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有清思》第一章 迷雾

  天色欲晚,黑云压顶,要下雨的节奏。林夏至抬头看了一眼天,深吸一口气,冲出校门往公交车站跑。若是快一点,还能赶上公交车,就能不被雨淋。
  林夏至低头跑的很快,天越来越黑,周围越来越安静。觉出不对,林夏至停下脚步,这才现自己身处雾中。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雾?难道不是雾,是霾?最近s市的空气不怎么好,说不定真是霾。
  这可不太好,她好像什么都看不清了。林夏至凭着感觉往前走,走了一段路,竟然没有碰到任何障碍物。也没遇到一个人。
  “夏夏——”有人喊她,“夏夏,夏夏。”声音忽远忽近,听不真切。
  “我在这儿——”林夏至大喊,虽然不知道是谁在喊她,可这声音很熟悉。
  “夏夏?”那人仿佛也听到了她的声音,带着试探喊了一声。
  “是!”林夏至欢喜,想寻着声音找到人,可却觉得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她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夏夏。”声音近了些,眼前的霾竟也渐渐散开了些。林夏至惊讶地挑起眉,看到离她不远处的一个人影。
  好熟悉的背影。
  “夏夏。”那人又喊了一声。
  “嗯!”林夏至大声应着,迈步走向他,却现根本迈不动脚步。林夏至慌了,“我怎么走不动?”
  “夏夏别怕。”那人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庞在雾霾的遮挡下看不清晰,可林夏至的心头却涌上一股莫名的熟悉。
  从身形和声音判断,这应该是一个少年。
  “你是谁?”林夏至疑惑。
  “我是思楠啊,夏夏。”那人回答,“夏夏不认得我了吗?”
  “思楠?思楠!”林夏至突然激动,想要奔向他,可脚步还是动不了,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思楠,你不要走!”
  “夏夏,我不走。”思楠声音温柔。林夏至好像能看清楚他的面容了,还是那个俊雅的少年。
  “思楠,你过来!”听他说不走,林夏至心安不少,可还是想去他身边,自己动不了,就只能让他过来了。
  “夏夏,我回来了。”思楠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可却没有走过来。身影反而渐渐模糊,周围好像又起了雾,直到什么也看不见。
  “思楠!思楠——”林夏至慌乱无比,大声喊着奔过去,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林夏至跑的筋疲力尽,也没有看到思楠的身影,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蹲在地上哭:“思楠,你不是说不走吗……不是说……永远也不会离开我吗……”
  周围的雾一点点散去,林夏至哭的累了,抬起头,看到公交站牌。一辆公交车正巧过来,正是她要坐的那班。林夏至泪眼模糊着上车,一个不小心,踩空了。
  睡梦中的林夏至猛地睁开眼,看到一抹微弱的光亮。
  她快地喘息着,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原来是梦,怪不得那么荒诞。
  情绪稳定,她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他睡得正熟。林夏至掀开被子,慢慢坐起,盯着昏黄的壁灯呆。
  原本熟睡中的男人觉出异样,伸手摸了摸,没有摸到人,忙睁开了眼睛。看到坐在床尾的人,吓了一跳。
  “夏夏?”
  听到声音,林夏至回头,看到男人拥被仰起上身。惺忪睡眼眯着。
  “嗯?”林夏至应了一声,爬过去,被他搂进怀里。
  “怎么了?”他有些担忧地问。
  “做了个梦。”林夏至枕着他的胳膊,往他怀里靠了靠。
  “吓到了?”他吻她的额头,有些凉,便用下巴摩挲。
  “嗯。”林夏至轻声应着。
  “什么样的梦,吓到我们夏夏?”
  “没事。”林夏至摇头,“一个噩梦罢了,梦的什么也忘了。”
  “夏夏不怕。”男人的大手顺着她的脊背,温暖有力,“有我在,什么也不怕。睡吧。”
  “嗯。”林夏至又往他怀里偎了偎,闭上了眼睛。
  没多久,平缓绵长的呼吸声响起,男人轻拍她后背的手停下了动作。看了看她安静的睡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也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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