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岚王(gl)》分节阅读_3

  怎么也拔不出剑。她学过机关术,通晓机关原理,但她一时半会弄不懂这机关。她弄了半天,放弃了,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小姨。她觉得这机关另有玄机,不是普通的机械机关。
  “这腰带有两处机关,一处扣在剑柄、剑锷处,还有一处扣在腰带里面,剑刃卡在腰带上。拔剑时,按住剑柄手指按住机关凹槽、拇指压在剑锷上的宝石,指尖同时使力,剑柄就能跳出来。想要抽出剑,必须以玄天真气震动剑身,使剑身颤动,从内部的卡槽上脱离。”
  万俟珏握住剑鞘照万俟雅言所说的试了试,仍拔不出剑。她把腰带缠在腰上,灌上内力抽剑,还是抽不出来。
  万俟雅言的身形一闪来到万俟珏的身边,她的手握在剑柄上,手腕一抖,只听到“嗡”地一声,跟着一声“咣”地脆响,一道泛着青光的光芒划过空中,那柄清亮的青芒剑出现在月色之下,剑刃上的光芒耀映着月光光出厉厉冷光。剑身颤动,弯弯曲曲犹如龙蛇,万俟雅言的手腕再次一抖,将内力注到剑上,寒光闪现,原本弯如龙蛇的宝剑顿时笔挺如锋,在月光下闪现出烁烁光华。
  这就是武林传说的至宝青芒剑
  万俟珏的眼睛都看直了,呼吸屏息,心跳加剧。她小姨当初凭借这把宝剑,斩杀多名名震天下的绝顶高手。
  万俟雅言握着剑,身形一闪,跃开,那如蛟龙般的身影在月色中翻腾,身于剑完全地融在一起。剑影飘飞,衣袂翻滚,夜风中的那道身影似鬼魅,稳稳压来的气势又如山峦般连绵起伏。婉若游龙、翩若惊鸿,时而轻盈若羽似绵雨,时而重若雷霆似霹雳,招式变换交错如流水行云般自然,那握剑翻腾的身影如龙跃深渊。
  万俟珏望着执剑而立的万俟雅言震憾得无以复加。万俟雅言即使没有建下幽岚城的这份基业,但凭这身武功那也是武学巅峰的传说。以前她认为只要给她时间,她有天总能追上她小姨,但现在,她隐约有种感觉,她小姨是世上难以逾越的存在。
  寒光一闪,万俟珏刚要避开,那道青冷的寒光已到身前,未等她做出反应,“咣”地一声脆响,青芒剑稳稳地插ji她腰间的玉带中,“嗑”地一声,剑柄上的机关卡槽已经卡住。万俟珏在想,如果这是一道射向她要害的暗器她现在已经死了。“姨。”万俟珏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太受打击了,她以为自己即使不敌万俟雅言,至少也有万俟雅言的七层功力深厚,走过几百招上千招绝对没问题。但现在她已经没了语言。她问道:“小姨,我现在的功夫能赶上你几岁时的功夫”
  “十三四岁时吧。”万俟雅言说道:“我武功初成是在十五岁那天,十八岁连遭重创,能够施展出的功夫不到十之二三,经过十余年修养,总算又能随心所欲地施展。你的心思杂乱,心念不定,尚需好好琢磨修炼。你有一个好底子,只要肯静下心思潜心修行,将来必成大器。我早年杀戮过重,心脉已伤,根元已毁”
  “姨”万俟珏暗暗心惊。万俟雅言的脸上虽仍是那番漠然冷淡的神情,但这话却让她心惊胆战。万俟珏沉声说道:“姨并没造杀孽,两军交战,死伤属正常,高手对决,姨也赢得公正。”她认为她小姨的伤不在杀戮过重,她娘亲和她太师公对她小姨的伤情说法比较一致,她小姨的伤一半是被绝顶高手连手打伤,一半则是自伤,有替她娘亲疗伤落下的,还有情伤。至于情伤,她至今也没有想明白。她小姨和她娘亲那么恩爱,她小姨怎么会受情伤呢
  万俟珏问道:“姨,你为什么会答应放我出去见见外面的世面”
  万俟雅言抛下句:“不历风浪如何驾驭风浪统领四方。我希望天下将来能成为你的天下。”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是天下所有父母的心思。万俟雅言是一位无冕帝王,她希望将来有天万俟珏能够戴上王冠穿上冕服,她希望幽岚城将来有自己的国号、年号。
  4
  4、第四章 ...
  天刚亮,万俟珏已回到太极宫。她这趟出门一切从简,没带护卫随从,仪驾什么的自然也是免了。
  万俟珏、韩道、陶丫宝、想儿,每人一匹宝马,一个包袱挂在马鞍上,行囊就这么多。陶婉驾了辆马车,马车边还拴着一匹骏马。想儿悄悄地瞅了眼去陶婉的马车,回来在万俟珏的耳边小声嘀咕:“陶大总管出门带的东西真多。”
  万俟珏淡笑两声,打趣想儿两句便朝乾元宫奔去。这临出门,她娘亲没来,她得去赶过去看看她娘亲、说两句话再走。陶婉的门道本来就多,多带点看似奇怪的东西一点也不奇怪,想儿也不看看这次出去的是哪些人。四个人里,除了想儿是布衣平百出生,另外那两个,韩道是陶婉和韩律唯一的儿子,陶丫宝是统北大元帅青罡的宝贝闺女,论身份,在整个幽岚城除了她万俟珏就是这两人最贵重。哦,还有羽弗家的两兄弟也是集权贵于一身的货。万俟珏不信她小姨什么人都不挑偏把这三个人挑给她没点说道。
  万俟珏是第一次出门,韩道、陶丫宝和想儿也是头一遭。在太极宫的时候有陶婉在那镇着他俩还能压着心情揣着点,韩道和陶丫宝再兴奋也不敢太外露,看着乍乍呼呼奔进跑出的想儿干瞪眼。至于想儿,那是太极宫里的独一份,受宠她脖子上挂着的是四岁时用两个饭团和万俟珏换的金镶玉长命锁,女儿身的她成日里穿得一身男装跟在万俟珏左右。有万俟珏给想儿撑腰,所以即使是陶婉对想儿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谁都不愿意为一个野丫头得罪幽岚城未来的主子。况且,据陶婉了解,万俟珏和想儿私底下的勾当深着呢。
  出了城,万俟珏把马鞭重重地向马屁股上一抽,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想儿见状,喊声:“等等我”拍马追去。
  韩道见状扭头朝马车里喊句:“娘,我去追少主”不等陶婉说什么,已跟着奔去。
  陶丫宝坐在马车里,一见他们全飙马跑了,哪肯落后,冲陶婉说句:“姑姑,我去追他们回来。”从轿子里一个跃身飞出稳稳地落在马背上,一手抽起挂在马鞍上的马鞭,一手夺过马缰,一手握缰绳,一手挥鞭,朝马肚子上一夹,已策马奔出。
  万俟珏跑在最前面,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
  想儿紧跟在她的身边,喊:“珑姑娘,我要是赢了你有什么奖赏呀”拼命抽马鞭朝万俟珏的前方赶。
  万俟珏伏在马背上把马抽得飞快,整个人像只正朝前方疾射的箭,她说道:“赏你一个大姑娘。”
  “那我呢”韩道的声音响起。
  万俟珏撂下句:“你要是能赢我,招你入万俟家都没问题”韩道这个死书呆也想在马背上赢她,做梦呢
  韩道一听,愣了下,跟着把马抽得恨不得让它把蹄子抬起来飞。
  万俟珏“哈哈”一声大笑,把马骑得更快,将想儿和韩道都远远地甩在后面。
  陶丫宝追上来,她左右飞速一扭头,看看左边的满头大汗的韩道,又看下右边的想儿,“咻”地一下子从他俩身边蹿过去直追万俟珏。万俟珏在道上飞跑,她听到马蹄声越来越近就猜到是陶丫宝。论马匹脚力,只有万俟珏的那匹“越影”和陶丫宝那匹从大宛弄来的叫“红衣”的汗血宝马能追上她的“惊雷”。论骑术,她和陶丫宝在伯仲之间,向来都是各有胜负。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每次陶丫宝和她赛马都是卯足劲地跟她斗,决不让她半分。
  万俟珏扭头朝身后望去,就见陶丫宝正朝她比手势,显然是又要和她开斗。
  万俟珏点头,回了陶丫宝一个手势,意思是只赛速度不赛花式。
  她俩一赛上,那速度鬼都追不上,很快就把想儿和韩道远远地甩在后面。
  陶婉听着急驰而去的马蹄声,稳稳地坐在马车里动也不动。
  马夫车问:“大总管,要追吗”
  “不急,慢慢走。”陶婉说道。拉着一车东西的良马想追上轻身快骑的汗血宝马,做梦他们几个小辈跑再快,还不是得在前面等她
  乾元殿
  万俟雅言刚踏进殿中就听到华君问:“不知道珑儿现在走到哪了”
  “山腰的半山镇。”从幽岚城出去有二十几里大路费不了多久功夫,但那有截贴着悬崖地修建的拦兵栈道挡着,骑马可快不起来,唯一能快的方式就是用轻功。有陶婉坐大马车随行,那几个小家伙跑再快都只能在半山镇歇脚等着。他们若不等,错过半山镇就只能饿到下山的茂林镇才有落脚打尖的地方。从半山镇下山,道旁没有茶寮客栈,有的只有遍布机关和杀手、刺客的密林,那是幽岚城设在山下的屏道,没有谁敢在这条官道上开客栈设茶寮落脚,万俟雅言立下的“擅入者死、格杀勿论”的碑可不是空口白话。
  华君不放心地说:“不给她派暗卫能行吗她成日在城里到处招摇晃荡,城里的百姓都认得她了,各方眼线只怕她早把视为幽岚城的头等目标,就让她这么出去我着实担心。”
  万俟雅言愁怅地叹口气说华君:“我已经把青芒剑传给她,又让陶婉同行,在幽岚城的地界上她能出什么事”
  华君嗔怪地瞪她一眼:“可你拿她出去当箭靶子。”
  万俟雅言答道:“总比我百年之后她再当人箭靶子强。再说,不放她出去练练,她还总以为我在打压她不让她出头。哼”她悻悻地重哼一声,在心里狂骂万俟珏是个死没良心的小王八蛋。什么好都归到她娘亲那,恶人总是她这个当小姨的来,也不想想自己为了她耗了多少心思。
  华君轻轻地扫一眼万俟雅言,单手支着下巴慢慢琢磨。从昨晚万俟珏从她这里出去后,前前后后好几路人马到万俟雅言这里报道,全是那些不大见光的人。外面那些人的动静也不小,全是冲万俟珏去的。华君越想越不放心,她相信万俟雅言不会让万俟珏出事,却也相信万俟雅言绝不会让万俟珏过得太平舒服。她把天音和清怜叫来,当着万俟雅言的面吩咐她俩立即打点行装去追万俟珏,追上后不要惊动万俟珏,暗中保护就成。天音、清怜、无痕、银儿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四侍,都是一身本事,她派天音和清怜出去能放心。
  万俟雅言没敢吱声,她知道要是不让华君派人出去,华君会担心得睡不着觉,到时候遭罪的还是自己。她只能在心里腹诽呐喊:“慈母多败儿啊慈母多败儿”,但她不敢喊出来,怕华君收拾她。
  陶婉知道万俟珏爱闹腾,但没想到会这么能闹。马车一到半山镇她就见到陶丫宝气呼呼地站在驿站边上,双手叉腰,韩道则是默默地低头直盯着自己的鞋面。她抬头一扫左右,没见到万俟珏和想儿,她俩的马也不见了。陶婉顿时心里已经明白,问:“少主呢”
  陶丫宝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哼一声。
  韩道应道:“回母亲,不见了。”
  “怎么不见的”陶婉一边问一边朝驿站里走去。她进了驿站,亮出腰牌露了身份,当即有主事过来招呼。
  陶丫宝与韩道紧跟其后,陶丫宝说:“少主和我赛马,我们一前一到后了驿站,我刚勒住马还没喘口气,她就突然把我点倒,等我醒来的时候她人已经不见了。我打听过,她在这等到想儿,要了两斤牛肉一壶酒就跑了。”
  陶婉问韩道:“你呢”
  韩道红着脸应道:“回母亲,儿子到驿站的时候少主已经带着想儿离开。”他羞得无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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