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万一我努力努力成绩能上去点,也报考个莲城的学校,到时候去莲大看你!”
刚刚跟朋友重逢不是吗?为什么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快要离别的感伤。的确是没几个月了,距离高考还有220天。
“好,我等你。”
易乘风这一刻也似乎感觉到,晏羽就像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来了又走,又来,还是会走。
他看似强大,也自诩成熟,但仍是被父母悉心呵护在羽翼下十七年的孩子,任性妄为、不计后果。
在今天之前,他从未细想过成长的压力和生存的重量,哪怕在自己那片不太华丽的小天地里,他也是国王,主宰一切,甚至父母的喜怒哀乐,周遭是绕着他转的。
但晏羽不一样,他从小被心安排,看似用心的背后全部都是忽视和冷落,刚刚生出羽翼便被一刀砍去,世界对他淋漓地展示了无情和残忍。
所以,他并不是外表示人的那般柔弱,他被迫早早就要为自己考虑如何生存,他甚至比易乘风成熟更多。
如果他努力一次,为了自己的将来拼一把,说不定就能跟上好朋友的脚步,把他从过客变成同路人。
毕竟这个小孩儿看一眼赏心悦目,聊聊天更是有趣,照顾照顾还挺有成就感。
“那你以后不要打架了吧?”
“是不是怕我被学校给开除了?我心里有数的。”
“不是啊,我是怕你有天遇到打不过的。”
“……”
***
月考后四十天,将会迎来期中考试,而两次考试之间夹着‘实验中学甲级足球联赛’和‘syzxbasketballassociation(简称sba)年度总决赛’。
二六班最近学习劲头很足,连即将进行的“实甲”都不太有人准备了,原因无他,皆因阿晏同学这次得跟着高二考试,作为高二学生不能没有期中成绩,这个成绩是要录入电子档案的。
一模中晏羽的辉煌战绩对他们来说只能算溅射伤害,这回大家考同样的卷子,那将是直接暴击,好歹让血槽里能剩点血,别直接gameover那么难堪。
再一个原因就是二六足球俱乐部狂热分子易乘风同学最近忙着补习功课和准备他的国家二级,天天不是被教练虐身,就是被晏羽虐心,虐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自然也就没有多余的力张罗训练,只依靠学习型体委简单组织一下。
“实甲”的赛制非常粗暴,按年级组分,六个班先抽签两两对抗进行一轮淘汰赛,然后剩下的三强来个循环赛,按积分决出冠亚季军,完事!
今年的淘汰赛刚抽完签,二班体委骆荀便跑到六班来找易乘风哭诉,“你们班体委手气还能更衰吗?我抽到1,他也抽1,这是打算一开场便是决赛的节奏?!”
毕竟二班和六班是去年实甲的亚军和冠军,他觉得学校这么玩儿有点儿大,种子队不需要呵护保留一哈的么?
易乘风正忙着胡撸自己的数学作业,眼皮儿都懒得撩他一下,敷衍地摆了摆手,“这不挺好么?你们来一场华丽的出师未捷,然后老老实实回家准备期中考试,不然我们班这小孩儿随随便便落你班第一一两百分儿,那才是祸不单行。”
骆荀不死心,“咱联名跟学校请愿吧,保留种子队重新抽签,怎么也不能一上来就巅峰对决!”
“决个屁!”易乘风指着前面那些课间都还在忙着刷题的难兄弟难姐妹,“看见没?都干正经事儿呢,没空哄你们玩。再说了,体育组组长雷战老师最喜欢什么知道么,无处不在的机遇和挑战、不可预知的过程和结局!他说这就是体育的另一种魅力,迷人的残酷!我个人觉得抽签的这个结果他应该十分满意,说不定正偷笑呢,你写个血书他都未必搭理你。”
“……”
“赶紧一边儿玩去,我这写完作业还得训练。”
“……”
骆荀抱着足球晃回走廊里,半天才噗嗤一笑,他感觉今年二班淘汰上届冠军,绝杀大boss,从此走上足坛巅峰似乎有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泡妞多苦都不怕,最怕老婆是学霸。
第38章20梦
易乘风痛殴亲娘舅的事件终归在苏享华主动到学校寻衅滋事、苏家家庭内部矛盾愿意自行和解这两方面原因下息事宁人了,但毕竟他出手伤人且伤得不轻,公然在校门口武力解决问题这种行为“性质恶劣、影响极坏”,学校还是给了他通报批评的处分。
第二天,易乘风的大头照连同“英雄事迹”被一齐贴在了学校宣传栏里,和左手边晏羽同学在一模中取得的骄人战报并驾齐驱、相映成趣。
晏羽的那个只放了一张一寸小照,连表情都是寡淡朴素的;而易乘风的照片则是被直接打印在了a4纸的正中央,配合他一见镜头就僵成棺材板的脸,比通缉令还摄人心魄,都能直接当门神供着了。
六班同学十分恶搞地将两则消息拍成了全景照片,放在群公告里置顶。
除此之外,别的班的学生也把宣传栏当成了旅游景点,总有人站在那儿举着手机咔嚓咔嚓拍照,晏羽的照片太小,宣传栏的玻璃又反光,想拍真切不太容易,因此这项活动仿佛又演变成了一次摄影大赛。
易乘风对这种言语抨击天生疫,在学校里没表现出任何不适,就是回家之后发现前一天说好的炖鱼饺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顿鸡毛掸子炖肉。
“妈?妈!我先欠着行吗?马上考试了,还有比赛呢,加十分不要了吗?啊”易乘风捂着屁股哀嚎,“再打真没法比赛啦!我欠着欠着,放了假连本带利地还还不行吗?”
苏享惠气得把鸡毛掸子一丢,呼哧呼哧坐在沙发上喘气,“……他好歹不济也是你舅舅,你姥姥姥爷都没动手呢,哪儿就轮到你逞能了啊?!现在好,人让你打趴下了,看病吃药的钱还不是咱家出?”
“你要是打死他也就罢了,他是个属癞蛤/蟆的,等能蹦能跳不是一样跑来恶心人?这事儿你当今天就算写完翻篇儿了吗……”
易培搁下小花铲,扭头开了电视机调到体育频道,“怎么说话呢,打死人不用偿命的吗?小风我跟你说,家里的事儿还有我和你妈两个老的顶着呢,你可不能犯傻。”
易乘风不吭声,知道跟他俩说不到一块儿去,苏享华那种人根本就是任何语言和行为都度化不了的,只有揍趴下了才能老实。
苏享惠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事儿不怨儿子生气。
易乘风想要一双puma的足球鞋想很久了,上回刘开迪约他一起买他没舍得钱,这一双鞋差不多就是他爸给人打更一个月的工资,这是孩子懂事儿。但苏享华那边一出什么乱子,他们家保准也得纳贡似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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