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沉沉（骨科）》第二十三章很多选择无法回头

  集训营里的人都是高考的失败者，所以大家大部分时间气氛都不是很活跃，尤其是高考临近，班上很多人都肉眼可见的情绪敏感起来。
  中午还有人在食堂莫名其妙把餐盘摔在了地上，在众人惊讶的眼光里蹲在地上大哭。
  周亦妍觉得她蛮可怜，但是谁都没有去安慰她，自己也就没有动作，只是默默地坐在座位上吃东西。
  一边吃饭一边背单词是一件很倒胃口的事情，但是离考试也就一个多月了，忍一忍，考完就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
  早上起来给哥哥说的早安他还没有回复，异国的时差真的是让她备受煎熬。后来周江衍也偷偷回来了几次，但每次时间都特别短，也就能见上周亦妍一面，都没办法过夜，就又要坐飞机回去。
  他们在酒店里的行为也愈发不可控制。
  除了真正的那一步，几乎都尝了个遍。
  周亦妍看着桌上的矿泉水瓶，突然有种把它塞进喉咙的冲动。
  和哥哥的每次见面，她都能回想个半个月。上一次哥哥真的太厉害了，一边让她深喉一边用69的体位，让她体会到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虽然结束了她莫名其妙的哭了，但是想一想就还是觉得刺激的心惊肉跳。
  她什么都没说，可是周江衍就能直接做出符合她所有爽点的行为，她想要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哥哥直接就带她尝试了。
  那双从小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牵着她走路的手，现在变成粗暴的捏着她的胸，不讲理的锁住她的喉咙。
  这是他们瞒着所有人的秘密，也是周江衍长这么大做的唯一一件离经叛道的事。
  有什么东西掉在了米饭上，周亦妍摸了摸，转过头看到玻璃上映出一张因为哭泣而扭曲的脸。
  压抑的气氛像流感一样在集训营里肆虐，几乎每一天都有人在自习的时候流眼泪。
  坐在周亦妍后面的女生又在小声抽泣了，前排的人不悦的向后看，甩了一个白眼。
  周亦妍搜了搜眼睛，在草纸上写了自己的目标分数。一开始的时候总是心比天高的，觉得时间还长，自己有无限可能。
  越到考前才能越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理综的分数就停留在这儿了，怎么做题都是动也不动。
  如果本市的医科大她考不上，那就要离家远，就不能和哥哥经常见面。只要这么一想，周亦妍就考虑的开始耳鸣。
  时间也静止下来，在她面前就只有成为周江衍的学妹这么一条路，剩下的仿佛都被堵死。
  “不要给自己压力这么大，你已经可以读一个不错的大学了。”
  校医给她开了安神静气的药，安慰道。
  周亦妍望着他身上的白大褂发愣。
  “听说你也想当医生？”校医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刚硕士毕业的男孩子。
  她呆呆的点了点头。
  “我哥哥是医生，我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亲哥哥？哇，你们兄妹感情不错呀。我有个弟弟，特别皮，还是妹妹好。你父母应该特别开心吧，两个孩子都这么优秀，一点不用操心。”
  周亦妍愣了愣，尴尬的笑了笑：“也没有，我以前学习很差的。”
  “可是你还是要想清楚，学医要考研，要终生学习，很痛苦，而且读了就回不了头了。”
  回不了头？
  周亦妍摇了摇头，苦笑道：“无所谓，那就不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