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衣姑娘和富家少爷都炸了锅。
白衣姑娘快速走上前:“我来搜!”说着就开始上上下下搜了一遍,结果居然和王福一样,在这钱小六身上没有搜到任何东西。
“我来!”富家少爷也不信邪了,马上,上前再次搜了一遍,但是结果还是一样。
这一下钱小六可算扬眉吐气了,他马上掸了掸身上的灰,有恃无恐道!“怎么了,你们怎么不继续搜了,你们刚才不但怀疑我,还打我,这可是长安城,天子脚下,你们这么明目张胆地打人,还有王法吗?”
白衣姑娘秀眉微皱,一脸地不甘心,喃喃自语道:“奇怪,刚才明明就只有你有机会下手的啊。”
钱小六却更加嚣张道:“我要去衙门告你们,除非你们赔偿我医药费,误工费,还有精神损失费。哎呦,我的腰好像断掉了。”说着夸张地呻吟起来。
白衣姑娘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大方承认道:“好吧,这次是我看走眼了,你说你想要什么赔偿吧?”
钱小六这时竟然色咪咪地盯着白衣姑娘,显然他也早已瞧出来,这个姑娘是女扮男装的,而且根据他多年的经验,这姑娘如果换回女装,绝对是个大美人。
钱小六眼珠滴溜溜地转着,突然故作生气地说道:“我不要什么赔偿,我现在怀疑这大少爷的钱袋子是被你给偷的,你故意贼喊捉贼,来诬陷我。”
“你胡说八道!”白衣姑娘怒目圆睁,俏脸也因为气愤而涨的通红。
钱小六却满不在乎,更加猥琐地笑道:“我是不是胡说,搜一下你的身就知道了,如果你身上没有,那我们就两清。”
宁璐低声骂道:“无耻!”
显然钱小六想趁搜身的时候,占这个姑娘的便宜。
“你......”白衣姑娘的脸更加红了,她怔怔地站在原地,左右为难。的确,刚才自己还搜了钱小六的身,如果现在自己不让别人搜身,显然是做贼心虚,可是自己是女扮男装,怎么能让男人搜身?
钱小六看着眼前的美人怒目含羞,说不出的可爱,不禁愈发的得意,马上又上前几步,慢慢靠近那姑娘。
纪渊原本打算就这样一直在旁边看热闹,宁璐却沉不住气道:“不帮忙?”
谁知他话刚落,“嘭”地一声,钱小六就被白衣姑娘一脚给踹飞了出去。
白衣姑娘两手叉腰,冷冷地说道:“早就看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要搜身也轮不到你来!”
纪渊略微一怔,笑着对宁璐说道:“看来,不需要我帮忙了。”
“那我来搜怎么样?”这时那个富家少爷却突然喊了出来。
“什么!”白衣姑娘难以置信地盯着富家少爷。
富家少爷却一本正经道:“公子,既然有人怀疑你,你不妨让我搜查一番,这样也好证明你的清白。”虽然他说话冠冕堂皇,但是显然他也是想占这个姑娘的便宜。
宁璐又冒出两个字:“禽兽!”
“你......”白衣姑娘的脸又腾地一下红了,刚才自己已经拒绝了钱小六的要求,那还有情可原,毕竟他不是失主,可是现在失主的要求又该如何拒绝?
富家少爷见白衣姑娘又羞又急的样子,也是愈发的喜爱,一脸得意地慢慢靠近道:“怎么,你不愿意?”
“我......”白衣姑娘支支吾吾,不知如何是好。
纪渊这时终于站了起来,马上说道:“不必了,我知道是谁偷了你的钱袋。”
富家少爷见自己的好事被人打搅,便没好气道:“哦,是谁?”
纪渊却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慢慢地走到姑娘旁边,然后说道:“不知道各位,你们可曾听说个一种技法,叫做隔空取物!”
隔空取物?这一下其他围观的茶客不淡定了,一阵唏嘘声,这不是胡扯八道嘛。
谁知白衣姑娘却一脸好奇道:“世上真有这种本事吗?”
纪渊便问富家少爷:“这位大少爷相信吗?”
富家少爷嘿嘿冷笑道:“不信!”
纪渊又转头问钱小六,钱小六自然也没好气道:“少胡扯八道!”
纪渊很有耐心,又转头问茶楼的伙计王福,王福也摇了摇头道:“客官说笑了,我才不信这世上有这么玄乎的东西。”
纪渊问了一圈之后,耸了耸肩道:“看来各位和我一样,我也不相信这世上有这种隔空取物的本事。”围观的茶客再一次骚动起来,不知道纪渊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白衣姑娘却小嘴一蹶,微微不屑道:“原来真没有啊!”
纪渊马上又开口道:“既然大家都说了这世上没有隔空取物的本事,那么这富家少爷的钱袋还确实被偷了,刚才这位公子也说了,只有这钱小六接触过这位富家少爷,所以这钱袋一定就是这钱小六偷的。”
钱小六马上嘿嘿冷笑道:“弄了半天又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如果钱袋是我偷的,那钱袋哪里去了?”
纪渊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漫不经心道:“又被其他人偷走了。”
“啥!”众人再一次哗然。
“被谁偷走了?”白衣姑娘睁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纪渊突然抬手指向茶楼的伙计王福,冷冷地说道:“他!”
王福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半步道:“我......我...”
白衣姑娘见王福这个神情,马上明白过来,一个箭步,冲到王福面前,然后一番搜身,果然在王福身上搜出了那个富家公子的钱袋。
众人不禁一阵唏嘘,并且啧啧称奇。
白衣姑娘又惊又喜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纪渊笑道:“其实道理很简单啊,既然这世上没有隔空取物这种事,那么这大少爷的钱袋一定是被钱小六偷了,结果却没有被搜到,那么就说明被他转移了。可是在茶楼伙计王福搜他身之前,他还很害怕,说明那个时候钱袋还在他身上。但是王福搜完之后,他的态度却立马变得嚣张起来,很明显他偷来的钱袋,就是在王福搜身的这段时间才被转移的,但是会被转移到哪里去呢,那自然是和他接触的王福身上了。”
“所以茶楼的伙计也是被陷害的了?”白衣姑娘说着看向王福。
纪渊却突然盯着王福,冷冷地说道:“不是!”
“为什么?”
“作为茶楼的伙计,每一个客人进来的时候,他都会上前打招呼,但是这钱小六进来的时候,他却装作没有看见,而且他明知道这钱小六是个惯偷,竟然还默许他进了茶楼,所以,很明显,他是钱小六的同伙。”
“原来你这个伙计也不是一个好东西!”说着白衣姑娘“嘭”地一脚,居然将王福也踹了出去。
富家少爷这时却悄悄拿起钱袋,准备偷偷溜走。
纪渊马上嘿嘿冷笑道:“怎么了,这位大少爷,我帮你把钱袋找回来,你连一句谢谢都不打算说了?你刚才不是还要请这位公子吃饭的吗?”
富家少爷却面色慌张道:“本少爷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事,便先走一步了!”
纪渊却冷冷地说道:“你还不能走!”
“怎么,这事情和他也有关系?”白衣姑娘更加好奇地问道。
纪渊盯着富家少爷,面色凝重道:“何止是有关系,我看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背后搞鬼。”
“啊,你果然也不是个好东西!”说着,白衣姑娘又是飞起一脚,“嘭”地一声将富家少爷也踹飞了出去。
白衣姑娘拍了拍手,潇洒地对纪渊说道:“在下孔若,刚才多谢了!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纪渊笑道:“纪渊!”
就在这时,茶楼的一个角落里,突然一人喊道:“啊,不好了,死人了,张老板死了,张老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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