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术》第2章 我是谁，我在哪

  风之大6，腾龙帝国，青海城，同样也是雷雨天。
  青海城王府中一妇人正在屋内来回踱步，此时屋内另一中年男性话道：“我说你能不能坐下，不要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弄得我头晕。”
  “你是晕的不清，明知佳儿从小体弱，你非要他练武；练武就好好练呗，循序渐进的练啊！不知道你这段时间怎么想的，非要加强他的锻炼强度，还要求他蛙跳上青林山。你不知道青林山的阶梯比较陡吗，这下好了，人从山腰滚了下来，弄成这样子，你满意了吧！”刚刚那名妇人不满的道。
  中年男子接道：“作为我的儿子，他就不能是普通人，必须比普通人强。本来他体弱，还希望他能通过术士的测试，但他十三岁时没通过，所以只能练体学武，这都是为了他好。”
  “为了佳儿好！”妇女冷哼一声，续道：“哼！我看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吧。是不是前段时间有人在你面前显摆，说他们家的两个儿子一个已经是武者初段三境了，另一个也进入了武者初段二境了。我们家佳儿连武者都不是，现在还只是预备武者，你是不是觉得丢脸了。你作为腾龙帝国南部战区前军正统领，你的儿子怎么能比副统领的儿子差哪，我说的对不对？”
  “哎！我这不是为了我们王家嘛！再说了，要不是我这几年督促他练武，不然他还像小时候那样多病哪。你看看现在他不仅比以前强壮一点了，而且还不怎么生病了。”中年男子再次回道。
  “我没反对你让佳儿练武，只是不能像之前那样练了。他本来就不算强壮、有力，你非要用那个强度去锻炼他。要不是这样他会累倒，然后摔下来吗。你看看他现在满身伤，而且还昏迷不醒。”说到这里，妇女便留下了眼泪，哭着继续说：“再说了，虽然佳儿在十三岁的时候没通过术士测试，但不久之后他十六岁时不是还能再测试一次吗，术士不是大都是在这个年龄通过测试的，以他聪明的脑袋肯定会通过的。还有，不要老说为了王家，王家不是还有忠儿吗，忠儿他现在也是武者初段三境啊，而且不是说他过段时间就可以参加武者中段的考核了吗？忠儿的优秀还不够吗？”
  看见妇女哭了，中年男子也不争了。中年男子望向妇女身旁的一老婆子，示意她安慰妇女。
  老婆子便走到妇女身侧，将其搀扶坐下，安慰道：“夫人不用担心，二少爷不会有事的，而且又有青海城有名的姜大夫治疗。”
  未待老婆子多说，其口中的姜大夫便从屋内床边站了起来，正往妇女此处走来。
  看到姜大夫站起妇女便立即再次站起，并迎向大夫紧张的问道：“我儿子伤的厉害吗？”
  中年男子也站了起来，附和道：“这小子没事吧，怎么样了？”
  姜大夫见两人站起，便躬身回道：“回王统领、王夫人，二少爷身体上除两处骨折外，其余均为皮外伤，并无大碍，只需按在下配的药方外敷内服即可痊愈。”
  听到这里那妇女，也就是王夫人心中一松。
  姜大夫接着说道：“但是……”
  未等姜大夫说完，王夫人心中又一紧，立即问道；“但是什么？有其他问题吗？你快说呀！”
  王统领阻止住想要去拉大夫的王夫人，说道：“你不要着急，让大夫说完。”然后示意姜大夫继续说下去。
  姜大夫继续道：“但是二少爷的头部受伤情况比较厉害，应该是跌落时头部受到比较重的撞击，但具体头内脑部是否受损还要看之后的情况。如果这几日醒不过来，恐怕……”姜大夫未继续说下去，只是摇头叹息。
  这时，刚擦干眼泪的王夫人又开始哭泣道：“恐怕什么？难道会一直躺下去吗？”听到这里，王统领心中也一紧，开始有些后悔了。
  就在他们交谈时，躺在穿上的少年眼皮动了动。
  “头好疼啊！”少年心中想到：什么醒不过来，植物人吗？是在说我吗？头怎么好疼啊？等等！我是谁？我在哪？
  想着想着少年的头便开始来回摇动，像是在努力思考。站在王夫人身边的老婆子现了少年的动作，立即叫道：“二少爷好像醒了，在动。”
  王夫人一听立刻看了过去，也现了少年的动作，随即坐到床边，并轻轻的摇动少年的身体，呼唤道：“佳儿！佳儿！你醒了吗？”
  少年感觉到身体的晃动，即又清醒了几份，想到：佳儿？谁是佳儿？我吗？
  随即少年努力的睁开了双眼，一张中年妇人的脸映入少年的眼帘。只见该妇人头梳扇形髻，眼含泪光紧张的注视着自己。
  王将军也跟随着夫人快的来到床边，看见自己儿子醒来，心中的石头也放了下来，暗暗的松了口气，立即说道：“夫人，你让一下，让大夫来看看。”随即转向姜大夫，示意其过来看一下少年。
  姜大夫见到王夫人起身后，立即走到床边为少年把脉，同时说道：“二少爷您眼睛的注意力请跟着在下的手指。”说完就抬起另一只手上下左右动着，并注视着少年的眼睛。
  躺在床上的少年也不管所谓的“二少爷”是否指的是自己，眼珠便跟着眼前老者的右手食指转动着。
  待少年跟着自己手指转动几轮后，问道：“您能说话吗？”
  少年想点头，但张嘴时不知怎么说，且此时有传来一阵头疼。王统领、王夫人对视了一眼，均紧张起来。
  少年闭目了一息之后，“我…我、是、谁？这、是、哪、里？你、是、哪、位？他、们、又、是、谁？”一字一顿的说道，好像一个刚学会说话的人。
  此时，王夫人再次冲到了少年的跟前，激动的说道：“我的儿啊！我是你母亲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母亲！”少年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道：“我好像是高中生吧，姓葛；不对，姓王。呃~你好面熟。啊~头好疼！”
  王夫人心痛的抱住了少年的头部。不知是否是因为此举，少年被那妇人抱住后，自己脑中的疼痛感有所减轻。
  王统领听后，心中疑惑：高中生是什么啊？这小子怎么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啊！姓葛都出来了。同时，看向姜大夫问道：“大夫，我儿子这是……”
  姜大夫摸着自己的山羊胡，思索片刻后，说道：“二少爷应该是脑部受损后，影响了自己的记忆。有医书记载过，曾有此现象生过。依少爷刚刚的表现，他应该没有完全失忆。”
  “那他的记忆还能恢复吗？怎么医治？还有他的头怎么会疼的？”王统领指着少年问道。
  姜大夫再次躬身回道：“根据在下刚刚的诊断，二少爷的头疼，主因有两方面。一是他头部受到过撞击，肯定会疼痛；二是其记忆混乱造成的。至于记忆的恢复，这很难说，医治就跟不提了，莫说在下，就是放眼整个大6也难有人可以医治，人的头脑情况实在是太复杂了。”
  “那这失忆之症就没有办法了吗？”王统领又问道。
  姜大夫摇头道：“没有！”停顿片刻后，其又道：“您可以试试，让二少爷多接触之前熟悉的实物和人，可能会有帮助吧；但这需在二少爷身体康复后在进行，以免其情绪激动而导致牵着到伤口。不过请王统领放心，二少爷的生命肯定无碍，待会我会写几服药，给二少爷外服内用，其身体会慢慢康复的。”
  王统领拱手谢道：“有劳姜大夫了。”随后对着房门外叫道：“来人，送姜大夫。”姜大夫躬身离开。
  王统领看了一眼还在屋内的老婆子，老婆子便退出了屋内。
  待老婆子离开后王统领望着自己的夫人和孩子，轻轻的拍着夫人的背部道：“夫人啊！别伤心了，万幸佳儿的身体并无大碍。就是这记忆……哎！都怪我。好了，你也听到姜大夫说的话了，让佳儿好好休息吧。我会安排人细心照顾的，你也累了。”说完便扶起还在哭泣的夫人。
  妇人对着其口中的佳儿说道：“儿啊！你好好休息，为娘明天再来看你。”说完就和丈夫离开了房间，在离开前王统领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愧疚的摇了摇头，关上了房门。
  房内只留下了躺在床上的少年，他看着周边即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努力的想着自己是谁。在又一阵头疼下，他放弃了思考，闭上了眼睛，慢慢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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