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以后就立志长大了要给漂亮舅舅当老婆,无情摔碎了幼儿园好几个小伙伴儿的竹马之心。
江荞挂着柔和的笑迎上来,详装生气地瞪了女儿一眼,“你太重了,赶紧下来,别缠着舅舅!”
“江叔叔,江荞姐”晏羽跟江家人微笑招呼。他们彼此的关系称不上多热络,但见面也都是客气和睦的。
“我压疼你了吗?”妙妙不太情愿地蹭下来,轻轻揉了揉晏羽的膝盖,“对不起。”
“没有,你再长大一点舅舅也抱得动。”
晏羽抬眼向客厅看过去,庄美婵正靠坐在沙发上,一只脚裹着踝托担在木凳上。
“妙妙我们去楼上练琴了,小舅舅要陪外公和外婆说说话。”江荞过来拉女儿的手。
小姑娘恋恋不舍,又趴到晏羽的腿上,仰头看着他,“漂亮舅舅,我的巴拉巴拉小魔毯呢?”
晏羽有点尴尬,那个巴拉巴拉小魔毯给一个大魔头拆了,锅还得他来背。
“对不起啊妙妙,本来毯子是包好的,不过前两天特别冷,舅舅就没问你的同意拿出来盖了一下,你介意的话舅舅会再买一条新的给你。”
“我不介意!”妙妙应得特别干脆,“就要你盖过的那条,如果你冷了我还可以借给你用,等我长大了就是你的妻子,怎么会介意你用我的毯子。”
晏羽被这个“小妻子”弄得哭笑不得。
全家笑成一团,连端茶出来的保姆都快笑翻了,小姑娘依然一本正经,“把你的手机给我看看。”
晏羽拿出手机解了锁递给她,小姑娘熟练地翻开电话簿,输入自己电话手表的拨号点击呼出,随即屏幕上显示出这个号码的备注名晏太太。
妙妙似乎对抽查结果很满意,把手机还给了未来“老公”,“看吧,我就知道你没改我的名字,以后也不能改。”
谈判桌上不让分毫的晏总一时语塞,这是他忘了好吗?
“漂亮舅舅是不会娶一个连小夜曲都弹不下来的姑娘的,走啦,练琴了。”
小姑娘一颗真心被望女成凤的亲妈无情利用,斗志昂扬地上楼敲键盘去了。
“听程程说,小羽这两个月在惠州很辛苦,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北方人不太适应那边的气候,还是回来好。”
江裕仁挨着庄美婵坐下,茶碗直接递到她手里。
年龄上他比庄美婵大了十几岁,外人也看得出来他们是老少配,不过江裕仁身姿挺拔,眉目生得俊朗和善,举手投足满是儒雅的书卷气,和那种油腻中老年颜控大叔画风迥异,倒也没人把他俩的关系往低俗了想。
“不辛苦,我很好。江叔叔照顾我妈辛苦了,她有时候不太听话,让您心了。”
陈行站在一边搓搓手,想找个机会插话说下他家晏总还没吃早饭,笨嘴拙舌的,一句话在嗓子里拱来拱去好悬给自己噎死。
江裕仁的目光柔和罩在庄美婵脸上,“哪儿的话,照顾也没照顾好,受了个不大不小的伤回来,让你担心啦嗯,不过不太听话,倒是有一点!你得帮我说说她,好好在家养伤。”
晏羽的视线落在庄美婵受伤的脚上,“仔细检查过了吗?确定没伤到骨头?”
庄美婵抬手揉了揉小腿,“查过了,当天在瑞士的诊所就查过,回来之后你江叔不放心又连夜去了医院拍了片子,就是扭伤,包得怪吓人的。”
“固定一下比较稳妥,省得你不小心磕碰到。”江裕仁解释道,“快到时间吃药了吧,我帮你倒杯清水去,别用茶水送药。”
受了伤的庄美婵显然心情不太美好,嘴角微微下垂,像个闹意见的小朋友。
她今年五十出头,但底子好外加保养好,看起来很显年轻,说是三四十岁也有人信。
晏羽的脸型和皮肤像他妈,但五官长得更像父亲,若是别人看了觉得这儿子生得这样好看肯定是美女妈妈的功劳,那是因为他们都没见过英年早逝的晏爸爸。
江裕仁陪晏羽闲聊了一会儿就找借口躲开,给他们母子俩单独说话的空间。
“现在脚还疼吗?”晏羽似乎对母亲的伤还不是很放心。
“疼倒也不算多疼,就是酸酸涨涨的,有点儿难受。”
“忍几个星期吧,要多注意些。你想在哪儿休养?这里还是回家?”
晏羽处理事情习惯抓住关键问题首先解决,如果他妈留在江家,这里有保姆照顾着他便不需要再操太多心;如果她想回自己的房子养伤,那他就得安排人过去照顾好各种日常起居、吃穿用度和解决后续治疗、康复一堆问题。
“如果想回家也不用担心,我那儿的钟点阿姨可以给你用,请她专门贴身照顾几个星期。你去复查理疗什么的,陈行也能帮得上忙。”
虽说庄美婵现在正跟江裕仁交往,但毕竟还不是法律上的夫妻,大不过一个你情我愿。
晏羽单独给她妈供了套房子,好地段的大三居。
房主是庄美婵,每个月还贷都是直接从晏羽账户上划过去,所以庄美婵并不需要依傍男人,她现在有个靠得住的儿子,进退自由,洒脱得很。
庄美婵蹙眉犹豫了一下,“本来我想回家住的,你江叔非说不放心,让我留下。”
晏羽看着她,所以呢,给个结论。
“那我就先住这儿吧,你有空常来看看我。”
她其实伤得也不重,支根拐杖就能到处溜达那种,医生也只是嘱咐她注意休息,并没有禁止她下地。
“我会的。”晏羽点点头,“回头我让陈行送一些你可能需要的东西过来,要是有什么我没想到的,你就跟我说。”
“小羽”庄美婵探身过来拉住儿子的手,声音带着生病之人特殊的娇弱敏感,“妈妈现在才知道,这么多年你有多不方便。”
晏羽怔了一下,感觉喉咙有点堵,带着胸口也一阵闷疼,“没有,你别乱想,我没有不方便。”
就像人类生来没有翅膀,不觉得不会飞是多遗憾的事情,晏羽这一句倒也不全是扯谎安慰,他受伤十几年了,想不起脚踏实地的感觉,早把自己活成了新的物种。
时间自有他扭转乾坤的巨力,迫着你适应一切。晏羽忽然想到,或者有一天他也能坦然接受易乘风再不把他当朋友,再不想见他一面这个事实。
晏羽觉得他妈可能真的有一点点变老了,尽管她心保养的脸上这样近看也找不出几道肉眼可辨的细纹,但这种病娇煽情的台词显然不是她的风格。
庄美婵只会在他最最害怕的时候对他说: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着,别怂,否则现在这样的局面就还不是最糟糕的!
“庄姨、舅舅”
魏千程从外面进来,肩上落了雪花,脱下外套递给保姆,“外面下雪了,小羽到得这么快。”
他自小跟魏家没多亲近过,反而到了舅舅家像在自己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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