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又说了一声谢谢。
小姑娘笑了笑。和他挥了挥手说再见。
阮严肃地点点头,说了再见后推着自己往出口去,他觉得自己慢慢能把握那推的劲,比刚才来时要轻松了点。
但那轮椅滑道又被自行车堵住了,也不知道是谁偏要和轮椅道对着干,阮皱着脸,悄咪咪翻了个白眼,诅咒那堵在前面的自行车最好一个个都突然漏气,轮胎散架,骨碌碌滚远了最好,就剩一个架子,让那人脖子拎着回去。
阮四处看了看,没找到管车的保安,也说不出口找陌生人帮忙。
关闻鸠临时去超市买巧克力,越苦越好的那种,买了几块后出门又见轮椅滑道那阮停在那里。
一脸该怎么办的仓皇表情,他走近的时候阮都没认出来这走到面前的人是谁。
“怎么不叫人帮忙?”
阮认出了他,说:“没看到保安。”
关闻鸠看到之前自己移出来的通道又被占满了,微微皱了皱眉,低头看阮犹豫不前的样子,拍了拍阮的肩膀,把巧克力交给他。
阮眨了眨眼,看着关闻鸠把他退了回去,直接连人带轮椅抬了起来,下了台阶放在了平地上。
关闻鸠拍了拍手,气也不喘一下,阮还停留在视线突然拔高的那一刻,想吼出来,眼前的男人难道不是医生天天坐办公室的吗!
阮愣愣说了声谢谢,“关先生……好力气。”
“谢谢。我习惯了。”
习惯什么?阮内心挂了许多问号。满脑子惊疑,自己好歹也是超过一百多斤的正常男生,难道对他来说只是片羽毛那么轻松吗?
关闻鸠没注意阮脸上僵硬的表情,拿走了巧克力,阮怔怔地把自己往前推,发现他也与自己同路。
“关先生住在这附近?”
关闻鸠说:“不是,超市没停车位,我把车停在了附近。”
“哦。关先生买的巧克力似乎好像很苦?”
阮问,关闻鸠点头说自己喜欢吃苦的东西。
阮想了想自己还未发货的那一堆糖不说话了。
到了十字路口,阮等红绿灯,关闻鸠把他送过了马路,随后说自己要拐弯,阮要直走,没几分钟就能到家。
两人挥手,说了再见。
他看着关闻鸠往左走,没有回头,前头就有个停车的地方,看见他上了一辆黑色的车。阮回过头推着轮椅往小区走。
抱着零食推开家门,换了拖鞋后,阮把丸丸从窝里抱出来,说:“诶,我遇到关先生了,是个好人,但居然喜欢吃苦的,对我们甜食新人一点也不友好嘛。”
丸丸被他闹醒,后脚一蹬,蹬在了阮脸上,阮佯装闻了闻,夸张道:“好臭啊。”
丸丸拿屁股对着他。阮又把它抱进怀里搂着,诶呀安慰着。
过了几天,店长约会完难得有良心买了菜来看他,阮开了门,就见店长吆喝着进来,身后是她任劳任怨的男朋友,领着菜,其中一根大葱冒了出来。
阮说我不吃大葱。
店长回他不是给你吃的啊。
“那你来做什么?”
“看你啊。你活着就好,你不知道没了你,我的店都快开不下去了。”
“那我没来之前你那店算什么?半死不活?”
店长自己倒了杯水,打开冰箱拆了罐可乐,嫌弃道:“小孩子才喝可乐。”然后开了拉环,咕噜一口喝了半瓶。
阮瞪着她:“我谢谢你,现在就圆润地滚出不好吗?友情提供你电梯不钱。”
店长嘿嘿一笑,招呼男朋友喝水,男朋友礼貌地打了招呼,规规矩矩,再看店长,已经得意忘形。
阮问店长,今天是不是故意的,来他家蹭厨房做饭,顺便来个二人约会。
店长厚脸皮说在哪不是约会啊?随后推着男朋友进了厨房,冒出个脑袋说:“等着哈,我最重要的员工,马上有大餐给你吃。”
店长缩回脑袋,拉上门,门是透明的,阮朝映在玻璃门上叠着的影子翻了记白眼,抱着丸丸看电视去了。
安静看了会综艺,就听见厨房里砰咚一声,阮喊做啥了,店长扯着嗓子回道:“没事,砧板掉了!”
阮哦了一声,电视正好播到综艺上的艺人走指压板一路嗷嗷叫着,像锅里乱蹦的鱼,又一记金属砰愣一声掉地,阮叫道:“你把我菜刀怎么了!”
厨房门开了,是店长男朋友,对他露出抱歉的神色,回头说别闹,阮觉得比邻居夫妻吵架还要头疼,店长蹿出来,嘴巴殷红的,对他说:“别在意,闹着玩刀掉了。”
阮说不出话来:“我厨房是做饭的地方,你给我注意点!”过了会又不放心这人,喊道:“你小心刀掉你脚背上,正好添了份下酒菜!”
店长不耐地对他比了比脖子,刷拉拉上门。
阮晓得店长又抓紧吃她男朋友豆腐,转头专心致志看他的综艺,仍有厨房锅掉了,碗打了,店长做作的少女般的惊呼,电视里被弹飞到泳池的艺人,出来后笑骂:“神经病啊!”
此话大约代表了阮此刻的心情,琢磨着怎么提出加薪的要求。
一顿晚饭,来的时候是黄昏,出锅的时候隔壁邻居已经开始碗了,店长才端着菜摆上桌,把他推到桌子前。
阮向她说:“你觉得像不像我们上次看的电视剧?”
“说出你的见解。”
“你不觉得你刚才推的动作就像电视剧里那家人家举办生日宴会,然后主持人说‘欢迎xx老先生。’然后一个美艳的女人推着个胡子花白的明的老先生隆重登场了。”
店长指着自己说:“美艳。”指着阮说:“胡子花白。”
阮回答:“你应该在美艳前头加个不。”
店长拿出手机让男朋友拍下来,嘟唇飞吻,给自己的四两肉美工了下,又给阮加了胡子,胡子一个不够,还弄了点皱纹。
阮手机一震,店长已经把图片发给他了,迅速地传到了朋友圈,男朋友抢占第一的位置,几乎是在一瞬就完成了解锁点赞的一连串流程。
阮冷笑,把照片也发到自己朋友圈上,只不过改了改,给店长的小嘟唇变得像浸在辣椒缸里又红又肿,箭头挂着“美艳”二字,然后叮叮叮,一排哈哈哈哈评论在上头。再看店长的,喜滋滋清一色夸她,不要脸地一个劲地堆叠好词好句。
店长风情万种地撩了撩长发,做作地眨眨眼睛,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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