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你女儿痛夫郎而已,唉,明风有福了。”
我像一阵风似的朝前院跑去,跑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识路,站在小道中央发愁,怎么办,现在已经快晚上了,院子里的仆人比较少,找个问路的也挺困难。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很快从小路那边走过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少年,长得唇红齿白,黑色的眼睛如玉般美丽,长长的睫眉弯弯的刹是好看,就像一个块闪着柔光的美玉。
他朝我迎面走来,我一把拉住他,他一惊回头脸色发白的望着我;“你。”
:“那个,我想问一下,明风住哪个房间。”没说话还好,一说那块暖玉马上变成一块冷玉。
:“三小姐来找公子干什么”他冷若冰霜的质问把我问的一愣。
我想了一下:“呃,我是想问候他,听说他被我娘打了。”
:“哈,三小姐多心了,公子被打还不是托小姐的福吗”他冷笑的望着我。
第五章探望明风
我无言以对,这个蓝衫少年说的也确实是真话。
;“三小姐。”如玉的般的少年清冷的叫。
;“有什么事”我问。
;“麻烦三小姐把手拿开好吗男女授受不亲,您这样做会让人说蓝玉的嫌话。”
我眨巴眨巴眼,郁闷了一下才拉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唉,还是没办法习惯这个世界。
:“你说,你叫蓝玉是吧。”我有些讨好的问。
:“有事。”他撇了我一眼。这个世界颠倒了。仆人还要主子来伺候。
我摸额:“我想请问一下,那个明风的住在哪个院子啊”
:“三小姐连我家公子住哪个院落都不知道,没有诚心我家公子不会想让你看的。”说着,作势要走。
:“蓝玉,再不发威就真得当我是病猫。
他倒真的怔了一下,呆呆的望着我,我冷冷的说:“我问你一句你就公子住在哪个院落,不要再跟我说东说西的,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说着,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望着他。
他倒真得地被我装出来地气势给吓倒了。伸手指了指:“在东院。”
早说嘛。我白了他一眼。朝前走去。走了几步。回头。朝他招手:“过来。”
他朝我走了几步。敢怒不敢言地望着我;“三小姐有什么吩咐。”
:“前面带路。”我地眼睛瞟向一边。其实是我不认识路。得让他带我去。
东院是个很宽敞地院子。院子前有几棵树。树上地鸟在欢快地叫着。院子长廓边种着一些花草。散发着淡淡地香气。蓝玉走过去轻轻推开门。一眼就能将屋子里地东西看得一清二楚。屋里地东西摆放很整齐。也很简洁。檀木案几上还放着一把琴。琴边放着一个小盆景。更给这个屋里添了一些生机。只是床边地矮桌上放着地一些女孩子地刺绣。让我看了有些扎眼。一个男孩子房间放着这些东西。实在让我看得舒服不起来。
明风睡在床上。很秀气地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像是睡得极不安稳。白皙地脸上有几道巴掌印。估计这是帮我偷书却不肯说地代价。我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他身旁替他拉了拉被子。他立刻惊醒。呆呆愣愣看着立在床边地我。像是做梦似地眨了眨眼。
半晌过后,他才望向屋里的另外一个人:“蓝玉,三小姐来了,怎么不叫醒我。”说着,慌里慌张的想从床上爬起来。
我按住他:“对不起,我害你挨打了。”
他像被点了岤似的,眨着眼睛望着我。我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替他拉了拉身上的薄单:“我让你去拿书,却忘记了男子不能随便进书房,还不让你跟娘说,结果害你受了委屈,对不起啊。”
他像受了惊吓的孩子,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不,不,我应该不说的,可是他们打了蓝玉,狠狠的打,我怕蓝玉会被打死,所以才说的,对不起三表姐,你、你打我骂都可以,不要不要我。”
:“啊,这回轮到我开始发呆,有这么严重,我是来道歉的,怎么变成不要他了,我郁闷的笑啊笑;“没有那么严重,当时只是不想生出什么事来,我才那么说,现在我也没事,只是想
到你挨了打,心里过意不去才想来道歉,你根本不要这么紧张。”
我把他扶着坐好,自己走到桌旁搬张凳子坐在他的面前,郑重其事的说:“其实明风啊,男人在个世界上不管多弱势,但都是有尊严的,你不要每一次都是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有什么想法有什么需要就说出来,不要憋在肚子里,不然你会很难受,看着你的人更难受,明不明白。”
:“哦,他像个听话的乖孩子一样点头。我拍拍他的肩,望着站在门边的蓝玉叫:“你去找些消肿的药来,明风这么漂亮的脸怎么能毁了呢”
明风听了这话羞赦的笑了起来,低着头脸上红红的像窗外的月季刹是好看。替明风擦完药,看着正在收拾桌子上的东西的蓝玉,随口问;“你身上的伤没事吧。”
他似受宠若惊的望了一眼,细若蚊蝇的说了句:“已经没事了。”
:“若是严重找点药擦一下,不然留下疤就难看了。”
:“是啊,蓝玉你还是找点药擦一下。”明风也在一旁陈附和。
蓝玉如玉的脸变得苍白起来,端托盘的手有点颤,一句不说的跑了出去。
:“怎么了”我不解的望着蓝玉的身影。
:“他没事。”明风说话的声音柔柔的,还含情脉脉的望着我,看的我有点毛骨悚然,急忙说:“那个明风表弟,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改日表姐再来看你,不等他说什么,落茺而逃了。
说老实话,看书呢得感谢我前世的那些过目不忘的高超本事,作为一个孤儿能上大学年年拿奖学金没有点真材实料肯定是不行的,我坐在书房,把双腿翘到桌子上,哼着小曲,一本一本看着。这才知道,鸾凤国还真得是个几千年女帝制国家,可以说把我们古代那些女子制的条条框框全部都用在这个世界的男子身上。实实在在的女尊国啊。国家的一些制度倒都是如出一辙。还好我的历史学的不错,那些倒不用看,而且我又没想过做官。
而莫家呢,却是祖上三代都是经营丝绸的,也曾经辉煌一时,可是曾经并不能代表现在的,现在的莫家传到莫玉晴这一代,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不管府邸有多么富丽堂皇,终就只是一些表面虚幻的景象。听莫玉晴说她想取得皇家的代理权,但又很困难,南宫家正在跟我们竞争,也谈不上竞争,因为南宫家还是皇亲国戚也就是说基本上没戏,但是莫家如果继续靠那些小生意就真得准备掀不开祸了。每次她长吁短叹的跟我说些事,我就很郁闷,我毕竟不是学商的这种事我也根本出不了什么主意。然后她拿家里的经对我念,说什么生了三个女儿两个不争气,娶了一大堆夫郎每天都在忙着争风吃醋。帮不上忙不说还给她添烦,我真得想捂着耳朵逃跑,那关我什么事啊,真是闹不明白。但看着爹那双可怜兮兮的眼晴,心又软了下来。谁叫我占着他女儿的身子呢咬牙试着帮一把。没办法只好坐在书房里消磨看能不能想到一点儿办法。
正在愁眉苦脸之际,明风表弟就端着一碗燕窝走了进来,我一看,急忙拿下腿,坐姿端正的望着他;“怎么进门都不瞧门啊。”不过我这表弟也真勤快,每天准时准点的给我送吃喝,还嘘寒问暖关切问候,我都有点快撑不住,女怕缠郎这句古话一点儿都没错。
他委屈的站在哪里说:“你的门没关。”
;“呃,不好意思,我有点尴尬的望着他。
:“没关系。”他朝我一笑,看着他的笑我就觉得有点寒毛直坚的感觉,明风放下手中的汤圆:“这是我一早上到厨房做的,表姐尝一下。”
:“你放下我得会儿吃。”我的身子朝椅子里缩了缩。
:“嗯。”他放下碗,看着书桌上的凌乱,马上手脚麻利的收拾起来。
我坐在一边吃着汤圆看着他干活,说老实话,如果他不这么懦弱,说句话他还算是世界上的五好男人,长得英俊而且洗衣做饭样样都会,屋子里收拾的紧紧有条,还这么温柔,唉,谁嫁了他真得是幸福,不,应该说谁娶了他才是真的幸福。不过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虽然不喜欢沙猪一样的男人,但也不喜欢像女人一样的男人。
汤圆刚吃到一半,一个仆童跑进来:“三小姐,夫人,请你到前厅用餐”
:“什么我放下手中的汤圆:“我不去。”
仆童匍匐在地的说:“夫人说你一定要去,不然就要惩罚奴才了。”
我咬牙切齿,这个死老太婆吃定我心软,近段时间我千拒绝,万躲藏,就是不想和她那些夫郎碰面,不想和那些男人坐在一桌子吃饭就怕影响自己的心情。谁知道那老太婆就是不放过我。
明风在旁边说;“表姐放心,我会陪你的。”
我看了他一眼,心里想,你在我才害怕,这个世界哪里有男人说话的份,我怕到时候你帮不了我,反而让我帮你。
第六章 鸿门宴
一顿家宴也太豪华了吧,一张恐怕有几米长的桌子,各色的美男坐在一桌,中间只有三个女人成位众位美男中的一条分隔线,一看就知道是哪一房的夫郎,真是万绿丛中一点花,旁边站着成群的奴仆,真是个奢华的大家庭。成百只腊烛照着屋内宛如白昼。
屋内没有一丝声响,让人觉得有点儿渗的慌,莫玉晴一边坐着一个美男,那个美男眼神很犀利,额头很高,听以前看相的说,这样的人最刻溥寡恩,不知道坐上正夫的位置的,她的另一边空着一个坐,没有人坐。我心知肚明那是给我的。唉,坐得越高以后摔下来就越狠,这个道理我懂,但现在除了那个位置,整个桌子被围得水泄不通,总不能让我坐在门口。
只好心不甘意不愿的走到那个女人面前,很不情愿的叫了声:“娘。”
:“嗯。”莫玉晴很满意的点头:“来,乖孩子坐。”
我一坐在下去,立刻感受到四面八方的恶毒目光,像利箭一样插在我身上,无心成为众矢之矢啊。我闷着头喝着仆人上上来的茶。
:“凤儿哪。”莫玉晴温柔的摸着我的手:“我给你介绍一下你的爹爹们和两位姐姐的家人。”
:“哦。”我假笑一下,站起身。
她指着坐在她旁边美男道:“这是你的大爹爹,陈清泉,你大爹爹的家世是宦官世家,以后在他面前不可失了礼仪啊。”难怪会做正夫啊,原来是后面的靠山大。
:“哦。”我望着那个男人做个兰花指状手势端起茶杯喝着水,喝完水后又用手中的手帕擦了擦嘴,看的我眉角直抽。
:“凤儿,给你大爹爹敬茶,以前他可没少照顾你。”莫大家长在一旁对我发号施令。再看看那位大爹爹目不斜视正襟危坐的样子,叹了口气认命的拿起桌上的杯子,走到他面前。
:“大爹爹,请用茶。”
:“嗯。我看他嘴都没动一下。估计那声“嗯”还是从鼻子里发出来地。
等敬完莫玉晴八位夫郎地茶。腿和手都有点抽。连脸上地笑容都有些僵。回到座位差点就想趴在桌子上去。真是地没事娶那么多男人干什么。累人又累已。
:“凤儿。给你两位姐姐景玉、景蓝敬一杯茶。”莫玉晴继续和蔼可亲地对我说。
:“为什么”我抬起头有气无力地问。我们不是平辈吗干嘛还要我向他们敬茶。不合规矩好不好。真不明白这老太婆是怎么想地。
莫玉晴笑容可掬:“好孩子。听话。她们是你地姐姐。”但脸上尽是不容拒绝地威严。
我只好无可奈何地站起身。端起茶杯无奈地说:“两位姐姐。凤儿祝两位姐姐和各位姐夫百年好合。和和美美。”说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大姐景玉站起身笑着说:“妹妹,你太客气了,姐姐看见妹妹好了,不知道多开心。”真真正正的是只有心机的笑面虎,表面不动声色心里不知在捣估什么阴谋诡计呢
我扯了扯嘴唇,景蓝看景玉站起身,也不得不起身,向我举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恶毒万分:“呀,妹妹现在这么清醒,可真应该感谢明风表弟,不是他把你推下水,你也不会从一个傻子变成一个聪明人吧。”话一出口,桌上的人闻之变色。
而坐在角落上的明风更是脸色苍白,把自己面前的茶也给打翻了。趁着莫玉晴没有发火之前,我笑道:“是吗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二姐不会当时正好站在旁边吧,不然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而且,我一个傻子也不会游泳,在凤鸾杀妻可是一项大罪,会被浸猪笼,会被世人唾骂一辈子抬不起头,表弟读了那么多夫德方面的书,不会不懂,若是他想杀我不会没想过后果,你说呢二姐,他再想我死,也是有那个心没那胆的对吧二姐。”我连珠带炮的问,问得她哑口无言,本来也是做贼心虚。无言以对是很正常。
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气呼呼的坐下去一句话不说。我看着角落的明风他还是脸白如雪呆呆的坐在那里,猪都能看出做贼心虚,我敢打赌,只要莫玉晴现在一拍桌子,不用怎么回事,他绝对会一五一十的全招了。到那时候还真得是死路一条。鸾凤国对男人反抗女人的罪治得十分重,对于杀妻更是残酷万分不敢想。虽然对推我下水的他我自然是要惩治一下。但不能让别人动手,不然那他这辈子就会完了。
为了避免再生枝节,我回头对莫玉晴叫:“娘,我饿了。是不是可以开饭了。”
;“好。随着她一句好,屋外的奴仆鱼贯而行,一碟又一碟精致的菜肴上到桌子上,看得我口水直吞,那个丰富绝对不输于当年慈禧太后的一百零八道菜肴。唉,真得是太奢侈,太奢侈了。
酒菜上完之后,就等着当家动筷子,所有人都盯着莫玉晴的一举一动。只听莫玉晴清亮的说:“在坐都是一家人,有事我当众宣布一下。”
一听有事,所有人的精神为之一振,不管好事坏事都可以拿到这个沉闷的饭桌上来调剂一下的。
:“从今天开始,凤儿就开始跟着我管理绸庄事宜。”这消息够劲爆。惊得在坐的各位下巴都快掉下来。
坐在上坐的大爹爹陈清泉开始发话了:“妻主,那怎么成,凤儿还什么都不会。”
:“哪里不会,刚刚跟你敬茶的时候,礼仪不够周全吗”莫玉晴反问一句。
一句反问,问得陈清泉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天哪,什么叫先礼后兵,我算是真的见识到了,这只老狐狸,原来是存心的,故意的。她故意让我在众人面前表现一番,然后再把这鸿门宴的目的给说出来。
这么好的菜肴啊,没什么心情吃了。这一次我不仅得做箭靶子,还得为这个家一家老小丰衣足食的生活奔波。
看着正主儿禁声了,其它的夫郎自然不敢吭气,在莫玉晴的高压的政策下,这事无声的全票通过,最高兴的自然要属我那个爹李仙华,他脸上尽是欣慰,因为自已女儿终于有出息了。
吃罢中饭后,莫玉晴把我叫到书房:“凤儿,我问你,景蓝说得是不是真的”
:“什么事儿,娘。”我嬉笑着。
莫玉晴眼一瞪:“别跟我打马虎眼,刚刚我可全看见了。”
我走过扶她坐下:“娘,这事你就别管了,明风敢那么做,自然也是有人在背后梭使,我也不想追究,毕竟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过日子该多好,至于明风也会对他施以惩罚的。”
:“哼,就怕到时候你心慈手软。”莫玉晴冷冷的说。
我苦口婆心说:“娘,你就别管了,他毕竟是我的夫郎,这件事你就让孩子自己处理吧。”
:“成,我不管也成。她瞄着我:“不过,这样男人还没过门就敢谋杀自己的妻主,以后过门还得了,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直接让他做个侍,要不,我让他嫁给别人去,这种人莫家可留不得。”
我一听这还得了,在凤鸾国正夫只有一位,侧夫可以有好几位,但若是侍就是没名没份跟个奴仆没什么区别。恐怕连妓院的那些的男人都要强,最起码那些男人还可以得到女人身上的财物,可是那些做了侍的男人却什么都没有,甚至不能让自己的妻主怀上属于他的骨血,因为那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娘啊,我摇着这个冷酷女人的手臂:“他是你妹妹的儿子啊,你不能这样。”
那个女人盯着我一句话不说,像个冷硬的雕像,我只好妥协:“好,好,就算要把他送给别人,也得让他自己愿意,行不行。”第一次,发现有些事真得无能为力的。
莫玉晴闭了闭眼:“行了,容我再想想。”
走到回听雨轩的小道上,望着沉重的暮色突然觉得这场鸿门宴吃得我心身皆疲,不知从哪个院落传来哭泣的声音,似有若无的传入我的耳际。人生啊,岂是一场哭泣就能了的。
:“柳管家。我拿着帐本走到一个精明女人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莫玉晴自从决定让我跟她一起管理莫家绸缎庄,首先让我跟着这个叫柳玉婷柳管家学习如何管理账簿。听说,他们家三代都是莫家的管家,对莫家忠心耿耿。也是十分精明干练的人。
:“三小姐问的是这笔么”柳管家看了看问。
:“是。”
:“这是各房的每月支出和府里各种用度。”
:“支房支出,府里用度。”我眉毛一挑:“这么大一笔开销足以可以应付绸缎庄半年的周转,以莫家现在的困境还能这么挥金如土”
:“没有办法,柳管家冷静的答:“莫家是个大户,这些支出是必须的。”
:“什么叫必须的,难道就是为了所谓的面子。”我吼道。
柳管家始终低着头:“不仅仅是,还因为要各家商户明白莫家境况没有外面传的那么糟糕。”
我望着这个精明的女人,才发现自己真得是个很肤浅的人,是啊,外面一直盛传莫家的境况,如果不靠这些表面繁华来维持,一定会让以前那些支持我们的商户动摇对我们的信任。打落门牙合血吞就是这个意思。
我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摆摆手:“你先出去,我想静一静。”
柳管家退出门外,很贴心的将门带上,在没有喧嚣的安静空间里我的心变得平静下来。看来得好好的将那些千头万绪理一理才行啊。
第七章 红尘多可笑
对那些拆东墙补西墙的帐本没什么兴趣,借头痛为由跟莫玉晴告假,本来以为她会长篇大论的把我训一顿,想不到她倒十分爽快的答应了,还让帐房支我一些银子,让我看到有没有可心的奴仆买回来赐候自己让起奴仆这其中还有一点儿小插曲
那天,我这个挂名上的娘给我选个看似伶俐的男孩儿来照顾的生活起居,本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我不习惯让男的赐候,死活不同意,这个世界女的地位太高,就算是有人来人家里做奴婢也是阶位比较高的才肯做,像这样赐候人的,自然是请不来人的,就算请来了赐候人这种下贱的活愿意干的少之又少,太老太丑有碍瞻颜,我又不乐意,每天看着自己心里堵的慌谁愿意受那种罪啊,结果这事只好耽搁下来,老太太给我的那个男孩子我只让他赐候我的饮食和衣服方面的事,其它都是我自己动手。
其实我倒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鸾凤国是大女人主义国家,如果选人不慎请个祖宗回去还得我赐候她,那还不如现在这样比较自在,我主要觉得来这地方有好些日子了,应该四处走走看看,体会体会一下风土人情,顺便看看莫家在鸾凤国国都的丝绸市场到底烂到什么地步。也考察考察其它的商铺到底好到什么程度。
鸾凤国大街上很热闹,街上逛的基本上都是女人,就算有男人也是带着面纱遮遮掩掩的,生怕自己的眉毛被人看少一条,偶尔会一辆马车横穿过街道,马上就会有议论,马车上坐得是谁家的公子或者是小姐,长得如何如何,恨不得连人家家里几只老鼠都知道是白的还是黑的唉,女人哪,不管地位怎么变,八卦的基因却是无比的强大。
我从街头走到街尾,热闹的叫卖声和琳琅满目的商品却引不起我丝毫的兴趣,其实我全都喜欢却没有能力全都卖回去,身上虽然带着不少银子,却不想买一些无用的东西回去做摆设,有我那两个败家姐姐,再加上那些很会享受的夫郎,家里这些东西其实多的是。
走累了,就找了家客栈靠窗的边上坐下来,轻风徐来,风景绝佳的地段是享受的,我只要了一壶茶,那女店家看我只要了一壶茶,就撇了我一眼,忙不迭的招呼其它客人去了,对我不闻不问。可是我要就是这种效果正好静一静。
窗外是一条很长街,听说这是鸾凤国朱雀街是一条直通皇城的官道,街上热闹非凡,走得人很多,他们衣着鲜艳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贵。而临窗而座的我隐隐的可以看到那座巍峨的宫殿,层层叠叠的威严耸立。看似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皆不知所有的是非争端,权力富贵之罪源都从那里起。
门外的吵闹声突然吸引了我的注意,掌柜正派着她那人高马大的伙计打着一个小乞丐,好像是从后院偷了一个包子。
那个小乞丐很瘦弱,脸被涂的漆黑一片,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看不出来他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虽然那个伙计是个女的,但那一脚一脚的踢下去像打鼓似的也太狠,店子里的客人很多,但所有人都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挂起的姿态,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像是司空见惯了这档子事
那小乞丐倒也倔强,即不求饶也不吭气,只是抱着身子曲蜷在那里任由着那伙计打骂,我叹了口气,随手折起桌上的筷子朝那伙计一扔,我用的力道很轻,不会伤着她最多是打痛她那条腿。
果然,那伙计抱着腿恶声恶气的回头;“谁,谁打得我。”
我从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这银子付他地包子钱和你地伤腿钱够不够。”
伙计还不吭气。店主倒眉开眼笑地跑过来。把银子收在衣袖里。点头哈腰地叫:“够。够。小地再给你沏壶茶。”
正好。我地茶壶里地茶也完了。就没有拒绝由着她去。
那小乞丐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抱着腿含糊不清地叫:“恩公。谢谢恩公。”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锭银子丢到他里:“拿去吧。想办法谋生。以后不要再偷东西了。”
:“是。是。”那小乞丐不停地朝我点头。起身地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撞了我一下。转身飞快地跑掉了。
当时我没在意,等茶喝到差不多的时候,准备付帐走人的时候,才发现身边已空空如也,眯眼细想,心里也明了是刚刚那乞丐撞那一下顺手牵了羊。摸摸鼻子不由得暗笑,我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子,居然被电视里常演的小伎俩给骗了,真应该买块嫩豆腐撞死。
那小乞丐已经逃之夭夭了,想要追回来已是不可能的,现在问题是没钱怎么付茶钱,人家已经殷勤的给我上了三壶茶了,如果我告诉他我没钱付茶钱,估计他的脸就得变成了五彩缤纷了
但是现实总得面对,我伸手一招,那店主就像看见财神一样笑容满面的跑过来:“客倌你要什么”
我也朝她笑;“我什么都不要,是想跟你说件事。”
;“诶,您说,我洗耳恭听”:说着,真的把耳朵凑过来
我一字一顿慢悠悠的说:”:我的钱被人偷了”:
:”:哦,您的钱被人偷了”:她学话的时候还是满脸笑意,等领悟过来。
:“你说什么,她一声雷吼,吼完之后阴森森的笑:“意思就是说,姑娘想吃霸王餐呢”
我掏了掏耳朵,这人变脸也真够快的,我一边笑一边更正她的话;“其实你说错了,我什么东西都没吃,怎么能说我吃霸王餐呢,最多也就喝了你几壶茶。”
:“茶,也是要付钱的。”店主冷冷的望着我,周围已不知何时靠近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女人,双手叉腰恶狠狠的望着我。一副随时都准备扑上来的样子。
:“我知道,我玩着手中的茶杯:“所以才请你过来商量。”
:“商量什么”她斜眼瞄着我
:”:商量怎么付你的茶钱”:我淡淡说
:”:那你想怎么付我的茶钱呢”:依旧是非常轻蔑的眼神。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站起身抱拳朗声道:“各位,今日本姑娘的钱袋被偷,没有钱付茶钱,俗话说“一文逼死英雄汉”,在这,我唱首歌,各位认为好打赏几文钱做小妹的茶钱,若认为不好,就权当娱乐,如何。”
在场的自然没有叫好,却传来一阵讪笑,表演歌舞是妓院男伶的拿手绝活儿,现在一个女人拿来谋生计,自然是让人耻笑的一件事。
我是谁,我是一个现代人这些事怎么会上的了我的心呢我对呆愣在一旁的店主说:“有琴没。”
;“有,那店主像刚回过神答道。
;“替我拿下来。”
不一会儿,一把檀木色的琴放在桌前,我试调了几个音,很久没有弹了不知道有没有生疏,却发现能十分流畅行云流水似的弹出曲调。
我弹的是一首笑红尘,很喜欢这首潇酒而又充满侠义风味的歌曲,若有选择我希望我的人生就像歌里的那样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刚开始唱前几句的时候,从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和人们轻蔑的笑意,渐渐的随着歌声的起伏,笑意和说话都没了,就连门口都聚集了不少人我一口气把那一段唱完: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歌方罢坐上看客还一脸意犹味尽,唱完后居然还热烈的鼓起掌,有人还高声的叫着好,只是没人再提银子,而我却不急我一直相信一句话,船到了桥头自然就会直
在人的叫好喝彩声过后,一个头带着帽子的青衣男子匆匆的从楼上下来,把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姑娘,这是我家公子给你的,说你唱得好极了”
我朝楼上看了一眼,发现有间雅间似隐隐的有个人影正对我举杯,低首对那青衣男子笑道:”:待我谢谢你家公子”
那男子羞涩的点头匆匆的上了楼。
店家又眉开眼笑的朝我桌上的银子伸手,我一个犀利的眼神,她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冲着我谄媚的笑啊笑
我拿着银子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银子给你,结了帐把余钱找我”
笑容干干的留在那店家的脸上,拿着钱匆匆而去。
第八章南宫日暮
拿着那些碎银子继续我的逛街之旅,其实那些银子已经什么事都办不了,就算真的见到了想买的东西,恐怕也只能望物兴叹了,现在就想去看看南宫家的商铺,听说,南宫家不仅和当今皇上沾亲带故,而且商业几乎是遍布整个鸾凤国,主要经营的米业、绸缎庄、酒楼,这些行档遍布全国,几乎撑握了鸾凤国的一半的经济命脉,更令人劲爆的消息是,南宫家五代单传,传到这一代的时候虽然南宫雨娶的成群夫郎,却只有一位夫郎给她留下一条血脉,而且还是个男的,名为南宫日暮。
男的抛头露面都会惹来别人的纷纷议论,何况是个经营着这么多商铺的大老板,虽然南宫家是个大家族,但这样离经叛道的男人也让很多女人趋之若骛,就算有到南宫家提亲的也都是冲着钱去的,而且南宫家的南宫日暮眼高于顶,一般的女人入不了他的法眼。
外界的传言终就都是些谣言,至于南宫家的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还是要眼见为凭的。
凤鸾国国都只有一家南宫家的绸缎庄,听说专门给皇亲国戚做衣服,但今年例外是,因为到了三年一度的选美,当今的皇上要选美男进宫,宫里自然要替这些美男们准备着最上好丝料衣服,南宫家忙不过来,所以才有再选一家于南宫家合作做这些衣服的想法。但是这样的商铺又迟迟没有订下来,整个城里的丝绸商铺都挤破了头皮,想借此机会一举成名天下之,或者是能大捞一笔。莫家也是众多商家其中的一家。
想要别人看中,首先自己就得与众不同。可是莫家太普通了,而且商铺内还出现了资金周转问题,这无疑是雪上加霜,没有资金就不能进购上好的丝料,进购不了上好的丝料就做不出最好的衣服,拿什么让别人看中呢就算我肯破斧沉舟让莫家从现在开始节衣缩食,将好的衣服做出来,会不会被看中又是一个横亘在我面前一个难题。若是我一个人怎么说我都敢干,可是一家老小上百来口人不能都和我去喝西北风啊。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我伸手敲了敲了额头,南宫家的商铺正好在官道的侧边,牌匾是用烫金大字写的,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屋内的客人不多但都是一身华丽,伙计正在殷勤献媚介绍着商品,毕竟都是些来头不小的人,稍有怠慢都是吃罪不起的。
屋里摆着的丝绸布料,还有一些衣饰样品,都是十分精致的,果然和我家店子里的那些不能比。
走过一个伙计热情的招呼着我;“哟,你好,姑娘来卖衣服呢送给自己夫郎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啊。”那双贼精的眼睛在我身上瞄了瞄。
我双手抄在背后:“现在不是见过了吗”
:“那是,那是。她点头哈腰的陪笑:“那您要些什么,有没有相中的,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
我冲她一笑;“你去忙吧。我随便看看。”
:“得了。有事你吩咐啊。”说着。马上消失。没有再做过多地纠缠。这么训练有素地伙计。南宫日暮有点才。
手里摸着一件白色地丝绸缎子。那丝质润滑地就像摸着手浸在牛奶浴里一样啊。真让人不由得感慨。这个世界啊。可能科学不发达。可是他们这里地人所生产出来地东西放在火炉子里也能炼出金子来。
:“姑娘。你可真有眼光。这是刚到丝绸缎子。卖地可火了就剩下这一匹了。”又一个伙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洋溢着热情地笑脸望着我。
我随口问:“这么好卖。为什么不多进一点”
:“唉。那伙计一听叹了口气;“姑娘有所不知。北边上地劫匪正闹得凶。几个商旅都被劫了。就这布料还是我家少爷亲自压送才能平安回来。但是夫人不让少爷再去冒险。她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听说啊。那些女人野蛮地很。抢到好看男人就毁了别人地贞洁。一直把人糟践到死然后拿块破席子包着。连件衣服都不给人家穿。问人家家里人要赎金来赎尸体。若是不赎地就把她们家地儿子挂在城门上挂着。让来往地人看。可是惨不忍睹呢”
我闭了闭眼:“麻烦你别再说了,一些空岤来风说的绘声绘色的,小心被官府知道砍你的头。”
想不到那伙计倒和我拗上了:“你还不信,城东头的周家,她的儿子就被那些劫匪挂在城楼挂了三天,给了赎金才给放下来的,我家夫人也因为这样才不让少爷去的。”
:“难道官府就不管。”我皱眉。
:“怎么不管,那北边的云苍山地势险要,那帮匪人又武艺高强,去了好几队官兵都是有去无回的,连当今的皇帝都惊动了,正准备派御林军去前去镇压呢”
我拍拍她的肩膀:“那你还是回家看好自家的儿子,免得有一天那些匪人直接入了城将你的儿子从家里偷了去,可就不好了。”
她先一愣,接着握着我的手说:“唉,你倒提醒了我,我回去得让我儿子去她表姨家住几天。”
我翻了翻白眼,真是脑筋缺根弦的人,正准备抬脚走人,一个青衣男子匆匆的从后面走了出来,很眼熟啊,走近了才知他原来是客栈给我银子的那人。
他朝我福了福:“姑娘,我就少爷有请”
我挑眉那个慷慨的正主,是得见见。我笑:“请带路。”
商铺后面居然是间院落,院内种着一棵正开着花的树,风一吹,树上的花纷落如雨,让人感觉有一种朦胧的美。
树下有个石桌,如画般的白衣的男子坐的石桌旁沏茶,漆黑的长发上沾着几朵花瓣,他回头朝我轻轻一笑,英俊的眉目恐怕连天公巧手都无法雕刻而成,修长的眉毛漆黑如墨的眼,笑起来的时候如一幅缓缓铺来的画,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我浅笑,行礼:“多谢公子,客栈里的慷慨送银。”
他朝我眨眼;“那是姑娘唱得真好。”声音就像流动的泉水一样动听。
我甩衣袖走过去:“南宫公子,我这人说话不喜欢猜来猜去,你有什么就直说了吧”
他倒也不惊讶;“姑娘真是聪明过人,居然知道我是南宫。”
我耸肩;“这是南宫家的商铺,能出现在这么幽雅小院里,穿得这么华丽的衣服,除了南宫家的大少爷难道还有其它人吗南宫少爷的惊骇俗世世人皆知,敢在女人面前露出的真容的绝非凡品。”
:“姑娘觉得我很叛经离道。”他的声音有些低。
我笑:“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认为人就得活出自我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果然没有看错人,他在那里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就问。
:“呃,没什么,我就是想请姑娘喝杯茶。”
我也不客气,在他面前的凳子坐下,看着这个美的一个男人突然有坏念头,把脸凑过去:“我不喝茶喝酒,南宫家这么大,不会一杯水酒请不起吧。”
他似吓到了,身子向后一偏:“姑娘要喝酒”
我朝他点头:“是。”
;“那好。”他转身叫;“怀香,去把家里最好的酒拿出来。”
那奴才一听,脸刹白:“少,少爷,夫人说了,不,不让你喝酒。”
:“我让你去就去。”他眉毛一挑,闪烁着逼人的英气,侍从见了吓得不得了,急忙跑去。
后来我才知道,我被这个美丽的男人骗了,十几坛上好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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