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江区有条喧闹的大街,大街两旁的平房整齐的排列着,这里的商铺邻次栉比,人群熙熙攘攘,在快到尽头的地方有两幢三层的楼房,分别竖立在街道的左右两边。楼下停着三辆轿车,颜色分别是黑色丶白色和灰色。黑色的骄车停靠在白色和灰色的中间,前灯闪亮,车门虚掩。左边那幢没有灯光,在右边的楼房里灯火通明。右边楼房的第一层是大厅和厨房,二层是书房和杂物间,三层有两间睡卧,每间睡卧里均有一个卫生间,在其中一间睡卧里有面长方形形状的镱子,镜子里有个女人,女人梳着公主头发型,只是发尾盘在了后脑上,流海齐眉,耳朵和脖颈上都佩戴着金饰,彩衣长裙加金饰把她的白晰肌肤映得光彩夺目。她看了看手上的表,时针指在6多一点,分针正好指在6。她张嘴喊道:“小妹,你速度快一点,晚宴八点就要开始了。”
“哎呀,姐,我刚进来洗,别催了。晚上你别回去啦,就留在这,我过来陪你。那男人本事没有,就会动不动给你脸色看,照我脾气,我见一次就骂他一次。我每次看他脸就有想掐死他的冲动。”小妹回答道。
“唉”姐姐满眼含泪,叹了口气。嘴里喃喃念叨:“也许有一天他改变了呢“
过了一会儿,姐姐开口说道:“你呀脾气也要改改了,本来你可以更好,现在我们都差不多,我们都应该要改变了。”
初入夏的夜本来应该是凉爽的,但此时的姐姐觉得有点闷,这几天的天气总是那么的闷热。她将门和窗户都开了起来。在推开最后一扇窗户的时候,她似乎看见了一个灰白色影子,那影子站在卧室的门口处。当她转身想要看清时,门口什么也没有。她猜想自己可能是眼花了,但好奇心却促使她往门口走去。门口转角就是楼梯,她隐约的听见几声脚步声,很轻,很轻。她将皮鞋轻轻脱下,顺手拿起放在房门旁的棒球棍,沿着楼梯轻轻往下走。刚才出现的脚步声已经没再出现了,但她的心一直碰碰碰地跳个不停,手上沁出了丝丝冷汗。她知道最近有人一直在跟踪自己,所以很想知道究竟是谁让她这么提心吊胆。
脚步声停止以后,她也停止了向前,她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躲在书房的转角处。如果就这样下去,实在太危险了。好在妹妹洗澡的冲水声,让她慢慢的平静下来。只是一瞬,书房传来一阵很轻地翻东西的声音,要不是她跟下楼梯来,在卧室里还真听不见。
她慢慢的移下楼梯,很小心的走进转角,书房的门虚掩着。她看见了一点灰色衣角,透过门缝她看见了一个穿灰色衬衣的男人正在翻找着什么,而且翻得很仔细,几乎是一页一页的在翻。她吞了吞口水,将棒球棍握得更紧。这人究竟在找什么看样子也不像小偷,她寻思好几遍,始终没理出头绪,书房里除了一些书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她在等待,等待着那人出门就可以给他致命一击。突然手上的棒球棍一滑,“啪”只觉头上一阵麻木,她慢慢的转过身来,两眼惊讶道:“是你”也只是说了两个字,她没想到还有一个人,她再也使不出力,晕倒在了书房的门边。
“姐,你在搬什么东西,你等下,我出来帮你搬。”小妹惬意地揉搓着身上的泡泡。
灰衣男听着动静,立刻闪了出来小声问:“她怎么样了”
另一人回答道:“你做事不仔细,现在被发现了。”
灰衣男:“那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你快走”
灰衣男并不紧张,迟疑了一会回答道:“你是老板,你说了算,尾款一定要结。”
老板道:“叫你快走了,废话这么多。”
灰衣男:“她真没事”
老板道:“只是晕过去了,我会处理,三天后我们再联系。”灰衣男拿了放在书架上的东西后看了看女人,似乎有些不情愿的走了。
老板将姐姐扶正,头靠墙壁,向周围看了看,再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他把衣服快速脱了下来,将衣服捂在她的嘴上,她猛地睁开眼,也许是那一棍力道不够,是的她醒了,拼命挣扎。她越挣扎老板越用力,她用手狠抓他的手试图减轻自己的痛苦。无奈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这辈子是她唯一一次感觉到男人与女人力气之间的差距。她用手狠抓,双脚试图用力撑起来,却无能为力。当她最后一次蹬脚的时候,无意间将棒球棍踢下了楼梯。“哐啷啷”一阵响动,妹妹立感不对劲,她连身上的沐浴泡也来不及擦掉,随便围了条毛巾便往楼下奔去。
“老成,你昨晚又熬夜啦你说这富商沉银是真的吗”一个肥头大耳的人压低着声音问道。这个人耳朵很大,耳垂几乎要垂到肩头了,想他也不过二三十岁左右,却胖成这副模样实在让人称奇,他头脑虽胖,但身材却颇显伟岸,花格子衬衫穿在身上,肌肉突出,看不出来多余的赘肉,由于他的长相,好些老妇人以为他是佛主转世经常有人向他行礼。相反和他并排蹲在护栏边上的马成却十分削瘦,身材颇高,方圆脸,颧骨突出,眼圈发黑,白色衬衣似挂在身上一样,显得宽松。
马成吸了口烟说道:“不知道,这是个传说,咱们富江区的人都这么传,我想也不是空穴来风。我们今天跟他们会会,能打入进去,线索摸一下也不错。今天的这小子,听说去底下捞过。看能从这小子身上套出什么话来。”
那胖发说道:“这天气也真是热,我估计得要下雨了。就怕下雨人家不出门。这个举报人也是,线索给我们提供多一点也好,偏偏就只说那个人是个痞子流氓,我们也没证据,我们这样跟,万一出个差错,一个投诉饭碗都不保了。”
马成将烟从鼻孔吐出,烟雾在鼻头上绕了几个圈圈飘了开去。他不想在这时候讨论目标的细节,绕开话题沉闷的说道:“这富商沉银要是真的,咱们就算为国捐躯也是光荣了。反正闲着,我就跟你说个传说吧。民间是这样流传的,在明朝有个叫秦天虎的富商因为躲避仇敌,把自己万贯家财都沉下了这片江域,这里表面看江面平静,在江下面实际是暗潮汹涌。在这个地方已经有多人被淹死了。不过,就算是这个样子,还是有很多人想打它的主意。”
胖发点点头,但似有不解问道:“那这个传说到底真假这地方这么难下去,这个富商真是有病,他自己不也拿不回家产了吗找个地方转移掉不就好了。这些人也是,难道搞个刻舟求剑就真的能找到剑了干嘛我不去江边要呆在这路口”他一连提出好几个问题,马成短时间还真很难细说。
马成想了想说道:“真假不清楚,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是跟这条线,按上面的指示,先抓部份人起个警示。我们得到的路线只在一个大致范围内,这个路口是江边回来的必经之路。”
胖发道:“我们还有那么多的重案,怎么来查这个”
马成摇摇头,含笑说道:“刑警不只是查死人这一种案子。早餐吃了吗”
胖发回道:“你去吃吧,我去那边开车看着。”
说起开车技术,胖发还是不错的。他这车停的刚刚好,马成一眼望去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绿化带好像就是为了遮住车身而生长的一样,将车身牢牢的遮住了。但后视镜从缝隙处刚好可以看见路口发生的一切。马成走到离路口最近的早餐门口,早餐店实际是车库改造,门口摆了好几张桌椅,老板知道只要大致不影响到交通或是严查,城管一般是不会管的,当然老板是本地人的原因也是占了一定因素。
马成点了一碗稀饭就着酸菜吃了起来,再看四周,路口处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他心中暗自绸缪:“举报邮件上说这个人住在这一带,这路口人员嘈杂,锁定人物还真有难度。我和胖发早上5点已经在这里守着了,但都没有邮件上所说的痞子流氓人物。放眼看去每个人都正派,不是身穿制服,就是拖家带口的,邻里邻外的打着招呼,车来车往里也没看见有不对的地方,哪里有什么痞子混混的”晃眼间,他看见两个男人走进了自己对面的一家店铺,一个步履轻浮丶一个一瘸一拐。细看下是一个杂货铺,店铺在马路的对面,过了好久也没见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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