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却犹如没用过胭脂一般,自然之极,你这个孩子心灵手更巧。”
“是老祖宗生的好,要不奴婢就是有天仙用的东西也是浪费。”我低眉顺耳,眼睛带笑。才粗制个口红就收买了帝国第一大boss,下次我研发点宫廷眼影出来,那还不在这后宫“火”了要把现代美传播到宫廷每个角落苏麻的理想。
女人和女人就是好沟通,孝庄后政治上再厉害,在我看来也只是一个后宫中女人,恩,有权势的聪明女人。古代现代女人其实没有什么代沟,喜欢的主题和话题虽跨越300年却惊人的相似美容、服装、身材这里叫养生。
老祖宗留我用膳,作为一个非皇室血脉姻亲的宫廷女官,这个是后宫中极大的恩典和殊荣。期间我见到了另外一个后宫大boss。当今皇帝嫡亲的圣母皇太后孝康皇太后。这是个眼底一直带着淡淡哀伤的娴静贵妇,十七岁就生了现在的皇帝陛下的太后不过二十出头,这个可怜的从未得到丈夫宠爱的贵妇总是安安静静的坐着,病疚疚的样子我见犹怜。实在怀疑这样端庄斯文淑女怎么生出个那样深沉霸气的儿子。
肚子里装着满满的“龙抬头”的春卷、“龙耳”、“龙须”,和一大碗老祖宗赏赐的补气养血苦苦的老山参鸡汤,一大堆汤汤水水撑得我胃实在是难受,虽说太后、和老祖宗对我极好,但是和帝国的统治阶级长辈们在一起吃饭,正襟危坐,哪能享受到吃饭的快乐,给你吃的食物都是“赏赐”的,天大的荣耀你敢不吃完还得装出一副食天之甘露,感激涕零的摸样。难怪宫里的“主子”们都没几个胖的呢,只要陪boss们吃几顿饭,没几次胃肯定吃坏,食之无味,嘿也省得减肥了。
两个小宫女提着牛角宫灯,我在后面歪歪扭扭的跟着,经过长长的西甬道,穿隆宗门,来到乾清宫。来来往往的宫人们对我恭谨而又讨好的笑迎请安,我也扯着嘴角拉上笑脸一一虚伪还礼。礼仪之邦的伟大帝国宫廷的礼节真是繁复啊。
我回到暖阁那间属于我个人的静室,喜滋滋地摸出怀里一包我今天得到的战利品:太皇太后赏我的一支镶嵌有5颗大东珍珠排列成梅花形状的“玉搔头”,也就是玉簪。关于玉簪的别名“玉搔头”,有一则香艳的故事。传说汉武帝宠爱乐师李延年的妹妹,有一日他顺手从李夫人头上拔下玉簪来搔头,竟惹得其他妃嫔宫女纷纷购买玉簪,一时玉价飞涨。嗤古代的花痴女人看来也不比现代追星的少。那玉好象是蓝田玉,那几颗饱满圆润的大东珠我怎么看怎么喜欢。圣母皇太后看老祖宗给我赏赐,自然也不会亏了礼数,也顺手拨下旗髻上的一只翠玉蝴蝶放在了我手上。那蝴蝶薄如蝉翼,精美绝伦,拿在手上蝶翅随空气微微颤动更显逼真。
我把这两件宝物小心翼翼地用绸缎包好,拉开那个已经被我上下抚弄得光可鉴人的楠木箱子,和我的另外几件战利品并排列在一起。
一个苏绣牡丹香囊,一只翡翠如意,一只白玉板指,一把镶宝石银制小刀
呵原来那天那家伙是在装睡。
“姑姑今天又得了宝贝”那家伙淡淡地声音在耳畔响起。
奴颜
吓
这人是鬼么,没声没气地走来。
“吓到姑姑了我没让宫人通报,就是想看姑姑都藏了些什么好东西。”
这人可不就是今天去了先农坛祭祀耕种回来的皇帝陛下么。看他已经换上了夹袄缎面的常服,腰上束着粉青色的滚绣双龙腰带,顿显精神。
“嘿箱子都快装不下了,姑姑马上要变这乾清宫中比天子还富有的人了。”高贵的手指从我的藏品上一一滑过。
“我的荷包,我的小刀,我床上的挂钩,我的笔都是我的东西,瞧瞧这个是什么,我书房里的奏折”他惊诧的看到我压箱底的东西。
那个奏折是直隶巡抚王登联的奏折,大致奏报的关于“圈地”的事情。辅政大臣鳌拜执意所属镶黄旗领地更换更为肥沃的正白旗镶白旗已经耕种四十多年的土地,说是前朝多尔衮做摄政王时候换过去的,那个时候不公平对待了他们镶黄旗,现在要来讨回公道。但是据王登联调查直隶、山东、河南三省八旗纷争,田地荒芜,旗民皆不同意换地。和鳌拜所说大相径庭。当时玄烨看到这折子,思考许久还在上面做了朱批,却又留中不发后来拿回寝宫交给我让我处理掉。
怎么着也是个有皇帝御批的奏折唉,我看中央台鉴宝节目曾经有一份光绪皇帝时代的保存比较完整奏折估价好几万那,何必要和钱过不去呢,当然也收进我的聚宝盆拉。
“我知道烨儿留中不发叫我毁掉它的意思,现在还未亲政,我们羽毛未丰,所以所以烨儿准备休息一下,积累力量,为了以后跑更远的路罢。”我深吸一口气,接着道:“姑姑相信烨儿日后必能锄j惩凶,做番大事业,所以准备收藏你的这些没发的奏折,嘿嘿做个记录伟大君主成长的见证。”拍马屁又不会掉一块肉,我一叠一叠的高帽子往他头上套。
“呵呵是吗姑姑真的这么信任烨儿能做个好皇帝”他眼睛发光。
“懂我者,莫过于姑姑了。对付那个人,不能急,我有的是时间,等有了机会,你再看烨儿一举夺魁。”,现在已经比我高一寸的他,洋溢着满满的自信的光芒。斜睨着他的侧面,蓦然心中砰地一跳,觉得他不再似个孩童,已是个散发出青春俊美的高贵青年了。高高饱满的额头,沉稳刚毅的下巴,傲气的鼻梁上是那对始终深澈带着眩目火光的双眸,等等火光
轻轻地,轻轻地,眼前这张脸越变越大,轻柔带着淡淡男人体香的温暖嘴唇俯上了我的
“啊非礼啊”我惊吓地阖上了嘴巴。
“女人你咬到我嘴唇了。”下唇上渗出星星血丝的登徒子忿忿抱怨。
天,面前的这个人可是九五之尊的帝国皇帝,损伤他身体发肤,还见了血,按照大清律,只怕是凌迟之罪吧。虽然不是自己的初吻,可是21世纪的我可是传统的清白处子之躯,就这么让他轻薄了,心有不甘呢不过好象这是皇帝陛下的初吻也这样算起来我是不是还赚到了
玄烨见我眼睛在那骨碌碌转个不停,更是气极,又羞又恼“我就知道,姑姑是不稀罕烨儿亲近”
生存还是死亡放弃贞洁还是丢掉小命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内心里我真是鄙视自己这种奴颜媚骨,甘于屈服恶势力,见风使舵的无耻行为。不过想归想做归做豁出去了,我扬起坚定赴义的圣洁的容颜呃no那是属于江姐和刘胡兰的表情。我换上了妩媚的娇容,对着登徒子款款一笑。
“姑姑只是惊讶烨儿怎么会对我对我”我嗫嚅着接不下去。
“对你如何”他揶揄着挑高眉。
可恶,这个家伙明明知道的,偏要我说出来。笑脸也挂不住了,我恼了,“你是皇上,谁知道你以前对你身边的嬷嬷、姑姑、侍女是不是这样,我又不是真正的苏麻,我我只是紧张,以前我来的那个国家又没有人象今日你对我这般”其实我的初吻在幼稚园时代就被同桌偷了。菩萨啊,上帝啊,原谅我在这性命攸关时刻撒的小小的一个谎吧。
“这般怎样”两只明黄色暗绣金龙马蹄袖在我身前交握,他从后面环拥住我腰。伴君如伴虎果然没错啊,帝王之心还真是难测,刚刚明明还雷霆震怒的天子,现在却如温驯的绵羊依偎在我身后,吻着我颈项,吃我豆腐。
“如真有人象我现在这般对你,不管他在西域还是更远的日尔曼,哪怕在天边,有朝一日我必杀了这个敢轻薄你的人姑姑,记住,你是我的。”他语气轻柔、缓慢,却又嚣张、嗜血。
说谎的小骗子心里秫秫打颤,不知为何,这个人想做的事我坚信他能做到。不过再伟大的君主也有办不到的事,譬如,叫你穿到21世纪去杀了“轻薄“我小时候那个同桌唉,他自己不就正干着“轻薄”我的事,罚不则己的坏蛋那
“姑姑”
“恩”
“没有什么嬷嬷、姑姑、侍女”耳旁传来他闷笑声,“我只这般欺负过你”
呃他在对我辩解么。“啊,你原来从小就对苏麻使坏,色死了”我郁郁。
“不是苏麻是对你,也只有你姑姑”他喃喃道。
我的心口顿时犹若一百只小鹿“嘭嘭”乱撞,我轻轻捋了下鬓发想掩饰脸上忽来的微熏,却不妨对上了他炽热而又深情带着笑意的目光。
微扬螓首,我迎接那因受伤而显得殷红的温热唇瓣,甜甜的麻麻的
谁说温柔乡,英雄冢男人的温柔更是对女人致命的诱惑,特别是这样的半大不小的“天下第一人”的深情。
如果说你不曾被富贵震撼,那只能说明你看到的人还不够富
如果说你对天家贵气没概念,那只是你没亲眼见过帝王
如果你现在面对这样的男人糖衣炮弹向我齐齐袭来我,很没品的,彻底沦陷
试水
一树寒梅白玉条,
回临村路傍溪桥。
不知近水花先发,
疑是经冬雪未销。
张谓
一缕晚风穿过散发出清香的楠木殿阁,卷起层层红绡轻纱,许许甩出春天的气息。这微薰的风冒失地闯入“体堂阁”竟盘旋不走,和花香、楠木香、弥漫在空气中泉水的水气融成一体,象见到久违的恋人徘徊在以白玉为池正在沐浴的女子身畔的春梅花瓣上。
两排宫女直挺挺的站在乾清宫后院“体堂阁”殿外的台阶上,穿着湖绿宫装,乌溜溜如黛黑发束成干净利落的长辫,那辫梢末端扎起一条大红丝绳,在这以黄色为主调的建筑全中分外鲜活醒目。吴良辅事件以后深得康熙信任的乾清宫管事小全子公公,正在叮嘱着梅香、玉兰领头的两个内侍宫女。
“都给我仔细点,皇上还有小半个时辰就临驾体堂阁,一会手脚利索点,都是熟手了,怎么个做事不需要公公我说第二遍吧”他抬头往紧闭着的殿门虚望了眼,“那位还没出来”
梅香、玉兰对视了一下,敛声摇头。
“皇上交代苏嬷嬷在他沐浴前一小时进殿试水,如果里面需要什么大家腿脚麻利点,支起你们的耳朵好生伺候着。换的水热好了吗”他一边疾疾往丹殿的甬路上走去,一边吩咐着下面的太监,一溜人滴滴拉拉的往南边走去,越行越远。
“香姐姐,您说苏麻嬷嬷是在沐浴么”叫玉兰的丫头小声问道。
“嘘”梅香比起指头,小心地往丹殿下站的笔直的一排“体堂阁”侍女看了眼。“苏嬷嬷和皇上的事也是我们能议论的么小心你这个丫头的脑袋。”她面色紧张,警告地戳了玉兰额头一指。
“呵呵,放心把,苏嬷嬷疼我们呢,才不会因为这个责怪我们。我一直纳闷每次为什么皇上沐浴前为什么嬷嬷总要进去那么久试水,也不让人陪着,我怀疑啊”她凑着旁边的宫女的耳朵偷偷道“她肯定在皇上来之前自个先洗。”
“天,主子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做奴婢能去打听的,你小心着脑袋,对我说说就得了,可别漏出去。”她叹了口气语气幽幽地“不过,真是羡慕苏嬷嬷呢,皇上5岁起就和她亲近,在上面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啊,对我们又亲切客气,一点架子都没有。唉我们两个在宫里做奴婢的能跟上这样的主子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呢。”
“恩,是啊你有没有发觉这几年嬷嬷好象换了个人儿似的,以前可真是个嬷嬷样呢,对我们虽也亲切,但总透露出一骨子疏离的味儿。我可是喜欢现在的苏嬷嬷,和蔼可亲。嘿嘿”她眼珠子溜溜地一转,“你知道嬷嬷多大了么香姐姐那天我摸到嬷嬷的手,那皮肤细的象10余岁的孩童似的,摸样也俊,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大的人儿,怎么着当上嬷嬷了呢”
“不要乱讲,许是保养得好,这宫里头啊主子们保养好了不都年轻得似未出阁的姑娘似的。象太皇太后老祖宗,哪象六十的人。不过,话倒是说啊,我才进宫时,带我的姑姑清宫里教新来的宫女礼仪规矩的女官都叫“姑姑”以前告诉过我那时候苏麻嬷嬷已经是慈宁宫的姑姑了,那肯定是比我们年纪大罗。”
“嘘那边来人了。”
只见一行提着羊角宫灯的宫人们,簇拥着一肩明黄色的舆轿迤逦而来,犹如“火蛇”一般,灯光荧荧照在那走在最前头的太监,正是那乾清宫小全子公公。
“奴婢恭请皇上圣安皇上万岁万万岁”呼拉拉殿外齐齐跪满一地。那嚣张的家伙来了,到哪都不得安静处处蚂蚁一样成堆的人啊。
我正在内殿高兴地把自己当作美人鱼,在水里吐着美丽的泡泡,自己和自己捉迷藏玩呢。听着那堆蚂蚁的请安声,犹如游戏结束时候的警报,该伺候正“主子”了。吐完最后一串泡泡,来个姿势美妙的美人鱼抬头,我“嗖”地穿出飘满花瓣的水面,甩甩润湿的长发,我闭着眼,摸索着我搭在浴池旁边的浴帕,准备擦干眼上的水珠。
唔这个浴帕怎么质地这么硬,带着刺绣的触感。唔我记得我的浴帕没有绣花啊。一时心慌,右手也跟着抓向前。
“啊”一声闷哼在我头上响起。接着我被一张大浴帕紧紧裹住,拥进一个温暖的怀里。受惊的我闭着眼睛,僵硬的身体飕飕发抖。
“笨女人天天同床共枕的人你都听不出来么。”柔柔的绢帕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水珠,我缓缓睁开双眼,一双氤氲带笑的眼睛正注视着我。
“怎么姑姑,你就这么急切,抓得这么紧,可是邀请烨儿共浴”他揶揄笑道,眼睛从我脸上缓缓下移,再下移,极为开心。
吓我顺着他得目光看去,我的左手正紧紧的拽着玄烨的披领,拉着他头俯低快贴着我的脸,右手刚刚情急抓向他的脸颊,引起他闷哼,现在已经牢牢被他握在手中,我我简直就是一副饿羊扑虎状,不,是饿虎扑羊。
两抹红霞在我颊上瞬时飞起,“烨儿那个什么,我不知道是你啊,来得这么快,我我”我语无伦次断断说道。
“姑姑真没良心,听到烨儿声音都还能不认人,我可是闭着眼睛靠鼻子都能辩出是你的味儿。”这人属狗的鼻子那么厉害。
他做势往我颈项闻去兀地,身子僵在我胸前,眼睛发直地望着我的身体。我低头一瞅,哇被他抱着站这么一会,围着我身上那块浴帕被水气润湿犹如第二层皮肤一样紧贴在我赤裸身体上,顿时,三点齐现。
“哇”我一声惨叫,身子一颤,脚底踩着滑溜溜的白玉池底顿时失去重心,高贵的美人鱼在帝王面前肢势不雅地,以屁股落地双手齐腾式,跌入池中,溅起浪花朵朵。
落水的我拽着他衣领的手可并未记得松开,连带着把他也拉入了水中,又是“啊的一声,皇帝陛下的呼喊淹没在水中,两串气泡在水面上愉快的飞舞。
“皇上的声音有刺客”
外面传来急急的靴声,英勇的小全子公公带队跑在前头,推开殿门,拨开阁中还带着水气的层层帷幔,护驾来了。“皇上”
玄烨飞快地把我出水里捞出,抱入怀里,背对着正拨开帷幔,准备蹋入阁里的全公公和后面即将进阁的内监侍女们。
“混帐滚都滚谁叫你们进来的”抱着我的帝王大怒,手还不忘按下我伏在他肩头上看热闹的头。
护驾的英雄赶紧下跪:“皇上”伏在地下不敢出声。
“说,你看到什么了”
“水气太大,奴才什么也没看到。”一秒钟的判断情势,小全子答得毫不犹豫又快又溜,不亏是乾清宫主管级太监。这一句话说错可关系到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闭着眼睛说话的本事可是宫里生存入门级功夫。
“这里有几个人”
“回皇上话,这里就皇上一人哦,不,还加上奴才,两个。”
“算你机灵,滚把,再有人进阁,就掉脑袋。”玄烨面色脸色稍霁,轻柔的语气说出杀头的禁忌。
小全子颤抖着唯唯诺诺地退出殿门。出得门来,象是夏日蔫掉的蔬菜浇过了水,又恢复了神气。扬着脖子瞪着后面跟上来“护驾”的宫人,“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说公公没提醒你们,刚刚发生的事谁说出去谁掉脑袋。”
“全公公,每次苏嬷嬷“试水”后,要换一次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今日还换不”心快手快的玉兰问道。
小全子瞥了紧闭的殿门一眼,“今天怕是不用换水了。”眼神带着深意,缓缓吁出一口长气。
体堂阁内。
“姑姑真是个笨女人呢,现在朕不得不与你共浴啦。着乾清宫婉仪苏麻喇,朕命你伺候沐浴。”全身湿淋淋的他举起双手,示意我为他我更衣。
“喳”
什么啊,现代我只给我家苏牧狗狗洗过澡唉。权且把他当做我的狗宝宝吧,我裹着那遮挡不住春光的浴帕,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地缓缓为他除去外褂,外袍,中衣,里衣。手滑到他里面那明黄色的裤子却颤抖得始终下不了手,狗宝宝是不穿裤子的,呜呜这个坏家伙,人家还光着身子呢,要我做这样的事。
因为沐浴,阁内生起许多暖炉,此时我更觉得双颊发烫,似要冒出火来。手颤颤抖抖在那比划半天,玄烨看我窘态,龙心大悦,放我一马,速度地松掉腰带,裤子往下一滑。“天啦”我急急地蒙住眼睛怕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唉姑姑,你乱想些什么啊。”
我从指缝中看去,哦,原来他还穿着个裤头,虚惊一场,我松了口气,却又带点遗憾。做为处子的我应该矜持我甩甩头,把这样不健康的邪恶思想清理出脑海。
“姑姑,我为你准备的健康之水如何”他不无得意。
“满意至极只是洗一次澡要浪费这么多水呢,有点奢侈”我心虚道。
“姑姑的想法真是深得我心啊我也觉得浪费呢,每次都要帮你掩饰,得换2次水呢,以后我们都共浴如何”他语气愉悦带着期望。
体堂阁这是乾清宫后面隔出来的一处宫殿,去年修造起来专门作为皇帝陛下沐浴的宫殿。除了沐浴的这间阁室以外,另外还有三、四间房间。其中一间是皇上沐浴后用来小憩的卧室,一间是装满更换衣服的更衣间一样的房间。还有一间我放置了许多泡澡的沐浴巾、手帕、药粉,香片等零碎东西。那次呕心沥血为玄烨介绍的spa没有白费功夫啊,有心的他记下来,修建了这么个好地方。
其中足有5平米左右大的浴池竟是一块汉白玉雕琢而成,上塑一龙头,宫人把玉泉山水烧热以后再徐徐倒入龙头顺水而下汇于池中,真是一件看着都赏心悦目的艺术品啊。作为和他如此亲近的我,特许可以在他沐浴前以“试水”为他准备的缘由先享受,不过宫人们除了打扫以外从来不容许进入殿门,所以也不得知,我“试水”的时候在干什么。我理直气壮的“试水”只不过是“以身试水”。
身后的炙热男体在水中袭来,从背后抱住我的身体,拿着澡巾,轻轻地擦拭着我露在水面上已微微发凉的胳膊。
“在想什么呢恩”
“我在想烨儿,我们这样共浴于礼不合,有失礼仪,那个古人云男女授受不亲。”我假心假意的矜持道。
“嗤”感受着他在我身后起伏的胸膛,他在乐吗“姑姑,你和我讲男女授受不亲哈哈哈哈”他好象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那个天天晚上在我怀里流着口水,踢我被子的女人,给我说礼仪男女授受不亲哈哈”恩,这个疯子真的很乐疯子一样的乐。
“来,我教你更多于礼不合的事。”蓦地轻轻掰转我的头,炙热的嘴唇立刻俯上了我的,辗转吸吮。
虽然此前我们多次亲吻,但是都没有目前捰体相裎来得暧昧,我的眼前顿如星星炸开,我俩身体间的摩挲让这个男人的欲望急遽升腾,隔着水里他的裤头的薄薄布料我都能感受他股间的灼热抵触着我,阁内雾气氤氲,一片潋滟香艳,不争气的我脑袋缺氧,享受不了如此香辣刺激的画面“嘤咛”一声晕倒在他怀里
神鸦
“嫦娥奔月,吴刚伐桂,玉兔捣药”都是中秋节的传说。唐书太宗记记载有“八月十五中秋节”。这个节日盛行于宋朝,至明清时,已与元旦齐名,成为我国的主要节日之一。皇帝每年春天在日坛祭日穿大红朝服,秋天祭月着月白色朝服。当今皇帝康熙自登基以来,每年均长高数寸,近几年更是犹如雨后的新竹,节节高。内衣监把皇帝过几日就要穿上祭祀用的礼服早早送到乾清宫,准备皇上试穿后即日修改。
这是一件新朝服,玄烨年年都在长高,所以每年祭祀都得比着样子重做。朝服的纹样为龙纹及十二章纹样。在正前、背后及两臂绣暗金色正龙各一条;腰帷绣行龙五条襞积折裥处前后各绣团龙九条;裳绣正龙两条、行龙四条;披肩绣行龙两条;袖端绣正龙各一条。十二章纹样为日、月、星辰、山、龙、华虫、黼、黻八章在衣上;其余四种藻、火、宗彝、米粉在裳上,并配用五色云纹。整个图纹均以七色纽金丝线织造而成,在阳光下随着走动,那十余条暗纹龙形流光溢彩、栩栩如生。 随着光线不断涌出各种色彩交织一起,真真是一件精致的刺绣精品啊。
午休后的皇帝陛下此刻已经移驾武英殿去上他的武术功课去了。刚好宫廷造办的李公公给我送来新研制的几品爽体的香粉,打赏完他后,我带着几名随侍宫女,抱着这件天子的月白朝服,兴冲冲就去了太皇太后的慈宁宫,准备让老祖宗先看下这新做好的祭祀大典用的礼服。
刚过月门,就听到“嘣”地巨响在慈宁宫寝宫正方传来,里面来来往往嘈杂声传来,连宫门前的侍卫都惊动了,靴声山响,由远而近。老祖宗宫里出什么大事了
再无法端庄地穿着这个古代的高跟鞋做竞走运动,索性脱了它,光着脚底踩在青花石板的甬路上,不对,当然还穿有白棉袜啦。跟着一群嘴里喊着“走水啦”发了疯似的太监往慈宁宫跑去。
进得太皇太后寝宫的院门,只见里面好些太监象蚂蚁炸开了窝般疯子一样来回乱窜,只见几个大太监,和几个“姑姑”拿着柳条追着打还在院子里盲目乱跑的疯子,院墙边上,几个“始作俑者”的太监,齐齐捆在地上跪成一排。院落中央还躺者一只硕大的支离破碎的死乌鸦。
“苏麻姑姑你来了,你看看这些个挨千刀的残忍狗奴才,绑着这大鞭炮玩炸鸟儿呢。以前他们怎么着我们想管也没个证据也管不着,这次偏偏炸到老祖宗的寝殿上头。”慈宁宫的大丫头“绣姑”杏眼瞪圆了,啐道:“呸,这些个死一百次的下贱东西,以为抓不着他,这可不,窝里反,太监都是些没有人情味的东西一个一个可不都拱出来了么。”
真是佩服慈宁宫几个大丫头和总管太监的办事能力,从我始听闻那声巨响起到我几百米冲刺过来的时间最多就三、五分钟,就已经“闻凶、抓捕、缉拿”简直让现代刑侦科的老条子也自叹弗如。
“乌鸦”在中国民间向来被视为不祥之鸟,是灾祸罪恶的化身。但清代将乌鸦视之为图腾,为“护祖之神鸟”,每年二月、八月间,皇帝都派人分别在沈阳故宫和北京宫廷内空地撒下谷粒饲乌鸦,由专人守护“圣鸦”。清裨类钞记述:“每晨出城求食,薄暮始返,结阵如云,不下万千”。何等的气势漾成紫禁城的乌鸦奇观。这个朝代是乌鸦最受宠爱、最辉煌的时代,暮初时分漫天的“神鸦”象层乌云几乎染黑了紫禁城的天空。
而在这宫里的太监常常穿黑青二色,常常被戏称为“乌鸦”,太监们自打做了太监那天起就痛恨乌鸦。现在的宫内的许多太监还大都是前明留下的,自打这满清入了关做了这个帝国的主人后太监们就再不能象前朝一样,随意在宫廷内捕杀乌鸦。他们常常偷偷捕捉后在乌鸦脚上系上一个大炮竹,加上一根长长的火药引线,点着了,再放飞这只倒霉得鸟。可怜的鸟兴高采烈的飞远了,当炮竹炸响的时候,它已经高高地飞在空中,在那儿被炸得粉身碎骨落下。不过以前表演这样的残忍游戏总是在宫墙之外,今天,那只倒霉的鸟儿却一头飞向了慈宁宫的上空。
“乾清宫侍卫明珠,给两位姑姑请安。”一队威武英挺的宫廷侍卫急急跑来,为首一名领头的带刀侍卫屈膝给我们行了个叩礼。这是下级对上级的礼节。这人面色白净,英眉入鬓,倒也长得俊秀英挺。看他帽子上白水晶顶珠,腰上挎得有佩刀,应该是五品的御前带刀侍卫。这人就是玄烨近日里嘴里常常提及陪他一起练武的纳兰明珠了,原来是这般清秀摸样,想到他后半辈子权势倾天,爬高了跌得也很惨,烨儿的这位宠臣下场可十分凄惨。不由唏嘘。
看着院落这群混乱的人群和那只“肇事”的乌鸦的尸体,院门外又加上这队分不清状况的御前侍卫,我又好气又好笑。
我和绣姑给明珠说了下这番闹剧的缘由,便准备打发他们走。后宫禁地,非特谕绝不可能放这帮大男人出入。他们今日能来到这里也是情势意外,再进一步便是逾越了。
“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请姑姑们尽管差内监来传下官,今日下官当值”明珠嘴里应诺着,给我们行礼的时候他肯定有瞅到我不合宫仪地穿着棉袜的脚,因为起身的时候我看到他眼珠转着的描了眼我背在后面提着高跟旗鞋的手,不着声色地看我一眼,眼角揶揄带笑。
哼,在你主子面前我还常常光着脚和别的地方呢,难道还怕你举报不成。
飞快地穿上鞋,我步态端庄地穿过重重回廊,进入老祖宗的寝殿内宫。
檀香冉冉,雕刻精美的窗棱子漏进来几缕阳光。孝庄老太后似是刚起不久的样子,穿着宽松的单外褂,一名内侍宫女正在给她盘着已些许见白丝的黛发。她神色安详,面色红润,活象刚刚在她寝宫外上演的一场闹剧是别人家的事,根本不是在她宫中发生一般。
“绣姑,现在苏麻是皇帝那边的人了,现在来我们宫里算客,呵呵,给她也上杯茶,坐着罢,别太拘束。”
难道我刚才在做梦我神色不安的谢恩,捧上那几盒子爽身香粉和那件月白色的龙袍给老祖宗欣赏。
她摸摸那件礼服,满意的点点头,口中道:“皇上自个的衣服得他自己看才知道满意不满意,孙儿也大了,眼光和我这个老太婆可不一样。苏麻晚膳后让皇上试试,我这个乖孙那,自小做事有自己的主意,这些个事更不用我们操心。”随即把玩着一盒茉莉花味道的香粉,爱不释手。
老祖宗怎么还有心情玩脂粉门口还跪着一排太监等着发落呢,但是现在屋里头好几个嬷嬷丫头都没吱声,我也不好说什么。远远地越过几道重廊传来几个太监的哭声,估计是那几个刚刚跪在地上的家伙被罚,我眉头一紧,端着茶杯的手摇晃一下“叮当”托盘作响。
孝庄后笑咪咪的抿了口茶,“苏麻可是奇怪我宫外有人现在被打得死去活来,我却没事一样的梳头喝茶聊天”
“苏麻不敢揣测老祖宗的心思,只是惊讶老祖宗遇变不惊,临乱不慌,实在是让人佩服。”我阿谀道。
“我要是什么都象你这个丫头一般,沉不住气,现在坐在这个位置和你喝茶聊天的就不是我这个老太婆啦。”她对着镜子,微微整理了下妆容,眼睛从铜镜里看来,那火辣辣的目光向我身后的几位嬷嬷扫来,似乎话中有话。
“太监那,不比你们旗下女官,他们都来自民间草根阶层,没受过什么教育,许多太监没有什么道德感也没有同情心,即使在他们自己人之间也同样冷漠无情。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比哀家更清楚。”孝庄后娓娓道来,至始至终面带微笑有如和煦春风,那么慈祥那么端庄。
“来,苏麻,我们几个去前头瞅瞅热闹。”我和绣姑尾随着孝庄后和几名内侍宫女款款前行,穿花厅和几个长廊到了前殿的院落。
院里乱哄哄的这群人,见太皇太后一行人出得殿来,齐刷刷跪了一地。今日当值的慈宁宫主管太监张德才跪禀道:“奴才罪该万死。惊吓到老祖宗。奴才刚刚已经廷杖了这次马蚤乱的六名肇事太监,请太皇太后发落。”
角落里那一排齐溜溜的已经挨打了数十板的太监在那秫秫发抖,看到孝庄后来了,刚刚还软绵绵布袋一样的身子这会来了精神,流着眼泪爬在地上痛哭。口里断断续续地叫着“冤枉”企求太皇太后不要罚他们离开慈宁宫。要知道对太监来说最大的羞耻不是挨打,挨骂。而是被主子遗弃自从诞生太监这样的人种之后,他们受的唯一教育就是伺候主子没有主子的太监在这深宫里头犹如丧家之犬,连平日他们最瞧不起做最下贱的苦力的都不如。更别说是被慈宁宫这样尊贵的主子赶出去,平时跟着主子享惯了狐假虎威的威风,现在赶他们走好比死了一般。
“哀家可没说要把你们撵出慈宁宫啊。”她柔声道,微微瞥了眼主管太监张德。
“奴才害怕惊扰到老祖宗清休,刚刚只是按照祖宗律令行事,无故在宫中挑起马蚤乱者,按照律令应廷杖五十,逐出宫门,或者贬斥到宫中需劳力处做苦力。如何惩处他们还请太皇太后示下。”
“太皇太后老祖宗啊,奴才们以前是炸过鸟,可是今天这只,真不是奴才几个干的,我们平日都抓鸟在宫外头”低下头去,声音越说越小。
“大胆狗奴才在太皇太后面前还敢狡辩你们几个都是自己检举出来的,炸鸟的事干过没”张德厉喝道。
“干过但是不是今天的呀。”几声回答参差不齐,高高低低。
“今天,谁第一个检到那只神鸦的”孝庄后问道。
“回老祖宗,是奴才明顺检到的。”张德背后探出一个小太监的头。
“哪检到的”
“回老祖宗,在前殿旁边的芜房顶上。”
“付嬷嬷你和绣姑去看看芜房顶上可有鸟毛。苏麻你和你带来的两个丫头在这院子四周走走看有鸟毛么。其他人给我原地站好了,谁动我今天办谁。”老太后一改刚才温柔的言容。我们五人得令分头仔细地搜寻。地下、墙边、房顶现在日头高照,阳光明媚,就算是针尖掉地上,我也把它找着了。这青砖石板地,我一寸一寸地埋头搜去,一柱香功夫过去,搜捕小分队还是零记录。找不到鸟毛也就是说这只死乌鸦是人为放房顶上去的,因为被炸死的乌鸦肯定有四处散落得毛。
“明顺呀,你面生得紧,怎么哀家竟然不知道慈宁宫有你这么一名宫人”老太后盯着这太监缓缓问道。
“回老祖宗,是奴才看马上中秋,宫里最近人手不够特地从养心殿拨过来的,刚到咱们宫才几日。”张德面不改色,从容道。
“好,很好。看你们两个这么都孝顺的孩子,可都是哀家的乖奴才。”慢慢跺步转过身的她却是换了张面容,对两边的站成一排的执事太监喝道:“还不给我绑了这两个狗东西”
“喳”
被两个高壮的执事太监拖着正绑的明顺忽然指着张德尖声高叫道:“都是他主使的老祖宗啊我冤枉我什么都不知道被调过来才几天啊,是张德叫我去弄只炸死的乌鸦丢房顶上的老祖宗我冤枉啊”
“把墙边的那几个奴才放了罢,杀神鸦之罪虽然不小。但今儿他们已挨板子了,再停他们半年薪俸罢。以后如果哀家再听到有此恶行,就统统赶出宫外。”
几个皮开肉绽的待罪羔羊发出哭似地声音感恩涕零地欢呼着,谢恩着,幸福着。
原来挨打也能让人幸福啊我被眼前这一幕戏剧化表演感动着,这新人笑,旧人哭的,一茬一茬地,今天可真是精彩我痴迷地欣赏着这突发的剧情,崇拜地看着伟大女主角兼总导演孝庄太皇太后。
“张德,你进宫有10多年了把。”
“回老祖宗19年。”他叹气道。“今天都是奴才一手策划,奴才我听凭老祖宗处置便是。”他淡然道。
“今日你辛苦筹划,不就为了让那几个小太监倒霉,他们的主管太监当然也会获失职之罪,也就是你最终的目的是坐上现任慈宁宫大总管太监之位,现在的常公公已是老迈带病,再几年你不就能上去了,为什么这么等不及呢哀家自问待你不薄,想不通你是冲着什么你到底为谁效力”
“大总管有随意推荐和调动内监的权利。”张德垂下的眼皮轻抖着,对于后面那个问题却不做回答。
“那就是能随意安插自己亲信来监视皇宫里的主子罗哼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来人搜他的房间我倒要看看他藏有什么东西”她怒道。
片刻,小太监搜来一个大包袱,打开,几十两碎银,几件旧衣服,几封年代久远的家信另外都是些日常琐碎物品连一件稀罕物儿都没真汗瞧这总管太监混的可真差
“把他们带下去把,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们。”孝庄后发出谕旨。“带下去”有多种处理方法,比如把他带到郊外放掉,但是老祖宗又没说给牌子让他们怎么出宫,再比如干脆杀了我估计他们都会聪明地领悟话底下的意思而选择后者毕竟杀容易操作,简单多了,也省心。
这时已被绑的象个粽子的张德抬起头来满眼泪花:“奴才知道一人不能事二主,但是奴才有苦衷,这辈子就辜负老太后了,临死之前奴才想知道,老祖宗怎么会怀疑到奴才身上。”
“你太聪明,我发现最近身边多了些生面孔,有人在哀家宫中孝顺我找新人伺候我呢而自做聪明的太监就是个不称职的奴才。”孝庄后看着他的那几十两银子和旧衣服。
“再譬如一个不敛财的太监”孝庄后慈祥地对着他绽出一朵灿烂的笑容。“聪明又不贪财的太监你见过么”
初情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团圆美满今朝最
清浅池塘鸳鸯戏水
红裳翠盖并蒂莲开
双双对对恩恩爱爱
这园风儿向着好花吹
柔情蜜意满人间
范烟桥
康熙六年八月
虽是仲秋,下午的阳光从暖阁窗花棂子钻入,顺带着慈宁宫特有的花香气夹杂着上好的老山檀香味儿,晒得人暖洋洋、香喷喷、甜腻腻。真是个在家宜作画,出外宜登高的好天气。
暖阁里此刻有个贵妇人正在喝茶。
她端起已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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