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王爷难伺候:狼性》凉薄王爷难伺候:狼性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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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卷 第1节:双眉之间,一点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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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一阵马蚤动。
  被保镖层层保护的某大人物在呼吸之间颓靡的倒下去,双眉之间,一点嫣红,那伤口并非枪伤,不仔细看,甚至无法发现。
  有人在打点电话叫救护车。
  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准备上传网络。
  有人纯粹围观,顺便八卦。
  云日初挤出了人群,站在机场门前,停住了脚步,望向天空之中一轮刺眼的红日,深深的叹了口气。
  不施脂粉的干净脸蛋让她看起来像个在校的学生妹,眉宇之间盘桓的肃杀冷漠,又为她多添了一丝神秘。
  “解决了吗”耳机之中,传来福福的询问声。
  停顿了好久,云日初才轻声应,“恩。”
  “你的机票和护照会有人送去,明天下午前,还有一单,钱已经汇入你的账户。”那厢聒噪不停,如同往常一般,言简意赅的介绍下个将要被夺取生命的倒霉鬼的资料。
  云日初又恢复的沉默,痴痴的望向远方,双眼在强光之下,渐渐迷茫。
  “云你有在听吗”或许是得不到答复,福福诧异的追问,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有。”戴上墨镜,遮挡住大部分的面容,云日初来到了车门前,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后,钻进车厢内。
  她并没有急着发动汽车离开,而是用极低的声音问道,“福福,如果生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你会选择在那个时候跟同伴们一起死去,还是像现在一样,手上沾满了无辜人的鲜血,等待有朝一日沦落地狱。”
  “云你怎么了”福福愣住。
  “回答我。”云日初执拗的追问。
  “云,生命根本没有重来的机会,我们是三百四十名同伴之中仅存的两个,既然命中注定要踏着鲜血一路前行,我们就要遵从。”福福语气坚定,铿锵有力,不知道是要说服她,还是自己。
  第1卷 第2节:杀一人,和杀无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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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生命根本没有重来的机会,我们是三百四十名同伴之中仅存的两个,既然命中注定要踏着鲜血一路前行,我们就要遵从。”福福语气坚定,铿锵有力,不知道是要说服她,还是自己。
  “我们竟然连梦想的资格都没有了吗”云日初趴在方向盘上,几滴屈辱的泪水,顺着脸颊向下滑,很快就濡湿了一大片,可是,她的嗓音依旧清冷淡然,一点都没有改变,就连福福都没办法发现她深藏起来的软弱。
  “梦想对杀手来说太过奢侈。”那代表着软弱,一旦拥有,随时都可能会失去好不容易才保住的生命。
  福福不愿明说,可她知道,云日初一定懂。
  “福福,我偶尔还会做梦,若是生命真的能重新来过,我希望忘掉这些年来发生的一切,干干净净的再活一次。”那是她最平凡的心愿,也是最奢侈的祈望,虽然几率渺茫,可还是无法摒弃。
  “云,你该出发了。”冷酷的打断她的话,福福并不乐于听到云日初的感慨。
  不想失去她,那么就得强逼着她和自己一起坚定的走下去,哪怕要以夺取别人的生命为代价,也没有关系。
  反正,她们一路上,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呀,杀一人,和杀无数的人,又有什么差别。
  云日初关掉了话筒,把耳机从头顶扯下来,丢在一旁。
  那一轮红日,已经拨开云端,爬向更高的地方。
  而她,还受制于人,不得不污秽了双手,直到生命的终结。
  若有地狱,她一定会被永远囚禁在最深处,永不得解脱吧。
  第1卷 第3节:一觉睡到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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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她这样罪大恶极的王牌杀手,没人会原谅,也没人乐意给她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
  不过,为何她的希望,一直无法熄灭呢
  飞机平稳的升到云层之上,从小小的窗口望出去,云海飘渺,一望无际。
  她要索命的目标,就在距离不远的座位上打盹,头等舱内旅客不多,她有无数的机会下手,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一觉睡到来世。
  云日初却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窗外的景物上,思绪不知飘飞到哪里。
  飞机一阵距离的颠簸之后,漂亮迷人的空中小姐从门外冲进来,“各位乘客,前方遇到了气流,可能会有些颠簸,请系好安全带,不要惊慌,很快就没事了啊”
  尖叫声之后,空中小姐呈大字型平贴在机舱壁之上,昏阙过去。
  窗外的景物剧烈转换,飞机直接冲入一团浓郁的黑色云团当中,闪电频频,就在距离极近的地方,惊心动魄的划过。
  云日初的头一阵眩晕,以她的能力,寻常程度的震荡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她的心,在坠落,可压抑的心情却奇迹般的飘扬起来,仿佛期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根本来不及做自救准备,她就忽然听到扭曲的巨大声音,仿佛是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在外撕扯着包裹在飞机表面的金属,一下又一下挤压。
  那个本来该是她的目标的男人忽然与她擦身而过,还带着比杀猪更加惨烈的哭号声,最终消失在黑色的云团内。
  这下倒好,不用她动手了。
  云日初闭上了眼,耳边呼呼风声,宛若最美妙的音乐。
  第1卷 第4节:活着,就是最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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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日初闭上了眼,耳边呼呼风声,宛若最美妙的音乐。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的想法很简单,若是没有来世,便让她就此长眠,永远消失;若是真的还有重新活一次的机会,她一定一定要当个普通平凡的女孩,忘掉所有的一切。
  漫天樱花,随着风的方向,旋转,旋转。
  战火弥漫,血液和尸体让这一带的树木生长的特别好,吸收了足够的营养,那花瓣的颜色也是鲜红的渗人,落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云日初还未张开眼,就先闻到了一阵浓郁的花香,甜腻腻的吓人。
  她酝酿了很久才攒够了力气张开眼,湛蓝的天空,棉花糖一般的云朵大团大团的挂在上边,然后,看见了花瓣在半空之中旋转,安宁,温和。
  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飞机被卷入气团的那一瞬间,后来发生了什么,她根本就回想不起来。
  这是哪里
  她已经平安落地了吗命还真大,居然还活着。
  手和脚完全没有力气,就连站起身也是奢求,云日初只好闭上眼,一根一根的活动手指,确定身体的受损程度。
  令她不敢相信的是骨骼竟然完全没有断裂的迹象,除了身体特别虚弱、仿佛被抽空了全部力气之外,就没有更多的损害了。
  既然还活着,这无疑就是最好的消息。
  不过很快,云日初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的手,何时变得如此白皙细腻,十指尖尖,柔若无骨。
  掌心的老茧不翼而飞,粗粗浅浅的伤痕也一并消失不见。
  纤细的手腕是她不曾经历过的脆弱,真担心随随便便一折,就会断掉。
  第1卷 第5节:还在发育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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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细的手腕是她不曾经历过的脆弱,真担心随随便便一折,就会断掉。
  云日初只用了三秒就已肯定,这绝不是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
  大块的疤痕,以及各种强迫性高强度训练留下来的痕迹,更多的还是出任务时所受的伤,四肢都有折断的记录。
  可这一切,全部全部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细腻、吹弹可破的肌肤,胸前的两颗小馒头还在发育当中,可也相当茁壮可观。
  当然,原本拥有的强悍实力也消失个七七八八,现在的身体,平凡到了极点,简直称得上是虚弱,云日初非常不适应。
  她又休息了大半天,终于有力气扶着背后倚靠的树木站起来,身上早已经被冷汗浸湿。
  身上穿着的锦缎华服,被鲜血染成黑红色,一股股腥臭的味道,熏的人无法呼吸。
  她没有受伤,那么这些血迹自然就是属于别人的,真不知发生了什么样的惨剧,竟会溅的全身都是。
  顾不得想太多,云日初咬紧牙关,拖着碍事的长裙,奋力向前走。
  她要在太阳落山之前找到安全的地方落脚,多年培养而出的本能反应告诉他,这周围并不安全。
  血腥味太重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从远处飘来的,甚至连这一片树林内的土地都在散发着浓郁的杀戮气息。
  虽然还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既然飞机失事都没办法死掉,她就要想办法留住这条命继续活下去。
  比这再恶劣的情况,她都已经历过无数次,云日初的冷静,并没有因为身体的转换而消失。
  尽管她不愿意如此生活,可顽强的抵抗命运,已经成了生命的本能。
  第1卷 第6节:清清白白的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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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她不愿意如此生活,可顽强的抵抗命运,已经成了生命的本能。
  终于走出了那一片璀璨绚烂的花海,空气中的甜腻花香也消散了许多,云日初终于闻不到掩藏其后的血气了,心神微微放松。
  身子紧跟着便是一跌,重重摔在地面。
  已经到了极限了吗
  无论怎样努力,这具不知来历的新身体都没办法再支撑住。
  她阖上了眼,连重重喘息的力气都没有,脸颊贴在潮湿的泥土上,一股腐败的气息窜入鼻孔。
  短时间内,连续两次尝到了死亡的滋味,老天大概也是厌恶着她的手上沾染了太多鲜血,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吗
  不过,我命由己不由天,既然没在空难之中弄死了她,就甭想那么轻易的再重新她的生命。
  活下去。
  一定要活下去。
  忘记了过去,清清白白的活一次。
  。。。。。。。。。。。
  篝火熊熊,驱散了夜的冰冷,偶尔传来一些噼啪的爆裂声,那是清冷的月色之下所留下的唯一声响。
  云日初在温暖中转醒过来,睁开眼,只望见一团火焰。
  周围没有人。
  她的身上盖着宽大的长袍,纯然的黑,只用金线点缀出简单的花纹,勾勒出一个简单却不失庄重的图案。
  原本穿在身上的污秽衣物早就无影无踪,幸好还有一层贴身的衣物,不至于令人尴尬。
  身体的力气恢复了许多,至少不会像上次一样,连张开眼睛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活动了下手脚,云日初发现已然完全控制了这具新身体。
  目测来看最多十四、五岁,夜间太黑,看不清容貌,只在身上找出了一块似玉非玉的小牌子,上书一个大字:日。
  第1卷 第7节:金银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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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测来看最多十四、五岁,夜间太黑,看不清容貌,只在身上找出了一块似玉非玉的小牌子,上书一个大字:日。
  秀眉的双眉颤了颤,显然很不感冒。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握在手中,却冰凉凉的很是舒服,云日初把牌子塞回到远处,继续开始探索。
  摸着摸着,又捏出了几块硬硬的东西,借着火光,她惊奇的发现,那居然是几枚分量十足的金锭银锭,打造成元宝形状,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
  怎么会有这个
  在纸钞满天飞、信用卡刷刷刷的年代,谁会真的把金银带在身上防身。
  联想到她之前所穿着的奇怪衣物,还有刚刚身上披着的黑色外袍,一个令人不敢相信的念头蹦出了脑海。
  穿越亦或是借尸还魂难道那种诡异的经历真的降临到了她的身上。
  难不成冥冥之中真的有神祗听到了她心中的期盼,所以应允了她的心意,而让她来到这不知名世界,重新的活上一次。
  云日初的冷静终于濒临瓦解,头晕脑胀了老半天,还迟迟没办法回过神来。
  就连那个人何时出现在背后,都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对于一个过惯了刀口舔血生活的职业杀手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若是真是在出任务的时候出了这种纰漏,她怕是早就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你醒了”清淡冷漠的男性嗓音之中听不出情绪的波动,还未看清他的容貌,一只被扭断脖子的山鸡随之被丢在了地上。
  长期养成的习惯让云日初很不习惯与生人靠的太近。
  她向后连退三步,维持一个安全的距离,进可攻,退可守,并不因为对方把自己从荒郊野地里捡回来,而急着给予信任。
  第1卷 第8节: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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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向后连退三步,维持一个安全的距离,进可攻,退可守,并不因为对方把自己从荒郊野地里捡回来,而急着给予信任。
  面前的男人异常高大,长发高挽,以一根绣刻了金线的黑色缎带系住,虽是古装打扮,却是干净利索,令人无端的察觉到了危险。
  那双漆黑如墨的瞳眸深不见底,一丝淡淡的薄雾,笼罩住真实的情绪,明明他就站在面前,却硬生生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他和她记忆中能留下印象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同。
  那般气势,高山深海一般,仿佛拥有吞噬人心的力量,不容小觑。
  较劲的念头刚一升起,就被云日初强行的压回到体内。
  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她,好不容易才得偿所愿,无论如何,还是要尽量的低调一些。
  不再是杀手,也就不需要随时草木皆兵,要学会像平凡人那边去过低调温暖的日子。
  一切,还需要重头开始适应。
  杀气一转而逝,快的不可思议,她低垂下头,细碎的鬓发适时滑落,挡住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上去和寻常的女孩没有不同。
  孱弱、单薄,不堪一握。
  “带你回去是本王的使命,公主最好乖乖听话,别再找麻烦。”掏出随身携带的短刃剖开山鸡的胸膛,将内脏清洁干净之后,原本覆盖在表面的艳丽羽毛也随之脱落,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
  虽然只有几句话,却传递过来不少有用的消息,云日初精于运算的大脑高速分析。
  他和这具身体的主人之前一定认识,看情形,是敌非友。
  这男人一出口便是威胁口吻,显然根本不把她放在眼中。
  第1卷 第9节:谁都无权主宰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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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男人一出口便是威胁口吻,显然根本不把她放在眼中。
  他称呼她为公主,更间接证实了刚刚的猜测,在飞机失事的一霎那,她的确是被弹到了不知名的世界,原本的身体早就不知所踪,一缕孤魂寄托在这具陌生的身体上,承袭了别人的生命。
  只是不清楚现在是什么年代,而这儿又是在哪里。
  面前的男人身上带着比她还浓的血气,却与她的阴暗完全不同。
  他是谁
  而自己的这句身体,又是谁
  不远处便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山鸡被冲洗干净之后,穿在一截树杈上,上架烧烤。
  肉香很快飘散的到处都是,勾人食指大动。
  沉默之中,她快速思量对策,一双翦水秋瞳颤动不定,蜷缩在距离那男人极远的地方,不动声色的观察周围的环境。
  她才是这具身体的现任拥有者,只要她不愿意,谁都无权主宰她的生命。
  山鸡肉逐渐变得外焦里嫩,一层油光在焰火中引人食指大动。
  “谁出来。”男人忽的侧过头去,眼中寒芒乍现。
  葱郁的密林之后,一个温文尔雅的白衣公子,牵着一匹枣红神驹而出,满面笑容的赞扬,“多年未见,三殿下的功夫又精进了许多,步寒烟佩服。”
  三殿下,夙夜国赫赫威名的铁血龙骑团的掌控者苍夜流双眉紧蹙,“果然派了你来。”
  步寒烟瞥了一眼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的女孩,笑意更盛,只是一股森煞的冷气破坏掉了本来的温和,“云公主在你手上,我怎么会不来呢”
  他千里迢迢,追击至此,在百里外的树林里发现了数十具侍卫的尸身和染了血的外贵华袍,仔细盘查之后,确定公主并不在其中,就又不眠不休的追赶上来。
  第1卷 第10节:你来我往,杀招频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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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千里迢迢,追击至此,在百里外的树林里发现了数十具侍卫的尸身和染了血的外贵华袍,仔细盘查之后,确定公主并不在其中,就又不眠不休的追赶上来。
  幸运的是,总算没有再错过。
  “她是我的。”四个字,便宣示了所有权,苍夜流并不准备让出已经属于自己的战利品,即便来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琉日国的丞相大人,在整个大陆上唯一有资格与他一战的男人。
  “她并不属于你”步寒烟沉声打断,“琉日国君驾崩,云公主是唯一有继承资格的长公主,她必须尽快回国,登基为帝。”
  “她是我的”对方的话,被苍夜流当成了耳旁风,他把手中刚刚烤好的山鸡递给云日初,自己则站起身来,挡在她面前。
  紧绷的气氛,越凝越重。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一言不合而翻脸。
  身为被争夺的目标,云日初显然更淡定许多,反正对她来说全都是陌生人,谁输谁赢,并不重要。
  小口撕扯着鸡肉,进食的速度却极快。
  她必须要快速回复体力,保持最佳的状态,然后瞅准时机,抽身离开。
  谁都甭想再利用她做任何事。
  她只属于她自己
  在举世闻名的两大绝顶高手的眼皮子底下逃开,对于琉日国的长公主来说,相当有难度;可换成了经常执行刺杀、清洁、窃取重要情报的超一流王牌杀手云日初,就变得容易了许多。
  苍夜流相当的强,步寒烟亦不落其后,你来我往,杀招频频。
  第1卷 第11节:美人胚子,唇红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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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夜流相当的强,步寒烟亦不落其后,你来我往,杀招频频。
  云日初边吃边看,一只山鸡入腹,留下一小队被咬的细碎的鸡骨头,她抹了抹嘴,悄然无息的退开。
  碍于身体素质太差,她最多只能发挥过去的三成水平,不过只用于逃离的话,也已经足够。
  好久没品尝过气喘吁吁的滋味,心脏如擂鼓一般剧烈跳动,云日初改变了主意,就算是不打算暴露本来面貌,就以这位公主的本来身份悄悄的活下去,她也得想办法恢复原来的身手,以求自保。
  可能会引起追逐的痕迹,都已被细心的抹去,顺便还做了些小伪装,若真有人追上来,也会顺着另一个方向狂追下去,云日初对自己很有信心。
  她在树上睡了几晚,白日里休息,到了晚间就沿着山麓的走向前行,幸好这个年代的森林比较原生态,季节又刚刚好,飞禽走兽比较多,美味的野果也足以果腹,虽然自己动手获取比较麻烦,可对于云日初来说,倒也不算困难。
  二三个月下来,她的身体状况有了大大的改善,若有趁手的武器,她已可以发挥八成战斗力。
  未来两三年内,有望达到巅峰。
  唯一比较让人郁闷的是她目前的容貌,最多不超过十五岁,美人胚子,唇红齿白,星眸晶莹璀璨,真仿佛是把夏夜晴空里最亮眼的两颗星星摘了下来,巧妙的安装在脸上,自然的生出我见犹怜的气质,哪怕是在怒目而视,也给人一种在撒娇的感觉。
  她的气势
  她的冷冽
  她的杀气
  全部全部,消失不见。
  改变的还真是彻底啊连她自己都不认识了。
  第1卷 第12节:红颜祸水,美貌未必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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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变的还真是彻底啊连她自己都不认识了。
  每每找到水源洗浴,望着水面之中全然陌生的倾城面孔,云日初都要呆愣的望着许久。
  不过这样也好,总算是圆了上一世的梦想。
  等寻到了合适落脚的地方,她便是重生的云日初,不会有任何人知道,那些被彻底埋葬的过往,更不必担心有人会跳出来拆穿她,毁掉这一场小小的幸福。
  空气中飘散了炊烟的味道,那是越来越接近人群的气息。
  云日初把路上寻到的药草取出,用碎石碾碎,擦在脸颊上。
  稍候片刻,汁液渗透到肌肤内,便形成了一大片与胎记类似的暗色痕迹,随着渲染的一层层加深,颜色也就越来越重,绝美的小脸哪里还有原本的风华绝代,就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怵目惊心。
  红颜祸水,美貌未必多福。
  云日初深深的明白这样的道理。
  她还没有摸清楚情况,尽量低调一些,应可保得完全。
  身上的金银还在,腰带内侧,还藏着十几张银票,面额挺大,油纸包裹好,再用针线缝死,显然是用来防身的。
  这小公主的忧患意识比较强,准备了许多,可没福享受到,都便宜了云日初。
  她还不大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可有了这些,在一段时间内就不必担心了,即使什么都不做,照样能够活的很好。
  无形之中,等于给了她充裕的时间去适应。
  用不了多久,她便能彻底的融入其中,宛如一滴水,回归了大海,从此杳无生息,回归平凡。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开些玩笑,无伤大雅,偏偏恨的人牙痒痒。
  第1卷 第13节:换回本尊的倾城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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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开些玩笑,无伤大雅,偏偏恨的人牙痒痒。
  云日初终于沿着官道,行至一座小城。
  混在百姓当中,顺利通过了检查。
  她脸上的污秽痕迹,让守城的官军异常厌恶,甚至免了搜身的步骤,一挥手便让她赶紧离开,仿佛她身上生了某种能够传染的瘟疫,多呆一会,便要把恶疾传染到自己的身上。
  这正是云日初想要的效果。
  冷冷一笑,垂下头走开,灿若繁星的水眸半眯着,一股浓浓的煞气,藏在水波荡漾的眸光之后。
  从古至今,以貌取人全都是天性,若是她换回本尊的倾城颜色,怕是全部都要看直了眼吧。
  哼,肤浅的男人。
  沿着古朴的小街,一路向前,三三两两的行人,并没有谁特别关注她的存在。
  可云日初却敏感到了察觉到一簇目光,在进城之后就锁紧了她,且一直跟随着,时刻不曾消失。
  会是谁
  跟着她有何用意
  难道是认错了人吗
  云日初尽量往好处去想。
  她现在这个样子,伪装的相当完美,就算是过去的老熟人,也必定无法轻易的认出她来。
  闭上眼来,没感觉到杀气,只是如影随形的跟着,似乎是在等待时机。
  大街上人多,不好动手吗
  那么就给他个机会吧。
  云日初也不想引起马蚤动,她的理想是保持绝对的低调,做个世人眼中的文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自是不肯在众目睽睽之下泄露了本来面貌。
  闪身转入小巷后,她脚下的速度加快,三个急转弯,便躲到了一颗老槐树背后,静静的望着。
  第1卷 第14节:猎食的母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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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身转入小巷后,她脚下的速度加快,三个急转弯,便躲到了一颗老槐树背后,静静的望着。
  脚下站的位置极好,隐蔽了自己,又能三百六十度角的全方位监控,若真有人跟在后边,他一定忍不住冲过来,到时候,此处无人,云日初也就不必顾及许多,先动手撂倒了再去盘问情报。
  一时间,周围似乎变的极静。
  树枝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远处人群熙熙攘攘的声音隐隐传来,孩子的欢笑声似乎就在隔壁,可这些,全都不是云日初所感受到的危险。
  被窥视的压迫感始终没有消失,那也就是说,尾随着他而来的人,还在某个地方,等待时机。
  在古代也有如此懂得隐忍的家伙么
  不凑巧的是,她的耐心也非常非常的好,并且十分乐意拼上一拼,看看谁究竟更沉得住气。
  一个时辰,悄悄的过去,无声无息。
  云日初甚至连动都没动,宛如与身边的大树连在了一起,成为枝干的一部分,泰然自若。
  又半个时辰,她的眼睛闪亮的吓人,瞳孔聚焦于一点,随时都可能化身为猎食的母狮,扑向目标。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光是从声音来判断,至少三十人左右,全都是精于古武术的练家子,体重至少在160斤以上,脚步声却轻松而有节奏,队列整齐,组织严密。
  若再留在原地,一定会被发现。
  云日初当机立断的向上爬,踩在树杈上,用茂盛的枝叶挡住了大部分的身体,只留一双眼儿警惕的观察四周的状况。
  不多时,果然见到一队紫衣劲装的男人肃杀的闯进来,带头的是个四十左右岁的汉子,手臂上纹绣着一枚古老的图腾,中间位置是半枚骷髅,用刀锋挡住,煞气凛凛。
  第1卷 第15节:请一只猫出来当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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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果然见到一队紫衣劲装的男人肃杀的闯进来,带头的是个四十左右岁的汉子,手臂上纹绣着一枚古老的图腾,中间位置是半枚骷髅,用刀锋挡住,煞气凛凛。
  他一挥手,身后的手下便动作划一的分散开来,六人一组把守住各个出入口。
  各就各位完毕,男人半蹲下,小心翼翼的卸下了身后的背袋,解开虚系的袋子,让里边憋闷了许久的活物可以透透气。
  “猫儿大神,请您一定帮我们找到云公主,丞相大人和全国的百姓都在等着好消息,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将希望全都寄托在您的身上,如果此行顺利,回国后朝廷将为您建造祠堂,生生世世供奉香火。”单膝跪地,叩拜三次,在他虔诚的目光之中,一只硕大的虎皮猫摇摇摆摆的从袋子中爬了出来,懒洋洋的伸了个大懒腰,哈欠连天。
  那傲慢的姿态,简直比人还要嚣张。
  一对冰蓝色的猫眼,不屑的从匍匐在脚下的男人的头上扫过,浑身用力,使劲儿的抖了抖,油光锃亮的毛皮反射出阳光淡淡的光泽。
  既然被称为大神,倒真是有几分神兽的意思,仿佛能听懂人言。
  “喵”哪怕是叫声,也比普通的家猫野猫来的浑厚。
  云日初在树上看着这一幕,极度无语以应。
  看样子,这伙人是来找她的。
  可是请一只猫出来当先锋,是不是搞笑了些
  再神的猫,它不还是猫吗
  吃的那么胖,平日里也不知享受了多少凡人都没机会碰触到的美味,久而久之,娇宠的比人还要矜贵,
  那副身材别提抓老鼠了,连上树怕是都困难吧。
  第1卷 第16节:暖融融,热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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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副身材别提抓老鼠了,连上树怕是都困难吧。
  她倒要看看,它有什么办法满足信徒们的愿望。
  虎皮猫神整装待发,那颗又圆又大的脑袋左右摇晃,墨色鼻尖遗产一颤,嗅着味道。
  很快,它便寻到了方向,径自向云日初藏身之地而来。
  在云日初诧异的注视之下,肥胖的猫身以不合常理的速度直扑上来,三两下就到了脚下,得意洋洋的朝着她轻声连叫,仿佛是在打招呼。
  呃
  轻而易举就被发现了
  她的伪装,她的窥视,在这只猫面前,简直就不存在。
  它凑到她的脚下,蹭了几蹭,仿佛是在撒娇。
  又等了会,发现云日初还没有反应,就索性爬着一旁的枝干往上,直接跳入她怀中。
  沉甸甸,暖融融,热乎乎。
  虎皮猫往她怀中更深的地方钻去,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大脑袋一耷拉,呼噜呼噜的睡起来。
  它不理会云日初的诧异,更不甩树下还有一群人在寻找,完全我行我素的姿态。
  一直跟在虎皮猫身后的男人已经准备凑上来,再继续等待的话,怕是连他们的猫儿大神也要丢掉了。
  云日初无声无息的踩着枝干向右侧的高墙上爬去,她单臂抱着一只硕大的肥猫,只靠左手和双腿,还要避开树下一干人等,难度相当之大。
  也幸好藏身的大树委实够茂密,枝粗叶大,挡去了大半的视线,加之她动作极快,竟然成功的跳上了墙,也没被发现。
  接下来的问题摆在面前,要不要带着这只肥胖的不可思议的神猫走呢
  它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赖上她,发觉云日初在迟疑,居然半眯着冰蓝色的猫眼,丢来一记警告的眼神。
  第1卷 第17节:哪怕是耍无赖,也得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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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赖上她,发觉云日初在迟疑,居然半眯着冰蓝色的猫眼,丢来一记警告的眼神。
  没错,的确警告,她肯定自己没看错。
  一只猫,除了肉多点之外,浑身上下都和寻常的猫没两样,可它偏偏能抛出那样匪夷所思的人性化表情。
  换成是谁,都要惊的合不拢嘴吧。
  时间紧迫,容不得她去想太多,手臂被那只半搭在上边的猫爪子抠住,这位被膜拜的猫神生怕会被丢弃,也不睡觉了,全身紧绷的贴在她身上。
  哪怕是耍无赖,也得跟着她走。
  云日初觉得有趣,双臂拥紧了它,向后跳去。
  脚还未落地,人却被一抹黑衣揽入怀中,再次腾空飞高,没几下,便把那颗大树和一队搜索的人马甩在了身后。
  在撇到衣角上那一抹似曾相识的金色图案时,想要立即反抗的云日初忽然安静下来,暗暗的把已经窝在手心的利器收回到袖筒之中,就像个寻常文弱女子一般,逆来顺受的接受未知的命运。
  她还记得他。
  穿越回古代之后,睁开眼所见到的第一个男人苍夜流。
  他身上穿着的长袍,黑丝金线,肃穆而又华丽。
  搭配上他略显冷硬的五官,平添了一股王霸之气。
  只是,那两片薄唇始终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仿佛心情十分不愉快的样子。
  有谁不小心刚刚激怒了他吗
  难道是那个叫做步寒烟的家伙。。。做的好事
  “你的脸画的很丑,回去洗掉。”
  虽然早就把身后的人马甩的远远,苍夜流的脚步却没有放慢,一路向西而去,在别人家的房顶上抱着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外加一只硕大的虎皮猫飞跃,也不畏惧偶尔招来的诧异目光始终都追随着。
  第1卷 第18节:一丝凌厉被藏在漂亮的大眼睛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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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早就把身后的人马甩的远远,苍夜流的脚步却没有放慢,一路向西而去,在别人家的房顶上抱着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外加一只硕大的虎皮猫飞跃,也不畏惧偶尔招来的诧异目光始终都追随着。
  为了隐藏实力,云日初始终没有提气运劲,把全部重量都挂在他身上,藕臂还紧紧的抱住胸前的大胖猫,心有戚戚焉的附和,“是不太成功。”
  居然被他给认出来了,是因为手中的材料太少,仅凭植物的汁液没法全部覆盖住容颜的原因吗
  失败中的失败,看来得研究解决下替代品,下次变化的更彻底些。
  “还想再逃”苍夜流准确的猜中她的想法,不因为怀中的小妮子乖巧沉默而错认为她真的变成可揉可捏的粉团。
  他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在若隐若现的蛛丝马迹之中追逐,有很多次,几乎彻底失去了她的讯息。
  这位琉日国的长公主创造了有史以来从未有人达到过的奇迹境地,最后若非是他一路尾随在寻找公主的队伍背后,还真不一定能把她逮个正着呢。
  还从没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到了此种地步。
  苍夜流的兴趣被勾起了老高,立誓一定要想办法逮到这只狡猾的小狐狸,然后问问她,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怎么可能。。”会放弃她又不是傻了,明知道会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而甘愿的留下,放弃主宰生命的权利。
  云日初笑的很干,一丝凌厉被藏在漂亮的大眼睛之后,除非极为熟悉,否则绝不可能发觉。
  “此处已是夙夜国之腹地,无论是琉日国的丞相步寒烟,还是那一只奉命潜入的小队都将面临最为严厉的酷刑,云公主,你不伤心吗”俯下头,玩味的瞧着她,苍夜流等着她面无表情的小脸上泄露真实的情绪。
  第1卷 第19节:真解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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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已是夙夜国之腹地,无论是琉日国的丞相步寒烟,还是那一只奉命潜入的小队都将面临最为严厉的酷刑,云公主,你不伤心吗”俯下头,玩味的瞧着她,苍夜流等着她面无表情的小脸上泄露真实的情绪。
  悲伤也好,愤怒也罢,甚至是仇视他也不介意。
  只要戳穿了这种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的感觉就可以,他忽然很好奇,面具背后的她,究竟是一番什么模样。
  云日初垂下头去,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猫儿大神那颗圆滚滚的脑袋,舒服的这只懒货哀哀低叫,一点都感受不到周围的暗潮汹涌,“我连自己的生活都没法左右,哪里管的来别人的死活,若他们真的那么容易就被干掉了,躲过了这次,也逃不过下一次。”
  她的嗓音清清淡淡,偏又每一字每一句都咬的分外清晰,那番超然于外,绝不是假装出来,渗入骨髓的冷酷能够冰冻住周遭的一切。
  苍夜流微微一怔。
  没料到她会是如此作答。
  这女人,怎么和记忆中的那位大不一样,仿佛换了个人似的陌生。
  难道是刻意装出来的吗
  不大像
  可是,她又怎么会真的对关怀自己的子民熟视无睹呢
  就连传闻之中最有可能迎娶公主的暧昧恋人步寒烟的死活也不顾及了,哪怕对方万里迢迢而来,冒死潜入夙夜国,她也半点没放在心上,说走就走,事先连个招呼都没打。
  有趣
  步寒烟当日窝火的想杀人的表情,苍夜流还记在心中呢。
  真解恨啊
  阴暗的心情,瞬时就明亮了许多,久违的快乐在体内奔腾,脚下的步伐也更轻快,两旁的景物向后飞逝,。
  第1卷 第20节:麻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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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暗的心情,瞬时就明亮了许多,久违的快乐在体内奔腾,脚下的步伐也更轻快,两旁的景物向后飞逝,。
  “你要带我去哪里”云日初眼角闪过一丝诡谲。
  “京城,王府。”也是他的地盘,步寒烟的手触及不到的地方。
  “喔。”她又垂下了头,不说话了,连一句多余的评价都没有。
  就这样
  仅仅就是这样
  苍夜流的心中又有许多困惑聚集,她不关心别人,难道连自己的命运也不在意了么
  两人各怀心思,不再交谈。
  偶尔虎皮猫会抬起头来瞧瞧云日初,瞅准空档撒娇,生怕会被主人再次给丢下似的。
  到了城外,立即有一小队侍卫打扮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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