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5部分阅读

  上,独孤月直接提出要求,请君白衣准备一辆马车送柳无痕到他居住的废宅。
  “那些孩子对小柳子也算是有救命之恩,我越国的人从来不会知恩不报,还望将军成全”
  一路盘算,独孤月早已经想清楚,这将军府戒备森严。
  想要让柳无痕人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实在是太过困难。
  万一被君白衣发现,反倒会惹祸上身,倒不如便来个正大光明,反倒会让君白衣放松警惕。
  独孤月的推断确实精僻,之前从亲信那里听来柳无痕在浴室中的表现,君白衣对于柳无痕的怀疑已经明显地有所减弱。
  现在,听独孤月提出让柳无痕答谢一干帮助过他的小孩子,他虽然对这样的事情很是不以为然却也没有拒绝。
  燕阳自然也不会反对,甚至还吩咐手下人包些果子、烧鸡之类地让柳无痕一起带去。
  待柳无痕服侍独孤月用过晚膳之后,君白衣立刻便派人备了马车送他去了旧宅。
  柳无痕自把那金叶子送与谨儿,又将独孤月的话悄悄吩咐与她听。
  谨儿也已经是半大姑娘,为人深沉。
  看这阵势也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倒也没有多问,只是依言答应下来。
  待柳无痕办完这一甘事情做车回将军府的时候,心中对孤独月的敬佩也就越发多了几分。
  之前他本来还做好了爬墙的准备,哪想独孤月简单几句,便让他坐着马车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将军府。
  这一夜,柳无痕的心情自然是无法平静。
  在自己的房上辗转反侧许久,直到天亮,他这才昏沉睡去。
  翌日。
  当独孤月清晨醒来,拉开自己的房门。
  只见门外柳无痕捧了水盆,恭敬而立。
  她只是扬唇轻笑,心中明白,这个柳家小子,是真的决定跟她混了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7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7
  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汴梁城东南的驿道上,灿烂阳光下一只车队逦迤而行。
  昂扬骑兵,银甲闪闪,仔细护卫着的却是两辆马车。
  一辆墨紫奢华,自然是燕国六王爷燕阳的车撵,另一辆却是通体银白,就连车轮和车辕上都镶着银色装饰,却是君白衣的马车。
  当然,马车里坐着的,并不是君白衣本人,而是这一行中的另一位贵客,假扮成越国公主的独孤月。
  自然,作为独孤月唯一的故人,“小太监”柳无痕,也是在车内相陪。
  将手中茶送到独孤月手上,柳无痕压着声音问,“我想了一夜,都没有想明白,你收留那么多孤儿做什么”
  “自然,不是做善事”独孤月没有点明,倒也不瞒他,以后这些事情可能都要柳无痕去经手,她也没有瞒他的必要。
  柳无痕轻轻一笑,“看你的样子也不是做善事的人”
  轻啜一口茶水,独孤月柳眉轻挑,“狼的时代,做羊就只有被吃的份儿,难不成,你想做羊吗”
  一句话,只让柳无痕心中一惊。
  她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道出这个世界的最根本,弱肉强食,强者生存,齐国不正是因为软弱所以被楚央吞并了吗
  思及那将天都映红的冲天大火,娘的惨叫,弟弟的哭嚎
  柳无痕哪里还笑得出来,握紧手掌,他咬牙切齿,“总有一天,我要亲自宰了楚央那个混蛋”
  “就凭你”独孤月不屑冷哼,“连我都打不过,只怕你连楚央的人都没有见到,就已经被射成刺猬了”
  柳无痕当即脸色一暗,独孤月这句话,却是正戳到了他的痛处。
  如果他真有本事,又怎么会落到现在的田地。
  斜他一眼,独孤月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柳无痕,你想不想变强”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8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8
  “当然”柳无痕想不没想便脱口而出。
  “那好”独孤月伸出纤纤左手,捏住桌子上果盘里的一个苹果,“仔细看好,从现在起,我便教你杀人之技”
  柳无痕本能地向那只红艳艳的大苹果转过目光,葱白手指轻捏着那娇艳的苹果,看上去,真是让人食欲大开。
  当然,这只前一瞬。
  只听得一声几不可闻地轻响,柳无痕的眼前便闪过一道寒光。
  那寒光一闪即逝,如果不是独孤月右袖轻轻飘摆,似乎很难让人相信她曾经动过右手。
  看柳无痕面露疑惑,独孤月伸过手掌去将那只苹果轻轻放到他面前的小盘里。
  “六王爷说,这是汴梁的特产,很甜,你先尝尝”
  她语气温和,目光里却有灼灼地精光闪烁。
  柳无痕心知这苹果上有文章,便依言探手过去。
  哪料,他的手掌刚刚碰到那苹果,原本看上去没有半点裂痕的大苹果。
  啪得一声分散开来,竟然分成整齐均匀地八块,每一块都不沾一点果核。
  红皮白肉,仿佛一朵莲花,刹那盛开,只留下中间的果核部分孤然伫立。
  “杀人和切苹果一样,最重要的不外乎三点,快、准、狠”独孤月用两指拈起其中一片苹果,这才接着说道,“王爷知道我爱吃这苹果,带了不少,这一路上,你有得削了”
  看她突然转了语气,柳无痕顿生疑惑。
  独孤月却已经挑起车帘,看向了从后面追过来,她的马车并驾齐驱的君白衣,将那块苹果捧在掌心里送到他面前。
  “将军,要吃苹果吗”
  金色的阳光,斜斜地投在她的侧脸上,将她脸侧的茸毛都染成温暖的金色,如玉的肌肤便越发显得莹白得几近透明。
  很普通的一块苹果,被她的瓷白掌心一衬,格外诱人。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9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9
  君白衣握着马缰的手指微微一松,旋即便再次抓紧了马缰。
  “多谢公主,白衣不敢劳公主大驾亲送果品”
  独孤月勾起唇角,笑得天真而灿烂,收手回去,便在那块苹果上咬了一口,这才重新将那苹果伸过去,向君白衣晃了晃,“不用担心,没毒的”
  阳光下,她笑得无邪,眼底却分明有一抹轻蔑。
  君白衣剑眉微挑,裹着纱布的右手在独孤月收回手掌之前,如电探出,夺过了她指间的那半块苹果。
  两个人的手指,轻轻一触,又迅速分开。
  独孤月抬眼看过来的时候,君白衣已经扬手将那半块苹果丢到唇间,嚼着苹果向她抱了抱拳,带马向前面燕阳的马车走了过去。
  看看自己空了的手指,独孤月淡淡摇头。
  看来,这位君大将军,也不是永远都那么理智吗
  随手将车帘放下,弯身将嘴里的苹果吐到盘中,独孤月的脸色已经重复恢复了沉静,“无痕,你要记住,冲动是魔鬼,如果我刚才真的在苹果中下毒的话,君白衣或者已经死了”
  柳无痕盯着盘中的那一小块苹果,“为什么是或者”
  独孤月没有出声,只是莫测地冷笑了一声。
  车队前,君白衣随口将嘴里的半块苹果吐在掌心,想到之前独孤月在阳光下微微闪光的唇,他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将那半块苹果丢到了驿道上。
  很快,那半块苹果便滚了一层灰土,被后面骑兵的马蹄踩过,便与驿道上的黄土混在一处。
  打马向前,君白衣握缰的右手因为震动而撕疼。
  臭小子,你最好躲得远远的,永远不要让我遇到你
  探手从贴衣的衣袋取出那只带血的银钉看了看,君白衣猛地夹紧了马腹。
  “驾”
  皇命难违,离开汴梁实属无奈,这一钉之仇,他却绝对不会忘记。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10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10
  十天劳顿,车队终于行至西京城附近。
  西京城乃是几百年的古都,城墙高耸,侍卫森严。
  隔着青色城墙,远远可见城内屋瓦叠起,不难想象,其繁荣奢华比起汴梁城来,自然是有过之无不及。
  时值正午,城门内行人经络不绝。
  听到传处的马蹄声,一众人等便迅速让开道路,让车队通行。
  城门两侧守城的将官看到君白衣和燕阳的马车,立时肃身行礼,眼中便多了几分恭敬。
  三岁习武,十岁已经济身高手之列,十三岁随父出征,以五万兵马设奇计伏击大月国十万人马,小小年纪便立下赫赫战功,十五岁封将,十六岁被皇上亲点为镇北大将军,驻守北疆。
  镇北大将军君白衣这个名字,说出来就已经称得上传奇。
  西京中,谁人不知,便是不认识得他本人的,也从那骑兵战马颈下挂着的鹰头吊牌认出了这骑兵隶属于鹰骑团。
  本来准备进出城的百姓,更是急急避让,生怕不一小心触了这位大将的霉头。
  镇北将军君白衣,嗜杀冷血,手中剑三日必要染血,没有人想去用自己的血帮这位大将军洗血。
  在众人或崇拜或羡慕或惧怕或敬仰地目光里骑马而过,君白衣连目光都不曾斜上半分。
  很快,车队使驶上了西京城的大街。
  独孤月微挑车帘,只见大街上青石铺地,整洁非常,两侧巨树成行,高大灯柱,鲸油灯长明。
  路侧飞檐翠瓦,四五层高的楼比比皆是,比起汴梁城来,多了几分精致和韵味。
  车队并不拐弯,一路顺着中轴线笔直前行,却是向着燕国皇宫的方向行了过去。
  对于皇宫,独孤月可是一点也不陌生,这些年来走南闯北,她什么地方没有见视过,甚至连位置相当于皇上的政要也曾经亲自手刃,故此并不觉有什么压力,依旧轻松如常。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1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1
  尽管如此,她仍是频频挑开车帘,向外窥看。
  了解你要去的环境,记住路径,无论在何时都要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这,完全是一个杀手的本能。
  很快,车队便行至皇宫前的宫前广场,从帘侧看过去。
  只见宫墙高大,城上御林军林立。
  枪尖和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红氅和紫云追龙旗迎风飘摆,气势威严。
  比起之前孤独月所见离国皇宫要显得气派许多,也让她多少明白了一些为什么楚凤最先攻下的离国而不是燕国。
  宫如其国,一宫都守不处,自然也守不住万里河山。
  之前,早有先锋军回来通报。
  车队一停,守在宫门外的一位套着灰色绸袍的老太监,立刻便哈着腰带着身后小卒抬着两顶软轿迎了上来。
  独孤月缓缓放开帘子,这才向柳无痕伸过自己的手掌,低声道。
  “小柳子,好好学习,什么是太监”
  她话音刚落,早有小太监恭敬地行过来,挑车帘放马凳,柳无痕便也学着那些太监的样子,哈着腰将独孤月扶下了马车。
  早在两年前,被封之时,他已经得皇上亲允,可以宫中骑马带剑。
  燕阳和独孤月是王爷公主的身份,便被小太监们扶上了软轿。
  老太监尖着嗓子说声起,两顶轿子便离地走进了宫门。
  柳无痕伴在轿侧,君白衣骑马随行,一众鹰骑军没有入宫的资格,便顶队留在宫外守候。
  独孤月轻靠在椅背上,微眯着眸子,隔着软轿纱帘看出去。
  只见一片碧瓦琉璃,红墙绿树,玉桥精雕,极尽奢华。
  老太监带着轿队走走转转,很快便来到一处大气恢宏地殿宇前。
  “落”
  老太监尖唱一声,轿子便重新落了地。
  柳无痕忙着上去挑起轿帘,将独孤月从轿子里扶了出来。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2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2
  独孤月抬脸看去,只见一座三层的高大门阙耸立在台阶尽头,雕梁画柱的门廊上悬着一方紫金牌匾。
  牌匾上三个大字苍劲有力,写得正是“翱天宫”。
  “六王爷、永安公主、君将军,请吧”
  老太监腰变成虾米,语气里满是谀媚之色。
  紫阳见独孤月站在那里抬脸看向那方匾额,便笑着介绍道。
  “这是父王的地方”
  迎上他温润笑容,独孤月轻轻点头,便随在他身后走上了那高高的台阶。
  柳无痕本能地随步而来,独孤月忙回脸来,向他做个眼色。
  “小柳子,在这里等我”
  “是”
  柳无痕恭喜答应着退了回去。
  三个人,继续抬阶而上,随在那老太监身后穿院过廊来到一处院中挂着御书房匾额的门前。
  自有小太监向三人行礼,急步进屋通报,不多时便哈着腰转了回来,尖着声音宣道。
  “吾皇有旨,宣六王爷、永安公主、君将军晋见”
  三人这才得以进了这御书房的大门,独孤月放缓步子,尽显大家作派,心中却也禁不住好奇这燕国的一国之君空间是何等模样。
  随在燕阳身后走进去,独孤月淡淡抬眸。
  只见红木书桌后,一位中年男子身着镶着流金边的素色锦袍,四十几岁的年纪,美髯飘飘,文质彬彬,与燕阳有几分神似。
  虽然已经人近中年,却依旧余着几分年轻时的逼人俊逸。
  “永安见过皇上”
  独孤月盈身行礼,心中却是微有些惊讶。
  本以为这燕国皇帝必然也是一代帅才、马上皇帝,没想到,却是这么儒雅的一个人。
  “公主不必多礼”燕国皇帝燕惊云笑着虚抬手掌,身子便离了椅子,“听闻公主远来,无奈国事烦先,不能亲迎,还望小公主不要见怪”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3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3
  燕惊云笑得温和,独孤月却是寒由心生。
  她是什么身份,说好听点是合亲的公主。
  说的难听点,那就是越国送来的人质,只要对方翻脸随时可以把她像蚂蚁一样碾死。
  对方没有来个下马威也就算了,偏偏还要这样温和可亲,这只能让独孤月平地生疑。
  “皇上您太客气了”
  心中思绪电转,独孤月的脸上却是带着一份惶恐,那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受宠若惊的孩子。
  “你初来宫中,只怕一个人寂寞,就先和阳儿一起住到温阳宫去吧,待朕决定由哪个王子合亲之后,再做定夺”
  笑着拍拍独孤月的肩膀,燕惊云的目光便转到了燕阳身上。
  “这一次来回跋涉,辛苦了,去吧,先公主回宫去,好好洗去风尘,休息休息”
  “多谢父王”
  燕阳点了点头,便自然地牵了独孤月的手掌,带他走出了御书房。
  君白衣只是站在,静静地目送二人渐渐远去,脚步声也听不到了,这才重新转脸看向了面前的国君。
  “皇上,您密信中提及,召臣回来,有要事要做,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心急了”燕惊云扬唇一笑,突然问道,“你看这越国公主如何”
  君白衣没有想到皇上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看对方温和笑着,他只是想不通对方想听的究竟是什么,沉吟片刻,方正色答道。
  “容貌精致,心智非常”
  “心智非常,此话怎讲”
  燕惊云微微挑眉,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君白衣微拱手,“不过十岁年纪,孤身一人离乡背井,却仍有如此淡定,实属难得”
  点了点头,燕惊云目光里有一抹君白衣看不懂的莫测。
  “听你语气,似乎对她很是欣赏如果我将她指婚与你,你意下如何”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4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4
  君白衣一怔,旋即便是一笑,“皇上,取笑为臣”
  燕惊云面色一肃,“堂堂越国公主,难道配不上君将军吗”
  后背一寒,君白衣忙着挑起袍摆,单膝跪地。
  “请皇上不要动气,末将并未此意,末将只是觉得,以自己的身份,没有资格与越国公主合婚”
  “你是我大燕的天之娇子,百战不败的镇北大将军,如果不是年纪尚幼,早已经封王拜候,怎么就配不上一个小小的越国公主”
  燕惊云深吸了口气,语气便转而凌厉。
  “朕说你配得,你便配得”
  “皇上圣明”君白衣垂着脸,“若皇上真要与白衣赐婚,白衣必尊令而行”
  “哈”
  燕惊云大笑出声,弯身将他从地上扶起来,甚至还伸过手掌去,将他本没有半点灰尘的膝盖拍了拍。
  “刚才的事情,朕不过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话说回来,你也有十七了吧,也该是成家的时候,跟朕说说,朕这么多公主之中,可有你忠意的人”
  “皇上明鉴,这些年臣一直以国事为重,这成亲之事还没有想过”
  君白衣恭敬答道。
  “所谓成家立业,成家方可立业,这婚事,可是耽误不得”燕惊云拍拍他的肩膀,“好了,这一路劳顿,你也累了,现在就回去休息吧,待明日早朝,再议合亲之事”
  君白衣行礼出来,贴身中衣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浸透。
  以他的心智,自然明白,皇上巴巴地用密信把他召回京来,绝不仅仅是想要问问他有没有心上人这么简单
  父亲君天赐临终之时,特别叮嘱他,要低调为人,就是怕他太过狂妄,惹来众人非议。
  当年君白衣只是年轻气盛,不以为然,今天他这才意识到,父亲的话绝不是随便说说。
  伴君如伴虎,这话果然没错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5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5
  两顶软轿,缓缓穿过偌大皇宫。
  究竟,拐了几道巷子,转了几道弯,就连柳无痕都已经记不清楚了,轿子内的独孤月却是清楚明白,甚至发现了几处侍卫的盲区。
  终于,老太监抬起手掌,两顶软轿这才再次落了地。
  温阳宫,与翱天宫完全不同。
  翱天宫内,以玄金两色为主调,大气威严。
  温阳宫内却是暖黄和白色为主调,给人一种家的温馨感。
  燕阳拉了独孤月的手,还不曾走进温阳宫的大门,早有两个生得清秀伶俐的宫女从门内迎出来,齐齐向他福了一福。
  “见过王爷”
  温和的笑着向二人挥挥手,燕阳的脸上笑吟吟。
  “给你们带的好吃的一会儿就拉过来,这会儿先去帮月儿将映月阁的房间打扫出来,月儿乃是越国公主,你们一定要照顾周全”
  “是”二个宫女齐齐答应,便齐齐向独孤月转过身来造福,“芙蓉锦色见过公主”
  “以后要叨烦各位了”
  独孤月淡笑着向二人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有公主的架子,说着便抬手从耳上取下那两只玉质的环子来,一人一只送到二人手上。
  “路上遭了流寇浮击,一应行李全部化为乌有,这玉质耳环二位姐姐就收了吧,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月儿一点心意。”
  两个宫女推辞一番,也就接了。
  那玉质耳环玉色通亮,一看便不是凡品。
  这小公主一来就这么大方,脾气又好,自然是立刻便赢得了这两个丫头的喜欢。
  看二人满意地笑着收下,独孤月这才随着燕阳走进了温阳宫。
  她做事一向周密,绝不会因为对方是小人物便颐指气使。
  独孤月一直谨记着她的杀手导师告诉过她的话:很多事情,成败就在小人物身上,所以永远不要看清小人物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6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6
  更何况,从燕阳与这二人的态度一眼便可看出,这两个丫头深得燕阳宠信。
  因为同是女人,芙蓉、锦色对于精致的小丫头独孤月并没有太多的感觉,这宫里最不缺的是什么,不是金银不是宝器,却是公主。
  越国皇帝燕惊云为人风流,后宫佳丽三千,王爷不过只生了四个,这公主却是遍地都是。
  但是,随在独孤月身后走上来的柳无痕,却是让二个丫头眼前一亮。
  这也难怪,这柳无痕本就生得俊逸,再加上并不是真太监,身上的那股英气自然远胜那些宫里的太监。
  这芙蓉、锦色二个一小入宫,除了这些王爷将军,哪里见过什么真正的男人。
  一见之下,难免惊艳。
  “小柳子见过二位姐姐”
  在这二位面前,柳无痕行事作派,不羁而洒脱,完全不似在独孤月面前的吃鳖
  相。
  独孤月走在前面,悄悄转脸观察,只看二个小宫女在柳无痕前半娇含羞的样子,眼底便有了一抹淡淡笑意。
  这样的结果,她十分满意。
  有这两个宫女帮忙,相信以后的事情会顺利得多。
  “你们两个,还不去帮月儿打找房间”感觉到独孤月的目光,燕阳也转过身来,半嗔半怒地说道。
  两个丫头吐吐舌头,答应一声,急步要走,柳无痕忙着主动要求帮忙,随着二人一起走到后院去了。
  看着三人的身影渐远,燕阳这才轻轻摇头,“白衣总说我把他们宠坏了,月儿,你觉得呢”
  “六王爷是好人”独孤月含糊地给出一个答案。
  若是她,断然不会像君白衣那样薄性冷血,却也不会向燕阳这般任手下人作威作福。
  “好人”燕阳有些失礼地重复着这个词,一对温润的黑眸里,却是闪过无奈之色,“人善被人欺,月儿,其实我更喜欢像你这样活着”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7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7
  “像我”
  独孤月仰脸迎上燕阳的目光,眼波中闪烁着超过年纪的深沉。
  “小小年纪便寄人篱下,难道是王爷向往的”
  “我指的不是这个”燕阳抿了抿唇一向总是爱着灿烂笑意的脸,那一刻,却是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阴郁,“出生便害死了娘,每日只知道做乐,月儿,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觉得我是个废物”
  映着身后一丛繁花锦树,那如玉王子的忧郁,让人心疼。
  “怎么会”
  抬起小手扶住燕阳的胳膊,独孤月仰着脸庞,笑得比那花树还要灿烂。
  “六王爷只是不想去参与这天下纷争,看清名利,如果六王爷想争,这天下王爷尽可随手翻云覆雨”
  “你真的相信”注视着那个矮他一头的精致女孩,燕阳的眼中渐渐有了亮色。
  独孤月郑重点头,“我相信,事在人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不可能的事”
  她的目光,清澈如湖水,写满了坚定。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这是独孤月的信条。
  在她的面前,没有完不成的任务,杀不死的人
  她如此说,自然不过就是想要安慰燕阳一番,只是敷衍而已。
  此刻,在独孤月心中,燕阳确实也和废物差不多是同等词。
  此时的独孤月并没有意识到,她的这一句肯定,对于燕阳来说意味着什么。
  出生后便没有了母亲,从小在父亲的羽翼下快乐生长。
  燕阳长到十几岁,从来不曾遇到过什么波折,但是也让大臣们认准了这个王子不过就是一个只会享受的废物。
  甚至连他的父亲燕惊云也总是说,让他什么也不要操心,就这样一直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
  直到今日,独孤月的一番话却如一块石头击起了燕阳世界里的涟漪。
  而这颗看似不起眼的小石头,日后却成了这片天下的惊雷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8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8
  挺直腰身,燕阳缓缓从独孤月脸上收回目光,抬脸看向头上的朗朗晴日,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不错,事在人为,从今日起,我燕阳也要开始努力,这样我才能好好保护月儿,保护父亲”
  唇间的淡笑控制不住地僵了一僵,孤独月抬脸看着面前这位少年王子精致的侧脸。
  心底最深处一直被层层尘封的那根弦,仿佛被什么东西抚到,轻轻一抖,便抖落了不少尘土。
  “走吧”转脸回来,拉住独孤月的手掌,燕阳已然恢复了平时里灿烂的模样,“我想他们也该把房间整理好了,映月阁那里清静雅致,你一定会喜欢的”
  二人手牵手行向映月阁,正午艳阳下,紫袍高贵,绿袍深沉,随着行走飘飞而起,赫然如两只雏鸟正欲展翅一般。
  穿廊过院,很快便来到一处挂着精致木匾的映月阁外。
  隔着月亮门,只见粉墙内,竹林葱郁,一弯湖水如镜,映着绿竹蓝天,分不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幻。
  踏过石桥,绕过竹林,才见一片如毯草地,草地上白色石子铺路,趣味天然。
  看着那一大被竹林掩住的草地,独孤月的心中只是说不出的喜欢。
  这草地一面是楼阙,一面是竹林,刚好可以遮人耳目,是她练习身手的好地方。
  再加上草地柔软,可以减小动作引起的声音,再加上这竹林随风而响,和这潺潺流水之声,这里当真是最最适合她的地方。
  独孤月欣喜感叹,“六王爷果然最知我心,这地方,好合我的心思”
  “公主有所不知,这园子原本并不叫映月阁,是王爷偶然夜游过来,看到月映潭中,才起了这个名字”
  迎过来的小宫女芙蓉笑着抚住独孤月的手臂,“我听小柳子说了公主名讳,这园子倒真是为公主您准备的呢”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9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9
  “就是呢”锦色也笑着附和道,“皇上让咱们爷照顾公主,依我看,八成是将公主配给咱们王爷呢”
  独孤月垂脸一笑,假意羞怯。
  燕阳却是轻笑出声,嗔斥道。
  “你们两个臭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了,父王的事情也敢随便议论,被人听到不怕割了舌头不许胡闹,快些去给月儿准备午膳了”
  锦色越发笑得夸张起来,“芙蓉你看,咱们家王爷心疼公主了呢,快些别耽搁了,我们去传膳”
  二个人又笑了一阵,这才向燕阳和独孤月行了礼,转身走出园子传膳去了。
  见二人走远,燕阳这才向独孤月道。
  “月儿不要见怪,她们二人,一进宫便跟着我,这些年我也把他们当亲人看,嘴虽厉些,心却是善的看你喜欢这里,我也就放心了,赶明我再调两个知礼的丫头来服侍你”
  “不用了”
  独孤月忙着拒绝,担心燕阳起疑,这才解释道。
  “先前在宫里,都是小柳子和谨儿照顾我,现在有小柳子我也不急着另寻他人”
  她脸色微黯,假意是念着旧人,燕阳看她又要哭了般的,也便没有坚持,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也罢,待你什么时候想要人了,只管和我说一声便是”
  “多谢王爷”独孤月感激行礼,“王爷这一路劳累,也回去憩憩吧,不用总是照顾月儿”
  燕阳自转身去了,独孤月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迈步走过石桥,走进了映月阁的客厅。
  端坐在椅子上,独孤月挑眸看了一眼观赏着墙上壁画的柳无痕,目光瞬间冰寒。
  “小柳子,如果你不想死,最好不要忘了,现在,你是太监”
  “反正现在不过是你我二人,怕什么”
  转脸过来,抱着胳膊斜眼看她,柳无痕一脸不羁。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10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10
  “怕什么”
  独孤月凤眸微眯,目光深邃。
  “如果你没有把那把刀给我,又怎么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普通普通的齐国人,你以为我真的信你的鬼话”
  看柳无痕不所为动,她的唇角便轻扬起来,如樱的唇瓣勾起一抹莫测地弧度。
  “听闻齐国大将柳青柳将军有两个儿子,我想你也一定听说过吧”
  柳无痕抱在胸前的双臂缓缓放开,他的语气有些犹豫,“我即是齐家国,自然知道柳将军”
  探出纤小手掌,提起桌上温茶缓缓倒了半杯,独孤月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这才接着说道。
  “五年之前,齐燕之战,柳青在燕南郡手刃燕国大将君手机,好像那君手机是君白衣的叔叔吧”
  柳无痕控制不住地动容,独孤月便闭了唇没有再说,只是扬起端着空杯的右手,慢慢伸出空中。
  目光划过她沉静地看不出情绪的脸,落到那只被捏在指间的空杯子上。
  柳无痕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恭敬地走过去,端起桌子上的茶壶来为她续满了茶水。
  “酒要满,茶要浅”独孤月仰手将杯中水泼在他的脸上,“重倒”
  茶水温热,并没有痛苦。
  但是,对于柳无痕来说,被一个女人泼了一脸地茶水,绝对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一下子便握紧了。
  独孤月却依旧四平八稳地举着那只杯子,等待。
  左手袖中,刚才倒茶水里,顺手捏来的盛糖用的银勺子却已是勺尖向上,稳稳握在掌心,蓄势而发。
  门外,秋蝉轻鸣。
  门内,空气压抑地仿佛不再流动。
  短短几息的时间,却漫长如百年。
  终于,柳无痕松开手掌,重新端起了茶壶。
  这一回,这杯茶只倒了八成满
  独孤月仰颈一饮而尽,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
  夜半三更,与不羁少年同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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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
  此时已经是三更时分,就是守夜的太监也已经开始有了瞌睡。
  映月阁中的绰绰竹影之中,却有一高一矮两个人影伫然而立,自然便这映月阁的主仆二人孤独月和柳无痕。
  独孤月早已经换下身上华丽宫装,现在套在身上的,不过就是之前春晓姑娘帮她准备的墨绿色的短衣,如墨的长发也用布带束在脑后。
  不高的身形,只是往那里一站,却偏偏生出一股肃杀之气。
  对面柳无痕亦已经换了一套利落的短装,左手背后身后,右手持一截翠绿竹棒,越显英逸俊朗。
  独孤月缓缓抬起右手中代替刀的一截尺长青竹。
  “现在,攻击我”
  “你小心了”
  柳无痕轻语一句,身子一闪,便挥舞着手中长竹向她冲了过去。
  齐国大将柳青,正是柳无痕的父亲,其实早在家中时,他亦与父亲学了些枪术之法,因为柳青的枪法独术一帜,他只怕人家认出,所以一直瞒着身手。
  现在,独孤月既然已经识得他的身份,柳无痕亦没有再瞒的必要。
  长枪代枪,一计长虹贯日,包着布的竹头便呼呼带风向着独孤月胸口袭来。
  枪风起,墨发如丝飘扬,衣摆微动,独孤月只是静立如石雕,好像跟本就没有看到那“枪”刺过来一般。
  直到那裹着白布的竹头已经近到她胸前不足半尺处,才突然移步向右横移,手中短竹斜射而出,一点也不客气地硬击在柳无痕地肋骨。
  收竹回手,退后二步,独孤月没有表情地说道。
  “下次出枪的时候,不要做那些花哨的动作,再来”
  柳无痕揉了揉疼得火烧火燎的肋侧,却没有呻吟一声,抿了抿唇便向次提“枪”向她冲了过来。
  这一次,却是没有半点保留,只将自己生平所学在她面前尽数施展。
  夜半三更,与不羁少年同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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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影,闪步挪移,或攻或守。
  柳无痕不再手下留情,独孤月的情况也便不再似之前那样乐观。
  毕竟,她这个身体不过是刚刚开始锻炼。
  能够在柳无痕的凌厉“枪”影中一次次躲开,靠得更多的是对于他攻击方式的判断而不是真正身手上的技巧。
  二人一路对战,独孤月仍要不时提醒柳无痕进行改进。
  柳无痕本是聪慧之人,只是之前在家中时对打仗很是不以为然,并不用功,所以才会功法一般。
  在独孤月这样最简单最直接地提醒下,进步自然很快。
  很快,二人额上便有了汗意。
  虽然是初秋夜寒,却是全身温暖,只着单衣也不觉寒冷。
  眼看着柳无痕再一次用出那招改进过的“长虹贯日”,独孤月右掌一缩,便向旁躲闪。
  此时,她已经有了些疲惫之态,这一闪之下,竟然没有躲开。
  噗
  一声闷响,柳无痕的“枪尖”便斜着戳到她的腰上。
  柳无痕本是男子,力量自然要比现在的她大得多,这一次,又是全力一击,不容小觑。
  独孤月只觉腰上一疼,小小的身体便倒飞出去,撞在了后面的青竹来,后背又是一片闷疼。
  “公主”
  柳无痕哪想到她不会躲过,哪看着她摔出去,心中立时紧张,甩下手中的竹枪便冲了过来,扶向地上的独孤月。
  不等他触到独孤月,一只墨绿短竹突然便刁钻地从斜下里刺出来,抵在他的胸口要害。
  “如果我是你真正的敌人,现在你已经死了”
  忍着疼坐直身子,独孤月的面色并不好看。
  “可是你不是”柳无痕微皱着眉,一脸地担心,“要不要紧”
  迎上他的目光,独孤月目光冷冽。
  “你要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要丢掉自己的武器,更不要丢掉自己的警惕”
  夜半三更,与不羁少年同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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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猛地向前一送,独孤月毫不客气地将自己的竹刀戳在他的胸口。
  “现在,你死了”
  收回刀,她深吸了口气,这才挺身从地上站起。
  这个身体的抗击力能力,实在差得很,不过是轻轻戳了一下,怎么会这么疼呢
  看她微佝着腰,一步一步慢慢前行,柳无痕忙着追过来。
  “你,真的没事”
  “有事如何,你是要买我治疗还是帮我请大夫”独孤月没好气地斜他一眼,“去把我叫芙蓉准备的冰袋拿来”
  柳无痕本来还想好奇询问,她要冰袋何用,看到她的白眼,忙着闭了唇,急步回房间去了。
  等他取了冰袋出来,独孤月已经坐到了水潭边的石头来,见他过来,立刻便抬手扯开了短衣的衣带。
  “你这是干什么”
  看她突然解开衣带,柳无痕差点失手把手中的冰袋摔到地上。
  扬手从他指间扯过冰袋去,贴到之前被他竹枪戳中的肌肤上,独孤月皱了皱眉,抬眼看看天色,这才开口。
  “快,脱衣服”
  “好”柳无痕本能地答应,刹那之后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脱脱衣服”
  挑目看看他惊愕的脸色,独孤月的唇边便挑起笑意,“怎么,不敢”
  “我有何不敢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柳无痕很想做出平日里的不羁样子,可是面对她那样带着深意的一对眼睛,他怎么也装不笑脸来。
  独孤月抬手指指自己面前的湖面,柳无痕愣了愣,这才狐疑地走了过来,面对着湖水看向了湖水。
  抬起一脚,独孤月的小脚直接踢在他的膝盖后窝上。
  柳无痕只觉右腿一软,人便失去平衡落入了冰冷的湖水之中。
  湖水迅速浸湿衣衫,就算是通水性的柳无痕,仍是控制不住地喝了两口湖水。
  夜半三更,与不羁少年同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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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迅速从水下浮下来,柳无痕吐出嘴里湖水,深吸了口气,这才急急向湖边游过来。
  手掌扒到湖沿,却见面前夜色中,一个单薄身影笔直如竹。
  “把所有衣服全部脱掉,这截香燃尽之前不要出来”
  独孤月一手抚着腰间的冰袋,另一只手掌捏着的青竹威胁地停在他的额顶。
  不知何时,她已经将放在石头上香炉里的香点燃,烟气袅袅,香还剩下三成长短。
  这个小丫头,一定是疯了
  现在,可是秋天,入夜的水温,已经可以用冰冷二字来形容。
  那半截香要燃完至少要一刻时长约十五分钟,如此水温,她是想要他的命吗
  独孤月看出他的脸色,并没有多说什么,手中竹刀缩回去,手指便捏住了中衣衣带。
  之前为了冰敷伤口,她已经解开了外袍,现在再解开中衣,便只剩贴身小衣了。
  虽然她不过也就是一个九岁的孩子,身上也无料可见。
  可是对于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柳无痕来说,这个动作仍是足够震憾。
  眼看着她轻垂双臂,任身上衣袍无声滑落。
  露出莹白如玉的肩膀和两条纤长的手臂,半截蛮腰,他只是僵在水中变成了一座石雕。
  弯身用手捧了些湖水轻轻地洒在双臂上,冷水刺激之下,独孤月的身体只是控制不住地颤抖。
  尽管如此,她却没有任何犹豫,便轻顿足,跳下了湖水之中。
  保持住身体平衡,抬手抹掉脸上的水浸,独孤月这才正色看向柳无痕的脸。
  “如果你忍不住,现在就可以上岸去脱进你温暖的被窝,不过明天一早,我保证你会成为真正的太监”
  淡淡说罢,她只是微微仰脸,看向了夜空。
  柳无痕回过神来,也猜到独孤月此为是为了锻炼二人的肌骨。
  夜半三更,与不羁少年同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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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无痕回过神来,也猜到独孤月此为是为了锻炼二人的肌骨。
  可是,一个十来岁的女童,如此残忍地对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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