂,三哥不敢笑的那么嚣张,好不容易忍住笑意,说:“报过名了,小四在学校玩呢,我先回来了。”
  “回来了就去帮你爹干活,别光知道玩。”老妈发号施令。
  三哥答应着走了,我拉着老妈的手臂,嗲嗲的说:“妈,姐姐一个人住一间房子,可美了,我也要自己睡。”
  “你还小,姐姐大了,等你跟你姐姐那么大时,你就也自己睡,好不好”老妈推脱。
  我不为所动,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借口,怎么可以轻易放弃:“不嘛,不嘛,我就要现在就一个人睡不然,我就不睡觉”
  为了达到目的,我是撒娇和威胁一起上阵,这是我二十几年和老妈斗争过程中总结出的对老妈最有效的攻击方案。
  “哎呦,小姑奶奶,你可真是个小魔人精,我跟你爹商量一下,给你做个床,让你睡西屋,行了吧别晃我胳膊了,都叫你晃掉了。”老妈果然投降了。“先说好了,你一个人睡,半夜可不许哭着要找爹妈啊。”
  我在老妈跟前开心的又蹦又跳。
  其实我家老爹老妈有一个很优良的品德,答应过别人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即使是我们几个小孩,只要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就不会因为年龄小或是自己的孩子而食言。
  趁热打铁,我继续提要求:“妈,我也要想哥哥和姐姐那样,我也要写字。““好,妮儿要学习,肯定要支持你了,明儿个就给你买笔买本,你想写啥写啥。好不好”老妈对我的这个要求,绝对是全力支持。
  我拍着手,跳着说:“哦,我要写字了。妈最好了”
  老爹端着一个大盆,从厨房走出来,就看到我在蹦蹦跳跳,很奇怪,问老妈:“妮儿咋了,这么高兴”“小妮子见样学样,在他三叔家看刘洋自己睡一张床,非要也自己睡,还要学写字,我答应她给她做个床,就让她搬到西屋。”老妈简明扼要的说。
  “哦,她自己睡没事吧”老爹不放心。
  “那有啥,床给她做矮一点儿,宽一点儿,也不怕她掉下来,咱就在东屋,有啥动静起来看一下不就成了”老妈想的倒也挺周全“再说了,妮儿都三岁了,一年大一年,早点搬出去,锻炼一下,也省的以后胆子太小。”
  “那她晚上要害怕咋办”老爹还是有点犹豫。
  “哎呦,她在老三家住了八九天,都不害怕,回家了还怕啥你呀,就是太娇惯她了。当心她叫你惯得没一点样,看你后悔不后悔”老妈有点不乐意了。
  老爹想了想,觉得是这个道理,也就点头同意了。
  拥有独立的空间这个目标,总算是有所进展,不在如镜花水月一般遥不可及了。
  不过,挺奇怪的,“醒”过来这半年以来,我倒是基本上没有生病,不知道是良好的生活习惯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家里条件好了,吃的有营养的关系
  第二天一早,“妮儿,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来再睡我可就不带你买东西了哦”老妈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其实我早就醒了,只是天太冷了,是在是不想离开暖和的被窝,听到老妈叫我,慢腾腾的起身,笨拙的开始穿厚厚的棉衣,磨蹭了老半天,才从屋里出去。老妈带着我到街上,直奔合作社而去。合作社就是供销合作社,类似90年代的百货商场,是一栋三层的大楼,现在我们村最高的建筑,并且这个记录一直持续到两千零几年,属于国营性质,里面的员工都是正式工,一楼卖各种商品,二三楼则是营业员的宿舍,是我们这附近最大的购物场所。我们在里面给三哥四哥买了作业本,钢笔,墨水,还给我买了几只铅笔,两本字帖老妈本不想买,我拿着就不放手,无奈她只好掏了钱,两个笔记本,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上一世,我的字写得虽说不难看,却缺少了灵气与风格,只能算一般,既然从头开始,一切要努力做到最好,写字当然也不能例外啦
  今天正月十五,元宵节。哥哥们要明天才开始上课,一般老妈会给哥哥们买一些学习用品,下午老爹老妈就会带着我们进城看花灯。上一世的时候,我有很久很久都不能理解“闹元宵”的意思,我们这里汤圆是一种很少见的食品,小时候根本没见过,没吃过,也就不明白“元宵节”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节日,只知道在这一天可以看花灯,凑热闹。
  吃过午饭,老爹老妈准备带着哥哥们和我一起去市内看花灯,但二哥说他没兴趣,三哥和四哥说要和同学们一起去,不想和大人一起凑热闹,所以我们的队伍就只剩下三个人了。老爹骑上自行车,我坐前面,老妈坐后面,出发了
  11、元宵节
  到了市内,在城中心最繁华的路上,已经是人山人海,现在还没有看车子的地方,我们先去大姨家,把车子放那里,随后老爹抱着我,开始逛街。
  每年正月十五,市内都会组织大型的公众娱乐活动,道路两旁的行道树上,每一颗都挂着两个各式各样的灯笼,连着电源,天黑之后就会亮起,还会有各种节目,在市区几条主干道上巡回表演,从下午三四点,一直到六七点。
  现在,我们就站在人民路边,随着人山人海,一起等着表演的到来。为了不让我无聊,老妈还专门给我买了一根芝麻糖。呵呵等了没多久,只听见一阵阵锣鼓齐鸣,有人说:“来了,来了”,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看到有一队穿红着绿的人,缓慢的前行。左右的人急切的张望着,还有一些小孩催促自家家长,往前面凑一点,一遍可以早一点看到。终于,表演者蛇行到我们面前,最前面的是二十几个敲锣打鼓的,或手里拿着锣,或腰间绑着鼓,走一步,敲一下,喧声震天;跟在锣鼓队后面的是秧歌队,一共十六个人,统一着装,上身白褂子,下身绿裤子,绑着裤脚,腰间系着红腰带,脚穿缩口布鞋,有男有女,手拎着腰间的红腰带,随着锣鼓声有节奏的甩着,走一步,扭一扭;紧接着的是踩高跷的和划旱船的,高跷有半米多高,表演者才在上面却如履平地,划旱船则是一个船型的花车,没有底,“坐船”的人要靠两只脚自己走,他们做出种种划船以及船在水上前行的动作,有趣的是有艘船还不是互相碰撞一下,随后在如同醉酒般摇摇晃晃的前行,热的围观者不是大笑两声;随后是舞狮队伍,四个明黄色的小狮子,或跑或滚,煞是可爱,两头大狮子,一头黄色,一头却是五彩的,跟着手拿绣球的舞狮人,忽左忽右,时而奔跑,时而就地打滚,时而人立而起,妙的是不管在做何种动作,都不会露出真人的踪迹,当真是惟妙惟肖;在后面是舞龙队,一条长龙,由二十几个人组成,每人举着一点,配合默契,上下有制。一下子做一个神龙摆尾,一下来一个盘龙入海,真看得人眼花缭乱,连我这个在后世看惯了众多杂耍的人都看的津津有味,何况现在娱乐贫乏的人们呢要不怎么说,人人都喜欢过年呢
  表演的队伍慢慢的从我们面前走过,有很多人跟着队伍也一点一点移动,人人脸上都是一副灿烂的笑容。看过了瘾也玩够了,是在不想再和人挤来挤去,我央求老爹老妈:“妮儿累了,咱回家吧。”老妈还想再逛一会儿,但听到我累了,也就不再坚持,我们一家三口回到我大姨家,又与大姨家表哥聊了一会儿,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中,已经是六点多了,天已经快黑了,二哥已经做好了饭,三哥四哥还没回来,估计玩疯了,今天是不会回来了。平静的吃过晚饭,准备睡觉,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学校开学,老爹老妈又开始了他们日复一日的忙碌,不过,我不再当他们的小尾巴了,打着要在家写字的旗号,我一个人留在家里。这也是因为过了一个年,我又长了一岁,已经三岁了,父母才能勉强放心我一个人在家,在农村,农忙的时候,都是根本顾不上家里的小孩,任由小孩一个人玩,或者家里有大一点的带小的;我家因为哥哥们年龄太大,不是工作,就是上学,所以,平时我都是跟在老妈的屁股后面。醒过来这半年,我真是无聊透了,感兴趣的事一件也不能做,我又不可能真的像一个两岁小孩一样,看蚂蚁上树就可以乐半天,还要时时注意,不能有太超出年龄的表现,什么也不能做,整天除了发呆就是发呆,难熬啊现在好了,长大了一岁,农村算年龄都是算的虚岁,说起来,我也四岁了,老爹老妈不会再一定要把我带在身边,只要我是在家,不到处乱跑,他们还是挺放心的。
  老爹老妈在厨房忙碌,我趴在堂屋的桌子上,拿着字帖开始写一些最简单的笔画,虽然上一世这些都会写,不过,用我现在的小手,写起来还是挺费力气的,尤其是要照着字帖写好,更有一点难度,但是,正因为有难度,才能提起我的兴趣,不然,我还真没心情写着一二三写一上午呢。
  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练字生涯,开始时,老爹老妈在出去的时候,还会来叫我,要我一起去,过了一段时间,看我一个人在家也乖的很,也就任我想干嘛就干嘛了。老爹老妈也实现了答应我的承诺,找人给我做了一张小床,说是小床,也不小了,大概有一米二,只是矮些,,方便我上下,随着天气不在那么寒冷,我正式搬出了老妈的被窝,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这天,早上一起床,老妈就叫我:“妮儿啊,快点来,吃鸡蛋。”我很奇怪,不过年不过节的,干嘛喊我吃鸡蛋要知道,农村家里的鸡蛋,可都是要攥起来卖钱的。疑惑的走到厨房,接过老妈已经用水冰的不烫手的鸡蛋,抬起一张带问号的脸,看着老妈。“憨妮子,今儿你过生儿过生日,你都忘了,笨呐”老妈好笑的戳我一下。哦,原来是我的生日到了,怪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风俗,过生日必须吃鸡蛋,好像是为了压灾吧。我并不是很爱吃鸡蛋,可是不吃又不行,只好囫囵吞枣般把鸡蛋我肚子里咽,差点噎到,又赶忙找水喝,看得老妈又好气又好笑:“真是,没吃过东西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急啥里”
  得,这位还以为我是吃的太心急了,我还没地儿解释去。
  “看把妮儿馋里,晌午给妮儿做一顿好吃的吧。”老爹不知何时进了厨房。
  “做啥”老妈问。“炒俩菜,妮儿好吃米,再蒸一锅米。”老爹说。
  “那会行做那么多,咱不是都得在家吃饭,今儿不卖东西了”老妈反对。
  “生意啥时候都能做,妮儿一年就过一回生儿,往年大生他们过生儿,想给他们做好里,咱也没钱,好不容易手里不那么紧张了,不能叫娃儿们再受委屈。”老爹的犟脾气上来了,就代表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老妈也不再坚持,正好来厨房的四哥听到中午要做好吃的,赶快跑出去找到三哥,好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我的心里满满的全是感动,父母都是不善表达的人,但是对儿女们的关心,从来都没有少过一丝一毫,哪怕是父亲病重的时候,都没有忘记过我的生日,那时候他连床都下不了,却还让老妈搀扶着他到四哥家给我打电话,很简单的交代我要注意身体,决口不提他的病情有多严重。父亲不在后,六十多的母亲每年也不忘打电话叮嘱我,要记得吃长寿面。可惜我还没能报答父母的生养之恩,就又回到了小时候,要让他们重新再为我操劳。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更好的感受父母的爱,更好的报答他们吧。
  中午,老爹果然如他所说,亲自下厨炒了六个菜,有我爱吃的土豆丝,鱼香肉丝,三哥四哥最喜欢的回锅肉,炒鸡蛋,还有一盘酸辣菜心,一盘凉调木耳,老爹出手,做的菜真是色香味俱全,我们都吃的肚子溜圆。从餐桌上就可已看出,老爹老妈的小吃摊,收益还是听不错的,直接表现就是我们现在吃的已经不再是顿顿大白菜了,时不时能看到鸡蛋,肉的踪影。
  吃过饭,三哥和四哥上学走了,我继续我的练字大业,现在我已经可以写一些简单的字,比如大了,人了,不用再练习笔画。收拾过下午需要的东西后,老爹老妈也坐在屋里,一边看我写字,一边,说些话。人小也是有好相处的,就是大人说什么都不避你。
  “明发,你说,咱光是在学校门口,这也不是个事呀,要是有个门面就好了。”老妈说。
  “可不是,有个门面,稳定些,生意也能做大点,卖的东西也能多点。”老爹附和。
  “唉,在街上,饭店太多了,咱们也比不过人家。学校边上也没有房子,不好弄啊。”
  “可不是。”老爹也没办法,“对了,你算过没有,咱这几个月,到底赚了多少钱”
  老妈说:“哪能不算在学校仨月,卖了一千多点儿,不到一千一,学生们放假,在街上有半个月,卖了四五百,算到一块儿,赚了有七百块钱。”
  “这么多能比上咱往年两年了。”老爹很惊讶。
  “可不是,学校门口就咱一家,学生们不想再食堂吃了,就上咱咱这来了,生意能不好”老妈分析道,“要是咱在能卖点肉丝面啥的,生意肯定还好呢”
  老爹又开始思考,老妈也不催他,反而又开始了一个话题:“哎,他爹,妮儿都四岁了,户口可得赶紧报了,不然过两年上学都是个麻烦。”
  老爹说:“我心里有数,今年应该能报上。前两天,碰见妮儿他马五叔了,他今年不是当上咱队大队长了吗,我就问他这个事了。”
  “那他咋说”老妈赶紧问。
  12、报户口,起名字
  “他说,咱妮儿也大了,本来户口就好报,再加上大生参军了,咱们也算是军属,只要少掏点儿罚款,这事就十拿九稳了。对了,他还叫咱赶紧给妮儿起个大名呢,户口上可不能叫个妮儿吧”老爹说。
  起名我的精神一下子来了,拜托老爹老妈,给我起一个好听又有内涵的好名字吧千万不要和上一世一样啊 我在心底呐喊。
  “那给妮儿起个啥名字呢”老妈问。
  “我也没想好,要不,晚上小三他们回来了,问一下他们”老爹民主的说。
  “问他们他们知道个啥”老妈很不以为然。
  起个什么名字好呢我也在想,坚决不再叫我上一世的名字了,其实我已经有了一个想要的名字,但是不能直接说出来,希望三哥和四哥能够有好的想法吧
  “给妮儿起名儿”三哥和四哥很惊讶,这事很能有他们发表意见的权利。
  “嗯,你爹说,你俩好歹上初中了,俺俩才小学毕业,总比俺俩有文化,给咱妮儿起个好名儿。”老妈回答。
  “好啊,好啊。”老妈话音刚落,性急的四哥就赶忙应了。
  “我去查查字典,找个好字。”三哥则稳重的多,考虑的也全面些。
  “我们的名字都带的有生,妮儿是不是也带一个”四哥问。
  “不要了吧女孩带个生多不好听呀。”三哥持反对意见。
  “就是,”老妈也说,“女孩名字,有个生太硬了点儿。”
  三哥翻了半天字典,终于找到了一个他认为好的字,兴奋地说:“妈,你看,雨咋样刘雨,又好听又好记。”
  “不好,”四哥纯粹是为了反对而反对,“起啥也不起这个。不如叫刘雪。”我还流血呢
  “咱家有个刘洋了,要不咱妮儿叫刘海”老爹也发表了意见。不过,水平真不咋样,刘海我是头发吗
  “我看,你们起的都不咋样”老妈说,“干脆就叫刘丽算了”
  神啊,这个名字还是被提出来了,我恨这个名字上一世它伴随了我二十几年,每次在大街上,朋友们叫我,都会有其他人应声,或者我回头找谁喊我时,才发现,叫的根本就不是我,这个扔到人堆里就找不到的名字,光是我同班的同学就有三个和我重名的 看来我不出头是不成了,瞧瞧他们的水平,如果任由他们做主,指不定我还是要顶着“刘丽”这两个子过一辈子了。
  我故意捡起三哥掉在地上的字典,装模作样的翻来翻去,一副我也要发言的摸样。
  三哥看我这样,打趣道:“妈,你看,妮儿自己想给自己起名儿呢”
  他一说,所有人都看着我,老妈说:“就是,妮儿的名字,也得叫妮儿愿意呀。”转头问我,“妮儿,你说,你挑中那个了”我摇摇头,表示他们起的我没有一个满意的,同时把字典举到老妈的眼前,让她看我翻到一页。
  “妍妮儿想叫刘妍”老妈问。无语,真不能对他们的审美观抱有希望。我拿会字典,指着“颜”,再翻到另一个字,给老妈看,同时简单的说:“我要三个字的名字,好听。”
  “刘颜玮这是啥名字”老妈有点不高兴我没有选她的。
  三哥接过字典,看了看两个字的解释,说:“有颜色的玉这个名儿怪好呀,妮儿咋找到的”
  他一说,老爹老妈四哥都看着我,我不说话,用纯洁又无辜的目光回视这他们,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的表情,老爹老妈看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算了,妮儿既然喜欢这个名儿,小三儿也说好,就叫这个名儿吧。字典拿过来,叫我炒一下,省的到时候写错了。”老爹拍板做了决定。
  我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还真是害怕老妈非要坚持己见,幸好没有啊,我也终于可以摆脱那个没有一点特色的名字了,希望“刘丽”的命运,不要再重复出现在“刘颜玮”的身上,我们都需要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名字的是已经确定了,老爹开始张罗着给我报户口了,连着跑了两三天,这天一进门,就叫我的老妈。“书芝,快点儿出来,给你说个事。”
  老妈赶忙从里屋走出来,问:“啥事看把你急的都不能进屋再说”
  “妮儿户口报上了”老爹一脸喜色。
  “哎呦,户口报上了这真是好事呀。”老妈也跟着高兴,随后有不解,“不对呀,光这也不能叫你高兴成这样啊”
  “你猜还有啥事”老爹还卖起了关子。
  “去你里,快点儿说。”老妈说,不过怎么看都有点撒娇的味道。
  “嘿嘿,我去给妮儿报户口,今儿不是到村委会去了吗支书问我这一阵儿都在干啥,我就说在学校门口卖小吃,想找个离学校近点儿的门面房。”
  “后来呢”老爹一停,老妈赶紧问。
  “你叫我歇口气。”老爹整理了一下思路,“支书一听,就问我找好没有,我说找不到合适的,街上离学校太远,学校边上有没位置。支书就说,他二姐家在学校西隔墙有三间房子,现在搬回村里住了,房子空着,正发愁没人看房子”
  “西隔墙是不是挨着小卖部那三间”老妈不等老爹说完,就心急的问。
  “可不是嘛我一听,赶紧问支书能不能租给咱们,支书说后晌下午带这咱去找他二姐说,你说这是不是想啥来啥哈哈”老爹开心的说。
  “真是正瞌睡里送个枕头,哎,你说,大生走里时候说的还怪准的呀,妮儿真是咱家的福星,你去给她报个户口都能遇上这好事”老妈也高兴的说。
  大哥还说过我是福星这种话我怎么不知道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房子如果租下来了,老爹老妈的营业时间就可以长一点,可以做的饭的种类就可以多一点,那么收入就可以更高一点了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怪不得老爹都笑逐颜开了。
  租房子的是谈的很顺利,老爹老妈随便把房子收拾了一下,三间房子,一间做了厨房,一间放了一张屋主的床,准备让三哥四哥中午的时候休息用;房子外面是一片空地,做了个简陋的棚子,摆了七八张桌子,足够三四十个人同时吃饭。经营的品种也不再是单一的米线凉皮,还有各种面食,包子油条,早中晚三餐都有,保守估计,每天毛钱能收入大概三四十块。我们家终于摆脱了贫穷的局面,开始往好的反向改变。
  天越来越热了,倒让我找到一条生财之道,不过,我没打算让老爹老妈来做,我要自己挣这个钱。趁着老妈带我到街上买东西,我用没有上交的压岁钱,买了几大包食用色素,黄的、红的、绿的每样一大包,便宜的很,一包才两毛钱,再买一包糖,拿回家,跟着老妈一起到学校。我已经好久都不跟着他们了,看到我也到了摊上,老爹还很奇怪呢。
  先烧了一大壶水,水开之后,找一个老爹老妈平时不用的锅,洗干净,把水倒进去,撒上少量的色素和适量糖,放凉,那几个玻璃杯,倒出来四杯,找块纸板,用粉笔写上“一杯二分”四个字,放在桌子上,等着学生们放学。
  老爹老妈从头到尾看着我忙碌,知道我写出“一杯二分”,才知道我是要拿这些来卖,肚皮都快笑破了,老妈还说我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钻到钱眼儿里了,谁会花钱买这些呀,可是,随着吃饭的人的到来,有人看到我自制简易饮料,试着点了一杯,看到收钱的是一个小不点,捧场的人就多了起来,几乎每个吃饭的都买了一杯,老妈笑不出来了,她是真没想到什么都能卖钱呀。
  中午的人潮过去后,老妈就过来盘问我了,“妮儿呀,你卖了多少钱呀会不会算呀要不,让妈帮你算吧”看看,露出真面目了吧,你帮我算算到最后我一分钱也没有了吧
  “不要我要自己算妈,我会算数哦”我故意模糊焦点,说什么也不会把钱给她的。
  老妈好说歹说,见我无动于衷,她也知道,我的倔脾气一上来,谁也没办法,只好嘟囔着“小兔崽子,也不知道随谁,只进不出的。”,随后不在理我,忙自己的去了。
  看老妈不在纠缠我,找一个没人的角落,开始清点我的收获,一分一分的,钱还真不少,足足有三四块,怪不得老妈眼红,我也没想到这么多,看来要交公一些了,不然老妈肯定会抢走我的经营权。
  就给老妈一半好了,有句话说的好,付出是为了的到跟多的回报嘛
  13、大哥探亲
  拿着一分两分凑成的两块钱,找到老妈,交到她手上,老妈很奇怪,问:“你不是不给我吗”
  “算数,我自己算,钱给妈。”我说。
  老妈高兴了,笑着说:“钱是妮儿的,妈给妮儿存起来,等妮儿长大了,再给妮儿,好不好”
  “好”我脆脆的说。
  五月的天,已经挺热的了,为了不重蹈覆辙,被晒成小黑妮儿,我是坚决不在大太阳底下出门了,每天上午不到十点就到了我家的门面房里,中午卖完自制饮料,就赖在给三哥四哥准备的床上不走,老爹没办法,把大伯家的一个竹床大概一米宽,两米长的用竹子做的床,主要是夏天人们乘凉时用的给搬了过来,放在大床的对面,以便我午休时用,午休之后,就在屋里看看童话书,练练字,有时三哥会教我一些简单的计算,也不过是十以内的加减法罢了,磨磨蹭蹭的就到了四五点,又开始晚饭的准备工作了,一般都是晚上六七点我们才回家。老爹老妈一般都是在中午收拾完后,回家休息一会儿,反正离家也不远,骑车子也不过五六分钟,所以也并不会觉得麻烦。
  这一天,因为是星期天,老爹老妈推着车子去了街上,我一个人在家里写字,听到有人在门口问:“这是不是刘明发家”,我跑到门口,趴在门缝里看到是邮局的工作人员,忙给他开了门,来人看我是个小孩子,又问了一遍,我说:“是呀,叔叔有什么事呀”他说:“小朋友真有礼貌呀,叔叔是给你们家送信的,来,拿好,等家里大人回来了,一定要给他们啊,记住了没有”边说边从背包里掏出一封信,递到我手里。我接过信,说:“记住了,谢谢叔叔。”送走了来人,我看了看信封上的寄出地址,是武汉的,也就是说这是大哥寄回来的信了,不过大哥一般是不往家里写信的,有什么事呢疑惑的拿着信,进屋继续我的修身养性工作。
  中午,老妈回家来给我和爷爷奶奶做饭,我忙把信拿给老妈,老妈看过之后,脸上不由自主的就带上了笑意,“妮儿啊,你大哥要回来探亲了,你想不想他呀”
  “想,那我大哥啥时候回来呀”我问。
  “我看看,哦,他说差不多端午节吧。”老妈又看一下信,才回答我。
  “还有多长时间才到端午节呀”没办法,对于农历,没有日历我永远也搞不清楚。
  “我算一下,现在是三月底,还得一个多月呢”老妈说。
  “哦,还得恁长时间呀。”我有点失落,还要那么久,等待真的很难熬呀。
  老妈不再理我,急急忙忙做好饭,嘱咐我一个人别乱跑,在盛了两大碗饭,端给爷爷奶奶,就出去帮老爹了,顺便再把三哥四哥换回来吃饭。
  现在的老爹和老妈,都很忙碌,平时,早中晚三顿要按时的做生意,还要有人回家给爷爷奶奶做饭;田里的麦子也不时需要除草除虫,老爹和老妈就像陀螺一样,忙的团团转,但是,他们却是越干越精神,只为了生活可以越过越好。
  我的饮料生意,早就被老妈接手了,我总共干了不到三个月,不过收获是丰厚的,差不多挣了有一百块钱,本来都是些一角两角面额的,我悄悄的把家里的十块换了几张,幸好每天零钱都很多,老妈也没有发觉,从此,我也是拥有零用钱的人了 要知道以现在的生活水平,一百块钱可不是个小数字呀。这笔钱可要藏好了,万一被发现,就又要交公了。
  随着天气一天天热起来,我是越来越足不出户了,每天都是只呆在屋子里,老妈已经不好意思每天去邻居家为我要牛奶了,好在现在家里条件好多了,她就咬咬牙,狠心在隔壁村唯一的一家没牛奶的人家里每天定了一斤牛奶,哈哈,如果她知道我每天只是和一半,剩下的用来洗澡了,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再也不给我买了呢
  一个经典的万里无云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的下午,我一个人在家里无聊的数蚂蚁,想着字帖也写完了,又要让老妈在买几本了;童话书也看够了,该看一些上档次一点的书了;一年级上册的课本也被我装模作样的学完了,是不是让老妈再借些下册和二年级的书我在屋里想的入神,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叫门,“家里有没有人呀快点儿给我开门”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我赶忙跑过去开门,门刚打开,我就被人抱起来转了几个圈,好不容易对方才停下来,问:“妮儿,还认不认识我了”我定睛一看,熟悉的面孔,但是身板好像挺得更直了些,眼神坚定,多了几分坚毅的感觉,军队真是一个磨练人的地方,“大哥”我甜甜的叫。“哎”大哥高兴的又把我转了几圈。
  “你一见到你妹妹,就把我忘了,真是见妹忘友呀”,有人打趣道,奇怪的是,他说的是普通话。顺着声音我看到一个和大哥年龄差不多的人,正笑看着大哥和我。
  “哎呀,我不是到家了,兴奋嘛。”大哥对那个人说,再转头对我说:“这是大哥的战友,姓王,你得叫王哥哥。”“王哥哥好。”我乖乖的回答。
  “好,好,小妹妹你也好呀。”王哥笑着回答,对大哥说:“怪不得你在部队整天把你妹妹挂在嘴边上,小姑娘还真是又乖又懂礼貌呀,最还甜。”
  “那是,你不看是谁的妹子”大哥骄傲,“妮儿啊,咱爹咱妈呢”
  “爹妈在学校卖饭。”我说。
  “哦,爹妈在学校呀。”大哥对王哥解释:“我当兵前,让我父母摆个小摊,卖点小吃,估计他们是真去了,咱们把东西放屋里,再去找他们吧。”
  “好。”王哥答应着,和大哥一起把他们的行李拎进了屋里,大哥一手抱着我,回身锁门,王哥看不下去了:“来,让我抱着你妹子,看你抱着都舍不得放手了。”
  “不用,我又不累。”大哥已经锁好门,拒绝了王哥的好意,执意抱着我,往学校走去。
  远远地看到老妈的身影,我让大哥把我放下来,小跑的老妈跟前,兴奋地说:“妈,我大哥回来了”“真的”老妈也是喜笑颜开,“在哪儿呢”
  说话的功夫,大哥和王哥已经走了过来,“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来,让我看看,瘦了不少”老妈说着说着居然要掉眼泪了,看来,我多愁善感的毛病是遗传了老妈。
  “妈,你这是干啥哩,我不是好好的。”大哥赶紧打岔,“妈,这是我战友,王峰;王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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